他低头在手机上处理着申请,十分钟后抬头,发现太启正撑着脸看他。
“有什么事吗?”
太启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林启蜇:“?”
太启问:“还是女朋友。”
林启蜇:“……我单身。”
太启问:“那你今晚能和我回家吃顿饭吗?”
林启蜇:“去你……你现在的家?”
林启蜇并不是贸然问出的这个问题,太启的档案上写着私生子,和家里的关系可以算是陌生人,所以他要确定一下,太启说的是哪个家。
太启说;“当然是我现在的家了,我家的两位阿姨厨艺非常棒,刚好今天长假回来了,所以想请你去我家吃顿饭。”
林启蜇从小到大就有不少追求者,再联系上次太启问他部门里年轻人多不多,是不是都单身,马上就明白了太启的想法。
——太启这是对他有意思?
千亿遗孀?
花花公子?
名为工作实为猎艳?
林启蜇仔细打量了一番太启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和诚恳真挚纯净的目光,又看了看太启脖子上疑似漏出来的紫红色吻/痕。开始怀疑太启的“有意思”,和他们平常的男女关系男男关系里的“有意思”,是不是一个意思了。
以及,这样的大美人,到底是猎艳,还是被猎?他的先生虞渊不是去世了吗?哪里来的吻痕?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更为了响应组织拒绝办公室恋爱的号召,林启蜇给太启直接发了一张好人卡。
“抱歉,今晚我有事情,所以不方便去你家吃饭,我暂时也没有恋爱的打算。”
“好吧。”太启有点失望。
不过林启蜇并没有告诉太启组织里不提倡办公室恋爱,他还要靠这个吸引太启来上班的。
太启又有了希望。
因为林启蜇告诉他,整个一队里,还有二十三个黄金年龄的单身汉!
这可太棒了。
晚上回去后,虞渊担心了一天,太启会不会被林启蜇骗着说出点什么,结果一回家就遭遇了暴击。
太启正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和管家阿姨聊天,阿姨耐心地给太启解释,我们这里有后爹后妈,就是没有后哥。
太启说:“没有后哥,那我也要造个后哥出来,虞泉听话了没几天又开始不乖了,我给他找个后哥管管他。”
气得虞渊当场拿着书包进了房间,一夜就没出来。
叔嫂关系崩得连管家阿姨也看出来了。
“哎呀,不要给虞泉压力嘛,他都要考试了。”
“他还给我压力呢!”太启给阿姨看自己围巾下的咬痕,“一言不合就咬人,我都不敢摘围巾。”
管家阿姨:“??”
她有点晕了。
在她放假的这段时间里,这两人发生什么了?
怎么都开始造吻痕了?
看到愤怒的太启和沉默寡言的虞渊,管家阿姨不敢问也不敢说,幸好这两人在家的时间不多,虞渊要上学,太启则要去上班了。
管家阿姨对太启出门上班这事感到十分欣慰。
愿意出去交际是好事,尤其对于目前紧张的叔嫂关系而言——两人减少见面,双方才能先冷静下来,否则管家阿姨怀疑这两叔嫂的关系,就快要向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三天后,太启的入职申请报告终于批下来了,他脖子上的咬痕也勉强恢复,只留下了一点紫色的斑点。这还是太启第一次上班,前一天晚上,他高兴的在家里拿着手机,对着网上职场新人的经验,准备上班的东西。
太启让阿姨帮自己把外套熨烫了,又让厨房阿姨做了些小点心,明天带去给新同事,扩展人际关系。
隔壁房间里,按捺了几天的虞渊也忍不住了,他看得出来林启蜇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但他不放心笨蛋老婆一个人去上班,不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上,他总担心太启会遇上麻烦。
只是职场上,需要交代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尤其是这个国属特别行动处性质特殊,需要注意的地方尤其多。虞渊绞尽脑汁,给笨蛋老婆总结了三条言简意赅的经验,在太启拿着熨烫好的外套打算回衣帽间试穿时,把他拦了下来。
“我有事给你说。”
“干嘛。”太启没给他好脸色,“让开。”
太启绕过虞渊的身体,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嫂子。”
虞渊在背后叫了他一声。
太启停了下来。
虞渊跟了上去。
“你是明天去上班吗?”
“对。”
虞渊让自己尽量保持心平气和的语气和太启说话。
“这个单位是特殊部门,你一定要注意一点。”虞渊和太启说着话,眼神却不自觉瞟向了他修长的脖子。
那个咬痕已经淡了,只剩下零星的斑点,依稀能看得清他当初留下的形状。
但虞渊还记得那个触感,他吻过太启的这里,这里是足以媲美太启嘴唇的柔软,太启怕痒,总是会在他吻住这里时,战栗地抓住他的头发。
头皮微微的刺痛和嘴唇紧贴的柔软给了虞渊无上的刺激,可每当这种时候,他们亲密的时间也该结束了。
热血方刚的年纪和许久的压抑,让虞渊花了一点时间才摁下了心里的想法,他开始认真地和太启谈工作的注意事项。
“不要向任何人暴露身份,少说话,不要和同事有太多接触——”
虞渊刚一说完,看到太启不悦的表情,就有些后悔自己措辞为什么不更严谨一点了。
这最后一条提示,他脑子里想的是让太启不要随便向同事付出信任,说出来却像是束缚太启,不让他和同事打交道。
“不用你提醒。”太启态度凉薄,“你有二十三个后哥在单位等着教我怎么工作——啊——虞泉!!”
太启双脚一凌空,被虞渊揽着腰抱起来,让他坐在了二楼的栏杆上,把他吓了一大跳。
待太启反应过来时,虞渊双手死死地卡住他的腰肢,抬头看着他,双眸如古井一般幽深。
“现在可以听我认真和你说话了吗?嫂子?”
“你放我下来!”
虞渊的双臂像铁壁一样结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虞渊的个子已经超过太启许多了,臂膊更有力了,他可以很轻松地抱起太启,也可以密不透风地把太启拥在怀里。
太启并不是挣不开虞渊的手臂,而是他怕挣扎的过程中自己掉到楼下去,然后原地表演一个头破血流的复活,把家里的阿姨给吓到了。
“放我下来!”太启愠怒道。
虞渊问:“我说的,你听到了吗?”
“放我下来!”太启火了。
“算我求你了。”虞渊叹了口气,把卡住太启腰肢的姿势换成了环抱的姿势,走近了些,额头贴在了太启的鼻尖上,“工作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你千万要注意,不要暴露身份。”
他一乖,太启就没辙了。
“算了,我听到了。”太启说,“我又不是傻的,我是去调查案子的,我知道要保密身份。”
“行。”
叔嫂两人勉强达成一致。
虞渊把太启抱下来。
阿姨听到楼上的动静,还以为是两人又吵架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活上来劝架,结果一上楼来就听到叔嫂两人和睦的谈话。
“我道歉。”
太启说:“以后不能咬我了,要好好读书,知道。”
虞渊点头:“我马上就回房间读书。”
太启这才满意,同意把过去一笔勾销了。
直到第二天,他上班的第一天早晨,在国属特别行动处一队办公点的院子外面,帮一位卖早点的老太太,撑大阳伞的时候——
阳伞上面有个锁扣,大概两米多高,太启本着公职人员为人民服务的想法,主动帮老太太撑大阳伞,他脱了外套搭在一边的树枝上,稍微垫脚去锁上面的锁扣,黑色线衫随着动作向上挪移,露出一截白的晃眼的细腰,以及上面触目惊心的青红色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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