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痛楚,北溟握住他手腕,温言安慰:“我已无事了,渊儿。”
“你总说无事,其实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从不愿与我说实话。”沧渊覆住他手背,将灵力输入他灵脉之中,为他疗愈内伤,却只觉他灵脉就像个漏风的破庙,四面八风都是窟窿眼,教他补哪也不是,只得用灵力先一一封住。
“渊儿,我魂焰归体,灵脉中破损之处会慢慢自行修复,你灵力与我不同,补也补不上的,便别白费灵力了。”见他神色紧张,北溟忍不住挠了挠他下巴,“乖,听话,啊。”
喉结处一片痒意,沧渊呼吸一凝,盯着他,眼神危险起来。
北溟愣了一愣,顿生一种要糟的预感。
沧渊磨了磨尖牙。他想他想的都快疯了,他顾及他魂焰初归,身子尚虚,便不敢过分,他却敢如此撩拨他。
“这可是你自己招的。”
说罢,沧渊便一把扣住他腰身,将人捞出了水,以法术将二人化出一身婚服,走向那悬着红帐的蚌榻。
“你.......”北溟心下一慌。
只听沧渊低头在他耳畔道:“师父,你我结了姻契,行过婚典,尚未洞房,你便离我而去,是不是该补一个给我?”
听得他“离我而去”四字,嗓音嘶哑哽咽,北溟心下一颤,哪里狠得下心拒绝他,可眼下恢复了记忆,那点身为上神为人师者的羞耻心又开始作梗,只抿着唇,一时没有作声。
谁说没有洞房?明明就........在修罗道中那一次不算么?
见他耳根泛红,沧渊没能忍住,在那红晕处落下一吻。
颈侧一片战栗,一路麻到了脊骨。北溟浑身发软,人被他轻柔放下,落在了一张榻上。霞红鲛绡垂在脸前,他抬眸望去,朦胧瞧着青年俊美面庞,恍然觉得自己是个新嫁娘。
今夜,他们是真正成婚了。心甘情愿,色授魂与。
沧渊定定站在那里,看着眼前之人,心一下下沉急跳动着。是太过不易,太多波折,几生几世,生死数回,才换得了此时此刻,他激动得神魂颠倒,却又害怕至极,怕良宵苦短,怕彩云易散,怕此时此刻美梦乍破,只是一场虚妄幻景。
“师父。”他低唤。
“嗯?”北溟轻轻应道。
“我是不是在做梦?”
北溟呼吸一促,蓦地一阵心疼。
“傻子。”他顾不得羞耻,颤颤伸出手去,攥住了他的手,穿过红纱,覆在了自己脸上,低低道,“这像是梦吗?”
“像。”沧渊抚着他的脸,缓缓将红纱掀落,扣住他的后颈,将人放倒在榻上,落下双唇,紧密深重地将他吻住。
北溟血液逆流,手指不知所措地攥紧青年身上婚服,未有设防的唇齿轻易便为他撬开,纳他舌尖温柔而强势的探入。
唇舌再次交缠,沧渊方才觉得,此刻变得真实可触起来。
他贪婪的细细品尝着他唇间每一寸滋味,连他舌齿间每一丝间隙,每一缕呼吸亦不放过,似一尾游鱼在他池间觅食游曳,缠绵到了极致,也侵略到了极致,是不留余地的占有与温存。
北溟给他吻得浑身发抖,睫羽轻颤,不自禁渗出泪来,身骨却已是一片酥软,唯有一处,竟是硬得生疼。
只是一个吻而已,便已令他动情得不能自已。
他这清修万年的上神,算是彻底堕于红尘了。
第108章 洞房花烛
他羞耻地屈起双腿,生恐被沧渊察觉,膝盖却触到同样坚硬如铁的一物,便听沧渊闷哼一声,攥住了他一边小腿。
“师父.......”他挪开嘴唇,声音已然潮湿喑哑,性感难言,一只手朝他腿上缓缓抚来,“你已然等不及想我要你了么?”
这话暧昧蚀骨,北溟霎时满脸通红,抬眸便对上近处一双幽暗眼眸,见他垂眸盯着自己,心底又是一颤,不禁抬起手,覆住了他双眼,沙哑道:“你......莫这样看我。”
手腕被攥住,按在一旁,手指嵌入指缝之间。
“七百年不见,我自然要看你,”沧渊盯着身下之人,连眼也舍不得眨,低道,“师父,我要看你,看遍你全身每一处,舔遍你身上每处为我所受之伤。”
这话又痴又野,北溟羞得无地自容,他却已探手去他腰间,将他腰带慢条斯理地解散抽落,扯开了他的衣衫。
“沧渊......重渊……”他血液灼烧,闭上双眼,任沧渊捞起腰身,一层层剥开了婚服外袍、内衫、亵裤,似剥开一颗鲜嫩果实,最终寸缕不挂,全身赤裸地躺在了榻上,呈露在自家徒弟眼下。沧渊的目光一寸寸爬过身下之人的身躯,喉结滚动。
他埋首下去,捉起他的一足,在足背上落下一吻。
酥麻痒意自小腿血脉一路窜入丹田,北溟闷哼一声,半抬眼皮,见他沿着小腿一路细密舔上,舌尖照拂过的每一处伤痕皆迅速愈合无痕,取而代之的是,是一个个斑驳暧昧的吻痕,仿似落花洒过。这情景委实太过撩人热辣,令他只看一眼,便羞得用手背覆了双眼,扯过衣袍想掩,却觉他已然抵达腿间。
“啊!”
柔软舌尖蓦然探入,北溟身躯一震,不自觉地一声低叫。
他竟......
舌尖一阵翻江倒海的搅弄,顷刻要搅碎他的神智,他拗起腰身,双腿绷紧,发软的脊骨拉成一张断弦的弓,颤抖不已。
垂眸望去,便见沧渊跪伏在他双腿之间,宛如一个虔诚的信徒,却是在干着亵渎神袛之事,而他也为之甘愿堕落。
“嗯.......”
待得沧渊抬首,他股间已是湿若泥沼,玉茎更高高翘起,顶端渗出了一点露珠,摇摇欲坠。见重渊双唇微张,盯着他,伸出舌尖........北溟倏然闭眼,将头扭到一边,不敢再看。
柔软舌尖徘徊一番,宛如一条灵蛇自欲望末梢沿路舔上,北溟仰起脖颈,颈根拉成一条直线,喉结滚颤不止,喘息不可抑制地断促起来,更夹杂着些许轻哑隐忍的呻吟。
“渊......渊儿......嗯........”
情欲渐渐攀高,他已然快受不住了,沧渊却似打定主意要细细品尝他,缓缓舔上他的胸腹,鲛人青年紧致的躯体与发丝,似有若无地掠过他已湿漉漉的玉茎,撩拨着他脆弱的神经。
北溟手指蜷缩,扣紧覆着他的双手,脚趾也不禁勾曲起来。
“渊儿.......”他沙哑哀求,心口却是一烫,被他双唇覆住,将那朱砂痣叼在齿间,轻啄重吻。北溟心跳剧烈,只觉沧渊似透过皮骨,一下下径直吻在了他心尖上,简直要了他的命。
到底是何时对他动了情?
何时对他萌生出了超乎师徒情谊的爱意?
他无从得知,无从找寻,或许始自某一次心软,某一次不忍,某一次被撩拨,某一次被试探,某一次被引诱,或许始自对这深入他骨髓之间依恋的习惯包容,或许始自辗转反侧、难以释怀的心疼怜惜,或许始自分离日久的夙寐牵挂.......
可缘自何时何因,已然不再重要。
情不知所起,已一往而深。
“沧渊......”他忍不住唤他,双眸潮湿一片,“我.....”
沧渊呼吸一重,唇自他胸间挪上来,沿路如雨吻过他的乳尖、锁骨、颈项,最终落到他的耳畔,低唤了声:“溟儿。”
这一声煽情蚀骨,北溟耳根一麻,睁大眼:“你.......”
他竟如此唤他.......
“师父.......”得他如此反应,沧渊咬着他耳垂,竟是轻轻笑了,“师父身为上神,天尊也敬三分,尚未有人如此唤过师父罢?往后,师父便是我一人的溟儿,可好?”
说着他又唤了一声,愈发动情:“溟儿。”
“溟儿。”
“溟儿。”
北溟脊骨都给他唤化了,忍无可忍地颤声道:“沧渊!”
“我在,溟儿。”沧渊吻着他嫣红的眼尾,攥住他一手,落到自己腰带上,“洞房花烛,溟儿请为夫君宽衣解带罢?”
北溟面红如血。
他已然被他扒得一丝不挂,他倒穿得齐齐整整,竟要等他亲手为他.......见他抿唇不语,重渊又变了法子诱哄:“师父......劳烦,为弟子宽衣解带罢?弟子......已经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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