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乐说完自己在一旁捧腹大笑:“真的,我每次跟别人说完,大家都一副空白茫然的表情,许哥你比他们还空白哈哈哈哈哈!我跟黎越没有血缘关系的,他是我爸妈领养的,随我爸姓,我随我妈姓,只是表面兄弟关系而已!我喜欢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哦对了,说到我爸,宴哥去哪了?”
“差点忘了我的正事,我爸派我来找宴哥的。”罗乐跟许星桥聊八卦聊的太入迷,这阵儿才反应过来房间里少了他宴哥,急忙四周望了一下,问许星桥:“他表白失败落荒而逃了?不能够吧,我宴哥应该不是那种脸皮薄的人。但我坐了这么久,怎么没看见他人呢?”
落荒而逃?
呵!
许星桥差点冷笑出声。
落荒而逃的那个人明明是他好不好!
宴舟确实脸皮不薄,相反还有点厚。他对许星桥噼里啪啦地讲完那么一大串表白的话,被许星桥拒绝了也不以为意,满脸的“我早就猜到了”的表情,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没关系,我会学习如何追你”,然后又跟没事人一样去问许星桥晚上吃什么口味的炸鸡,把许星桥吓得满地乱窜,最后用被子抱着头闷的满脸通红灰溜溜地跑了。
许星桥随手指了指楼上的房间,一脸生无可恋地仰头看向天花板,出神的甚至连罗乐后面那句“我爸让我拿张黑卡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都还没有黑卡呢”,只道:“楼上,关着门不知道在干嘛,你自己去找他吧。哦对,顺便叫他下楼吃饭。”
罗乐领了命,立马乐呵呵的屁颠屁颠上楼找宴舟去了。
许星桥瘫在沙发里,想着罗乐那句“我们又不是亲兄弟,我喜欢我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有问题,连麦吉管家来给他倒水,他都盯着人家狐疑地上看下看,实在没忍住问了句:“麦吉,你不会也......喜欢男的吧?”
只想老老实实拿工资却要面对糟心雇主的麦吉:“......”
楼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宴舟正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书籍的封面画着各种粉红泡泡,旁边还有印着西装革履眼睛里透着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的霸道总裁,骄傲的下颌线无时无刻不在点题——《丫头,爱我你怕了吗?》
宴舟一边看,一边皱着眉头去拿旁边一本看起来还算正经的《恋爱那些事——教你三步追人法则》,试图两本结合,开创一条自己的追人之路。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宴舟耳朵一动,立马挥了挥袖子,用黑雾把杂七杂八的书全罩起来,打开电视端起茶,假装自己正在干正经事。
如果不是罗乐开门时发现电视机上正在播着海绵宝宝的“派大星,我们去抓水母吧!”宴舟的这番伪装简直堪称天衣无缝。
不过罗乐也并不是宴舟想要撑起高深人设的伪装对象,这傻孩子只会乐乐呵呵地指着电视乐道:“宴哥你也看动画片啊,我跟你说这几部特别好看!我从三岁看到二十三岁,童叟无欺,不好看你打我!”
宴舟朝他身后看了一眼,没有看到许星桥的身影,撇了下嘴,无所谓的又从黑雾里把他的霸总书籍掏出来学习:“你找我有事?许星桥呢?”
“许哥在楼下等开饭,叫我顺便上来喊你。”罗乐在兜里掏了掏,从一堆百元大钞和各色的跑车钥匙间刨出一张全黑的卡,递给宴舟:“喏,我爸让我给你的。他说你以前给我们家投过钱,只是联系你太麻烦了分红不好给,这张卡没限额让你先拿着花,等闲了去家里找他一趟或者他来找你一趟都行。”
许星桥在这里怕是要震惊的瞪大眼睛,还得接住自己惊掉的下巴。
宴舟明明死在一千年前,是怎么跟罗家扯上关系的?又是怎么给罗家投钱的?
一千年前的皇族罗氏和现在富甲一方的罗家,会有什么关系吗?
罗乐也疑惑地搓了搓他那一头金毛:“许哥说你在土里睡了一千年,可我爸说你又给我们家投资过,怎么投的?你们的事情可真神奇,比我哥的还神秘。”
宴舟却好像什么都心知肚明一样,从罗乐手里接过卡,问道:“你不是随父姓的吧,你父亲姓黎?”
“哇,这你也知道宴哥,真不愧是我偶像!”
宴舟十分听许星桥的话,拍拍手就要下楼吃饭。罗乐跟在他后面,像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你再教教我宴哥,怎么跟暗恋的人表白啊?我觉得你那话说得真好,你刚看的什么书,恋爱秘籍吗?我也想学!”
宴舟看着楼下闲不住帮忙在厨房端菜的许星桥,心思早就飞了,根本没工夫搭理罗乐,把手里花花绿绿皮的书往罗乐胸前一拍,反手撑着楼梯,从二楼跳跃而下,在许星桥震惊的神情里接过了他手上快要支撑不住的沉重汤锅,轻轻松松拖着底单手举着放在桌上,结结实实按照书里写的耍了一会帅。
然后下一秒,宴舟就被灼热的锅底烫红了手,在许星桥的仰天大笑里龇牙咧嘴地吹气。
还站在楼梯上的罗乐,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又看了看楼下虽然嘲笑的极为大声,但立马跑去找烫伤膏的许星桥。
犹疑的神色变成了十分相信地点点头。
“宴哥看的书果然没错!这书不土,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认真研读肯定能像宴哥那样抱得美人归!嗯!肯定是我当年中二病时期读的不够认真!”
第62章 你不是早死了吗?
一场闹剧总要以吃饭结尾。
哪怕你表白失败了,哪怕你是直男,哪怕你喜欢自己的哥哥爱而不得,在中式圆桌面前,都得乖乖地坐好吃饭。
麦吉熟练地给每个人摆好餐具,然后又拿出一套定制的粉色餐具放在餐桌最末尾没人坐的位置,还贴心地摆好了菜。罗乐看的一愣一愣的,正想开口问那个位置是给谁留的,许星桥就开了口:“不用摆了,麦吉。”
“以后......都不需要摆了。”许星桥叉着盘子里的肉,看向以前白艺坐的位置和特地为白艺定制的粉色餐具,眼神又慢慢垂下来。宴舟带他回别墅回的急,事情太多挤在一起,一时间没人感觉到这座大房子里少了点什么。直到今天情绪缓和下来,大家平静地坐在桌前吃饭的时候,许星桥才突然反应过来。
白艺走了。
虽然他们见白艺的第一面,那个姑娘就已经是鬼了。但也许是宴舟让许星桥一直看得见她的原因,就连当时去参加白艺的葬礼,许星桥也没觉得有多悲伤,毕竟看得见就不算分别。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许星桥才意识到,那个混熟了特别爱笑的小姑娘,真的已经彻彻底底地离开了他们的世界,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性了。
他后知后觉的难过泛上来,不至于落泪,却足以令他心情陡然下坠。他戳着盘子里炖的烂熟的牛肉,垂头对麦吉道:“白艺去了另外一个美丽的世界做玫瑰去了,以后不会再来了,不用再摆她的碗筷了。”
“摆着吧。”
宴舟冲拿不定主意的麦吉摆了摆手,没理会好奇地问“去哪了?白艺是那个你们都看得见就我看不见的那个吗?”的罗乐,竖起食指冲许星桥勾了勾,在许星桥半疑半犹凑过来的耳朵边悄声道:“吃完饭带你看样礼物。”
“什么礼物?”许星桥很不相信的往后倾了倾身子,“你哪来的钱买东西?你不会又扣你剑上的宝石去卖了吧?还是你动我卡里的钱了?!”
宴舟摇摇头,晃着脑袋把嘴里的炸鸡咽下去,神神秘秘地挥了挥手:“秘密。”
“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
吃完饭就被拉到楼上房间的许星桥,看着宴舟一巴掌把跟上来凑热闹的罗乐拍在门外面,挑了下唇又赶紧故作冷静地沉下去,板着一张脸妄图划开界限道:“我跟你说我不吃这一套的啊,说了不喜欢男的就不喜......”
“看。”
宴舟单手打了个响指,一团黑雾随着这个动作幽幽的从他指尖蹦出,像一捧燃烧的火苗。火苗的中心先是黑的,后又慢慢慢慢变淡,最后渐趋变成透明,在宴舟掌中像一个还没来得及撒糖果的巨大甜甜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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