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来临的那一晚,我在窗前许愿,希望受过伤来到这里的孩子们,都能有人爱,有再次出发向前的勇气。”许星桥弯着眼指了指自己,“你看,我还是有点福气在身上的。流星实现了我的愿望,方子行拉到了投资,我突然拥有了天降豪礼三千万,这里的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许星桥想起三千万的馅饼砸到他头上之前,他站在窗前对着隔壁邻居小孩发光的竹蜻蜓许愿的滑稽场景,忍不住的想笑。
那时候谁也没想到,廉价的儿童玩具却真心实意的把他想要的一切都带到了他面前。
宴舟并不知道许星桥当时对着假流星许愿的事情,他握着许星桥的手,望着许星桥在阳光映照下含笑的侧脸,他在心里想:
能实现愿望的从来就不是流星,
是闪闪发光的你。
许星桥好像有所感应的回头望过来,一双笑眼望进宴舟的眼底。
他想,
流星是假的,
但没关系。
流星带来了宴舟,
宴舟把真实的爱带进了他的世界里。
他的愿望还是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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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许星桥把许院长当家人看待,许院长也是真心的把他当亲生孩子疼。但有时候太亲了,也会面临一个问题,就是作为长辈每年惯例的催婚。
往年许星桥埋头搞钱不想恋爱,所以每次这个话题他都如坐针毡,只能乖乖低头挨训。今年许星桥好不容易有了个恋爱对象,他......看看旁边人高马大比他高出半个头还跟他一个性别的宴舟,觉得今年自己还是得如坐针毡、低头挨训。
许星桥在敲响许院长房门之前,还特意去了一趟养老院的医生办公室,得到许院长身体十分健康口信才松下半口气,疯狂在内心祈祷一会儿进去介绍宴舟身份的时候,不要把院长妈妈气出什么病来,甚至还交代方子行发现情况有什么不对赶紧去叫医生。
宴舟看着许星桥在房门外抓耳挠腮的紧张模样,揉了揉许星桥的头,劝慰道:“其实你可以说我是你朋友,我也不计较这些虚......”
“那怎么行!”
宴舟的一句“我也不在乎这些虚名,只要你喜欢我就好”,被许星桥横空拍在胸上了一巴掌拍了回去。
“干嘛啊,你想跟我搞地下情?我才不答应。”许星桥边说边去推门,“我们是谈恋爱又不是做贼,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公开?就因为我俩是同性恋,就不能拥有光明正大天的阳光下的机会?在我这儿没这个道理。大不了挨顿打呗,小时候我一声不吭躲在树上一天都不吱声,让院长一顿好找的时候,也没少被院长妈妈打。”
许星桥拍拍胸脯,给宴舟比了一个安心的姿势,推开大门:“不怕,哥罩着你。”
“哟哟哟还罩着。”
方子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努着下巴朝门嘁道:“快快快,把门打开,让我看看你是怎么罩着他的。”
屋内的人听见开门的动静望过来,在看清来人后慈祥的眉目化开,笑喊道:“星桥来了啊,今天院里有活动吃大锅饭,我记得你最喜欢这个,正准备给你打个电话问你有没有空来呢。哟,小方也过来了。”
许院长的目光继续往后望,看着拎着礼品和果篮穿着比较正式的宴舟,又看了一眼一直紧张的往后望的许星桥,顿了一下,问道:“......这位是?”
刚才在外豪气冲天要罩着宴舟的许星桥吞了吞口水。
童年被许院长揪着耳朵怒骂的场景重新浮现在他脑海里,他的耳膜已经预先开始隐隐作痛。
当你带着和你一个性别的男朋友回家,面对又当过你班主任又当过你母亲的人,是何种体验?
许星桥两股战战,
几欲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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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他是我爱人
宴舟看出许星桥的紧张,正想上前解围,却见许星桥突然闭了闭眼,握着拳朝他的方向走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宴舟一愣,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见许星桥对许院长说:
“妈,这是我男朋友,宴舟。”
这句话砸的在场的所有人都一瞬间陷入了蒙圈的境地。
宴舟是没想到许星桥说的如此干脆利落,甚至还当着许院长的面过来牵他的手,有些担心地望了望许星桥。方子行则瞪大了双眼,没想到许星桥说到做到,真的承认了他和宴舟的关系,在许院长面前罩着宴舟。
许院长则被那声“妈”喊得愣的出神。
当时她从孤儿院退任的时候,是想要收养许星桥做孩子的,只是那时候许星桥已经成年,生活也独立了出去,不再需要一个名义上的母亲。她想要收养许星桥也并不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养老的依靠,不想让许星桥将来为了她还要负担些什么,于是自己早早住进了养老院,收养的念头也就此作罢。
她知道许星桥是真把她当做亲人看待,所以无论她平时怎么唠叨许星桥应该早就结婚安定,许星桥都笑着应下来。她也知道许星桥不想要被家庭的名号束缚起来,因为许星桥小时候就见过家庭的不幸。
她甚至做好了许星桥在她去世后,还是会一个人无牵无挂生活的心理准备,为此还特地为许星桥留下了一笔钱。
但她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从小就不相信爱的孩子,这个一生孤僻曾经对她说不会爱上这世上任何一个人的孩子,会领着一个人走到她的面前,牵着对方的手对自己说:
——妈,这是我爱人。
这是“妈”实在饱含了太多意思和情感,许院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却从许星桥这声称呼里明白了他认真的态度。
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她实在太了解许星桥。这声称呼既是对她身份的肯定,也是在宴舟面前坐实了她长辈的身份和对许星桥的重要性。也是在告诉她,宴舟就是许星桥想要共度余生的人。
许星桥很认真。
她却有些想哭。
她的第一想法不是“你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吗”,而是突然意识到,那个当年在糖不够分时懂事的说自己不喜欢糖的孩子,那个一路以来都让她很心疼的孩子,终于拿到了独属于自己的那颗糖。
许星桥有了可以融入他世界,并且想要一直待在一起的人。
她很欣慰。
就好像几十年一直牵挂的一根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松懈下来,让她终于能够安心这个孩子将来不会再孤独。
许院长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但许星桥却在长久沉默的氛围越来越紧张,握着宴舟的手紧了又紧,被宴舟安抚性的反握回去也没能缓解。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尝试开口:
“院长,您没事吧?我知道您一时半会儿可能不太能接受,但我想还是应该告诉您。他是我未来时间的伴侣,总归应该是让您见一面的。”
宴舟捕获到重要信息,眼睛一亮,靠在许星桥旁边悄声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你余生的另一半?”
许星桥反手拿胳膊捅了宴舟一下,压制着声音:“这是你展示你会抓重点能力的时候吗?闭嘴,一会儿被院长打出去我可不帮你!”
宴舟乖巧闭嘴,眼角却溢出一丝笑。
许院长也终于在这阵窃窃私语中反应过来,冲他们招了招手:“都先过来坐吧,站着干嘛。”
“星桥啊,其实你能遇见自己喜欢的人,我真的很开心。这些年我其实对于你感情这件事都看淡了,没想到你今天给我带回来这么大个惊喜。”许院长笑了一下,给众人沏了一壶茶,才又施施然补道:
“但你拿我当母亲,我也觉得有些话我还是得说。宴舟是吗?那我就叫你小宴了。”
宴舟点了下头:“您随意就好。”
“小方,你先去院里拿一下晚上表演的节目表,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节目。”
许院长支开方子行,方子行立马摆了一个明白的手势,不见外的从果篮里掰了两根香蕉,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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