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那具尸体就在水里炸了。”
“炸了?”
金乾点头,给他看自己被溅脏的衣服,“幸好你没进去,里面现在怪恶心的。”
“你师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至于剩下的部分,那具尸体过滤不了,甚至把自己憋炸了,毁了我们一多半的药水。”
季云琅转身去找江昼,在门口碰见了他。
江昼沾了满身的药水,本来准备避开徒弟,结果季云琅先一步过来抓住他的手问:“感觉怎么样?”
“还好,”江昼想了想,“有点,晕。”
金乾这时走过来,“晕是因为缺了血,还有你那些脏器,估计都已经变得歪歪扭扭,缺胳膊少腿了,好在你身体不错,最近多注意,哪里疼了随时找我。”
江昼:“嗯。”
他对季云琅说:“准备,一下,我们这就,离开。”
季云琅皱眉,“不是还没治好吗?”
“治好了。”金乾在旁边插嘴,“最初我说他会死,就是因为他体内的异变,长此以往,他的脏器迟早会变得不属于他自己。”
“后来你们送来了那具尸体,我们才找到办法把这部分异变转移出去,反正已经异变了,能治的我们尽量治,治不好的就送走,刚才的治疗前半部分还算成功,最起码你师尊现在不会死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
金乾叹气,拍了拍季云琅的肩,在他耳边说,“我跟他说了,建议他留下来接着治,剩下那部分异变就算不危及性命,留下了也是个病根,全治完不舒坦?他不愿意,听说自己没事了,立刻就要走……那你们看着来吧。”
季云琅向他确认,“剩下的不危及性命?”
“嗯,”金乾点头,“剩下那部分不夺他的身体,也不扩散,看着挺乖的。简而言之,除了不完全是他自己的脏器,哪儿都好。”
季云琅扯了扯唇,抓起江昼就往楼下走,带他找地方洗身上的药水,路上问他,“你说实话,江昼。”
江昼:“什么?”
“你来仙洲,除了跟云晏当至交好友,要把自己的身体献给他之外,还有没有第二个这样的人,也需要你心甘情愿献给他身体?”
江昼想了想,伸出满是药水的手,戳了戳他的脸,“你。”
季云琅:“……”
“不是!”他又气又想笑,偏开头,“我是说,跟云晏提出了一样的要求,想要夺你身体的,有没有这样的人?”
“没有,”江昼说,“就云晏,一个。”
“那为什么神医说你体内有两种异变,另一种甚至都把云晏撑炸了?”
江昼摇头。
季云琅也想不通,带他到上次的温泉处,把他整个人扒光了丢进去,说:“洗干净再上来。”
江昼在水里看他,他一直和江昼挨着,身上也被沾了不少。
季云琅:“我们分开,我去另一边洗。”
江昼垮下脸。
为什么?
师尊病好了,就开始防着师尊,不敢跟师尊光着身子贴在一起了?
季云琅指指下面被他染得黑绿黑绿的水,“脏死了,江昼,你想让我跟你一起泡这样的水?”
江昼想了想,妥协。
季云琅在岸边蹲下身,让他过来,然后捏起他的下巴,往他唇上亲了一口。
江昼用眼神询问:什么意思?
季云琅笑,“高兴啊,师尊,你洗完,换好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江昼点头。
等季云琅走了,他神色怪异地摸了摸自己喉咙。
久违的,又说不出话了。
季云琅解了衣服下水,跟江昼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眼睛还在恢复中,朝那边看,在朦胧的雾气里看到师尊光裸的背,一时心和身体一起躁动,回忆起了昨夜被江昼按在床上亲的情形。
江昼很凶,也很热情,吻到那里的时候手在他臀上掐。
季云琅迷乱之际垂眼,跟江昼对上视线,能看到他眼里明晃晃的欲/望。
师尊看着正正经经的,衣服都不脱,却用这种眼神看他,脑子里还不知道过了几遍要怎么弄他,不然怎么会掐他掐得那么狠?
季云琅想到就觉得脸热,心也热,他垂下眼,能看到自己被江昼咬的满身痕迹。
这样的江昼简直太让他兴奋,他从前每天强迫着江昼跟他亲热,让江昼那么爽,师尊都没像现在这么热情。
虽然过去江昼舒服的时候也黏人,可季云琅总觉得不够,他想让江昼更火热,更想要一些,只得每次都加把劲来欺负他。
可一旦逼得紧了,超过江昼能接受的度,师尊就会不再热情,变得冷淡,像是应付他一样,让怎么样就怎么样,看起来乖巧,却又无趣。
至于现在……
季云琅唇角挂起笑,江昼忍了这么久,每天都想要他,根本不用他逼迫,自己就会忍不住地来跟他亲热,简直……
太好了。
让人兴奋,激动,又想要了。
他盯着不远处水雾中江昼的身影,情不自禁地,手探进水里。
他的手和脸上都被江昼沾了药水,头发上也有一些,这药很厉害,刚进温泉就扩散开,染绿了整泉的水。
江昼身上沾得更多,在那边洗得麻烦,偶尔撩撩头发,弯弯腰。
季云琅这个视角窥探他,手上还不正不经,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他收回手,不想自己弄了,想一会儿找江昼,让他帮忙。
他靠在池边,垂眸看着满池的绿水,只觉得被雾气熏得脸很热,呼吸也有些困难。
他胸口微涨,心跳得很快,甚至脑子都开始晕。
他起初没在意,直到晕得狠了,差点栽到水里,才意识到不对,他就是动了个情,怎么可能突然虚成这样?
而且胸口实在太涨太闷了,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涌入,把他挤得很满。
他上了岸,那种不适感瞬间少了许多,他垂眸盯着满池绿水,又泡了进去,不出片刻,那种呼吸不畅的感觉就又来了。
他再次上岸,想去找江昼,不经意一瞥,从朦胧的水雾中认出那个身材不是江昼,而是胡夜。
江昼不知道季云琅在另一边能看见,大胆地换了张皮来洗。
于是季云琅就不过去了,自顾自地穿好衣服,坐在岸边,盯着满池的绿水发呆。
忽然想到,炭炭呢?
他只顾着拽江昼出来,好像把小猫留在了楼里。
他站起身,刚要动作,忽然眼前一晕,直朝面前的绿水中栽去。
江昼恰好这时来找他,及时揽住他的腰把他向后带进怀里,开口想叫他的名字,却仍在失语,叫不出来。
季云琅刚才眼前黑了一下,却没昏死,扶着江昼堪堪站稳,捂着晕乎乎的脑袋道:“师尊,这药有问题……你感觉怎么样?”
江昼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可季云琅眼还晕着,看不见。
季云琅得不到回应,抱住他,“去找神医,师尊,要是药真有问题,让他给我们退钱……”
他刚说到这里,就想到神医的钱都用来给爹娘养元神了,于是改口,“……让他给我们道歉。”
江昼见他这样,抱起他要往外走,只是刚抱起来,就不小心碰到……
季云琅也感受到了,脸往他怀里贴了贴说:“我刚才想着你,有些激动了,你别碰,让它自己下去。”
自己下去就慢了,江昼也不能让他这样去找神医,于是把他抱到一边,边亲着,边快速解决了。
这样并不好受,季云琅更晕,呼吸开始不畅,他抱住江昼,反思道:“好难受,师尊,我以前还趁你生病欺负过你,你是不是也很难受?我……唔……”
江昼嫌他晕晕乎乎的说胡话太吵,一路上他一张嘴就亲他,不让他说话。
上了楼,其他神医都各自休息去了,金乾正抱着炭炭守着那些剩下一半的药水,面有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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