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抓到你。
在他回八方域的这段路途中,这行亮着绿光的小字就这么幽幽追随着他,从仙洲一路追到八方域,躲不开,甩不掉,如影随形……
——别让我抓到你。
季云琅被它整得全身都打了个冷颤。
有病吧。
他以前抓江昼的时候,可没搞过这个。
后来他回了洞穴,炭炭正窝在大猫怀里睡觉,他挤过去,突然觉得心里凄凉。
他明明有自己的床,却为了躲江昼,睡了好几天的小猫窝。
都怪江昼。
都怪江昼那根床技稀烂的东西。
他不睡了,燃起斗志。
他从前能征服江昼,让师尊爽到全身颤抖缠着他要,现在自然也能把人一口一口全部吃透。
他从乾坤袋深处翻出压箱底的、多年前暗恋江昼时每晚细细研读的书和图,换了个视角,从头开始学习。
他当年第一次就能拿下江昼,让江昼舒服到做完还想跟他做,除了得益于他每晚的春.梦,就是这些详略得当、图文并茂的参考书。
他和江昼的感情就是睡出来的,江昼死不承认,可他心里清楚。
他在床上要是也跟江昼一样稀烂,第一次就让师尊疼得受不了,后来别说连睡五年,江昼根本不会愿意跟他回家,只会克制又疏离地对他说:
那晚是意外,大家都忘了吧,我们是永远的师徒。
是他让江昼一次比一次爽了,江昼才越来越爱他。
炭炭睡到一半睁眼,发现了桌前一个斗志昂扬,挑灯奋战的身影。
它疑惑,从娘怀里钻出来,哒哒哒跑过去,跳到桌上“喵喵”两声问弟弟为什么不睡觉。
季云琅读得认真,没注意到它,于是炭炭低头,跟着他一起看了几页书。
再跳下桌时,小猫羞得耳朵和尾巴一起垂下来,三两步跳进娘怀里,把自己脑袋埋进大猫的毛绒里。
真不要脸!真不怕羞!竟然在看那种东西!
季云琅读了很久,拿着笔勾勾画画地批注了不少,再抬头时,外面天已大亮,他收起书,刚准备起身,就倏然一惊。
感应到江昼过来了。
这时,前方拐角处闪过一条苍白的龙尾,季云琅注意到,过去,把盘旋在石头上的骨龙抓了进来。
骨龙前段时间经常来这里睡,自从炭炭回来了,它就不好意思进了。
人家大猫小猫母子俩一起睡觉,它再进来,会被猫嘲笑的!
季云琅抓着骨龙走向大猫小猫,贴近它耳朵小声夸了几句。
说它强悍,凶猛,威武,帅气,是八方域最厉害的凶兽,一会儿江昼要是来做什么过分的事,请它不要害怕,务必大显身手,打得江昼落花流水。
骨龙被它夸得晕晕乎乎,又觉得自己行了,身为整个八方域最厉害的凶兽,它保护过季云琅那么多次,现在打一个江昼,同样轻轻松松。
见它这边没问题了,季云琅把它在大猫小猫身边安置好,摆出一副凶悍的作战姿态。
接着,自己又窝回大猫怀里,戳了戳不停颤抖的小猫屁股,“喵喵”两声叫它,“哥哥?”
炭炭一尾巴拂到他脸上,“喵喵喵!”
别叫小猫哥哥!
你怎么能在家里看那种书!
季云琅笑,拽拽它的小尾巴,熟门熟路去它耳边夸。
说它强悍,凶猛,威武,帅气,是八方域最厉害的凶兽,一会儿江昼要是来做什么过分的事,请它不要害怕,务必大显身手,打得江昼落花流水。
旁边骨龙听着,疑惑回头,“哦吼吼?”
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炭炭被他这几句话说得心中责任感油然而生,弟弟这么依赖它,就算在家里看小黄书不对,它也不能任由弟弟受到欺负。
于是小猫变成了大猫,用暖绒绒的肉垫拍拍弟弟的肩,可靠地“喵”了一声,对他说:放心,不管遇到什么事,哥哥都会保护你的!
季云琅摸摸它脑袋,从它身上翻过去,挤进大猫的怀里,又“喵喵”两声唤醒了娘……
江昼来时,手上握着一条精心挑选的绸带,他这回要把季云琅绑起来疼爱,看他还能跑到哪儿去。
刚进洞,就有三只目光如炬的凶兽齐齐瞪向他。
骨龙挡在最前面,两只黑虎卧在后方,黑虎的中央,季云琅在搂着大毛绒睡觉。
他身上沾满了毛毛,头发也有些乱,外袍随便盖在身上当被子,似乎是觉得冷,还专门抱了黑虎的尾巴在怀里。
江昼看到这一幕,忽然觉得既心疼,又有些好笑。
野生小徒弟,可怜的野生小徒弟,爱乱跑的野生小徒弟。
现在季云琅专门找了三头凶兽来保护自己,他要是想过去,就得先打败这三只。
他没闹那么大动静,反而是把手心的绸带聚满灵光,飘过去缠住了季云琅的脚腕。
然后一点一点把人往外拽。
几只凶兽面面相觑,没动。
正装睡的季云琅:“……”
他刚准备暗中把脚上的绸带弄断,江昼就突然发力,让他整个人飞出凶兽堆,落进了自己怀里。
季云琅惊诧,下意识睁开眼,直接跟师尊对上了视线。
“你……唔……”江昼刚抱到他就开始吻,带他往外走,按坐到拐角一块半人高的石头上。
季云琅衣衫被扯落,胸口和脖颈遍布着不久前留下的痕迹。
江昼扫了一眼,直接掐住他屁股,让他两腿环上了自己的腰。
季云琅真怕了,张嘴求他,“师尊……不要……!”
江昼抓到他了,才不会放过他。
季云琅一直被他吻,没有求他的机会,更没有骂他的机会,他手掐在江昼肩上,泪又出来了。
江昼这回不摆弄他了,只抱着他一个劲儿的欺负。
季云琅心里难受,太疼了,太丢人了,他回回都哭,这算什么事?
这时,洞外传出动静,他整个人一震,缠紧江昼,不让他弄出那么大声音。
楼沙一大早又在他洞外徘徊,朝里面喊:“领主——你醒了吗?一个人就不要睡这么久了——出来聆听一下神的心愿~”
他喊个不停,季云琅被占着嘴,回不了他,准备不理睬,等他自己走。
江昼却很不耐烦,分开唇,问:“他天天这么找你?”
季云琅:“没有。”
“你跟师尊分开睡,就是为了方便每天跟他说话……”江昼手移到他胸口,重重揉了两下,“顺便捏他胸?”
“真没有……”他揉这两下季云琅喜欢,双臂抱紧他,啄了啄他嘴角,“我对他没兴趣,只喜欢你,师尊,你——”
“领主!你在不在?醒了没有?你再不出来,神可就不给你摸神软软弹弹的胸肌了!”
“这可是你最喜欢的~以前每天都要捏~你真的不要了吗?领~主~”
“……”
他这么说,江昼就想到了,从前季云琅专门对胡夜说过,他不光在仙洲有很多爱人,八方域也有,数不胜数。
他知道季云琅是编的,可什么事都不能空穴来风,他能编出这种话,只能说明平时跟身边的人相处就不正不经。
他盯着季云琅,神情莫测。
季云琅被他看得心慌,腿勾紧他的腰,主动咬了咬他,柔声道:“他乱说的,不理他,师尊。”
江昼没说什么,把他在石头上翻了个身,动静故意很大,弄得很凶。
洞外楼沙立时噤了声。
季云琅回身,小声提醒江昼:“你这样,他一兴奋,可能会闯进来唔……”
“你这么了解他,跟他很熟?”江昼问。
刚才那下太猛,季云琅有些说不出话,他缓了缓,才回:“对啊,你送我来八方域那几年,我没人陪,除了琥生,就只有他陪我了。”
“师尊,你不要我,还不准我交朋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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