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好奇问闵桦,厨娘在这聊天,那厨房里是谁在待着?
厨房里的烟囱现在可是炊烟袅袅啊!
闵桦笑呵呵地道,“木甲人呀。”
江浪一看,片刻之后,厨房里果真走出来一个系着围裙的木甲人,手里还拿着锅铲。
江浪细细观察了一下,这些都不靠灵力驱动,全是一堆再普通不过的木头。
江浪很是惊讶。
闵桦见怪不怪地解释,“族里会经常研发木甲人,优质的木甲人就会送去域上守卫,质量一般的木甲人就会送到后院帮忙劳役。”
江浪听的那叫一个肉疼。
真是暴殄天物!
在外头稀罕的要命的东西,在这闵家里头就跟不值一提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闵家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很带着生活气息。
与其说这是四大家族中的闵家,倒不如说是一个世外桃源。
穿过长长的后院,江浪三人走到了前院。
前院比起后院倒显得庄严了许多,不像穆家那样金碧辉煌,反而很是古朴简单。
踏入前院,闵桦明显变得话少了许多。
此时,闵星渊正负手站在大厅中央。
到闵星渊前,刚才伶牙俐齿的闵桦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家主,沈道君与江公子请来了。”
闵星渊回过头来,眼神温和地看了闵桦一眼,然后道,“嗯,辛苦了,退下吧。”
闵桦点了点头,然后乖巧退下了。
大厅里此时只剩下闵星渊与江浪沈初雪三人。
闵星渊热情地让江浪沈初雪二人坐下,又贴心温柔关怀,“沈道君和江公子昨夜休息的如何?”
沈初雪表情冷漠,很显然,他不是为了嘘寒问暖才来见闵星渊的。
于是,沈初雪开门见山道,“不知闵家主,有山魈消息了吗?”
闵星渊面露难色,艰难地扶着座椅把手坐下,无可奈何地回答沈初雪,“沈道君,秘境占地辽阔,再加上地势险要,才短短一夜,是很难有消息的。”
沈初雪依旧面不改色,继续道,“如若闵家主不介意,贫道想见见绑架小少爷的李管家,贫道有许多疑问希望得到李管家的亲口解惑。”
听到李管家的名字,闵星渊欲言又止,最后,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拳愤恨地落在腿上,“今日凌晨,李管家在狱中畏罪自尽了。”
闻言,沈初雪与江浪皆脸色大变。
闵星渊继续捏着拳道,“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临死前,李管家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他与山魈狼狈为奸的过程。”
“李管家妻子长年卧病在床,独子出生便因为难产落了残疾,李管家一直忧心于妻儿,寻访各地找神医妙药,而恰巧山魈找上门,哄骗他血阵中有救他妻儿的灵药,李管家便信以为真,铤而走险,绑架了麟儿。”
说到这里的时候,闵星渊也是满脸疲惫,“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沈初雪与江浪相视一眼。
李管家死了,假如山魈抓不到,那又得成了悬案。
但这也是闵家家事,他们两个外姓人,自然管不了这么多。
此时,闵星渊手上玉扳指忽然亮了亮,闵星渊伸手在戒面上摸了摸,然后对着江浪二人微微一笑,道,“沈道君,江公子,我父亲想见二位一面。”
闵星渊的父亲不就是闵温韦?
闵温韦也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传说,他虽为闵氏旁支,却天赋异禀,十岁便领悟了闵家机关之道,十八岁已继承了闵家,二十五岁一手创办镜月域,八卦阵就是出于闵温韦之手。
也就是说,闵家有今时今日,全是因为闵温韦。
而这样的人,要见他们做什么?
江浪看了看沈初雪,沈初雪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便跟着闵星渊朝屋内走去。
屋内是一个小厅,小厅里中间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两旁摆放着花瓶。
小厅一眼就扫完了,倒也没看见闵温韦。
闵星渊走到花瓶前,伸出手落在花瓶上,逆时针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面前那一幅山水画竟然缓缓动了起来。
原来山水画竟是一扇门,门后则是一个密道,待门彻底打开,闵星渊抬脚朝密道走去。
江浪和沈初雪紧跟其上。
密道倒是宽敞,足以两个人一块经过。
大概走了一两分钟,密道最尽头能瞥见一点亮光,随着清脆空灵的脚步声逐渐弱去,便到了最尽头。
踏出密道的时候,阳光瞬间洒了下来。
江浪与沈初雪抬眼望去,面前是一大片幽静的竹林,风动,竹叶沙沙作响,竹林中坐落着一间大宅子,此处平静而不见半点纷扰。
闵星渊推开院中竹门,江浪与沈初雪随后踏入,忽然,一阵茶香迎面扑来。
只见宅前院中铺了一方宽敞的木地板,吊起单做了个庭院。
庭院中央空出一块,栽了一棵枫树。
奇怪的是,还没有到秋天,枫树的叶子却全红了,火红的枫树与远处翠绿的竹林形成鲜明的对比。
枫树下,堪堪摆了一张矮桌,矮桌上设了个小炉子,正徐徐烹着茶。
一旁,是一对爷孙正坐于棋桌前聚精会神地下着围棋。
爷爷白发苍苍,身披素净长袍,看起来慈祥和蔼。
孙子穿着件月牙色圆领袍,束着玉冠,生的白净乖巧,脸颊圆润,恰似个小仙童。
那正是闵温韦与麟儿。
许是听到了开门声,麟儿抬起脑袋望来,乌黑的大眼睛落在随在闵星渊身后的江浪与沈初雪身上,瞬间发亮。
麟儿坐直了身子,已是有些坐不住,但良好家教依旧让他乖乖地坐着,“爷爷,他们来了。”
闵温韦很少看见自己这个孙子有这么坐不住的时候,不由笑了笑,轻颔首,“去吧。”
麟儿甜甜一笑,露出脸颊两旁的梨涡,然后起身朝江浪跑了过去。
当跑到闵星渊几人面前,麟儿没有失态地扑上去,而是停下来,规规矩矩地一一行礼,举手投足间是个知书达理的小公子。
“阿爹。”
“江浪哥哥。”
“沈道君。”
江浪看着生的漂亮又乖巧的麟儿,心情变得很好,于是,蹲下身来朝麟儿招招手,示意麟儿过来。
麟儿从善如流地绕过沈初雪,小跑到江浪身前。
江浪向麟儿摊开双手证明手里没东西,下一秒,他伸手在麟儿耳旁抓了一把,然后收回手来,在麟儿面前摊开拳头,手心已变魔术一般多出来一颗糖。
这个魔术把麟儿唬得一愣一愣地,惊讶地瞪大了漂亮的眼睛。
江浪笑了笑,剥开糖纸把糖喂给麟儿。
麟儿小脸红扑扑地吃着糖,看着江浪一直笑。
江浪没忍住伸出手捏了捏麟儿白白嫩嫩的脸颊,心情很好地弯了弯眼。
沈初雪低头垂眸瞥了一眼,睫毛在眼底散落,眼睛似蒙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可很快,他又抬起眼来,不再看去。
第66章 天罚
不远处,闵温韦望着蹲在地上变着戏法哄着麟儿的江浪,又抬眼看了看一旁背剑而立的沈初雪。
少年英姿卓越,仙风道骨,一眼便知并非庸人。
闵温韦伸出手轻轻在腿上敲打着,淡淡地道,“星渊,书房刚来一批新书,你带麟儿去瞧瞧。”
虽说老者表情平淡,但语气中的威严不容小觑。
闵星渊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迅速低头应了声是,在外人面前向来沉着冷静的他难得出现了些许慌张。
闵星渊牵起麟儿的手,麟儿有些依依不舍,但还是乖巧地跟江浪道了别,然后父子二人这才一块离去。
待父子二人走远了,年迈的老者朝江浪二人望来,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指向在棋桌对面的蒲团上,方才的威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和蔼可亲的温和,“二位,请坐。”
江浪有些意外,但还是与沈初雪一块入了座。
江浪不太爱老实坐着,坐着的时候难以避免地动着身子,有意无意地和旁边正襟危坐的沈初雪蹭过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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