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契合(ABO)
一个吃干抹净不认账的24K纯渣攻Alpha,一个怀着孩子被抛弃的小可怜Omega,偏偏他们的信息素契合度是人群中万分之零点零二概率的100%,俗称最佳契合。
——作死作大发,把老婆撵跑了怎么办?
——死乞白赖,跪针板也要求回来。
【提示】
渣攻回头,狗血套路;文案有多俗,文就有多俗。
不吃狗血这一口的千万别误入,免得到时候您噎着了,我憋屈了,大眼瞪小眼,大伙儿都难受。
算。
我。
求。
您。
了。
第一章
夜晚七点,邻居用劣质电视机播放着渊江新闻,音量巨大,隔着门板传进了何岸家。何岸正在厨房切土豆,打算炖一锅土豆牛腩汤暖身。他的动作很小心:微微弯着腰,弓着身体,以免隆起的小腹碰到砧板。
切到一半时,房门突然被急切地擂响了。
砰!砰!砰!
铁门不断撞在松动的门框上,红色锈漆像粉末一样往下落。来者敲了没几下就失去耐心,开始使劲拧门把。老旧的门把极不牢固,被拧得咔咔作响,像是要硬生生掰断了给拽下来。
何岸心一慌,手一抖,削了皮的半颗土豆掉到地上,滚出长长一段距离。
是那个人。
那个人今天怎么会来?明明已经突兀地消失了半年多,还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不会打扰何岸的余生。
这间出租屋很小,所谓的厨房只是在进门后的狭窄过道里堆了几样灶具而已。擂门声越来越响,很快盖过了邻居喧闹的电视音量,穿透薄门板,一声声砸在何岸的后脑勺上。
他感到头疼,条件反射地转身伸出了手。
插销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轻轻一拉就能打开,但他的手悬停空中久久没敢动作,最后仍是垂落下来,覆住了小腹处的围裙布料。
他知道那个男人进来后会对他做什么,以前他还承受得住,可是现在……
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对方失踪前最后一次求欢碰巧在他体内栽下了种子。他无微不至地呵护着,就像怀揣一樽易碎的玻璃器皿,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六个月过去,稚嫩的孩子在他腹中逐渐长大,旧围裙松松垮垮系着也遮不住显眼的隆起。
可是一旦打开房门,他珍爱的孩子就会受到伤害。
一定会的。
连同他一起。
在短短的几秒犹豫里,门外的男人已经耗尽耐心,开始拔脚踹门。牛皮底子不要命地蹬在铁板上,恨不得蹬破一个大洞。邻居被巨响打扰,相当不满地探出头,隔着一扇防盗门高声呵斥道:“干什么,大晚上的拆迁啊?!”
邻居也是暴烈性子,何岸生怕两人一言不合就打架,只得开门放那个暴躁的访客进来,同时不好意思地向邻居赔笑:“对不起,我朋友喝醉了,脑子不太清楚,脾气也冲,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啊!”
话没说完,他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道揪住了衣领。
男人狠狠摔上房门,拽着他一路往房间里拖。地砖上漂着一片卫生间渗出的水,特别滑溜,何岸一脚没踩稳,重心失衡,整个人歪着栽了下去。男人连看也没回头看一眼,夹住他的胳膊硬是把人拎起来,凌空摔在了单人床上。
何岸猝不及防,就这么毫无支撑地仰面倒了下去,背脊重重撞上床板,将床单扯皱了大半。
原本压在床垫底下的床单边角全抽了出来,在他身下展开一条条扭曲的皱褶,仿佛一块被猛砸了一拳以致裂缝横生的玻璃。
男人站在床尾看着何岸,眼眸昏沉,呼吸粗重,整张脸面无表情,明显不在清醒状态。古怪的是,他身上没有一点酒气,只有淡淡的烟草味。
几秒过后,大概是看够了,他飞快地解开皮带,拉下拉链,双手拇指插入裤腰内侧,将西裤连同内裤一股脑儿扒了下来。
一看到那根黑紫色的凶煞玩意儿,何岸顿时脸色苍白,手肘撑着上身拼命往后缩,扭过笨重的身体去拉床头柜抽屉,想把里头的安全套和润滑液拿出来。没等拿到,男人就粗暴地抓住脚腕将他拖了回去。
这么一拖,床单大幅歪斜过来,一大半都垂到了地上。
何岸慌得不行,高声喊道:“飞鸾,你清醒一点,你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挣扎着要逃下床,却被压住肩膀按了回去。男人屈膝跪在他腿间,皱着眉头,用混沌不堪的眼睛打量他,半天没看出异样来,嫌弃地冷哼了一句:“老样子,丑。”
说完托起他的屁股,扒掉内裤,掰开两条大腿,握着自己勃发的性具就想往里捅。
润滑一点儿没做,就算是Omega的体质也不能在几秒内就分泌出体液来,于是肉头死死卡在肛口进不去,像用暴力拧一颗生锈的螺丝,双方都痛苦万分。何岸是真疼出心理阴影了,腰脊一直紧紧绷着,时间一久,肚子就开始不舒服,一阵接一阵难熬地钝痛着。
男人这时候脾性暴戾,相对的,思维也非常简单。何岸与从前的无数次一样用哄孩子似的温柔语气安慰他,说你先退出去,等我做好润滑,你就能舒舒服服地进来享受了。
“你,快点。”
男人暂且相信了他,撤出肉刃,手臂依然牢牢撑在床尾,一双染透情欲的眼眸死盯何岸,目光精锐得如同枪械瞄准镜,随时预备开火反扑。
男人在床上的耐心向来短到以秒计算,何岸不敢耽误,匆匆倒了一大摊润滑液在手心,并拢两根手指,努力往自己的后穴里插。他挺着肚子,弯腰不便,怎么也插不深,半天才送进去一段指节,勉强搅动两下,肠穴内几乎全是干的。
比烟头还短的耐心飞速燃尽了,男人欲火焚身,抓起何岸的手覆住勃跳的阴茎,要他安抚补偿。
何岸别无选择,只得退而求其次,分秒必争地把润滑液抹在那根粗长的物件上,尤其是尺寸吓人的头部。这东西过去让他遭了不少罪,他一看到就胆寒,恨不得整瓶都给倒上去。
抹完润滑液,何岸想再拆一只安全套给男人戴上。男人之前戴过几次,极度反感性器被硅胶薄膜包裹的隔离感,一看到包装就烦躁,扬手将它拍落在地,覆身压上,掰开何岸的大腿,握住自己油光发亮的肉根挺腰一送,径直插了进去。
“啊!不行,飞鸾,你不能这样……痛……呃啊!”
猛烈的疼痛从下身袭来,全身肌肉一瞬间牵拉到极致,试图抵御股间刀割般的入侵。何岸的脸色霎时更白了,额头冰凉,鼻翼渗出冷汗,脖颈滚下了大颗大颗汗珠。
男人以野兽的状态扑杀至此,从来只为发泄,无心怜爱。刚才不做润滑还能挡在外头,现在做了润滑,那根恐怖的肉刃得到硅油助力,撬开闭合的肠穴一插到底,几乎要一并捅破最深处生殖腔的肉膜。
何岸疼得差点晕过去,整整十秒钟提不上一口气,眼前全是乱闪的青黑叠影——他到底造了什么孽,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要次次落得这般下场。
剧烈的疼痛逼出了大量冷汗,男人嗅到汗味,好似巨鲨闻到血腥味,目光陡变,眼底竟浮出一层饥渴而癫狂的赤红来。他俯下身,放肆地亲吻何岸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或舌尖舔舐,或闭眼嗅闻,神情极端享受,如同一位终于得到了满足的瘾君子。
T恤和围裙遮住了何岸的身体,男人嫌它们太过碍事,“嗞啦”一声将之撕裂,开始贪婪地亲吻何岸胸口处一枚玲珑的红痣。
鸢尾,栀子,月桂,樟,不比一瓣铃兰香。
兽爪碾碎了一朵初绽的铃兰,丝蕊作泥,花瓣成末,一缕又一缕幽淡的香气在空中瑟缩着,也哀伤地弥漫着。男人置身雨后的铃兰花海,深深沉醉其中,怎么都闻不够、要不够。梦境在花瓣上结作一滴甘甜的露,悬而不落,吊着他渴求的心。
半年离别,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向他索要这一缕罕见的铃兰香。
不够!
还远远不够!
汗水无法满足欲求,他转而追逐起了何岸的眼泪,而最直接的刺激手段是疼痛。
男人依靠本能耸动着下身,抽插的动作越发粗野。何岸太疼了,单薄的躯体不住颤抖,口中溢出一声声痛苦的呜咽,馥郁的香气开始漫天漫地挥洒。他听到男人喘息着靠近,低头吮去了他眼角的泪。
下一秒,男人激动地颤栗起来,动作变得更加亢奋。
“不要了,飞鸾,不要这样了……”腹内尖锐地绞痛着,何岸护住肚子,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哀求他,“这里有个孩子,是我们的,我们两个人的……你感觉到了吗?你……你摸摸它吧,它六个月了……”
但是与之前的每一次无异,男人充耳不闻,仍然粗暴地遵循本能行事。
最后,终于连泪水也无法满足他了——他揪起何岸的头发,强迫他扭过脖子,露出后颈,尖利的虎牙一口刺穿了皮肤下的腺体。
“啊啊——!!!”
何岸发出惨烈的尖叫,心跳骤然失速,腰部猛地弹了起来。
腺体内的浓郁信息素给了男人极强的刺激。他情欲失控,抱着何岸大力挞伐,贲张的肉柱在股间肆意侵犯,毫不理会身下人的哭求。
最终男人身心餍足地射了出来,习惯性要往何岸身上倒。何岸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抬起手肘奋力挡住,拼命将他推到了旁边,没让他压到肚子。沾满体液的性器脱离肠腔,带出一大股混浊的鲜血。男人轰然栽倒,极快陷入了沉睡。
何岸虚弱地仰面躺着,口中绵绵喘气。
他终于从这场酷刑中解脱了。
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做什么——他应该爬起来,尽快拨出某个求助电话。可他太累了,也太痛了,就连动一动手指都像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何岸蜷缩在单人床上,眼前一黑,猝然失去了意识。
第二章
郑飞鸾做了一场难以忘怀的美梦。
梦里晴空高远,流云浅淡,一声长长的雁鸣自天际传来,破云而出的圣光刺透了雁翅灰白的羽毛。山雾歇,雨露起,他站在湖畔幽谷,大片大片洁白的铃兰在身旁绽放。它们齐齐低垂着花骨朵,每一朵都是一个羞于抬眼看他的少年。
花香似有实体,沾湿了衣角,也浸浴了他疲惫不堪的身体。肺部渐渐湿润,皮肤和毛孔舒畅地呼吸着,一股鲜活的力量打入血管,为他清除淤积已久的倦意。
有多久没这样好好放松过了?
在欧洲的这半年,他的情绪一直被不明缘由的焦躁笼罩着。焦躁在逐渐累积,却没有宣泄的渠道。他的心脏像被密封进一个供氧不足的容器里,时间越久,状态越危险。临回国前一周,工作事务堆积如山,他的脾气差到了顶点,整个人好比摆在夏日烈阳底下的一只油桶,吹毛求疵,一点就炸,完全丧失了正常表达意见的能力。
而现在,他获得了久违的平静。
郑飞鸾深吸一口气,惬意地睁开了双眼。
视野灰蒙蒙的,细小的微尘在空中缓慢浮游。右侧有一扇简陋木窗,玻璃外侧积了灰,让原本就不甚明朗的曦光变得更加黯淡。头顶是一方狭窄的天花板,角落处生了青灰色的霉痕,几条剥漆的裂纹像藤蔓一样攀爬向远处。
好一会儿,他终于发觉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单人床,既矮又窄,贴着墙摆放,身下的床单皱成了烂菜叶似的一大团。
这是一间廉价的出租屋。
他怎么会躺在这里?
昨天飞机落地,他直接回到了市中心的住所。为了尽快倒转时差,他点了香薰,泡了澡,还饮了半杯红酒助眠,不到傍晚六点就睡了。
一觉醒来,他为什么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