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我靠种男友发家[种田](142)
记者原本见他年轻,心里很诧异,没想到他那么谦虚,对他的好感越发浓厚,采访气氛也越发融洽,基本没问什么尖锐问题为难他。
这份报纸第二天就发了出来,这种全国性的报纸每个城市都可以看见,哪怕仁源生活区这种小地方,也在集市上发现了许鲸的采访。
大家对许鲸非常有好感,有空的人纷纷赶集去买报纸,就算没空也会让别人给自己带一两份,仿佛谁家没有报纸就落伍了似的。这份报纸还提到了他们仁源生活区,仁源生活区的人们都与有荣焉。
有些人家拿到报纸还专门把报纸放到相框里,摆在客厅让上门的客人看,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团队里的成员们在一两天见到许鲸都嘿嘿傻笑,那笑容意味无限,笑得许鲸越发窘。
上报纸就是这样,嘴里说的话都偏向于高大上,听起来无限崇高。许鲸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不完全是他的真心话,他这个人也没有那么崇高,起码没有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觉悟。
这种东西说一说也就算了,偏偏全国人民都知道了,这就让人有些发窘。
偏偏一干好友还不甘落后,纷纷写信祝贺他,连曹沐春、顾俊达几个都写信对他表示了敬佩,许鲸窘得连门都不太想出了。
柳迎阳听到消息后非常高兴,还特地来了仁源生活区一趟,亲自指点了许鲸几个问题,又给他解答了疑惑,并规划他下一步应当自学的东西。
许鲸十分感激,学习起来越发努力。他越学就越发现自己还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完全飘不起来,也不会有得意的想法。沉浸于学习的他马上忘记了报纸上的事,一门心思打算写个规划,进行下一步的实验。
其实他这次上报纸的效果很好,并不是人人都对科研工作感兴趣,但谁都对美人感兴趣,许鲸长得好看,相机拍出来跟美颜了一样,放大来看精致得完全没有缺点,骨相和皮相都很好,咋一看跟仙人下凡似的。
往期只有电影报纸才会有这样的效果,没想到许鲸这样的科研工作者容貌能出色到这种地步,一时间大街小巷的人纷纷表达自己的惊艳,许鲸就这样,在全国范围内小火了一把,有些人甚至剪下他的照片贴在床头。
许鲸根本顾不上这些东西,他接到上面的要求,九月份的时候,他要代表他们科研基地上京城去作报告。
他做过大大小小无数的报告,不过这些报告大多都在同行面前做,很多时候就在他们研究基地内部的会议上做。许鲸基本上已经锻炼出来了,在上面作报告也不害怕,不过去全国代表面前作报告还是第一次。
许鲸很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不踏实。
他写信问朱容全,朱容全安抚他,说这个决定是他们院长吴燃沛亲自下的,原本有不少人想争取这个机会,吴燃沛硬是让许鲸上。许鲸有功劳有实力,是研究基地的大功臣,吴燃沛觉得不能因为他年轻就寒了功臣的心。
许鲸不踏实归不踏实,他也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当消息确定之后,他开始头悬梁锥刺股,力求把这份报告写的又接地气又有水平,起码不能让全国的代表们听了云里雾里,昏昏欲睡,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辈子许鲸第一次去京城,从仁源生活区到京城差不多需要五天的时间,这几天许鲸都要在车上度过。
齐云至原本想请假陪他去,奈何这次去作报告的时间实在太长。
齐云至完全不可能抽出半个月的时间陪他出行,左思右想后只好作罢。不过帮许鲸收拾了很久的行礼,叮嘱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就怕许鲸迷迷糊糊,到时候惹出什么事来,又怕他不清楚京城的势力,得罪了谁受到什么伤害。
别人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到齐云至这是许鲸行千里他担忧,要不是理智还在,他恨不得立刻辞职陪许鲸北上。
许鲸有团队成员,还有上面专门拨下来保护他的人,他们一行五个人上北京,那么多人在,许鲸怎么也出不了事。
这么长的时间浪费在路上,许鲸有点受不了。
他特地带了一箱子论文手稿,打算在车上好好完善他的论文,看看能不能借此机会再发表一篇两篇,他这半年来又积累了不少素材,如果能发出来,发到最高规格的杂志上应当没问题。
许鲸这么努力,跟着他的人都很佩服。外人可能会怀疑许鲸的成绩,也可能会嫉妒或羡慕,他身边的人则完全生不起这些心思,像许鲸这么努力的人,做不出成果才叫奇怪。
许鲸他们到京城的时候有人专门过来接站,还把许鲸安排到代表们住的酒店里。
这些酒店规格不是最高,也不是最豪华,安保力量却很强,出门随便碰到一个人都是经常上报纸的大人物。
许鲸还没反应过来,他似乎成为了全国代表中的一员。回到酒店,他依旧一门心思地写论文,既不社交也不出去逛,看得左右刚认识他的人叹为观止。
☆、157.圆满
许鲸自认心理年龄不小, 早已经过了爱玩的时候,京城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景点和娱乐场所对他没什么吸引力,有这个功夫,他还不如多写两篇论文出来。
他这个做法看在不少人眼里,就成了他低调稳重,格外靠谱, 因此还无心插柳地获得了不少代表的欣赏。
不少代表纷纷朝他抛出橄榄枝,邀请他参加一些活动, 或者介绍人给他认识, 哪怕他表现得有些孤僻,大家也十分地理解他科学家的勤奋人设,除了共同参加活动外, 尽量不额外打扰他。
能当上代表的人大多已经年逾中年, 不管性格怎么样, 对于许鲸这种几乎小了他们两轮, 能当他们儿子的小年轻十分有包容之心。
这些包容体现在具体的会议上,许鲸由此得到了额外的几个发言机会, 有什么好事大家也都想着他, 许鲸就这么被推上了中心位置。
连着好几天的会议,他都坐在中间, 每次拍照总能照到他, 他没少上报纸, 甚至有些媒体看他热度高还会特地抓拍他。
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又隆重的会议, 许鲸紧张得要死, 一点都关注外界的事情。齐云至离他又离得远,没有办法进行手机通讯,于是短短一个月内,许鲸再次火了一把,成为全国有名的青年科学家。
许鲸当天站起来做报告的时候腿都有些抖,好在宽大的桌子掩盖了住了他的窘境。报告一做完,全场掌声雷动,快门的声音不绝于耳。
许鲸也不知道他们听懂了没有,不过这次报告的确很受欢迎,全国人民都由此知道能在野外露天种植的第三代抗W射线水稻已经发明出来了,产量很不错,未来几年内还会有进一步的改良。
这是一件激动人心的大喜事,全国最高领导人在座谈会上还亲切地跟许鲸交谈,问了他好几个相关问题,交谈时间长达十二分钟。
许鲸虽然来自军方研究所,但军方研究所又不止他们一家,全国大大小小那么多家有实力的研究所都没能露脸,许鲸他们倒是一步登天,瞬间出了名。
为期几天的会议中,许鲸高度集中精神,整个人非常紧张。在这种状态下,时间过得飞快,等他回过神来,会议已经结束了。
他想回仁源临时实验基地,被长江中下游综合服务中心发来的信件临时截了胡,让他赶紧回去一趟。
许鲸回去后,研究院上下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他们又连开了好几趟会议,这几趟会议都没少表彰许鲸。要不是理智还在坚守岗位,许鲸差点被他们夸的找不着北。
这么优秀的研究员,研究基地不想放他回去穷乡僻壤做实验,奈何按许鲸现在的地位,他已经有了不小的话语权,他不愿意,谁都无法勉强他。
许鲸真实的实力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那么夸张,但是在各方面的推举之下,他被硬生生地“造神”成功。许鲸有几斤几两,内心越发惶恐,也坚定了回去好好学习,好好实验,多发论文的决心。
折腾了一圈,等许鲸再回到仁源生活区的时候又到了年末。
许鲸他们的实验告一段落,齐云至还在他的岗位上坚守着。他除了有正常的周末之外,假期并不比许鲸多。许鲸很久没见他,这次特地过去军方陪他。
两人是合法的夫夫关系,许鲸光明正大的住进了军区大院。齐云至军衔高,职务也高,他在军区大院里分了一座很不错的房子。
平时在房子里就他跟勤务兵两个人住,房子里一切还维持着上任房主留下来的痕迹,除了必须生活物品之外,没有多少私人的东西,许鲸过来一看,到处冷冷清清,让人心里不好受。
许鲸干脆给研究基地打了个报告,今年就留在军区大院过年。
许鲸差不多两年没有休假,各种假期攒起来快有一个月,他可以在这里住到开年后再去上班。
军区大院安保严格,在这里没什么眼线,许鲸反而放松了下来,不再像实验室那样紧绷着精神,就怕别人看出什么端倪。
齐云至见他这模样,心疼得很,“我怎么感觉你这些天又瘦了,过年我们好好补一补。”
许鲸听他这么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忙制止道:“别,我哪有瘦,还不是以前那样的身材?哥,喝补药我们就算了,顶多我多跟你下去锻炼锻炼,吃多了药不好。”
他几乎称得上重要才发家,自己也没少吃那些补药,少年时种了十株人参,后来都被他一一吃光了。
这些补汤哪里都好喝了,也确实能强健身体,不过有一点,这些药都很苦,疗效越好,补汤越苦,喝得许鲸苦不堪言。
齐云至摸摸他的腹肌,“确实该锻炼了,你看腹肌的线条都快没了。”
许鲸低头一看,捏捏自己软趴趴、白嫩嫩的肚皮,无法反驳。身材这种事情,要破坏很容易,保持起来却很难,他这些天去各地开会,人家招待的规格非常不错,许鲸跟着大吃大喝,一不小心就变成了现在这模样。
“好吧,我明天跟你下去跑步。”许鲸在齐云至身上滚了滚,“哥,你在周末没什么别的安排吧?我们一起去买年货怎么样?”
他们现在已经有勤务兵,要是不想自己动手,吩咐一声下去,自然有人把东西送过来。不过过年就图这个年味,两人已经挺久没有一起出去逛街,许鲸现在就想和他出去走一走。
“周六上午有空,我们周六上午出去吧。除了出去逛街,你还想去哪里?有空我们一起去。”
许鲸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这年头娱乐业不发达,也没办法去看电影,逛游乐场之类。他们倒是能去旅个游之类,不过两人时间都很紧张,交通又不发达,去旅个游,时间都花费在路上了。
许鲸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算了,没什么想去的地方,我现在只想窝在家里多睡几天,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哥,等你年三十那天,我们去随身灵田里过年吧。”
齐云至现在做到了一把手的位置,过年肯定要在下属面前露露脸,说几句祝福词之类,要是提前走,他们也走不开。
齐云至揉揉他的肚皮,跟揉猫一样,“这两年来辛苦了。”
“是辛苦了点,不过辛苦也值得。想到我们这两年来的成果,我就觉得过来这里做实验实在太划算了。哥,明年我可能要去小麦组,帮忙搞小麦的实验了。”
“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暂时还没说,可能回长江中下游综合服务中心吧?主任他们一直想把我调回去。哥,你在这里还要待几年?”
“原定是五年,我尽早调回去。”
许鲸叹了口气,他们两个正年轻力壮,一点都不想分居。想到这里,许鲸越发舍不得齐云至,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哥,你说我们两个为什么要调来调去啊?明明都在同一个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