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我靠种男友发家[种田](30)
许鲸拉着齐云至的手,“齐大哥,我们也回去做饭吧,你帮我烧火。”
新鲜的鱼养在水缸里,许鲸挽起袖子捉出来,用刀背在鱼脑袋上一拍,接着剖鱼。去鳞去腮去腹膜,除鱼鳔外,其他内脏都不要干干净净,一条鱼放到水里一冲,全身都是肉。
鱼要糖醋,大盘子将鱼装起来,切姜丝,切葱末,切蒜白,切干辣椒,热热闹闹地配了一盘。
提前煮过水的野鸟拿出来,放到菜板上咣当斩件,斩完野鸟还能拼回原状。
发蘑菇,发笋干,切萝卜,切酸菜,切香菜,切蒜苗,切辣椒……许鲸在一旁热热闹闹地配了一盘又一盘。
齐云至在一旁,沉默地洗着菜,他洗菜快速而优雅。两人并不怎么闲聊,然而在这年夜,两个在烛光下站在一起的人显得格外温馨。
糖醋鱼,蘑菇炒鸟肉,萝卜炖鸟肉,香辣鸟肉丝,韭菜炒蛋,酸菜炒五花肉,笋干炒五花肉,蒜苗回锅肉,酸辣土豆丝,白菜肉丸汤,热热闹闹十个菜,十全十美。
现在天气冷,菜多也不怕放坏。年夜饭自来如此,多做一些,年初一,甚至年初二便不再开火,表示年年有余。
许鲸租的梁学愚家有一张大圆桌,十个菜摆在圆桌上,刚好摆满。
许鲸蒸了一大锅米饭,新出炉的米饭清香四溢,许鲸和齐云至闻着都饿了。
两人不需要祭祖,不需要敬亲朋,盛好饭,两人趁着热菜热饭,直接开始吃起来。
为了这个年夜饭,许鲸不惜重金买了许多调味料,在调味料充足的情况下,配上许鲸的好手艺,菜肴的味道十分令两人惊艳。
两人平时吃得不算差,这顿饭却依旧勾起了两人的馋虫。两人并肩而坐,大快朵颐,别提多满足。
吃到一半,许鲸猛然想起来,忙跳下椅子,从柜子里翻出一瓶酒,拿两个干净的杯子,每杯倒两口酒,一杯给自己,一杯给齐云至。
“齐大哥,我们碰个杯,祝我们以后的生活越来越好。”许鲸握住齐云至的手腕,让他手中的酒杯和自己的轻轻一碰,听过一声清响后,许鲸仰头把酒干了。
酒入喉,顿时翻起一丝苦辣意,许鲸不禁吐吐舌头,忙夹一筷子回锅肉入口将酒意压下。
齐云至眼里流露出笑意,学他的样子将酒倒入口中,而后淡定地挟菜吃。
许鲸战斗力远不如齐云至,吃到晚上九点多钟,他实在吃不下了,盛了一碗白菜丸子汤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边看齐云至吃饭。
齐云至平时仿佛远没发挥自己的食量,此时他吃了五碗饭,人却依旧淡定优雅。
韭菜炒蛋和白菜丸子汤必须吃完,不能剩。齐云至吃到最后,以白菜丸子汤收尾,慢慢将整盘汤喝完。
许鲸抱着肚子看着他吃,眼里满是惊叹。
一顿饭慢慢吃,从八点多吃到十点多,许鲸和齐云至一起将菜放到壁橱里。齐云至收好碗筷,放到水池边,从缸里舀出水来洗碗刷锅。
许鲸不和他抢,只是倚着门框含笑看着他。
齐云至洗完碗筷,用旁边的布擦擦手,走过来忽然抱起许鲸,将他抱入房间。被压倒两肋旁边的痒处,许鲸禁不住笑倒在他臂弯里。
齐云至将他抱入房间,掀开被子让他睡。
许鲸低声道:“还没洗澡。”
齐云至脱下他的袜子,让他穿鞋,自己提着木桶去煮菜后面那口锅和大锅里舀水。
许鲸拿上贴身衣服去洗澡,见他舀出那么多水,有些懵,“一起洗?”
齐云至不解,反应了一会,皱眉问:“不能一起洗?”
许鲸倏然想起他胯下那巨大的阴影,脸红得快滴血,“还是别,齐大哥,你先洗,我等会再洗。”
齐云至闻言顿了会,没多问什么,转身离开,“你先。”
许鲸兑好冷水,抹上洗发水和香皂,快速洗头洗澡,冲干净自己,穿上衣服回床上,“齐大哥,我洗好了。”
齐云至跟他错身而过,要走进浴室,见他头发正滴水,伸手揪住他,大掌拿着毛巾,温和而又带了点力道地帮他擦头发。
靠在他腰腹中间,许鲸整个鼻端都是他的味道。直到许鲸的头发被擦得半干,只剩一些湿润的水汽,齐云至方道:“好了。”而后自己去舀水洗澡。
许鲸离开他的体温,被冷空气激得一哆嗦,忙蹿上床。
在床上窝了一会,许鲸从床头柜里拿出两个红包,一个放在自己枕头下面,一个放在齐云至枕头下面,这才蹭蹭枕头,满足地窝到被窝里。
齐云至洗澡洗得很快,他回来时许鲸刚躺下。齐云至吹灭床头的蜡烛,掀开外面的被子,坐上床,打算躺在许鲸旁边。
然而一躺下去,齐云至立刻感觉到枕头有异样,他掀开枕头,往下一摸,正巧摸到红包。他拿出来,在黑暗中疑惑地捏了捏。
许鲸感觉到他的动作,握着他的手将红包重新塞回枕头底下,带着笑意道:“别捏了,这是用来压岁的红包。齐大哥,我们快睡吧。”
齐云至没有异议,将许鲸半拥在怀里,安静地入睡。
按传统习俗,新年得早起,要不然这一年都会懒。许鲸怕自己起不来,硬是用守望号调了个闹钟,在六点钟的时候,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坐起来。
齐云至动作比他迅速得多,听到铃声,已经要起床穿衣服。
许鲸伸手往他腰腹间一抱,迷迷糊糊地说道:“齐大哥,新年好。”
愣了好一会,齐云至回道:“新年好。”
许鲸凭借小小的身子压着他往床上倒,跟抱着抱枕一样,“齐大哥,我们再睡个回笼觉吧,今天不用干什么,睡到中午也可以。”
在年前,许鲸一直来回奔波,早累得不行。现在能休息,他骨头架子都快撑不起来,更别说起床干别的。
齐云至并不困,不过见许鲸这模样,还是陪着他再睡了个回笼觉。
两人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多,洗漱完,许鲸和齐云至将昨晚的饭菜热了热,对付完一顿,又回去睡午觉。
这般吃吃睡睡,直到年初三,许鲸才精神饱满地爬起来,准备新一年的工作。
年初六之前,家家户户都走亲访友或在家休息,并不动工。许鲸整理了下房前屋后,主要也是在休息。他有时会跟齐云至去大晒谷场晒晒太阳,顺便听听仁源生活区的新闻。
梁学愚的三个儿子都回来过年了,许鲸第一次见到梁学愚的大儿子,也是他房子的房东。
梁学愚的大儿子梁弘量过完年三十三,已算大龄男青年,她母亲饶金凤在年前年后这段时间见天儿押着他去相亲,与人闲聊言谈之间也多求人给儿子介绍女朋友。
许鲸在大晒谷场见过梁弘量一次,他长相斯文,身量颀长,看起来和仁源生活区的居民并不一样。
饶金凤在晒谷场上请人给他介绍女朋友时,他满脸无奈,看向老母亲,却又包容地笑笑。
许鲸看着他,心里猜测他是否性向为男,才这样抗拒相亲。
外人的事情,许鲸不好多言。年初六,他在家清点药材,所有药材经守望号扫描过,能用的比三分之一多一点,许鲸由此拿到五百多积分,配着原来的三百多,他手中的积分一下子变成了八百多。
然而这还远远不够,他起码需要三千积分才勉强够给齐云至看病。
外面土还没化冻,寒风依旧料峭,许鲸顾不得那么多,寻思着不如进山一趟,再挣点积分。
他那小身板没什么杀伤力,进山也弄不到什么,但齐云至可是人形大杀器,他进一趟山的收益远不是许鲸能比拟。
糜子峰后面是虎头峰,虎头峰再往里就是一连片的原始山林,仁源生活区里谁也不知道这片山有多深。
仁源生活区的人们三申五令,不许自家孩子靠近虎头峰。据传,虎头峰再往里,山上不仅有野猪野狼,还有虎豹,厉害的野兽一大把。传言,有孩子进了虎头峰,再也没出来,被山上的野兽叼走了。
许鲸不怕这些,他只是担心,现在已经立春。山上野兽身上的脂肪经过整个冬天的消耗,已经消的差不多。冬天万物凋零,上山也采不着什么。他若是在此刻上山,会不会连转悠好几天都没什么收获?
想是这般想,许鲸最终还是决定上一趟山。在家闲着也闲着,好好利用这段时间,还能往回挣点积分。
许鲸一大早上的山,整个仁源生活区也没有谁发现他已经不在家。在山上过了两夜,许鲸望着新收获的一百二十七点六积分,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
过完年,许鲸已经十二岁,这半年来,他像饱吸雨露的竹笋一样,悄悄长高了不少,现在已经有一米三出头,脸上的轮廓也略带少年人清瘦的模样。
现今在路上,任谁撞上许鲸也不会认为他只是孩童。
年初九回到仁源生活区,许鲸估摸一下时间,带着账本和钱,将药材的钱挨家挨户送了过去。
大伙儿都很热情,家家都想留他吃午饭。也不乏有人明里暗里打听,现在的药材行情怎么样,他把药材卖了哪里去了?
对于这些刁钻的问题,许鲸一律笑笑不回答。
清完账,许鲸来到梁学愚家,打算跟他商量种藕的事情。
许鲸租了梁学愚家两亩田,大的那块田他打算用来种当归,种子他已经买好了。当归为深根性植物,入土较深,喜肥,怕积水,另一块田种藕刚好互补,田里可以挖回字形深沟养鱼虾,挖出来的土堆到种当归的田里。
要是种当归的田里有积水,便可以直接排到藕田里。
许鲸前世时研究过一段时间桑基鱼塘,种桑养蚕这种事情他做不来,不过养鱼种药材的原理一样,都是施行一个生态循环。
他想倒是想得挺好,但田只是租来的,究竟能不能成,还得看梁学愚那边的意见。
梁学愚是典型的农人,非常看重自家的田地,许鲸有点担心说不动他。
来到梁学愚家时,他家大儿子梁弘量来开门,许鲸有些诧异,不过很快调整面色,礼貌地点头,“弘量哥。”
“快进来。”梁弘量招呼他,“来找我爸?”
“嗯,想找学愚公商量事情。弘量哥,你什么时候上班?”
“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梁弘量笑笑没有多说,他给许鲸倒好茶后就回了房间。
饶金凤和梁学愚都在,许鲸见他们两口子面色不好看,心里咯噔一下,恐怕此刻来谈挖田的事情有点悬。
梁学愚不愿意别人看出自家的窘境,他咳嗽一声,粗声问许鲸,“你小子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许鲸当没看到他的脸色,道:“学愚公,我来找你想说说那两块田。”
“田怎么啦?不想租想退租啊?我跟你说,我们按了手印,你要是退租,我只退八个月的钱。现在都开春了,你让我租给别人,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
许鲸见他梗着脖子在生气,忙安抚道:“没有,不是退租,我是想改造一下。我们这边不是经常种稻养鱼吗?我看田里还没挖沟,就想跟您商量一下,挖条沟养鱼。您放心,等合约到期后我会帮您恢复原状。”
梁学愚眉头一皱,本能地要拒绝,一听许鲸的理由,又不好开口。
为了多挣几个钱,这里家家户户都会在种稻子的同时边养鱼,他以前租田给人家也是会挖沟。至于恢不恢复原状,还得看对方人品,人品好,人会帮忙恢复原状,人品不好,还给他的时候田还是有一圈深沟。
要搁以前,梁学愚拒绝也就拒绝,但现在不能这样行事。一则,他儿子还没娶媳妇,总得混个好风评才好跟媒人谈嫁娶。二则,许鲸年前刚在仁源生活区收药材,大部分人家都跟他有生意来往,梁学愚不想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