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我靠种男友发家[种田](31)
叹口气,梁学愚皱着眉头道:“你要挖沟,可以,不过到时得帮我恢复原状,这一条我们要白纸黑字写下来,省得到时谁耍赖。”
许鲸点头,“这当然不成问题,我现在就给您写吧。”
喝茶的功夫,许鲸接过饶金凤递来的纸笔,快速写了一份合约补充版。
饶金凤不放心,把合约拿回去大儿子房间,让他看过,才出来跟许鲸点头。
许鲸笑笑,“学愚公,金凤婆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得抓紧时间请人帮我挖一挖沟。”
“等等。”梁学愚叫住他,“还有一件事,先前没来得及跟你说。”
“啊?什么事?您说。”许鲸停下脚步。
梁学愚见他警惕的模样,眉毛一抬,不屑地喷口气,“是好事,我还能坑你不成?”
☆、38.庙日
许鲸想不大出来梁学愚找他有什么好事, 他笑笑,望向梁学愚, “您直接说吧, 我猜不出来。”
梁学愚问:“你知道我们生活区的沐神庙日吧?”
许鲸翻看记忆, 道教奉天、地、水三神, 亦叫三官,天官即其中之一。旧历正月十五日,谓天官下降赐福, 称上元节。每年上元节, 仁源生活区的人都会沐神像,行傩舞, 广邀亲朋好友接受天官祝福。
在末世大灾以前,这片地区对迎神庙会便比较重视,每年都有隆重的节日及仪式,巅峰的时候还会吸引许多游客过来观看。这片地区的庙会历史有上千年之久,很是有名。
灾后庙日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知从哪年开始, 以前的习俗又被翻了出来,这一系列庙日活动甚至比以前更盛大,更热闹,更虔诚。
许鲸道:“我知道,那天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么?”
“生活区要不要你做什么我不大清楚, 不过以往举行的迎神庙日的时候偶尔会有外面的美术生过来观看。”梁学愚往后一仰, 靠在椅背上, “那些美术生以前多半就住在我现在租你的房子里,今年我接到来信,他们还要来看,提前跟你说一声。”
许鲸答:“知道了。”
梁学愚扫许鲸一眼,“知道有什么用?我这么跟你说吧,他们还是希望住回原来的房子,也就我租给你的房子。”
许鲸总算听明白了他在打什么主意,于是态度略微强硬地摇头,“以前是以前,现在房子您已经租给我了,恐怕不方便在让外人住进来。”
“嘿,我是那种强买强卖的人?我就是说一声,你愿不愿意接纳是你的事。我跟你说啊,那些美术生可都是有钱人,付的房租不低,按以往来说,每天他们能付两块钱房租。你想想就十天八天的,你两个月的房租就出来了。”
梁学愚见许鲸脸上门仍挂着不大乐意的神色,叹口气,继续劝道:“你小子以后要用钱的地方还多,有点收入还是抓紧吧。他们过来住也不单只是付房租,他们在你那吃饭,还得付你饭钱。就算你不会做饭,他们租你做饭的家什,也得付钱。”
许鲸为难,“我实在不方便,这次就算了罢。”
梁学愚接到老顾客的信,还收了礼物,原本以为只是小事一桩,不想许鲸这样难缠,他头疼,“你一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有什么不方便?难道屋里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不管他好说赖说许鲸就是不答应,挣钱的方式有很多,若让人住进来,他跟齐云至都不自在,而且还可能暴露他们的秘密,孰重孰轻许鲸还是能分清楚。
许鲸现今当真不大缺钱,他要是真想换点银钱,冒险在守望号中买几根参,悄悄去远一点的地方一卖,一大笔收入便能到账。
见许鲸软硬不吃,梁学愚吹胡子瞪眼,“送上门来的挣钱路子都不要,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许鲸笑笑,不在意他的神色,如常点点头,“学愚公,那我先回去了。”
梁学愚话都懒得跟他说,抬手挥挥,示意他快滚。
许鲸出门后,打算在生活区里找几个人帮忙挖水沟。现在还没正式开田,许多人在家里做杂事,并未做农活,一个两个都比较有空。
这时候,出点小钱雇同个生活区的人挖沟渠还是比较容易。
许鲸第一反应便想到梁国涛,转念一想,梁家只是有点亲戚关系,较旁人亲近,但雇他帮忙并不合适。不提他心里怎么想,就是旁人也可能有流言蜚语传出。
脚下转个弯,许鲸往梁良子家走去。他跟梁良子混得颇熟,连带与他家也多了些来往,说话要比与旁人随意些。
梁良子的父亲梁道厚很是爽朗热情的一汉子,耐心听许鲸说完后,当即答应下来:“成,挖条小沟渠很快,你放心交与我罢。”
许鲸笑道:“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挖沟渠就靠您了。”
梁道厚当场站起来拍拍衣袖,伸了个懒腰,“过年歇的我身子骨都懒了,我这就去给你挖沟渠去。良子!”他喊梁良子,“拿上锄头,我们一起去给小禾家挖沟渠。”
梁良子在厨房摘菜,准备协助母亲招待小伙伴,闻言忙应一声,“哎!”
许鲸笑笑,“那麻烦您了,我再去问问德正叔有没有空。”
梁德正便是梁爱光的父亲,许鲸跟他们家也熟。
梁道厚没有阻拦,笑道:“问问罢,我前两天跟他聊天,他还说闲的慌,估计能成。”
许鲸往梁爱光家走了一趟,事情很顺利,梁德正也是当场答应下来,压着儿子拿上锄头就要跟着许鲸到田里干活。
许鲸简单在田里规划了一下,又听取梁道厚与梁德正两位的意见,用树枝在田里做下记号,开始挖沟。他原本只是想挖条回字形的深沟养鱼,但梁道厚他们提醒要注意氧气问题,沟渠不能挖的太深,想多养点鱼只能挖大点。
于是,原本只想养点鱼的许鲸最后规划出近半亩田的回字形沟。
挖了一下午,许鲸看看只挖出的那一小段,深感吃力,决定还是得找外援。
晚上,许鲸好酒好肉招待两位小伙伴及他们的父亲,吃喝言谈间,请两位再找些人过来帮忙挖沟,他也不让人白劳动,就安现在的市价,干一天活给八毛钱。
梁道厚爽快的答应下来,让许鲸放心,他多找几个人,明天一天肯定能搞定。
许鲸知道他交游广阔,在生活区里仁源很是不错,有他这句话,事情便稳妥了一半。果然,第二天,梁道厚带着三个汉子上门,与梁德正一起去许鲸家田里帮他挖沟。
挖沟渠是真正耗体力的重活,这天,梁道厚没让许鲸他们下田,光是几个汉子吭哧挖了一天。
许鲸没有硬要下田,转身去油桐集买了好几斤肉并几瓶酒,又买了烧鸡肥鹅,热热闹闹地做了一大桌子菜,中午请挖沟渠的人吃饭。
仁源生活区就那么大,平时干活也是你帮我我帮你,大多数时候都没有钱收,但管饭还较常见。这群汉子经过这么多事,受到到这般丰厚招待的时候实在少有,一时对许鲸赞口不绝。
梁道厚私下提点许鲸,忧心道:“你买个肉菜买瓶酒就行了,又不是不给钱,哪里用得着做那么多饭,弄得那么丰盛?太费钱了。”
许鲸一笑,“各位叔叔伯伯愿意过来帮忙挖水渠看的都是您的面子,我再怎么着也不能让您难做,堕了您的面子啊。您放心,我有钱。”
梁道厚听完这话,大掌拍拍许鲸的肩膀,感叹道:“好小子!”
许鲸笑笑,在小型生活区就是这样,有好名声才好办事。他现在招待得好,以后人一想起便知道他大方。待农忙时节,他再要请人过来帮忙便容易得多了,也不用一个一个上门找。
果然,吃完酒肉后这帮汉子干活干得更卖力,原本两天的工程量,他们一天半就帮许鲸搞得妥妥当当,连挖出来的泥土都整整齐齐地堆到另一亩田里去了,半点不用许鲸操心。
做完这件事,许鲸心口放下一块大石。见这帮汉子活干得齐整,他干脆一事不烦二主,直接请他们帮忙翻一翻地,整理田畦。
天气已经转暖,他得育种,准备春播种当归。等这帮汉子做完农活之后,许鲸一人封了一个红包,给足工钱。汉子们约好等许鲸下次需要帮忙的时候再来。
许鲸忙忙碌碌,齐云至沉默地跟在他背后,宛如他的影子,总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及时帮忙。
这晚,劳累一天的许鲸和齐云至早早洗完澡吃完饭,准备上床休息。
许鲸敏锐地发现齐云至情绪不大对,不由问道:“齐大哥,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齐云至道:“挖沟渠,我能,不必请人。”
许鲸笑了笑,靠近他一点,悄声道:“我当然知道齐大哥你能,不过挖沟渠那么辛苦,能请人就请人,我不想你那么累。”笑了笑,许鲸又道:“齐大哥,你不开心就因为这事儿啊?”
齐云至听出他话里的笑意,伸手将他揽过来,按到自己怀中,不让他继续说话。
许鲸在这头忙忙碌碌,早把梁学愚的话抛到脑后去了,直到临近上元节,一早一群十八九岁的青年找过来,许鲸才想起还有这一回事。
一群青年堵在许鲸家门口叽叽喳喳,见他回来,领头的那一个笑着自我介绍:“小禾,你好,我们是齐修大学美术学院的大二学生,方便进来谈谈么?”
许鲸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开口便把话堵死,“不好意思啊,各位哥哥姐姐,我在边不方便租房。你们去找别家吧,要是不熟悉,可以请学愚公帮你们介绍。”
“唉,小弟弟,不要那么冷淡,先让我们进去喝杯热茶吧。”其中一个明媚的女生笑道,“一大早冷得脚都麻了。”
许鲸只好招呼他们进去喝茶。
美术学院来到美术生有六个,刚好三男三女,他们身上有股艺术生特有的气质,加上长得好,言笑晏晏,并不让人讨厌。
先开口的那青年自我介绍,“我叫召南,今天我们来,确实想请你租房给我们。”见许鲸似有话说,他忙用手压了压,“你先听我们说。我们一群人过来,并不想分开住,仁源生活区那么多人家,能全部住下的也就你这里了。”
“也不一定,你们对我们生活区不大熟悉,这两年有不少人家都建了新房,你们去问问,接纳你们完全不成问题。”
“你也说是新房,谁家的新房愿意先给我们住啊?”召南无奈地笑笑,“我们就想着你这里比较熟悉,住在你这里也比较清静自在,不用跟那么多人相处,所以特地过来问问。你这里不是三间房么?你自己住了一间,剩下的两间租给我们就成,我们男生一间,女生一间。放心,我们只在这里住,食物自理,绝不多打扰你。”
他话说到这份上,许鲸仍然不乐意,“不好意思,我这里是真不方便。”
召南端详他脸上的表情,见他神色坚定,不像有转圜的余地,只好耸耸肩,叹道:“好吧,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打扰你了。”
走时,召南从背着的双肩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双手递给许鲸,“听学愚公说房子已经租给了你,我们来之前便为你准备了一些小礼物。现在虽然不能租你的房,但还是交个朋友吧。”
许鲸想推拒,召南把沉甸甸的大盒子硬塞到他手上,“特地为你准备的,给别人也不实用。”
许鲸拗不过他,只好收下。
一群年华正茂的青年撑着伞,沿着满是绿意的田埂,顶着毛毛小雨,笑嘻嘻地离开了。
许鲸打开他们送的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套餐具,杯碗盘筷都有,看起来是双人餐具或是三人餐具。餐具整体青釉,边上有竹枝花纹,很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