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我靠种男友发家[种田](67)
许鲸抓住那株沉甸甸的当归,翻来覆去地看,眼里带着惊喜,“不错,这个规格已经可以收了。那得麻烦您和叔明天把其他事情放一放,我们先收当归。家里有大秤么?我们明天先把称过了,我再找人开车过来拉。”
“有!生活区里用来称玉米的大称,我晚上去找村长他们借。”
“我去吧,正好我有事跟他说。时间紧,我想让他们明天把白芨一起收了。”
“哎,生活区几户种白芨的人家也种得很不错,我看可以收。”
许鲸和梁良子妈妈到家的时候梁道厚已经回来了,齐云至正在跟他聊天。
看到许鲸,梁道厚笑道:“大半年不见,小禾你的变化真大,一眼看过去,我都快认不出了,你进生活区的时候也没有人认出你吧?”
许鲸想想还真是,主要是他在外面待了大半年,对仁源生活区里的人也不那么熟悉,一路都没开口叫人。那些人见他没打招呼,也不好打招呼。
梁道厚说道:“回来好啊,这是一件喜事,今晚我们喝两杯?你现在能喝酒了吧?”
齐云至拦住他,“梁大哥,他年纪还小,正是读书用脑的时候,还是让他少喝,我陪你喝两杯。”
“这也成,良子,你快去小卖部买两瓶酒跟饮料回来。”梁道厚道:“今晚我们好好喝一顿。”
梁良子妈妈在厨房里喜气洋洋地喊,“别忘了再带点香叶大料回来,今晚煮肉吃!”
☆、72.白芨
得到梁良子一家热情招待后, 许鲸和齐云至吃完晚饭来到村长梁成显家,打算跟他商量明天收白芨的事情。
当时跟许鲸签合同的九人中有六人是梁成显的子侄,剩下三人也来自跟他交好的人家, 找他做中人最合适不过。
梁成显老两口睡得早, 他们吃完饭洗过澡, 正准备歇下, 听到有人敲门。梁成显忙披了件外套过来开大门, 嘴里喊:“谁呀?”
“叔,是我,我是许盛禾。”
梁成显一时没想起来许盛禾是谁,慢吞吞地开了门, 借着手里蜡烛微弱的光,他辨认了好久才认出许鲸,忙道:“小禾啊,快进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傍晚才到仁源生活区,有点事找您,您睡下了么?”
“正准备睡, 不打紧, 什么事啊?”
“想找您商量收白芨的事。上一年我们不是签订了种白芨的合同么?现在有一年多了, 白芨应该长得不错, 我估摸着能收。”
梁成显脸上的笑容更大, “是长得差不多, 我前两天还念叨着你什么时候回来, 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们明天商量一下什么时候收?”
许鲸有些歉疚,“我这次跟我哥一起回来,他还有点事,过两天就要回去。我只能在这里呆两天时间,恐怕今天就得找大伙商量,明天开始收白芨,要不然后天弄不完,我大后天就得回长江中下游综合服务中心,剩下的白芨很难办。”
“怎么这次这么赶,不在这里多玩一会儿?”梁成显看着齐云至问:“要么哥哥先回去,你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许鲸摇摇头,带着歉意说道:“那边还有事情。”
“也是,正事要紧。那你的意思是现在我去把他们找过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收白芨的事情?”
许鲸点头,一双眼睛清亮,“会不会太晚?我再次来得比较赶,真是不好意思,麻烦大家了。”
“不晚,有什么好晚,挣钱的事不怕晚!”梁成显笑得越发爽朗,脸上的笑纹舒展开了,仿佛年轻几分,他的腰挺直了些,“你进来坐一会儿,我这就让人出去找人,叫他们过来。”
梁成显在仁源生活区有着天然的权威,再加上给许鲸种白芨的都是他的后辈。他也不怕现在找上门去得罪人,当即在院子里吆喝一声,让老婆和儿女赶紧去喊人。
他自己点着蜡烛,小心用粗糙的大手挡在蜡烛前面,避免晚风吹灭这点烛光。他将许鲸和齐云至迎到客厅里坐,又洗杯子,提着暖壶给许鲸他们倒茶水,“来,先喝口水,他们等一会儿就来。”
果然没一会儿,几个男人鱼贯而入。
许鲸看得出来,有些人应该已经睡下了,头发有些乱,不过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神情,有的明显,有的不明显,他们进来的时候还在小声地交头接耳。
“来了,快坐。”梁成显招呼道:“小禾明天要收白芨,大伙先把别的事放一放,把白芨先收了,最晚后天晚上要收完,大后天一早小禾就得启程回长江中下游综合服务中心。”
“这没问题,小禾,你收白芨还是按先前说好的那个价格吧?”
许鲸点头,“当然,合同都签了,我不会坑各位叔叔伯伯的。”
他先前和这几户人家签订了合同,约定他提供技术和种子,这些人负责种植,今年八月或九月按五毛钱一公斤收他们种的白芨。
有人迫不及待地问,“给现金?”
“那当然。”许鲸诚恳地说道:“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我们收了白芨就能现场过称结账,到时候还得麻烦成显叔帮我们做个见证。另一个,我们得借生活区里用来称玉米的大秤用一下。”
梁成显点头,“这不成问题,明天我过去就是了。大秤也好说,前段时间刚用完,都校准过了,明天我让人抬过去就行。就在大晒谷场里收白芨吧,那里比较空旷,离大家的田也近。”
“行啊。”许鲸笑道:“那我明天从八点开始就在大晒谷场里等大家,大家有多少算多少,可以挑到晒谷场里来过称。到时候我们先记账,等傍晚的时候再统一结账怎么样?要是有哪家明天一天没挖完,后天也可以继续。”
许鲸都安排好了,大家自然没意见,纷纷说好,明天就去挖白芨,然后挑去大晒谷场上卖给许鲸。
天色已经很晚,大伙都习惯早睡,许鲸没有在梁成显家多待,跟他们约定好后就回了梁良子家。
梁良子他家也睡了,不过在睡之前,他们先给许鲸和齐云至铺好床。
回到梁良子家的时候,梁良子正在等他们。
见到他们,梁良子打个哈欠,擦去眼角困出来的泪珠,带他们去厢房,边走边跟他们说:“小禾,齐大哥,你们在这间房睡吧。床铺都是新铺好的,要是有蚊子,你们就把蚊帐放下来。”
“好。”许鲸推推他,“你也快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干活。”
“成,那我先去睡了,明天醒来再聊。”
许鲸跟在齐云至后面进了房间,关上门,他有些后悔地说道:“我们来之前没做好打算,这么多白芨和当归都没有租辆车过来,到时候药材突然消失了,不好掩饰。”
齐云至安慰他,“没关系,我们后天再去租车,明天先收药材,收好的药材借梁学愚家租我们那套房子的客厅放一放,我们给他付租金,相信他不会介意。” 许鲸叹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要不是我想得不周全,现在我们就不用那么狼狈。”
“你还年轻,哪有可能面面俱到?多历练两年就好了。快睡吧,明天得早起去晒谷场坐镇。”
许鲸点头,乖乖地爬到床里面去。他跟齐云至一张床的时候,齐云至总是抱着一种莫名的担心,怕他晚上睡觉不老实,会直接从床上摔下来,于是齐云至自己喜欢睡外侧,半夜能挡一挡他,免得他摔下床。
许鲸特地调了闹钟,第二天早上五点多,许鲸就醒了,他打个哈欠,起床去洗漱,齐云至跟在他后面。
他们起得虽然早,但不是这个家里起的最早的。梁良子一家都已经起了床,此时正轻手轻脚的洗漱完,一家吃了两口冷饭,垫了垫肚子,他们打算趁着天色还早,太阳没升起来比较凉爽的时候到地里多挖一会儿当归。
见到许鲸和齐云至起床,梁良子妈妈在熹微晨光中惊讶道:“怎么起得这么早?肚子饿不饿,我给你们做点早餐先垫垫吧?”
“不用,您忙您的,才刚醒,肚子还不饿。”
“不饿也要吃点,早饭不吃容易饿坏胃。”原本准备上工的梁良子妈妈看到他们,放下了手中的箩筐,转身去厨房咚咚咚地洗菜,切菜。
没一会儿梁良子家就传出了煎蛋的香味和面条的香味,梁良子和他父亲梁道厚却顾不上停下来享受美味的早餐,他们得赶紧去田里把当归挖起来。
许鲸拉梁良子妈妈不住,只好跟着进了厨房,“婶子,我来帮你烧火吧。”
“不用你,我一个人就搞得定。你快去外面歇一会儿。平时没有起得那么早吧?一下子起早了很难受,你和你哥去沙发上坐着醒醒盹。”
梁良子妈妈不由分说地将许鲸推了出去,让他和齐云至坐着。她太过热情,许鲸找不到活干,只能无奈地在外面坐着了。
“总觉得这次过来给良子他家添了好大的麻烦。”
“他们感激你给他们带来致富的机会,正用行动向你表示感谢。”
“道理我都知道,不过这样劳累他们不太好。”许鲸脸颊鼓鼓的,吐出里面的气,“要不这样吧,哥,等我们离开的时候,你给良子包一个红包,就说你身为长辈,祝贺他考上了初中?”
“这个可以,到时候包多少钱?”
许鲸嘀咕,“二十八?取个好兆头,要是太多了,他们也不收。”
齐云至应下,梁良子妈妈手脚很快,没一会儿就把他们的早饭端出来,一个韭菜煎鸡蛋,一个昨天晚上的辣椒小炒肉,还有两碗雪白的面条。
面条里明显能看见油花,里头还有葱油扑鼻的香味,可见梁良子妈妈花了不少心思。
她笑容淳朴热情,“家里没什么菜,你们先随便吃点,中午给你们做好吃的。”
“没有,非常香,我们在长江中下游综合服务中心吃不到这么地道的面条和韭菜。”
“我说是吧,我听说城市里的菜都在工厂里种出来,用了很多化肥和农药,硬邦邦的没什么味道。”
“嗯,外面买的菜的确不如家里种的菜好吃。”许鲸将其中一碗面条双手捧着端到梁良子妈妈面前,“您吃。”
“不用,我吃过了,你们吃吧。”梁良子妈妈坚决地把碗推回来,憨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我都吃饱了。”
许鲸拗不过她,只好将这碗面条放到齐云至面前,梁良子妈妈忙把另一碗面条端来他面前,慈爱地看着他,说:“快尝尝,看味道和合不合你们的心意。”
这下连齐云至也郑重地点点头,“很好吃,谢谢婶子。”
“好吃就行,你们吃完把碗放在水盆里,我先去上工了啊。”
许鲸道:“婶子,能不能先把备用钥匙给我一条,我们等会要去大晒谷场上秤白芨,没法留在家里看家。”
梁良子妈妈对他信任异常,当即把钥匙解下来留给他,再次嘱咐他把碗放着,等她回来洗,才挑起箩筐匆匆忙忙地走了。
许鲸和齐云至吃完洗完碗,匆匆到大晒谷场去。
现在才早上七点多,太阳刚出来,大晒谷场的石凳还冷着。许鲸用衣袖简单擦了下两个石凳的露水,招呼齐云至坐下。
他们坐下没一会儿,就有人挑着白芨过来了。
“叔,怎么这么早,你们几点起床挖的白芨?”
“也不早了。”梁弘知放下满满一担还带少量泥土的新鲜白芨,朝许鲸笑道:“我们五点钟起来出工,满打满算挖了快两个小时。有人说你已经在这里等着,我先挑一担过来给你看看,你看看合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