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是熟悉的产屋敷家纹。
我没有理会鎹鸦在一边的吵吵嚷嚷,径直打开了那封信。
这一次,产屋敷耀哉说的话就比之前多多了,也不是那种客套的假大空文章了。
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这就对了嘛,上来就给我整那点虚的,跟那种无良公司欺骗刚入职的大学生似的,啥也不说,就利用人家不好意思的心态坑人,简直就是过分。
上次的信件里,好像讲了什么,其实归根到底就是几个字:你对我们有用,速来。
这一次就不一样了,产屋敷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东西,大概就是鬼杀队的一点现状,还有产屋敷家族世世代代对鬼舞辻无惨的看法啥的。
最后表达的希望我去鬼杀队的愿望,较之之前也恳切极了,甚至还加上了一句:
如果我愿意的话,那就暂时不用回信,直接放飞鎹鸦,他们会把在东京的鬼杀队剑士派来找我。
我看到这个鬼杀剑士,心里不免重重一坠:可千万别是蝴蝶忍,我实在是受不了她了!
病病的角色隔着屏幕看就好了,到现实中真的很难相处,特别是这种她对我有天然敌意立场的,滤镜会碎地连渣都不剩。
我看完产屋敷耀哉的信件,这次也觉得可以了,于是便把一边待机的鎹鸦叫了过来。
“怎么,女人,终于有事来求我了吗?”
小小的鎹鸦在我桌上蹦跳过来,一副故作霸道总裁的样子。
我无情道:“不,我是想让你去找鬼杀剑士。”
结果它还是不肯飞走,硬是梗着脖子,好像在等待什么想桃子的事情。
我只好叹了口气,伸出手给它撸了个够,硬是把一只鎹鸦给撸到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第90章
关于产屋敷耀哉会派什么鬼杀剑士来的问题,我也思考了很久。
首先,我觉得不可能是隐,或者是别的鬼杀队普通剑士,大概率是柱来。
一来,他们的实力不足以应付一个前十二鬼月,而且还是一个可能无惧日轮刀的究极生物。
二来,可能大家都会非常害怕,没有这个底气来,只有能随便杀下弦鬼月的柱来最合适。
其次,如果是柱的话,那恋柱和霞柱肯定都是没有的。
蜜璃还没到那一层次,而时透兄弟现在还在山里当快乐砍柴人呢。
那么问题来了,风水炎音岩虫蛇,七个人到底是谁会来呢?
蝴蝶忍和义勇都不一定,一个在橘子,一个可能还在狭雾山。
毕竟人家好不容易回去见一次师父和小师弟,怎么滴,还不能不让人家进门住一两天的?
除非产屋敷耀哉想让勇子哥cos大禹。
刚上任不久的风柱基本可以排除掉,毕竟就他这暴脾气,除非产屋敷耀哉想收获失去一位新柱级剑士的消息,或者是我这个自动情报机当场原地跑路。
而这两个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至于蛇柱看起来就像是无法交流的样子。
虽然说他也算是另类小丑了,嘴角被蛇鬼女拉两道,加上那个紧紧地裹住嘴部的绷带,连太宰治看了都直呼内行,肯定是不怎么想来找我聊天的。
泪柱……啊不是,是岩柱,他这种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对人与人之间信任的人,怎么看也就离自闭只差一步之遥。
那么,就只剩下两个人选了。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是音柱,或者是炎柱,大概就是相对来说最好的选项了。
求求了!天照大神、月读大神、阿弥陀佛、上帝大爷……给个机会吧!保佑来的人是音柱吧!
虽然他有三个老婆还大男子主义,但是放下头发的素颜模样,怎么说也是绝美白毛美人了,在没有五条悟的时候也可作为代餐。
等等,我好像也没有拥有过五条悟吧?
连他的谷子几乎都买不起!
如果是炎柱的话……
我实在是没法脑补我翻车的情况。
怎么说呢,虽然说长痛不如短痛,但是我的良心会作痛……
我在心里狠狠唾弃了我自己,像我这样早就把良心卖给财神的人,根本就不应该有这种东西吧!
没错,就算是良心作痛也是幻肢作痛!
我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在放飞了鎹鸦以后,我就开始肉眼可见地焦虑起来,连文也不怎么写的下去了,只能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四处乱转,来排解我的不安。
我自己也想过,既然鬼是惧怕一种会吸收日光的矿石制成的刀的话,那我现在不再惧怕太阳的话,岂不是就是无论用什么捅我,我都会无事发生?就算是受伤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不会有很大的影响。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真的从厨房里捞了把水果刀,趁着有空闲正好来做个实验。
我尝试轻轻一刀划下去,结果别说见血了,怎么说呢……
那种手感,就像是拿着刀,在光滑的大理石表面上划了过去一样,完全就是大写的无事发生。
不成功的话,那我肯定是不依的啊,结果分别好几次,多加了点力气都不行,反倒是刀似乎隐隐有被我折断的可能。
我开始由衷地敬佩每一个可以砍伤十二鬼月的人了。
我记得我上辈子还做人的时候,连去游乐园玩射箭都举不起来弓,更别说挥出水调割头了,可以说是当代肌无力青年的杰出代表。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我好看的更清楚一点。
现在是冬天,天黑的早,刚过下午五时,天空就隐隐有一种收拢住阳光的感觉了。
我深吸好几口气,做足了心里准备以后,才高高地举起刀,往下用力挥去!
这脆弱的刀恐怕是要受不了我的折腾了,我几乎能感觉到它已经在折断的边缘摇摇欲坠。
不成功,便明天就要买刀!
或许是我过于专注地盯着手里的刀的缘故,亦或者在家里会格外放松的原因,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正当我满眼充满了对未知事物的好奇,与对科学的探索精神的时候,并将我的宝贵想法加以实践的时候,一个黑影,就像是一头撞向帝国大厦的飞机一样,以快到离谱的速度瞬间冲破了我家的窗玻璃,并直接将我的身体卷到一边,避开了顷刻间纷纷扬扬落下的玻璃渣!
但是由于我的力气和速度都过大,加上受惊使我下意识用力更大,刀锋一下子偏离了原本既有的航道与轨迹,直接一刀子稳稳地扎进了我的左手手心里!
在感觉到冰凉的刺痛的那一瞬间,我就像是被摁下了应激反应开关似的,直接就地一滚,然后瞬间将身形与来人拉开了好几米远的距离。
冰凉的感觉渐渐消失,我下意识先看向我被扎住的左手,血肉的生长速度过快,麻麻痒痒的,甚至连血都没有来得及流出来一滴,就直接自动愈合了。
刀尖在我急速愈合的肉里“噗”地一声,被排出手外。
苍白的手背上的伤口,很快就收缩地只剩一条浅浅的红印,直到消失不见。
达尔文:“……?”
奇异博士:“别看我,我已经不做外科医生好多年。”
我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了来人。
然后在接触到此人披风有如火焰一般的花纹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浑身一颤,心下大惊,不该发生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来人果然是炎柱,炼狱杏寿郎。
所以他到底知不知道是我把他们师徒二人送进橘子的?
我心里左右忐忑,但是还是要表现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炼狱杏寿郎刚想说什么,但是在目光触及我那完好无损的手背的时候,金红色的瞳孔忽然微微不可置信地收缩了一下。
他刚要说的话,就被截成了两半,被迫吞回肚子里。
最后还是我蹲下去,捡起了那把落在地上的水果刀,假装若无其事地看向他,点点头:“日安,炼狱先生。”
我知道他可能不大想听,但是我还是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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