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山口编辑,他也奇怪的很。
特别是在帮他侄子朝我要了一本附带亲笔签名+To签的小说以后,他说话的态度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与日变得愈加恭敬。
这恭敬不仅仅是体现在平时联系时敬语的使用上,他的对我的日常态度也肉眼可见地可疑起来了。我无论说什么,他都会非常积极地去帮我办,甚至办的又快又好,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起来。
特别是我向他打听买猫信息时,他这份恭敬到了一个可疑的顶点。
我怀疑我的马甲是不是掉了,但我又没有证据。而贸然询问无疑会打草惊蛇,我又没有太宰治那脑子,我只好就当没注意。
下楼去拿快递的时候,我一望没看到快递小哥,正当我去摸手机回看短信的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请问是魇梦老师吗?”
我回过身,发现是一个看上去非常温柔的日本中年女性。
她怀里抱着一个小纸箱,里面还发出了轻轻软软的抓挠声,那声音抓的不是纸箱,而是我的心。
我马上就要有猫了!
在分辨出声音来自山口编辑的夫人以后,戴着口罩的我完全不怕。我先是假装惊讶了一下,然后就露出了一副惊喜的表情,眉眼笑的弯弯的:“山口太太?是我,您怎么还亲自过来给我送猫啊?多不好意思。”
山口太太见到我,笑道:“刚刚我看到您,还在心里猜测了半天究竟是不是您,毕竟上次我丈夫看到您的时候,您还是一副辉夜的打扮。”
等等……辉夜?那我现在还是男号啊???
对啊,来的不应该是快递小哥吗?
完了。
我的大脑几乎一片眩晕,心里只有几个斗大的字,无外乎是“我马甲没了”、“完了我会不会被认为是变态”、“我该怎么解释我的身份”之类的话。
但是事已至此,我只能拼一拼我的运气了,希望山口太太眼睛近视,我那雌雄莫辩的颜值也给力点,不要让她看出我和女孩子之间的区别。
至于声音,我还是照常改了一下声带的带宽,免得她觉得我是个女装大佬。
“我以为是快递小哥送过来,没想到是您。”我故意把声音稍微放低了,装出一副有些害怕的样子:“我有点轻微社恐,抱歉,不太敢见陌生人……”
顺便,我低头的这姿势,应该也可以让我看起来矮一点吧?
我现在无比庆幸我给辉夜的身高设定是165cm。
要是再矮点,我这170的身高可就藏不住了!
更别提我今天还一身男装,而且这套还是织田作帮我挑的、看起来莫名Mafia既视感的衣服,风一吹衣摆翩飞帅气潇洒,但是在扮女孩子的时候,简直就是致死因素。
“哎呀,你这孩子别害怕呀,就是要多跟人接触,这种感觉就会慢慢消失的。”
山口太太看起来倒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她爽快地把纸箱递给我。
“来,打开看看。”
我顺着她的话,打开了纸箱。
一只通体雪白、毛茸茸的小布偶奶猫正在纸箱里铺好的软垫上打着小滚,见到我开了盖子,它就立刻软绵绵地凑过来,甜蜜蜜地又挠了挠纸箱的边缘。
“可爱,太可爱了,我要昏过去了……”
我眼含热泪地说完,甚至还不敢随便动它,只好先合上纸箱。我的视线下意识打量了一番,望向山口太太身后不远处的私家车。
“您是开车过来的吗?”我问。
山口太太说:“是啊!因为是您嘛。”
啥,啥因为是我嘛!
我在这里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写了几本畅销书的网文写手吗?这话听起来实在是太可疑了!难道山口真的就能靠见一次面,扒掉我的马甲?
我突然开始想念我的傻狍子责编二阶堂了……
但是我思忖再三,还是不得不忍痛客套:“您大老远从东京过来,真是不好意思,要不上来我们武装侦探社喝杯茶再走吧?不然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好了。”
“没事,我直接回去了,刚好到家的时候差不多也该准备晚饭了。”山口太太朝我摆摆手。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我真的就等她这句话了。
山口太太,这份人情我下次再还,但是马甲实在是没有办法捂住了!
然后我就听到旁边传来了咖啡店老板那熟悉的声音,熟悉到直接要我苟命。
“樱庭老师?您这是拿的快递吗?”
他大概是把我身后的山口太太当成了普通路人,准备外出的他照惯例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机械地旋转脖子看了过去,拼命对他使眼色,求他别再说了。
再说下去我整个人就没了啊!
“……樱庭老师?”
山口太太询问的声音传来,被吓到脑细胞疯狂运转的我急中生智,拼命让字句看起来非常困惑不解:“什么?您是不是听错了?”
她迟疑地看向咖啡店老板:“刚刚这位先生好像说……?”
咖啡店老板平时做的就是迎来送往的生意,还能搞不定这?一把年纪的他老人家也飞速地符合我,实施了三人成虎、指鹿为马的骚操作。
“您是不是听错了?我刚刚叫的是魇梦老师啊。”他说。
“不可能啊,我刚刚好像听到的是……”山口太太看上去也被搞糊涂了,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了:“是我听错了吗?”
“是您听错了!”
我和咖啡店老板异口同声地说。
山口太太最后还是在将信将疑→怀疑自己的状态中,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我悄悄松了口气。
为了保住我摇摇欲坠的马甲,山上的笋都要被我们这些人给夺完了!
——
我乘着电梯上了四楼以后,一路直奔社长办公室。
在敲门进入以后,我就看到了正在桌前对着一桌杂乱不堪的信件发愁的福泽谕吉。但是见到我来了,他还是从里面抬起头,看向我:“樱庭老师?有事吗?”
因为社长是知道的,我平时不怎么打扰他,一般不会主动去敲他的办公室门,一般我们都是他有空了出来溜达溜达的时候聊几句。
而我今天不仅进来了,还抱着一个纸箱,显然就很有问题。
我讨好地凑过去,摘了口罩,满脸都是难以言喻的姨母笑:“那个,社长,您工作辛苦了,我还打扰您,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过我觉得这个东西,既然要作为我送给侦探社的礼物,那我觉得必然要最先给您过过目,您说是不是?”
我平时也是没大没小惯了,平时跟福泽谕吉说话的口吻基本等于乱步,他老人家也是习惯了的,毕竟他是知道我身体年龄大,实际上的行为年龄也就最多20岁。
也不知道是不是猫猫在无形中配合我,它居然真的一声不吭地纸箱里,愣是让社长没有猜出我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福泽谕吉在我期待的视线中,还是掀开了纸箱的盖子——
见到又有光亮从外面传来,我特地选的、长得极为仙女的小奶布偶就从软垫上抬起头,又轻又萌地“喵呜呜~”了一声。
其杀伤力之大,当场就融化了侦探社老父亲那颗坚硬的硬汉心。
好坏的咪咪!
我觉得务必绝对要处以在侦探社天天卖萌的无期徒刑!
福泽谕吉瞬间被绝美仙女布偶奶猫迷花了双眼,什么政府高官的信件,去他娘的,谁爱回复谁回复!
他要撸猫!
等到他从和服口袋里熟练地掏出小鱼干,忽然抬头看向我:“樱庭老师,小猫要吃什么?”
我想了想:“刚刚山口夫人亲自跟我说,要喂羊奶。”
福泽谕吉赶紧把小鱼干收了回去,还没喂他就忍不住先自打几十大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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