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遇到对手像这样略施小计,就能让您判断失误,从而招致杀机。”
确实,如果我还是鬼的话,像是时透无一郎这样的孩子,简直是对我的利器……等一等!你飘了,魇梦!
实际上我哪个柱都打不过好吗!
我瞬间从飘飘自得的情绪中回笼,巨大的羞耻笼罩了我:“确实,仔细一想我其实啥都不会……果然还是要稳扎稳打……”
“从明日开始,老师你就要学习剑术最基本的动作,以及剑招。”福泽谕吉说。
我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昂……”
——
下午,我们便前往了委托当事人花山院光的家。
因为任务其实远没有结束,我们必须询问一下当事人花山院光究竟看到了什么,才有可能找到让他变成那样失魂落魄样子的原因。
毕竟我们在艺术楼什么鬼都没有看到,反而是我这个前食人鬼比较像鬼……
花山院家位于横滨的豪宅区内,是寸土寸金的地段,从日式别墅的落地大窗向下望去,可以将远处一望无际的连天灯火与东京湾尽收眼底,可以说是美不胜收。
据说,这不过是他们家其中一套房产罢了。
进门就须得仆人开门,然后迎面就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喷泉。
我一个土鳖能做到不左顾右盼,已经是尽了我最大的努力了。
喷泉也不是普通的喷泉,被下面的灯光辉映着,让水流看起来不像是水,倒像是金钱的芬芳。豪宅整体作现代日式风格,而豪宅的一面就像是被横向切开的块状方体一般,将内在向外展露无余。
出来迎接我们的是柳川。
作为管家,柳川在这家里还是穿着西装三件套,只是没有穿黑色的风衣,黑色的头发依旧向后梳去,眉宇如刀削般挺阔,宛如建模,而蔚蓝的眼睛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大海一般。
这一次离得近了看,更觉得他俊朗不凡,英气逼人。
柳川领着我们三人一路穿过曲折的回廊,路过无数绘制着名贵浮世绘的门廊,走到了会客厅。
在那里,花山院家的少爷花山院光和他的母亲,也就是给我方出资的富婆,都坐在沙发上,四周一片花团锦簇,华贵地我晃不开眼,璀璨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缀在上方,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见到我们来了,花山院夫人连忙站起来:“欢迎各位前来造访。”
说完,她就像是求救一般看向柳川。
柳川会意,开始不疾不徐地向我们介绍二位,附近的下人接到了他暗中的指令,也像是打开了活动机关的木偶一样,低着头开始行动起来。
乱步忽然露出了一个暧昧不明的微笑。
我有点疑惑,趁着身形被福泽谕吉挡住,冲乱步使眼神:“?”
乱步瞅了瞅花山院夫人,又瞅了瞅柳川。
啥意思?
我疑惑皱眉瞪眼,耳畔却听得福泽谕吉介绍到我们二人。
于是我赶紧站出来,一切顺应社长安排。
在福泽谕吉学我信口开河说我是晚香堂新招的文职人员时,我的眼睛也没闲着,全去打量对面的花山院光去了。
这位堪堪上国二年级的富家少爷生的倒是眉清目秀,眉眼间有几分颇像母亲,可现在看起来眼神涣散,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好像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但他倒也不是傻了。
看到我的时候,花山院光明显露出了一点惊讶的情绪。
“樱庭步梦……梦子……?”
他也不管现在是何种场合,直接看向我,问道:“您是……?”
织田作虽然自己穿的拮据,但是挑衣服的水平还真不赖,不愧是港黑时尚大舞台的一员,给我买的小裙子都还挺好看的。
我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花袖毛衣,外面套了一条粗花呢的连衣裙,鞋子穿的还是来时的白色羊皮靴,倒也不违和,也不显得土气。
“您叫我魇梦就好了。”我落落大方道:“是一名精神控制系的异能者。”
他似乎是被提起了一点兴趣,毕竟异能者也不是街上的大白菜,一拔一个准:“您是精神异能者?那是什么异能呢?”
委托人愿意主动与我交谈,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我看向花山院夫人,眼里有着些许试探:我可以吗?
花山院夫人又露出了无助拘谨的表情,看向了柳川。
柳川朝我点点头。
我心里嘀咕,这富婆怎么一点主见都没有,什么都靠管家。
我对花山院光露出了正常十六岁少女一般活泼的微笑,顺便招呼我方X光透视仪加入好友队伍:“这是我的朋友,江户川乱步。”
“我听说过你,是关东都非常有名的侦探。”
这孩子把我们往他的房间里带去,我一心二用,跟乱步互使眼神的同时,还能跟他聊天:“我的异能是与梦境有关的能力。”
“真的吗?”花山院光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那是一间帅气又简洁的房间,四周都是一些小男孩会喜欢的装饰与东西,唯一不和谐的是,墙上留下了撕去海报的丑陋印迹。
我饶有兴致地和乱步打量起土豪少爷的房间。
“这里原来贴的是什么呀?”
我轻触墙上的痕迹:“好可惜。”
花山院光一看到那些东西,眼中就流露出了脆弱的神色:“我只是害怕。”
“不拉上窗帘的话,我能看到……她。”
“可是艺术馆里什么都没有啊。”我从他的书柜里拿出一个大富翁的棋盒,“我们昨天去过了,差点就困得睡过去了,啥都没有,还拆坏了你们学校的通风管道……”
说到这里,我警惕地看向了花山院光:“您不会说出去的吧?”
花山院光毕竟还是小孩子,被我这样一番话说过以后,又暂时忘记了之前的恐惧,笑了笑:“放心好了,我不会说的。”
乱步看到我手里的大富翁,也很给力地和我演了起来:“我们玩这个吧!”
花山院光略微犹豫一下,就同意了:“好!”
——
和孩子打开心扉的办法,用游戏果然是个好方法。
大富翁这种老少咸宜的沙雕游戏,很快就让我们之间的空气快活起来,花山院光也逐渐打开了话匣子,玩着玩着,在我和乱步有意无意地引导下,话题就逐渐倒向了他的兴趣爱好。
毕竟喜欢灵异方面的东西的爱好,我也算一个。
花山院光很快就和我们分享了他设立灵研社前后的艰难险阻与平日趣事,也就不自觉地提到了观月玉枝。
虽然他总是不免有点神情涣散,但是还是努力打起精神,与我们交谈。
“她是在我入学前的三个月前死的。”
花山院光一扔骰子:“也就是说,那是六月份。”
“艺术馆的传闻也并非空穴来潮,而是真实存在的。”
第68章
“你怎么知道传言是真的?万一只是灵异故事经过口口相传被越改越邪乎呢?”
花山院光掷出了一个6,前进6格,路上经过出发点(go),扮演银行的我发了一张200给他:“给。”
乱步却一反常态的话少,好像已经认认真真地投入在了这场游戏里。
“我不是第一个看见她的人。”花山院光说这话的时候,非常恐惧地向四下看了看,就好像床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偷偷看他一样:“……据说,我们美术老师也看到了她,被吓得不轻。甚至有同学说她在吃精神类的安定药物……”
乱步一边数钱一边说:“你是说你桌上放的那种吗?”
“是的……因为妈妈很担心,就让心理医生来给我做了检查。”
花山院光情绪低落道:“然后就给我开了药……这样让我觉得很不好!我觉得我没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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