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狂人之网球王子(103)
这个吻从强势霸道渐渐辗转成温柔缠绵,那种疯狂的侵占仿佛被安抚住了一般,带着一种绵长柔软的缱绻。舌尖相缠带着一种心醉神迷的晕眩感,仿佛带着绮丽香气的罂粟花,让他无法自拔的越陷越深。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高中
空气中仿佛无形的飘散出一种绮丽的芬芳,香气无声蔓延弥漫出一室柔情绮丽。
真田将鸣央揽在怀里轻轻的吻着他的发顶,手掌轻缓的拍着他的背脊让鸣央在醉意中陷入更深的沉眠,房间中除了鸣央绵长的呼吸声以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声音,时间在恬淡静谧的空间中悄然流失却又仿佛将过去一年的空白一点一滴的填补起来了一般。
从相遇开始,每一天都是和他一起度过,分开了是在与他相关的回忆里度过。
听见几声极度规律的敲门声,真田给鸣央盖上被子,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庞,鸣央在睡梦中无意识的蹭了蹭睡得更加安稳了。真田看着鸣央熟睡的脸庞抽回手指,却在他即将转身的一瞬间,衣摆被紧紧扣住了。
真田站在床边,目光沉沉地看着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抓住他衣摆的鸣央,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消逝,真田一直一动不动直到鸣央的手渐渐松开,他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外,闲院竟寺静静的站在客厅中,高大的身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看到真田出来,用他那仿佛无机质一般的冷金属质感的嗓音道:“十一还在睡?”
真田对闲院竟寺点了点头,又对坐在沙发上的迹部道:“鸣央麻烦你照顾了。”
迹部轻哼:“本大爷可不是帮你照顾的。”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放心交给别人就赶紧自己回来把他领回去。”
“那当然。”真田嘴角牵起一抹笑纹转瞬即逝,没有再多说告别的话免得平白添加伤感,与闲院竟寺一起离开了迹部大宅。
放眼看去处处霓虹闪烁张灯结彩,整个城市都融入到了一片欢庆之中。
真田坐上闲院竟寺的车,开车的是冲也敏慧,她是闲院竟寺最信任的人,自然知道此次的目的地。
繁华浮世透过车窗朝后一点点退却只剩下一片沉默的寂静。
迹部大宅。
迹部放下手中的餐具,看向裹着睡袍顶着一头呆毛的鸣央,将餐桌上的牛奶给给他道:“终于睡醒了?”
鸣央接过热牛奶一饮而尽,然后有气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无精打采的样子引得迹部挑眉道:“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吗?”
鸣央毫无形象地翻了一个白眼:“我只是喝醉了而不是失忆了。”
“但对于相当大一部分人来说,喝醉和失忆有异曲同工的效果。”
“那真是遗憾,我是那种喝得越多记得越清楚的人。”鸣央看了迹部一眼裹着睡袍钻进了浴室,热水从花洒中喷散弥漫出一室白雾,鸣央站在水雾之中,褪去了醉意的黑色眸子宛如古井幽潭一般透着一种无法看透的幽深冷寂。
机关算尽赌上一切才逃脱世界意志的清洗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远离了曾今那个文明崩塌的荒诞末日、远离了充斥着尸体腐朽恶臭的城市,也远离了被数不清的丧尸大军与变异怪物当成食物的日子,但唯独没有改变的是能让他们这种人立足的世界永远都是争端与杀戮交织的地狱。
冲开空间壁垒来到这个世界的一瞬间,他们作为外来者力量就被世界规则强制封印得不到原本的十分之一,更要命的是他们破开空间壁垒所产生的波动惊动了正在研究破开空间壁垒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菲尔德。
一切的命运注定了即使他们好不容易拼来的容身之地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随时都能被人搅碎。
与菲尔德最初的那个协议就是他们不得不做的妥协。
而稀有的却被宇宙法则所偏爱的暗之体成了他们唯一的希望。
没有人比他们这些从末世的厮杀中活下来的特殊能力者更加了解暗之体是一种怎样特殊又强大的存在。
被封印得只剩下原本十分之一的鸣央能轻松秒掉这个世界的双系原力者,但是在末世世界,作为同样是被世界意志选中的棋子,他们彼此之间交手胜负在五五开,唯独暗之体例外。
而且他们所有被选中的棋子都是双系能力者,只有暗之体不能与其它能力共存,同时也意味着暗之体能轻松的凌驾在他们所有人之上。
当鸣央第一次见到真田的时候,那种感觉是新奇而充满复杂感的。明明拥有能凌驾一切的暗之体却偏偏因为这个世界稀薄的能量无法觉醒而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着,上课、参加社团、跑步、回家、做功课……一切都简单纯净沾染不到一丝黑暗,永远不知道在他生活的这个繁华却平静的城市还藏着它阴暗的一面,那里还生活着与他截然不同的人。
从接触他的那一刻开始,鸣央就知道自己的目的。
一点点看透对方的弱点,一步步赢得对方的信任,然后纠缠着对方与自己的命运交织在一起直到解不开扯不断。
他一直都无比清醒的知道,在这样一个能量贫瘠的世界里,让暗之体凭借与魔龙之卵的融合而觉醒是多么的异想天开与疯狂,但是他却仿佛把真田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不放,哪怕明明知道最终的结果不过是将一个无辜的人卷进与自己一般万劫不复的深渊里他也不愿意放弃那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可能性。
所有的一切都像数据一样在大脑里无数次推算,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以为自己能无动于衷的看着真田在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中争扎,失败了就能陪着自己堕入地狱,那样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但是当这一天在这种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突然来临的时候,那种夹杂着恐慌的悔恨却宛如海浪一般凶猛的拍打着将他淹没得几乎窒息。
鸣央抱膝坐在花洒下任凭热水冲刷着他光裸的背脊,水雾模糊了他的视线,顺着脸颊滚落的水珠带着一丝微涩的咸味。
迹部默默的站在浴室门外,直到时间悄然流逝了好几个小时,才叹息一声拨通了闲院竟寺的电话:“你弟弟哭了。”
浴室门“砰”的一声打开,鸣央裹着浴袍对迹部道:“大爷……我饿了。”眼睛却一直盯着迹部的手机,迹部被他盯得无奈只好挂了电话把手机收进口袋里。
看着刚刚还在叫饿眨眼间就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只剩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外面的鸣央,迹部无声的摇了摇头悄声退出了房间。
今年这个温暖的新年就在这样一种带着离别的氛围下悄然结束,春季的脚步迫不及待的莅临,新的季节也开始萌芽新的故事。
又见四月,樱花如烟。
同样宽敞整齐的网球场、同样棕黄色的运动套装,同样一起战斗过的同伴,一切都仿佛没有变过,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他们已经不再是国中生而是高中生了。
新学年他们按照自己的约定全部进入了立海大附属高中部,但也不是没有缺憾的。
曾今一心想让立海大达成三年霸的部长幸村精市应邀到欧洲参加专业的网球培训,成为了继手冢之后又一个被网球强国的职业队看好的天才。
幸村的实力与对网球的执着他们都有目共睹因此对于他的选择并不意外,同时他们也相信幸村以后在职业选手的道路上也一定会坚韧而耀眼的走下去。若说对于幸村的离开早有预料的话,那么真田以身体不适出国治疗的理由申请了长期休学对他们而言可谓始料未及。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从澳大利亚回国之后立海大网球部的那次聚会不仅仅是对幸村的欢送会,同时也是和真田的告别。
看着球场上选手们熟悉的队服,再看看身边少掉的队友,萦绕在他们心里的那种淡淡的失落感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曾今的“三巨头”只剩下柳一个人,队伍里的熊孩子如今也还在上国中,再次在高中重聚的也只有仁王、柳生、狐狼、文太他们五个人而已。
五人在目光相触间已经了解了彼此的想法。
连带不能同行的队友那份对于网球的梦想一起努力直到站到荣耀的巅峰。
而现在,他们面临的将是加入网球部的第一战——校队正选之战。
现在的立海大附属高中网球部拥有六十五个的队员,一军亦或者说正选只有八人,三年级三人二年级五人,刚升上高中的一年级默认为二军,而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成为正选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正式入部之后在部长的许可下与现有的正选进行挑战赛,获胜之后就能替代对方的位置。
正选挑战赛已经成为了立海大附属高中这么多年以来的惯例,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立海大高中网球部与国中一样都没有教练,担任教练的是现任的网球部部长,三年级的吉田。
他看着手中的名单微微拧起眉头,明明新入部的一年级有二十多人,但申请参加正选挑战赛的却只有六个人,这是往年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一般对于新入部的一年级而言,就算不能通过正选挑战赛立即成为一军但是这也是一个表现自己实力的最佳机会,通常都会踊跃参与。
一位三年级的正选从吉田手上接过挑战赛的名单看了两眼轻嗤一声道:“才六个人?比起去年来可差远了,不过这些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至于这几个人要是表现还不错的话,等我们三年级隐退的时候倒是可以考虑给他们一个机会。”
听到这话其他部员们倒是没多大的反应,唯独一直懒洋洋地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的毛利寿三郎睁开眼睛道:“小瞧他们可是会吃亏的哦,浅野学长。”
浅野冷哼一声道:“听部长说这几个家伙都是从国中直升高中部的,怎么?因为以前在一个社团呆过就帮他们说话?”
毛利笑笑没有反驳,浅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毛利这个家伙一年级就通过正选挑战赛抢了自己好朋友的正选位置,还经常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逃避训练,再加上白水英树那个怪小子,两人从来不把他们这些高年级的前辈放在眼里。
吉田看了两人一眼问:“白水呢?马上挑战赛就要开始了。”
“指不定到哪里去偷懒去了,说不定是知道今天有正选挑战赛怕一年级的挑战他躲起来了吧!”
浅野话音刚落柳他们一行五人就进入了球场,当初入部的时候彼此都见过面,此时几人一一打过招呼,态度端正有礼叫人挑不出一点错来,吉田见此脸色好看了一点。
吉田的目光从几人身上划过,扬了扬手里的名单:“还有个叫稻叶鸣央的一年级呢?他不是和你们一起的吗?”
听见他的话几人脸色都是一变,沉不住气的文太当即跳起来道:“你确定真的有个叫稻叶鸣央的人吗?不会是同名同姓吧!你见过他长什么样子吗?是不是特别好看但是特别凶残?”
柳几人无奈扶额。
“原来在文太心目中我一直是这样的形象吗?”鸣央提着球拍走进球场,话音刚落文太就朝他迎面扑来,嘴巴里一刻不停的嘟囔道:“你还敢说,是谁不守承诺?是谁一声不响的消失掉?是谁明明去了U17却躲着不见我们?”
明显理亏的鸣央好脾气的任由文太扒在他身上指责加哭诉,文太发泄够了才终于哑着嗓子道:“大魔王你终于回来了。”
一句终于回来了让鸣央的心一瞬间变得温柔起来,眸光中幽深的冰冷悄然消退。目光看向柳、仁王……虽然大家没有多说,但从他们的目光中他能感觉到所有人想说的都是一句你终于回来了。
“我回来了,来兑现之前没能遵守的承诺。”鸣央露出一个笑容,不是那种微微勾起嘴角意味不明的笑,而是肆意的、发自内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