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狂人之网球王子(78)
“把敢伸手的尾巴都清理掉,跟在暗处保证闲院竟寺的生命安全,其他不用插手。”
中年男人露出一个有点憨厚的笑容:“堂主放心。”
任谁看到这样一个笑容憨厚的中年男人,也无法把他和亦麟最信任的心腹,盘龙堂实力最深不可测的高手联系起来。
日本,极空。
鸣央坐在曾今的二课课长室中,眸光低垂,瞳孔中映出一片暗色的光晕。
藤原浩司走进来课长室在鸣央的对面坐了下来,鸣央眸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面色平静到根本看不出来就在片刻之前两人还有过一番生死搏斗。
藤原浩司看向鸣央,这个人永远都是精致与锋锐并存,谁也无法从这样一张脸上看透他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利奥波德已经死了,那不是意味着这次极空之乱正好给了你脱身的借口,毕竟无法孵化出魔龙之卵那你选定的棋子就成了一颗废子。”藤原浩司看着鸣央幽幽出口,其实他心里无比清楚,利奥波德的死和稻叶鸣央脱不开关系,这么说也不过是一种试探罢了。
显然,一年的朝夕相处让藤原浩司比别人更了解鸣央,反之亦然。这种试探鸣央根本不屑回答。
“看来我低估他的利用价值了。”藤原浩司勾唇而笑,声音带着一种畅快的恶意:“就是不知道面对你这样一个说消失就消失的饲主,他还能保持多久的忠诚呢?”
鸣央的目光一瞬间显得冷淡又讽刺,带着一丝冷意的声音道:“这个世界上有薄情之人不需要任何借口都能背叛,也有真田弦一郎这样的人,时间对他而言就是一把刻骨刀,时间越长剜得越深。难道你就是因为这样无聊的理由才敢对五哥下杀手的吗?”
藤原浩司狠狠的盯着鸣央,目光宛如刀锋一样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暗红色的眼睛宛如浴血一般,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癫狂之感。
“他有什么值得你这样信任他!!”藤原浩司伸出扣住鸣央的肩膀,力道大到简直能穿透的皮肉。宛如野兽的嘶吼一般:“你说啊!就算你觉得我对你没用了,哪怕你说一声,让我做一只听话的狗都好,也好过你这样不明不白的一脚把我踢开。”
鸣央坐在椅子上,明明仰视着藤原浩司,那种目光却仿佛带上了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放开。”
藤原浩司冷笑:“不放。”
鸣央微微眯起眼睛。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空间里被无形的放大了好几倍。
藤原浩司舔了舔唇边,一丝暗红色的血液从他嘴角溢出来。
“既然你那么想做一条听话的狗,就好好的保住你这条狗命,留到我有时候和你算暗算五哥的账的时候。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藤原浩司愣了一下,抓住鸣央肩膀的手猛然收紧:“那你告诉我你究竟要做什么?”
鸣央一把打开他的手,当即暴怒:“把他给我拖出去。”
会议室的门应声而来,两道身影闪了进来。誓要追根问底的藤原浩司被强制拉了出去。
鸣央揉揉额角,显出一丝疲惫。
“少爷。”
冲也敏慧站在鸣央身后,伸出手指帮鸣央按摩额角。
鸣央放松身体靠在椅子上,双目放空映出一片空茫的幽黑。
过了许久,冲也敏慧的声音才轻轻响起道:“少爷?您就这样离开真的没关系吗?”
“现在的极空已经由不得我不回来了。”
冲也敏慧又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开口问道:“弥知少爷真的在英国吗?”
鸣央嘴角泄出一丝冷意,“不怕神一样的对手,但怕神经病一样的对手。无法猜透他的逻辑思维、无法推断他下一步的行动、无法预料他会不会突发奇想的改变主意,这就是那个老家伙的恶趣味。不管哥哥在不在他手上,至少在这场所谓的游戏结束之前,我只能依靠自己。”
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多了,邹然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还失去了傍身的力量,鸣央深深觉得自己没有被那样的神经病逼出毛病来真是不容易。
听了鸣央的话,冲也敏慧也是默默无语,总觉得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有伤口撒盐的反效果。
两人一致沉默着在极空度过了这个经历动荡之后难得平静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到极空这次巨变的鸟丸澜突然出现在二课的办公室,交给鸣央的还有一叠关于这次巨变所有参与势力的明细。
鸣央目光幽冷:“时间长着呢,早晚和他们一一算清楚。”
鸟丸澜靠在沙发上,手里捧着自己动手泡出来的绿茶,姿态颇为懒散的问道:“现在到了一年一度的新人考核季,这次藤原浩司下狠手杀了那么多人,恐怕要难得热闹一番,二课不需要从训练营里挑一些储备人才么?”
就算是极空四足鼎立的时候,二课的人加起来也少得令人发指,比起其他课室就相当于贵精不贵多的精英部队一般,光是三个双系原力者就足够与其他课室抗衡了,但现在情况显然有所不同了。
“种子计划已经展开两年多,难道你也以为两年的时间真的就一个藤原浩司从种子开始生根发芽了吗?所以我们根本用不着和藤原浩司去抢那些训练营出来的新人。”
鸟丸澜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很快又觉得理所当然了,稻叶弥知很少出现在人前并不代表他身上的责任比其他两个人轻。过去的两年多的时间想必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种子计划上面为二课培养人才了。
恐怕从今天开始,极空的权利角逐才真正的开始展开吧!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身份
英国,斯卡伯勒。
迹部端着一杯无酒精的香槟半倚在小楼的露台上,金黄色的液体划过杯壁留下一道绚丽的弧度。
三天了,被女佣们捡回来的男人生命力越来越旺盛却始终没有再清醒过。
他借着修学旅行的机会到斯卡伯勒看望在这里调养身体的外祖母,一同来修学旅行的同学都已经回国了,他额外的几天假期也已经到期了。
他在考虑如果他再不醒过来的话究竟是报警还是直接扔回海里来得省事。
香槟划过舌尖留下一片微醺的芬芳,迹部转过身那一瞬间投射过来的阴影差点让他把手里的高脚杯扔了出去。
灯光下身高极具压迫感的男人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明明步伐缓慢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仿佛夹裹着无尽的冰霜,极具侵略感的五官仿佛寒铁塑造的刀锋,多看一眼都让人忍不住心里发颤。
迹部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唇边带着一丝微醺的甜味。
从房间到露台,几步的距离,眨眼间两人已经到了一个极其靠近的距离。
对上男人的眸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一阵冰霜般的冷意蔓延过来,连皮肤都因为那股寒意冒出了小颗粒,迹部下意识的扭过头避开了那种仿佛实质一般的目光。
深紫色的真丝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随着他的动作一段雪白的颈子露了出来,与深色的领口相互交映显出一种极其修长又美好的弧度。
那种仿若寒铁刀锋一般的视线从头到脚的划过去,耳边响起了男人那种独特的仿佛金属机械音一般质感的嗓音。
“闲院竟寺,日本人。”
迹部喉结滑动了一下,才用比较平缓的声音道:“迹部景吾。”
“我知道。”
迹部一愣,觉得自己的耳朵貌似出了幻觉,那种冷金属质感的声音竟然带上了一丝仿若笑意的错觉。
还有,他刚刚说“我知道”?知道什么?
“稻叶鸣央,我弟弟。”
迹部张了张嘴,虽然他早就觉得闲院竟寺有种很特殊的熟悉感,但听到他和稻叶鸣央竟然是兄弟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惊诧了一下,两人相差也太多了,绝对不是亲兄弟吧!
不过既然是熟人又醒过来了话,就不用纠结是报警好还是直接扔回海里好了吧?
迹部想得没有错,人醒了他不用纠结了,因为闲院竟寺一言不发的跟着他回到了日本。
清晨,好不容易把时差倒过来的迹部披着睡袍赤着脚从卧室走出来,脚下传来的羊绒地毯绵软舒适的触感仿佛踩在云端上一般,让人有种飘飘然的错觉。
客厅中,闲院竟寺背脊挺直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场像是在研究重大的学术报告一般,然而迹部顺着他的视线把目光落到电视机上的时候,忍不住额角一跳。
时下最狗血最碎节操的言情小白剧,连名字都白得叫人不忍直视。
迹部借着手指的遮挡打了个哈欠,其实主要是害怕泄露唇角的笑意。然后力求淡定地问了一声早。
闲院竟寺把目光从电视剧上移开转到迹部身上,目光定格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上,用带着金属质感的嗓音道:“早。”
迹部微微挑眉,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已经开始习惯男人身上那种超乎常人的压迫感了。此刻感受到男人的目光,他挑眉回视:“你那是什么眼神?被本大爷的美貌倾倒了吗?啊嗯?”
说到美貌,迹部眸光流转看向闲院竟寺的脸。如果抛除那白的刺目的皮肤和过于锋利气场单看五官的话,绝对给人一种震撼感。
迹部自认是个对外貌评价极其苛刻的人也找不出一丝不完美的地方。可惜,这样一张脸却没有人敢正大光明的欣赏。
可能这个世界上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欣赏闲院竟寺的五官的人除了鸣央两兄弟外也只剩下迹部景吾了。
出乎意料的是面对这种几乎算得上肆意的目光,闲院竟寺连眉峰都没动一下。只是那银灰色的瞳孔变得无比幽深仿佛一片染墨的冰湖。
四目相对,细微的仿佛热浪的雾气在空气中升腾,带着一种热烈的让人沉醉的微醺感。
迹部伸出手指抚上眼角的泪痣,白皙的手臂挡住了微微泛起淡红的耳根。
对迹部而言,美貌无关性别,他从来都不避讳谈论自己出色的容貌,也不避讳别人对他容貌的欣赏。然而,不管男女过去从来没有哪个人的视线让他竟然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好在闲院竟寺很快把目光重新投注到狗血八点档上面去的时候,他竟然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这个和平常有点不一样的早晨让迹部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去到学校知道这段时间内发生的变故为止。
幸村因为格林巴利综合征而住院,短时间亦或者不动手术的话永远都无法再回到球场上了。
而在这个关键时刻,作为立海大网球部名义上的经理实际上担任教练的稻叶鸣央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虽然学校的修学证明上写的是因病休假,但恐怕熟悉的人都知道事情不会那样简单。
迹部坐在座位上,一手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联想到之前在碧绀岛发生的一切以及重伤之后被自己捡回来的闲院竟寺,他猛然间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
而放学之后发生在迹部大宅的事情也恰恰好证明了这一点。
事情要从迹部回到家发现闲院竟寺超乎想象的电视瘾开始说起。
自从闲院竟寺醒过来之后,除了偶尔看邮件以外,看电视似乎成为了他唯一的消磨时间的方式。
观看的内容不管国内国外,无一例外的都是偶像剧,相亲节目,调节男女矛盾的栏目……狗血到让人不忍直视。偏偏看的人不管什么内容都是一副面无表情仿佛冰雕工艺品的样子。
最后迹部实在忍不住了。
“你每天难道除了看电视就没有别的事可以做吗?哪怕陪本大爷打网球也可以啊。这样下去关节都会僵硬的吧!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