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狂人之网球王子(24)
宛如冰雕机器人的极空二课课长闲院竟寺正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电视上播放的是烂大街的狗血言情剧。偏偏这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压迫的课长看得十分投入,仿佛是在研究重要的实验课题。
“五哥。”鸣央在他身边坐下,努力的抑制住去调台的冲动。
闲院竟寺银灰色的双瞳盯着电视屏幕,用他那带着冷金属质感一般的嗓音道:“老规矩,极空和那些想浑水摸鱼的宵小之辈交给我。”
鸣央靠在沙发上,微微闭上眼睛。
网已经铺好了,他们最不缺的就是优秀的狩猎者该有的耐心。
同一时间,英国,Zero实验室。
德洛莉丝·阿洛特上校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利奥波德·西德尼的失踪与其说愤怒还不如说她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Zero的内部有着一股力量正在操控着事态的走向,自从她在父亲面前展露过自己的想法以后,父亲极对她避而不见更是让她确定,整件事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她此刻就像深陷在一团迷雾之中,无论他怎么挣扎都看不清前路的方向,以她的力量已经无法挽回或者破解什么了!但她却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傀儡。
咚咚咚三下敲门声响起后,门外响起了副官的声音:“上校。”
阿洛特揉了揉眉心回道:“进来。”
“上校,这是总部批示下来的文件。”
阿洛特扫了一眼文件内容,心道果然如此。
利奥波德·西德尼是整个变异人实验的提出者,他的一生几乎都投入到了这项实验,也掌握着关于变异人特别是魔龙基因变异人最核心的秘密研究成果。
派亚伯·伍德这个最强的魔龙变异人去解决这件事可以说是最妥当也最有效率的处理方式。
阿洛特嘴角露出一点讽刺,她从未觉得自己从小生活到大,一直效忠到现在的Zero竟然是那样陌生,也许她从未了解过Zero背后正真隐藏的秘密。
她在文件上盖上审批的秘印,目光中带上了一丝冰冷,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你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吧!
一夜之间,利奥波德的失踪仿佛成了一根引线,点燃了黑暗世界伪装已久的表面平静。
魔龙变异人的成功已经隐隐破坏了原本微妙的平衡,不管是拥有变异人核心研究成果的Zero还是拥有魔龙之卵的极空都休想全身而退,早已处于风暴中心无法回避了。
相比起Zero的迷影重重波澜迭起,极空平静得有些诡异。
鸣央甚至根本没有回到极空。
经历了上次别墅的章鱼怪的事件之后,鸣央和真田的关系在两个当事人自己自己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变得比以前更加亲密。
虽然,这对网球部的其他成员来说,一直觉得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真田内敛沉稳又特别的严肃,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要求都非常的严格,鸣央在某些方便来说和他简直是两个极端,但是好像从一开学,真田对鸣央就是不同的。熊孩子无意之间一句抱怨引起了网球部其他成员的共鸣。
某日,熊孩子在又一次被副部长抓包教训之后,低声嘀咕道:“副部长的心都是偏的,明明做坏事的还有稻叶前辈,副部长从来都没对稻叶前辈说过‘简直太松懈了。’”
或许真田曾今无数次在心里说过稻叶鸣央太松懈了,但真正的说出来却一次都没有,对稻叶鸣央,他好像更多的是无奈与……纵容。
纵容,这个词一点都不适合用在真田的身上,但却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他也学会了对另外一个人心软而不忍心苛责。
以至于经过熊孩子一句无意之间的提醒,网球部的其他成员纷纷恍然大悟,投注在真田身上的目光带了一层探究的色彩。
等真田知道事件的来龙去脉之后,对熊孩子的管理就更加严格了,让某个除了网球外还爱好打游戏的一年级郁闷不已。总是在内心哀嚎,为什么每次打游戏都能被副部长抓包!!!
单纯的熊孩子从来没意识到每次抓包都是在和大魔王一起去游戏厅的情况下。
每次看到切原,鸣央都会忍不住自己喜欢欺负单纯傻孩子的恶趣味狠狠的欺负他,还有文太。其实,网球部其他人都看得出来,其实鸣央最喜欢的也是他们两个。平时除了真田,鸣央和他们两是最亲近的。
看着两个聚精会神凑在一起打游戏的人,真田脸色黑如锅底。
切原默默腹诽,真田副部长一看就不是喜欢打游戏的人,到底为什么经常来游戏厅?还每次都不给自己好脸色。更不爽的是,他在游戏上,他一次都没赢过稻叶前辈。而且,在网球上,他很想和稻叶前辈打一场却被拒绝了,理由竟然是他太弱了虐起来没感觉。
“呐,干嘛一副咬牙切齿的恐怖表情,技不如人就要虚心求教。我教你打通关。”
切原瞪眼,“稻叶前辈,请和我比赛。”
“不要。”
“为什么不要,没打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你。”切原不服气的瞪着鸣央。
鸣央一手操控者游戏机的摇杆,随口道:“不用打都知道打不过。”
切原抓起书包冲出了游戏厅。
“下周有一场和冰帝学园的练习赛,如果你赢了,我就和你比。”看着熊孩子的背影,鸣央笑眯眯的道。切原猛地刹住脚步,“说话算数,我一定会打败他们。”
鸣央挑眉,等切原的身影走远了,才悠悠道:“你说,我要不要把他安排在单打一,练习赛的话,单打一应该是冰帝最厉害的家伙吧。”
真田:“……”
“嘛,开玩笑的啊,话说,下周的练习赛是我们去冰帝吧?听说冰帝拥有最豪华的后援团,我还真想见识一下整个学校呐喊助威的场面。”
“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答应冰帝的练习赛?”现在分区预赛已经开始,作为两所网球强校在这种时候举行练习赛其实是非常不符合适宜的。冰帝的榊教练一向喜欢不按常理出牌,上周突然邀请他们举行一场练习赛,幸村本来还有犹豫,不过鸣央几句话就和幸村达成了共识,一口答应下来了。
鸣央拿起书包走出游戏厅,笑着道:“即使被对方知道所有的底牌,也有信心捍卫自己的王座,难道你们没有这样的魄力吗?再说,不比过怎么知道对方有没有本事让你们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
真田:“……”总觉得这个理由好冠冕堂皇,真正的理由是某人闲不住唯恐天下不乱吧!
两人一起走出游戏厅,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橘黄色的灯光将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渐渐拉长。
小怪物从鸣央的书包里探出脑袋,巴掌大的身躯灵活无比,几下子就窜到了鸣央的肩膀上。鸣央难得没有嫌弃它,还摸了摸它的脑袋。已经深谙卖萌技巧的小怪物无比乖巧的蹭了蹭鸣央的手心,嘴里发出一阵欢快的叽叽声,看到主人微微勾起的唇角,小怪物给自己点了个赞,讨好大魔王主人的特殊技巧轻松get。
小怪物原本是黑川黑川加治培育出来的金属系变异兽,被鸣央带回去之后,明里暗里和他提过好几次,想要把小怪物带回去。别看鸣央有时候挺嫌弃它的,其实对蠢萌蠢萌的小怪物还是挺好的,珍贵的金属系变异虫子都拿出来当它的专属小零食,而且因为现在和藤原佑介是合作关系,他不还也不好硬抢。为这件事,花费无数心血一手将小怪物培育出来的黑川加治脑门上原本就不多的几根白头发都快被挠光了。
不管研究所的人怎么憋气,小怪物还是白白成了鸣央的小宠物。虽然现在还是幼兽,但是战斗力已经不容小觑,等到成为成年体,一般的原力者都不是它的对手。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挑拨
小怪物被鸣央抱在手上,身体来回扭动,嘴里发出低声嘶鸣,看起来相当的不安。真田看了它一看,“它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不安。”
鸣央笑容不变,“它想吃蛋糕,还想去看那些穿女仆装的美女。”
真田:“……”顺着鸣央的视线,真田看到了是一家新开业的西式点心屋,门口果然有几个穿着女仆装的少女,笑容满面声音甜美的招呼客人。
鸣央十分无奈的看着真田,“啊,啊,养个从小就是色胚的宠物真是叫人为难呐!嘛!大叔,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真田看看鸣央,再看看被鸣央抱在怀里的小怪物,小怪物双眼紧紧的盯着西点店的方向。再看看那些穿着稍微有一眯眯暴露的女仆们,面对鸣央揶揄的笑容,真田果断选择撤退。
一直到真田的背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角,鸣央收回脸上的笑容,目光冰冷。看都没看西点店一眼就抱着小怪物离开了人来人往的商业街。
游戏厅的后面有一条暗巷,因为二次整顿的原因已经被铁丝网将两边的出口都封起来了,一到夜晚就变得一片昏暗只能通过远处的霓虹灯隐隐约约看清一个大概。平时绝对不会有人光顾这里,但是,今天显然是一个例外。
鸣央抱着小怪物,微微眯起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看看你……还有你选定的新目标啊!”
答话的人声音嘶哑又带着一种特殊的冰冷与阴沉,随时能让人联想到冰冷的冷血动物。事实上,也确实相差不远,那人凤眼长眉,五官清俊,却有着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疯狂又阴沉,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下意识的寒毛直竖。几乎所有形容变态的词汇都能很贴切的形容他。和他打交道就像被一条阴冷粘腻的毒蛇缠住一般。
鸣央仅仅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不许你动他。”
藤原浩司走到鸣央身后,两个人离得极近,他几乎是贴在鸣央的耳边,“为什么不能动呢?只是个没有能量波动的废物,再说了,如果你想要,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的人,我就是想看看那个废物是哪里打动了你呢!”
鸣央微微偏过头,仿佛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施舍。随着他别开头的动作,清晰的露出白皙姣好的侧脸。温润如玉,细腻如瓷。
暗红色的眸子微微眯起,这个动作做起来竟然与鸣央如出一辙。
宛如实质的目光像一把带毒的刀,刮过少年清瘦的身躯,白皙的颈脖和漂亮的五官。墨发黑眸衬出少年淡色的唇瓣带着雌雄莫辩的艳丽与独属于这个人的冰冷锋利。
那目光粘腻而疯狂,带着阴狠的几近癫狂的迷恋。
几乎在同一秒,一条黑沉沉的鞭子夹着凛冽的风声像向着藤原浩司的脸袭去。
鞭影交织,迅疾如电,凌厉如刀。
不过瞬息,已经交手数百招。
上衣被沁染的一片血红。一条狰狞的血色鞭痕从左肩一直蔓延到腹部,左肩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比当初鸣央在大室町被暗算的时候还要骇人。那一鞭子完全没有留情,便随着他的呼吸,胸口都有一种拉扯般的剧痛。但是,对于藤原浩司而言,这点疼痛他已经麻木到没有感觉了,过去的两年里,他体会无数次比这还要痛苦千万倍的疼痛。
他是藤原智贵名义上的养子,但其实上极空很多人包括他自己在内都知道,他是藤原智贵的私生子。尽管有一个不堪的出生,但是藤原智贵对他确实是寄予厚望的,可惜,他根本不是原力者,身上只有微弱的能量波动,甚至不管用多少药物诱导,一直到他的父亲猝死他都没能觉醒。
藤原智贵死后藤原佑介根本容不下他,哪怕他是个觉醒不了的废物。如果不是因为稻叶鸣央,他两年前就已经尸骨无存了,但是,之后他无数次想,或许那个时候就死掉也好过现在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