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老九门同人)(26)
“好看!这衣服,就得合适的人穿!”“长官…这…突然让我有些不适应…”“没什么不适应,习惯就好。你也尽可放心,我张启山这辈子就你一个副官,无论你生或者死,都不会更改。”他一阵颤栗震彻了心脏,面向前敬了一个军礼,“愿为长官赴汤涛火,万死不辞。”张启山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下军礼,“我无需你赴汤蹈火,也不要你万死,你平安在我身旁就好,还有啊…和他们一样,叫我佛爷就行,别一口一个长官,太生疏。”“是,佛爷。”
那一晚,少年就这样捧着盒子睡着了,做了一夜的美梦,挂了一脸的微笑。
短短几日,佛爷这个称呼代替了张启山原来的名字,而副官也代替了他的位置。人们会经常看到,无论张大佛爷身在何处,身旁总会有这个副官相伴相随,他们除了在街上面色深沉,在九门自己家人面前,两个人的地位皆为平等。吃一样的饭,受一样的待遇,永远不会有隔阂,就像心灵相通一般,你一开口,我便知你心中所想。
有人说,张启山当上九门之首,不仅因为他的智勇双全,还因为,他仿佛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遇事便能逢凶化吉。在二爷为二夫人四处求药之际,张启山托齐八爷找到一个道士,向他寻求救治的丹药,起初,道士并未应允。灵机一动之下,让副官与此人交谈,出乎意料的是,道士毫不犹豫将药丸给了出来,并且分文不取。不过这药服后却未有起色,二夫人去世当天,二爷便提剑来寻仇,说是当初要去北平寻鹿活草,他二人百般阻挠,如今药救不活所爱之人,那便一同殉葬。张启山扛下一剑,笃定,三日之后若二夫人不活,取项上首级拿去便可。正如意料之中,二夫人三日之后苏醒,此事震惊长沙城乃至全国,张启山也名声大燥,很多人为此登门拜访,他只说,能救命中注定之人,命局之外,无能为力。就算如此,也实为奇迹。
为弥补自己的过失和鲁莽,二爷定于三日之后举行答谢宴,特邀请九门之人前来参加。
“八爷,八爷?”“谁啊,一大清早的叫唤…”小满端着碗正吃的喷香,见来者一身军装,急忙将碗筷放下,草草的擦了手前去开门。“张副官——嘿,您起的真早啊。”“八爷呢?”小满被推开在一旁,忙又凑了上去,“那个,我家爷还在洗漱,您有什么事,嘿嘿,吩咐我就行。”张副官瞧了一眼,想了想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那可不行,你毛手毛脚出了名的,要是把二爷的请柬弄丢了,这锅可就扣我脑袋上了。”八爷闻声前来,一见此人,张副官收了腿站起身,微笑着双手递上请柬,“八爷,二爷送请柬到我这,恰巧我要来你这,所以就一道捎过来了,三日之后的邀请,您收好。”齐铁嘴看着门外微亮的天,天空还有繁星点点,遂收起请柬坐在一旁,“张副官天不亮就来我这小香堂,有何贵干?”“哎呀爷,您忘了啊,张大佛爷昨天就叫您了,怎么不记得了?”小满看了看,赶紧闭上嘴,拾起碗筷窜了出去,八爷踹了一脚没踹到,直嫌他嘴皮子太快,多管闲事。见人撤离了视线,副官笑意满满看向齐铁嘴,“佛爷说了,八爷精通奇门八算,定能在破日本人阴谋上发挥作用。佛爷说,这八爷今天要是不来啊,你就明早天一擦亮就去,对于爱睡觉的人,看看能抵挡几天~佛爷还说了…”“行了行了,有完没完了,佛爷说佛爷说,你除了佛爷说还有别的词儿么?你干脆嫁给你们佛爷得了!”张副官抿嘴一笑,“哎~我要是女的,我就嫁!反正佛爷说的,就是对的。那八爷,请吧。”齐铁嘴嘟囔了几句,将请柬至于高处安放,出门时嘱咐小满看好家,顺带白了一眼紧跟身后的张副官,“一天到晚的…”副官微笑着将人堵上了车。
张府在听到军车鸣笛之后开了大门,遂立即合上了门。
“长沙城内外动荡,日本人虎视眈眈已久,北有731活体实验,东有南京大屠杀,长沙,并不太平。”八爷放下手中杯盏,看向张启山,“佛爷,我只是区区一个算命的,救不了一个国的。”“我不用你救一个国,救的了当下长沙百姓即可。”“可是我…”“八爷,您还是先听佛爷讲完吧。”张副官打断了话,齐铁嘴望了一眼张启山,抵着拳头闷哼了两声继续听着。“我已派人在长沙四周布下警戒,有人在东北角一个山村曾发现日本人企图用男性孕育生子,这种借着孕子的谎来做下贱之事,残害年轻男子,如此的暴戾恣睢,八爷真的打算不管不问吗?”齐八爷抬起手,没有再听下去的动力,他思索了片刻,认真的对视上张启山的眼睛,“佛爷,容我好好想想对策。”
恭敬的点了一下头,送走了齐八爷。张副官微皱着眉头转回房间,若有所思的走到他面前,“佛爷,让我去吧。我做卧底,可以探听出一些情报。”不知是哪句话说错了,张启山微笑转瞬化为乌有,连杯带盏一起甩了出去,震得副官猛眨了一下眼睛,立在原地。他看起来异常的恼怒,丫鬟前来收拾东西,被一声喝骂吓得退了出去。张副官缓缓抬起眼看向这个满身怒火的人,“言之过错…还望佛爷指出…莫要…气坏了身体…”
“你觉得,你不犯险我就查不出东西是么?你觉得我张启山保护不了你和长沙城是么?你是不是以为,多一个你少一个你,对我都无伤大雅是么?”“佛爷…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只要我张启山还在!你就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给我活着,你去日本人那做卧底,你知道后果吗!”副官被突然站在面前怒吼的人惊的屏住呼吸,眼光不住的闪烁,“后果就是,你和那些老百姓一样,被欺凌,被侮辱,被日本人轮番□□,后果就是…我会欠下你一辈子的债,永世难还。”张启山颤抖的抓住他的领口,距离异常的近,鼻尖几乎触碰到一起,副官柔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而你,若是活下来,也将背负一辈子的屈辱,背负这个社会对你的曲解,还有永远都抹不去的肮脏,直至到你死。”他甩手走开了,留下张副官一个人呆呆杵在原地,眨着眼睛脑袋一片空白。他也许还不明白佛爷生气的原因,不明白他口中的那份肮脏,不明白艰辛的活下来了,本就是受害者,为什么还会被世人误解,诸如此类。只是他多少知道一点,不能孤身前去犯险,自己的命在佛爷那里弥足珍贵,而那句“欠下一辈子的债,永世难还”让他打消了卧底的念头。
入了夜,小葵端着药水、纱布朝二楼前去。“我来吧。”副官从一旁接过了托盘,小葵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了,他犹豫了稍许,走到门前,试图敲了几下。
“佛爷,是我。”张启山听后,瞧了一眼,没有作答,见屋内无响应,副官轻推开门,小心翼翼走进。“佛爷…”他试探性的轻唤了一声,端着东西杵在门口,气氛略带尴尬,“佛爷,您伤口该换药了,我…”“过来吧。”听得对方终于有了应答,虽然没有看自己,但也有了勇气走到他面前。副官没敢提其他事,生怕身前人再暴怒,只是低着头一心换药,张启山看着他的脑袋晃来晃去忙活着,心里却一阵苦楚涌了上来。待包扎完毕,也没有去看他的眼睛,道一声佛爷好生休养,便转身离开。
“你怕我…”走了两三步停了下来,转回身,“佛爷,我只是愧疚,佛爷将我推开,为我挡剑,如今我却让佛爷生气,确实不该。”张启山闭眼轻叹,他还是他,终不会变,“你可知我为何恼怒?”“愿听佛爷教诲。” “因为我害怕。”他眉宇微蹙,“佛爷…会有怕的事?”“没错。”副官抿了抿嘴唇,“我天不怕地不怕,却怕你出事。”一句入了心坎里,目光深情抬起头,“佛爷…”“如果你有任何闪失,我将寝食难安,若你不幸命陨,我将遗憾而终。”在张副官眼神中有些许泪光闪烁,深吸了一口气,“佛爷,我何德何能…”“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他一语哽在咽喉,望了片刻,走上前俯身拥抱了张启山,却突然察觉出自己的异常,紧张的收回动作,慌里慌张朝外走。
“你怎么想的…”左手被座位上的人紧拽着,逃跑不得,然而一直没敢回头,心砰砰跳得厉害,结结巴巴回一句。“佛…佛爷…我可能…乱了方寸,有些冒失了。”“只是冒失…再无其它?”“不…不敢有其它…”张启山仰视他的背影,感觉到这孩子浑身在抖,才自嘲的轻笑一声,松开了紧握的手。“也许有些事情,始终是我强迫你的,而你,并不情愿…”
感情这种事,我不想做单方面的逞强,或许一开始你就不属于我,只是我在强行把你留在身边。张启山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副官仿佛被遗落在那里,心绪久久难平。
两日之后,九门齐聚红府,二爷府上许久没有这般热闹。 “佛爷,我有愧于你,如今丫头病愈,自应当感恩戴德,我二月红敬你一杯,薄酒难抵恩情,还望佛爷不计前嫌。” 张启山坐在首席上,笑着端起酒杯,与二月红开怀畅饮,一杯接一杯的大口喝着。“好!今日,我们不醉不归!”他大笑着,和九门的众位当家人好不亲热,张副官坐在一旁,看着他一杯一杯的饮酒换做一坛一坛的灌醉,拧了眉头走到桌旁,轻按住酒坛,“佛爷…您慢些喝,会伤身体的。”张启山抬头对视,嗤笑了一声,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拍了拍手,“有件喜事要和大家说说。”“佛爷慢点儿…”四周不约而同看向这边,副官担心他站不稳,抬手扶住,却被他用手拨拉开,便什么也没说退到一侧。
“今日,借着二夫人身体康复的好日子,我张启山打算做一桩媒…莫医生!”那个被唤作莫医生的女孩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厅堂,细看过去,着实生得副好相貌。她笑着走来,对着副官礼貌性的点了一下头,立于一旁。有些昏沉的吐了一口酒气,“这位,是新月饭店千金的表妹,日本留学回来的医生,神医妙手,救过无数同胞。今天,我为莫医生和我的副官…”他用力扯过副官的手,将两人双手扣在一起,借着酒劲嚎了一嗓子,“给他们俩牵红线,这郎才女貌…英雄美人,绝世佳配!”“绝世…佳配…”副官呢喃了一句,在不知原委的恭贺声中,张启山轻笑了一声,抱起酒坛猛灌了一口,之后离开坐席去敬九门当家人。
莫测微笑着收回手,他晃过神抬眼看着这个女孩,之后眼神又转向兴致正浓的张启山身上,鼻子竟有些酸涩,“到底…是我想多了…”莫测仔细观察着这个俊朗少年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抿着嘴微笑坐下,也示意他坐下。张副官发愣的不言不语,从来都是你开心的时候我便喜悦,你难过的时候我自忧伤,却为何此时此刻,你大放豪词,乐得其中,我却会孤寂无助,心生愁闷。
【“我拜托的事情,还望莫医生可以相助,若有他日,必定涌泉相报。”莫测歪着脑袋笑了一声,“难得。”“什么难得?”“难得威震四海的张大佛爷会有求于我,当然难得了。”“我是说认真的…”“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我从表姐口中听到你这个人的时候,就是因为重情义,所以对待感情,你不会敷衍。不过…你可想好了,我可以带他走,但是,你就真的舍得?就不会后悔么?”他语塞了几秒,抬头道,“我与他只是兄弟情义,许久之前我便可以预知后事,长沙身陷囹圄是迟早的,我决不允许他再受到伤害,或许那只是我的一个梦,但这个梦正一步步的成为现实。我知道莫医生会有为难之处,还希望你,可以慷慨相助。”
那姑娘拖着下巴摇摇头,“嗯~后半些话我相信,你和他只是兄弟情义,我可不信。佛爷要知道,女人里有一种人,对这男人和男人的感情异常敏感,正好我就是这种人中的一个,所以,不要试图隐瞒,骗不了我的。”张启山没有争辩,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连你都看得出来,他却不知…或许是知道而不愿接受吧…”】
一口酒水呛得直咳嗽,这段回忆忽的浮现脑海,他兀自低头苦笑,“再喝!”。副官滕的站起身,不知哪来的勇气夺过张启山手中的酒坛抱在怀中,认真而不畏惧,“佛爷,您喝太多了。”“拿来。”他没有交出酒坛,张启山脸部的肌肉紧绷,扯过坛子摔了出去,惊的宾客纷纷起身。副官盯着地上的碎片,慢慢抬起双眸,“我张启山的事情,你管不着。”“佛爷…我是您的副官…您的事自然是我的事”“以后,我张启山没有副官…我没有副官!”这种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言行,让心狠狠凉了一截,他急促的喘息了几下,低头含泪,如此对我,到底为何…
桃花扶着丫头闻声赶来,二爷前去劝阻,见到夫人之后欲言又止。“二爷…出什么事了?”“没事,佛爷的家事,你身子刚好,还是多休息吧。”丫头略显担忧的点了头,由丫鬟服侍回房。此刻,哪位当家人上前规劝都不合宜,毕竟谁也不知缘由,而坐在不远处的莫测倒像在观摩一样,看的不知是乏了还是怕多生事端,几步插在二人中间,拉开了距离。“张大佛爷,您确实喝多了,也该好好睡一觉了,我和您的副官就先走了,失陪…”听他二人要走,张启山紧张的微蹙了一下眉头,挽留的手却迟迟抬不起来,他知道,若是莫测真的将这心中挚爱带离长沙,去一个平静安稳的地方过一生,也总好过将来跟自己爱的不清不楚,受那世人冷眼,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张副官站在那里没有动,莫测拽着胳膊使了两下劲儿,见人没有走的意思,才转回头打量了一眼。“佛爷…您真的舍得我走?若是您厌倦我了,我可以消失…我可以不再叨扰您…只要您过的好…”他颤抖了一下语气,眼泪却在眼眶中打转,【这一生流的眼泪太多了,那么睡着的时候就不要再哭泣了吧...】,张启山突然怕极了他这一刻难过的样子,撇过头不再视人,那些场景,那些痛到哭不出的梦境,只要自己一闭上眼,历历在目。“张副官,你这样刺激你们家佛爷可不好,你有伴了,他还谁都没有呢。哎,要不这样吧,我把表姐介绍给佛爷,正巧啊,表姐就喜欢英雄豪杰。”“不可以!佛爷不需要女人…”张启山回过头看着,莫测爽朗的笑了几声,“他不需要女人,难道需要你啊。”“我…”“别逗了,哪有男子不娶妻的,我们走吧,尴尬在这里做什么。再说了,你没看到你说话,你家佛爷都不搭理么。走吧~”
张启山从桌上抓起一坛酒继续喝了起来,副官被莫测拉拉扯扯走出了屋子,却几步一回头的不舍望着,直到出了红府。
一行泪在背过身之后伴着烈酒,滚烫着流下,【“你带他走,不论多远,都带他走”】
我说梦里那些东西太过可怕,所以,我用尽全力去避免一切的发生。可那种挖掉了心头肉的感觉,有谁能懂?若你爱我,我用双臂护你一世周全,可是,你不爱。
八爷不知用了何种计谋,使得郊外村子的日本兵撤出了长沙城,避免了一场灾祸。酒席一别,恍恍惚惚就到了长沙大战,张启山没有去寻他,只知他安然无恙就安了心,从此了无牵挂。
那炮火炸的轰响,他依旧如梦中那般推开逃亡的女孩,却未曾料到,也正如命中注定一样,一人用身体护着他滚到了一边,抬眼间,那副容颜映入眼帘。
“佛爷根本不是为了给我找另一半,不过是讨了个借口将我支开,让我从此安稳太平过日子,留得您一人冒死护国。”张启山睁大了眼睛,愤怒着一把将人推开,声音都在发颤,“你懂个屁!我让你滚,滚远点,这话听不明白吗?我张启山活着或者死了与你无关!”“佛爷!您仔细看看我,我是您的副官啊,这么多年朝夕相处,怎么能与我无关啊!”不远处日本人的军车坦克慢慢驶进城内,刺耳的声音让张启山绷紧了神经,焦急万分,“老子不要你这个副官,你给我滚!滚出长沙!”“您叫我一声副官,我当您一世副官!我只记得您说过,说我无论生或者死,这辈子,都只有我一个副官,我只记得这一句,其他的,我不信。”【“佛爷,你叫我一声副官,我当你一世副官!”】张启山感觉脑袋轰隆隆的直响,抬眼间强忍下泪水,发红的眼眶揪住他的衣领,是要重蹈覆辙…不可以重蹈覆辙!“你到底要怎样?啊?你到底要我张启山怎么做!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去做,然后你马上给老子离开长沙!”“我要佛爷,好好活着。”副官笑了,拨开紧握的手,翻身站起,张启山甚至来不及犹豫,一个胳膊扯了回来,紧张的几乎打颤。“我问你,你是要让我痛苦你才安心么…你非要留我一个人在这世间孤冷的活着你才无悔么…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你死了,我他妈接下来的几十年都在悲伤中度过,直至到死!”副官听得认真,一字一句都刻进脑海里,他仰头收回眼泪,看向张启山,“佛爷,您之前问我,我心中对您是什么想法,我现在回答您。”他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却捧起张启山的脸一口吻上了那嘴唇,滚烫苦涩的泪流进口中,短暂的几秒之后松开了手。“这就是我的回答…我嘴笨,不会说什么让您开心的话…如果战争打赢,佛爷,记得娶我。”身后的城墙在一点点坍塌,副官微笑着凝视,之后带着一支部队朝另一个方向冲杀过去,“你回来,我八抬大轿娶你进门…你回来,我八抬大轿娶你进门!等你回来,我张启山八抬大轿娶你进门!”声音从呢喃变作响亮,然后到咆哮,“佛爷,我今朝进了战场,不是不怕死,是想着穿过血海尸体之后,归来做你的新娘。”副官一路狂奔,身后的誓言那样的清晰,他握着枪支不再回头,泪在风中吹干,一身军装扎进了硝烟战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