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校草后我发现追错人了(117)
这是天纵市有名的贵族学校,大部分富家子弟都是在这个学校读上来的,然后毕业了出国。
李良淮眯了眯眼,总觉得心里梗着什么,他起身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行到走廊外,他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先掏出烟点燃,猛吸了一口,然后才给通讯录里的一个人打电话。
等待了一会儿,对方才接,是位女生,“真实稀奇啊,你竟然还会给我打电话。”
对方是李良淮的邻居,比他小两岁,从小都住在一层楼,但在她初三的时候,她爸爸买了彩票中了大奖,现实版的一夜暴富就不可思议又真实地发生在他身边,几天内,女生全家都搬到别墅去了。
然后她高中就被家里人送到那所名为枫叶国际的贵族学校。
自此以后,李良淮慢慢就和她淡了联系,尤其在她高一谈了恋爱以后,言语之间明确地划清了界限。这种性格的人,太干脆了不拖泥带水的,李良淮从来都不下手,他对于这方面很有一套。
他认为,这世上所有人,在他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人是没钱的人,这种人他不称为朋友,只认为是认识,桌游社社长属于这一类;另一种他是有钱的人,而这类人里,又分为两种人,有如周益这样勾勾手指头就脚底发软的人,是他素来捕捉的对象,而另一种人,像这个女生,底线分明,只适合做朋友。
如今,二人也就是逢年过节复制粘贴一下祝福语的关系。
李良淮的语气带笑,“来关心一下你最近怎么样了。”
女生一个人在国外读书,“我能怎么样,还不就那样,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回家做饭。”
李良淮又和她客气了两句,然后切入正题:“其实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有些事想要打听。”
女孩一点也不意外,“猜到了你有事,说吧。”
李良淮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想向你打听个人,陈熠安,你认识么,你们高中的,你不是留了一年的级嘛,应该和他是同级。”
“陈熠安啊,整个枫叶国际谁不认识?他家背景让人想无视都难好么。”女孩甚至都不用回忆,立马就道出自己对陈熠安有极深的印象,关键是对那张脸也难以忘怀。
李良淮心道很好,吸了一口烟, “我就是想跟你打听打听他人怎么样。”
女孩说:“我家家境放在普通高中里虽然还可以,但放到枫叶国际里面就是垫底的,我哪有机会和他这样的人玩啊,不清楚人怎么样,我说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
李良淮的脸在烟雾缭绕中,看不清神色,“就感兴趣了,你懂的。”他语气上扬带着暧昧,女孩一下子就懂了:
“他家背景肯定是没得挑了,就是作风不是我喜欢的,成天疯玩不好好学习,典型的有钱家的少爷你知道吧,和那个什么徐什么的天天鬼混迟到早退。”女孩仔细回想有关陈熠安的点滴。
李良淮沉默地蹲在地上,这通电话并没有什么实质作用,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行,我知道了,你那边有时差吧,早点休息吧。”他没什么聊下去的兴致了 。
女孩还在那里自言自语:“……不过好像性格还可以,在学校里有很多朋友的,出手大方,哦我想起来了,他的那个好兄弟叫徐唯,也是个不学无术的……”
李良淮手里的烟灰掉在了地上,烟头带着忽明忽暗的火光。
这个名字。
他认识。
他怎么就忘了,这个人也是枫叶国际学校的。
挂了电话,李良淮的面部变得狰狞起来,这一瞬,所有模糊不清的事,都变得明了。
陈熠安为什么有时候会对他带着很古怪的表情,还有结合他最近的一系列举动。
李良淮忽地冷笑起来。
身后,有肉垫踩在地上的声音响起,小丑狗走到了他的身边,嗅了嗅,疯狂摇着尾巴,嘴里叼了个球。
它从小就在街上吃百家饭长大的,很亲人,所以见到人就摇尾巴,想要面前这个人和自己玩。
李良淮注意到它了,伸手摸着其脑袋。
小丑狗舒服地闭眼,但下一瞬,它“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地痛叫起来,边往后退边抬着自己的前右爪,叫得撕心裂肺。
前台的刘鑫听到叫声立马冲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李良淮把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
小丑狗夹着尾巴钻到了刘鑫的两脚之间,还在发抖。
刘鑫看向李良淮,后者摊手,露出十分抱歉的神情,“不好意思,我在地上扔的烟头还没来得及灭,它就踩上来了,估计是被烫到了。”
刘鑫忙看小丑狗的爪子,还好,可能只是挨了下,没有起泡。
他表情微板,“以后不要大意了。”
“嗯,是我这次大意了。”李良淮声音温和,脚下则用力,狠狠碾压着这个烟头,
第62章
片场, 此时正在拍摄杀青戏。
梁怀忙着和演员工会对接群演工资结算,又联系演员经纪人有关杀青微博宣传事宜,中途还要阻止围观群众拍摄, 同时赶走了三波代拍、四波私生。
等导演终于喊“卡——”的时候,他拍了拍身边制片助理的肩膀,让其把手里的鲜花还有彩带礼炮送上,自己则找了个导演椅坐下, 连轴转了好久, 终于得以休息一会儿。
身边的同事们都在相互庆祝, 很是热闹, 他也不好闭眼假寐, 最后下意识地拿出手机, 微信未读多是纪检部的同学在给他汇报工作, 他往后滑了滑, 翻到较后面, 才发现看到陈熠安的对话框。
足可见他们的联系并不密切。
梁怀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 连吃饭的时间都要挤出来,更别谈有时间刷朋友圈,也不知道陈熠安有没有发什么的近况。
他点开陈熠安的对话框,想从头像进入其朋友圈, 结果一时没注意,手抖点了两下,系统显示:
【我拍了拍“yian”】
梁怀愣了愣, 这怎么……
明眼人都知道,通常用拍一拍都是提醒对方的注意,或者是看对方朋友圈时的手滑。
他有一瞬间的尴尬,但这份尴尬很快又消失不见。
时不时和他说笑的同事回应着, 又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机。
按道理说,当陈熠安看到自己拍他,会回一句:
“干嘛。”
他准备简单带过,然后勾起聊天的话题看,再问问陈熠安什么时候回寝室,学校的其他课都落下很多了,他是打算留级么。
梁怀平时真的很少主动和谁闲聊,主动的时候都是正事。
这样一想,他和陈熠安那么多个G的聊天记录,基本都是陈熠安主动发起对话的。
只是一直到剧组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坐在回车的滴滴上,梁怀看着对话框,陈熠安依旧没回消息。
他最近都这样,不会不回他的消息,只是会晚回,回复时间经常在深夜,那是通常说一两句就要睡觉了的时间。
他恍然想起一件事,以前陈熠安的“拍一拍”“界面是——
【我拍了拍“yian”的屁股说:爸爸艹我】
但现在陈熠安已经把后缀清零了。
梁怀熄灭手机屏幕,看着窗外向后飞驰的绿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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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纵大学逸夫楼,阶梯教室内,此时正在上的是管理学系的电影融资课。
教室最后一排。
侯果桌面上摆了一本书,实际手机怼在前排同学后椅上,在刷着微博。
课已经开始了二十分钟,这时,身边的椅子的一沉,他头也不抬地小声道:“不好意思,这里已经有人了。”
“是我。”梁怀从他包里掏出自己的课本。
侯果认出了声音,偏头看他,“我还以为你不准备来了。”
梁怀翻开书本到老师讲的那一页,“为了上课,我连杀青宴都没吃成。”
“老师刚才点名的时候,我说你去洗手间了,等会记得去和老师说一声。”侯果叮嘱道。
梁怀颔首,“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