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校草后我发现追错人了(43)
关键是脸也肿,应该是后脑勺肿起来的炎症引起的,跟胖了10斤似的,黑眼圈也有点重。
这么丑,难怪刚才梁怀都不愿意抱自己。
他气得捏起拳头,真后悔昨天没多揍那变态几拳,暗恨自己昨天那个体力也太弱了吧,应该像个男人一样,给变态点颜色瞧瞧。
看来健身要提上日程了,最好再报个泰拳班,学着防身。
穿衣服时,后脑勺又遭受一阵钻心的痛,他叹了口气,坐在原地缓了缓。
然后他的视线忽然被床头的一张合照给吸引,照片里两位老人坐在太师椅上,青涩版梁怀的看上去就初中年纪,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坐在爷爷的腿上,两位老人倒是笑得开怀。
陈熠安啧啧两声,“从小就是个小古板。”
昨天晚上受了惊吓没什么心情,现在他才有心力打量整个房间。
对于从小住豪宅的陈熠安来说,这个房间着实有些小了,肉眼看过去十平米左右,地板是老旧的,床是单人床,一张课桌,一个衣柜,就再没有其它多余的家具。
装饰都是那种古朴木纹风,床单和梁怀在宿舍用的差不多都是素色的。
书架是立在桌上的那种,上层摆放的很多都是电影管理相关的专业书籍,不少都涉及了经济学的知识,还有一些导演的自传,如《朴赞郁的蒙太奇》、《烧纸》、《对话比利·怀尔德》等等。
下层架上放着的是些文件夹,还摆了几个相框,照片里的梁怀无论是拿着冰淇淋,还是逛博物馆,都是板着一张小脸。梁怀小时候还带了点点的婴儿肥,竟莫名有些可爱。
陈熠安想看看有没有他更小时候的照片,很可惜并没有看到,最小也是七八岁时候的样子了。
就在他转身想要出去的时候,无意间扫到主桌侧边的那面墙,愣在了原地,满满一墙面上贴满了各种奖状,从初中开始一直到大学,从小学的珠心算到后来的奥数班,基本全部都是一等奖,下面还摆了些马拉松的奖牌还有一些竞赛奖杯。
好家伙,和他哥有得一拼。
梁怀见他一直没出来,推门进来,发现他盯着墙看,连忙过去挡住他的视线,语气里少有的难为情:
“这个……我奶奶是小学语文老师,一直以来很注重我的教育,也很看重这些荣誉,就都摆了出来。”
而陈熠安此时心里所想,是梁怀绝对想不到的。
陈熠安“哦”了一声,然后往外走,暗自发誓他也要努力了,不然人家凭什么瞧得上他啊,实力悬殊差距太大还怎么追人。
洗漱过后,他从洗手间走出来,发现梁怀家的客厅摆放着装裱起来的毛笔字:“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下面是个酒柜。
陈熠安没好意思盯着看,但大致扫了一眼,像是军功章之类的,摆放得整整齐齐,一点灰尘也没有。
老远就听到梁爷爷浑厚的嗓音,“当真是世风日下,在我们那个年代,大晚上都摆个竹床,睡在大马路上,也没遇到这样神经不正常的变态。这变态幸亏是没遇到我,不然我绝对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厉害,小怀这娃娃还是太嫩了,掉以轻心,这不,胳膊给豁了个口子,想我当年打仗的时候……”
一旁的奶奶在剥毛豆豆米,打断他,“得了吧你,一把年纪了,幸亏你没遇到那个变态,不要别人伸个腿把你绊一下,假牙都得飞出个几米,老胳膊老腿,我看你就少忆点往昔吧。”
“我说你这老太婆子……”梁爷爷不乐意了,气得吹胡子瞪眼。
梁怀给陈熠安指了指桌子,上面摆放着一碗清粥,还有一碟小的咸菜,五个蒸饺,“你去吃吧,我们早就吃过了。”
陈熠安点点头,坐下之前还是对梁爷爷梁奶奶问了声好,俩老人家有些耳背,没听到他叫自己,还是梁怀过去喊他们,他们才反应过来。
梁爷爷关心着他,“睡得还好吧?”
梁奶奶从身边拿了一个篓子,递给梁怀,“我刚摘的冬枣,洗洗给你同学吃。”
陈熠安忙道谢,说自己睡得挺好的,坐下来舀了口粥,还是温的。
梁怀给陈熠安洗完冬枣,就被梁爷爷叫了过去,问他昨天是怎么和那变态搏斗的。
还现场给梁怀指点了一些技巧,梁怀没用力,任由爷爷的胳膊拴着自己的脖子,连声喊着:“疼疼疼……爷爷,爷爷老当益壮,手到擒来,我昨天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说这话时候,梁怀唇角是带着笑意的。
梁爷爷也顺心大笑,让他多学着点。
梁奶奶擦了擦手,然后拿手掌打了一下爷爷的肩,“快把我孙子放开,压矮了不长个了怎么办。”
梁爷爷“哎唷”一声,“我还怕他长太高了,你看他那同学比他矮那么多。”
“咳……”陈熠安被嘴里的那口粥给活活呛到,也没有那么——多的程度吧,也就180和188的差距吧。
梁怀瞥了他一眼。
接着梁怀被爷爷拉去继续刚才未完的棋局。
半晌,梁怀准备落白子的右手,被梁爷爷重重打了下,“你不可以下这里,你应该下在那里。”
梁怀揉了揉手背,老实巴交地下在了爷爷要他下的地方,然后没过一会儿,这盘棋局就以梁爷爷获胜而结束。
梁怀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爷爷,您也太厉害了吧。”
梁爷爷得以地笑了起来。
一眼看穿梁怀是故意放水的梁奶奶,笑着摇摇头。
陈熠安瞧着觉得挺有趣的,默默地看着,没有出声打扰。
他其实没有怎么体会过这种隔辈的亲情,即便他有很多位奶奶。他的亲奶奶在他还没出生以前就去世了,他也就是在照片上看过亲奶奶的照片。他爷爷后来结过五次婚,离过四次婚,他的奶奶一位比一位年轻。
所以他一共有六位奶奶,还有很多叔叔伯伯姑妈姨妈,家庭太大了,又很多利益牵扯,感情并不是很深。
陈熠安也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梁怀喝醉了以后,显现出比平常更为正直的样子,估计都是因为从小在爷爷身边耳濡目染来的。
梁爷爷为人正派,说话耿直,常常说着说着就蹦出两句为人处世的道理,梁怀每次都在身边虚心地听着。
吃完早饭后,梁怀说要送陈熠安去医院,梁奶奶和梁爷爷也不好再留他们俩。
梁奶奶握了握陈熠安的手,“孩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多想点开心的事。”
陈熠安明白,梁奶奶是怕他心里一直记着那晚的事,但他已经想通了,那事或许一辈子忘不掉,但也不足为惧了。
梁怀看着陈熠安换好了鞋子,刚要把他换下来的拖鞋放到鞋柜里,结果视线里进入了一双深蓝色的大码男士拖鞋,脸色倏地白了一些。
他对陈熠安说:“你先出去等我,我还有两句话要和爷爷奶奶说。”
陈熠安闻言转身出了家门,站在楼梯拐角,拿出了手机。
微信“我把梁怀当球踢”的群里,彭于超何之观二人@了他好多次,问他怎么突然就请假了,还担忧地问大学城出事的网吧是不是就是他打工的那一家。
他们怎么知道网吧出事了?
滑到最上面,发现大学城的官方公众号出了一则推文,说昨夜大学城某网吧遭遇露阴癖犯案,让大学城几校纷纷做好安全防范措施,提高同学的安全防范意识。
推文从头到尾没提过受害者的姓名,这让陈熠安想起昨夜在警局,梁怀离开前特意委托警察,勿要泄露陈熠安的具体个人信息。
陈熠安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抬头看了眼梁家的家门,上面倒着贴了一张红色的“福”字。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里面的人在争执什么。
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
大学城有很多网吧,但网咖就他们那一家,警方有意模糊了具体信息。
陈熠安回复群里,“我一会儿就回来,当面说。”
“砰——”的一声,梁怀从家里出来,眉头紧锁着,似乎刚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关门的声音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