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校草后我发现追错人了(26)
“不会的!”彭于超忙急着解释,他绝对没有记错。
陈熠安觉得奇怪,目光无意扫到周益身上,后者双手环胸,笑得正得意。陈熠安刚才就觉得他这笑不对,现在更觉得是他在搞鬼。
可社长这边确实没他们俩的报名表,彭于超急得不行,又没有办法,陈熠安垂眸思考着什么,彭于超也怀疑到周益头上,怒视着他:
“喂,是不是你动了手脚!”语气不怎么友好,闹得身边都安静了一瞬,所有人都看着他和陈熠安。
周益露出无辜的笑脸,“你们别冤枉好人啊,我可什么都没干。”
一时间陷入了僵局,桌游社社长左看看,右看看,有些尴尬。
陈熠安的脸色也不太好,盯着周益的脸,他一直以为周益只是太娇气,有些小打小闹在宿舍里就算了,现在手竟然还伸到宿舍外了。
蓦地,他的肩膀被人给摁住。
他望向身边站着的人,梁怀,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他身边了。
还安抚性地轻拍了他肩膀两下。
不知道怎么的,陈熠安的心竟然真的平静了一点。
桌游社社长看了眼梁怀搭在陈熠安身上的手,然后笑笑,道了声:“阿怀。”
梁怀和他打了声招呼,然后语气里带了点歉意,“这两个学弟的报名表交到我那,准备让我代交到桌游社的,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忙忘了,”
说着,他把刚才陈熠安在他那填的报名表拿了出来。
陈熠安望着梁怀愣神。
彭于超眼尖手快,把自己原本准备交到动漫社的预填好的报名表也塞到了梁怀手里。
梁怀一并递给了桌游社社长。
既然给了台阶,桌游社社长立马顺着下来了,赶紧接过报名表,“原来是这样啊,没事的,我们桌游社的大门永远向两个学弟敞开。”
周益咬着牙,斜视着梁怀。
彭于超得意地朝周益呸了一口,真带口水的那种。
周益皱着眉头抹了把脸,“艹你马,你脑子有病吧!”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干起来——
“你们这里好热闹啊。”
挂着“学生会”工作牌的四个人走了过来,打断了二人。
陈熠安看着为首说话的那人,发现竟然是他刚才在和哥哥打电话时,不小心撞到的那个黑框眼镜男生。
桌游社一干人员忙热情地和来人打招呼,“李主席,啊你怎么来了。”
“李主席过来坐。”
“李主席要不要喝水。”
……
陈熠安拉过彭于超,小声问道:“这人谁啊。”
没有彭于超不认识的学校人物,“学生会的主席。”
陈熠安:“哦”
其实李主席等人刚才在旁边站了有一会儿,事情经过明白了个大概。
李主席冲陈熠安和善地笑笑,然后看向大家,“今天招新,本是开心的事,大家就都和和气气的吧,别闹得不愉快,既然问题解决了,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吧。”
说完,他轻推了下周益的背,“去面试吧。”
周益气得脸通红,但还是在看了眼李主席后,转身去了等候面试的教室。
等他走了一会儿,梁怀对陈熠安二人说:“你们也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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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601寝室。
陈熠安咬着笔头,愁眉苦脸地道:“之观,你说,艺术概论老师布置的那道大题该怎么回答啊?艺术和政治的关系?艺术就艺术,政治就政治,有必要扯到一起吗?”
结果身后人没有回答他。
他奇怪回头,发现何之观面前的那碗炒饭没动两口,看上去已经放冷了,而饭的主人正对着墙发呆。
陈熠安觉得更奇怪了,往常这个时候,何之观都在学英语的,充分利用每一分钟。
“怎么了你,从下午去社团招新回来就有心事样的。”
吓了何之观一大跳,“没、没什么。”
陈熠安:“找到合适的社团了吗?”
何之观盖上外卖盒,绞了绞上面的塑料袋,“嗯。”
陈熠安继续琢磨手里那道论述题,“叮——”的一声,桌上的手机忽然来了一条短信,与此同时正在补眠的彭于超的手机也响了一声。
陈熠安点亮了手机屏幕:
【陈熠安同学,我是桌游社的社长,恭喜你已经通过了桌游社的面试,现在你已经是桌游社的一员了,请你添加我的微信,我拉你进社团群哦。】
陈熠安准备做完作业再加他,刚要给手机锁屏,又进来一条短信,还是桌游社社长发的:
【今天报名表的事,是我们社团这边出了纰漏,给同学说声抱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和梁怀也说一声吧,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同学情谊。】
陈熠安看得很懵:……哈?
五分钟前。
逸夫楼纪检部会议室,每年社团招新后惯例的全员大会,正举行过半。
梁怀翻动着手里的文件,面带着严肃,“有的社团,需要好好管理一下内部纪律了,这里是校园,社团创立的本意是丰富同学们的校园生活,而不是勾心斗角,拉帮结派。”
坐在对面桌前的桌游社社长心里一咯噔。
侯果拿出一个塑料袋,打开,里面都是纸的碎片。
桌游社社长看了一眼,心道糟了,因为他认出了这是报名表。
侯果一改往常嬉闹的表情,板着脸,“这是在B区旁垃圾桶捡到的,被人撕掉的报名表。”
梁怀面无表情,看了眼在座的各人。
所有在B区摆摊的社团社长全部挺直了背,忙说以后会加强社团管理,其中,桌游社社长附和的声音最大。
他捏了一把汗,就这么一会儿已经想明白了下午报名表的那场闹剧,回去就把和周益谋私的社员裁了,周益这个瘟神也要不得了。
幸好梁怀给他留了面子,没有点名说是哪个社团,不然丢脸丢大了。
梁怀又翻动了一页文件,“还有件事,有同学投诉说,桌游社部分原创剧本杀的剧情太血腥了,还有点三观不正,有违学生价值观的建设,请社长和我说明一下。”
桌游社社长认命地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被盯上了。
而这边的陈熠安,自从被短信打岔后,哪还有什么心思学习,习惯性地给黑色头像发消息:
“静静,在干嘛。”
“我好无聊哦。”
“我进桌游社了,嘻嘻。”
……
因为在开会,梁怀的手机是静音的,但陈熠安不停地给他发消息,每天把他当日记本似的,记录生活,弄得他的手机都发烫了,隔着裤子感受到了热度。
他拿出来看了眼,果然,白色头像上的红圆圈显示“10”。
陈熠安正发到:“你那道艺术和政治的关系的题是怎么回答的啊?我这样写的话你觉得可以吗?
魏晋时期,多战乱纷争,政权不统一,百姓叫苦不迭,流离失所,所以他们的神佛雕塑都是瘦骨清相,超脱世俗之像,寄托了百姓摆脱现世苦难的情感;而到了唐朝,政权统一,百姓安居乐业,温饱已不成问题,他们就开始将情感寄托到极乐世界,所以它们那段时期的画作中多净土,神佛雕塑也面带微笑,与人亲近之感……”
梁怀看了一会儿手机,然后招呼纪检部的同学给大家送上零食和饮料,“大家也累了,吃点东西放松一下,趁现在休息,桌游社社长找几个同学一起模拟一下被投诉的的剧本杀内容,大家一起衡量下尺度问题。”
玩剧本杀大家都来劲了,争先恐后的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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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怀许久不回复,陈熠安越发觉得无聊了:
“学长,你在干嘛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以为还是没有回音,结果却收到了梁怀的消息:
“在玩游戏。”
陈熠安心里酸了下,我在这里写作业,你却在哪里玩游戏,待遇差别也忒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