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校草后我发现追错人了(48)
侯果在副驾驶,轻轻晃动着肩膀,享受着极致的音响效果。
梁怀看着窗外,似乎是在看沿途的绿化风景。
不经意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陈熠安:“蛋黄宝宝们的名字想好了吗?”
蛋黄生宝宝这事,最近可是陈熠安关注的重心,所以注意力一下子就从音乐上给拉了回来:
“静静,你别说,我还真想了几个,我觉得都非常不错,你挑挑看哪个行。
要么,麦当劳、肯德基、汉堡王,听上去有内味了没?
或者,风风子,雨雨子、云云子,风雨云一家亲?
许同学,麻烦音响声音稍稍扭小一点,我要听不见我自己说话了,谢谢哦。
那个,静静,你这什么表情。我还有一个绝妙想法,南风,西风,北风,怎么样?就三个小家伙,所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哇我可太有才了!
……”
许东星再次在后视镜里看了眼梁怀,不太甘愿地把音响音量调小了些。
差不多过去了半个小时的车程,奔驰越野车驶进了一栋洋房。
陈熠安看着餐厅名字,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后来才恍然想起来他听过这个地方,据说这地原本是民国时时期的租界,他们所站的西餐厅原本就建在这里,有近百年的历史了,不过是翻新过的了。
陈宗元经常和商业伙伴来,但陈熠安一直觉得在这吃饭的场合有些正式,反而吃得不自在,所以也没和朋友来过。
许东星是这家店的v客人,无需提前预约,到店前经理便等候在大堂,毕恭毕敬地将他们带到了顶层的包厢。
一路上,侯果一边暗叹这餐厅的奢华,一边怪不好意思的,稀里糊涂地就蹭了学弟这么贵一餐饭。
都怪梁怀,他斜了身边满脸云淡风轻的人一眼,真能装,比帆布袋还能装,这姿态跟天天来这地吃饭一样。
又看了眼陈熠安,这个学弟怎么也这么淡定,每天不是吃饭的钱都没有,餐餐要梁怀请吃饭的么。
真怀疑他们不是美术系也不是管理系的,而是表演学院的。
服务生为陈熠安拉开椅子,他坐下后,观察着墙面的壁画,专业使然,总让他在外会第一时间注意到这些。
许东星瞅着梁怀就要往陈熠安那边走,他连忙迈大步子,在陈熠安旁边的空位坐下,他自然地望了望窗外,“每次来这家店,我都喜欢坐这个位置,都成习惯了。”
窗户玻璃是反光的,他在玻璃上和梁怀对视了一眼,后者看上去没什么表情,还是径直走向陈熠安身旁,伸出右手勾着其下巴:
“别动,我看看脑袋好得怎么样了。”
陈熠安立马乖乖地定住。
梁怀撩开他的头发,轻触头皮,肿都消得差不多了。
侯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玩味地笑了笑。
许东星关心道:“陈同学,你是脑袋不舒服吗?”
“是啊,脑子里进了几吨的水,每天和傻子一样,什么也看不明白。”梁怀回答道。
陈熠安仰头,脑后心抵着梁怀的腹部,朝他做了个鬼脸。
然后对许东星说:
“不是不是……”陈熠安觉得这事解释起来实在太复杂了,而且提那糟心的事也有些倒胃口,简单地化为一句:“就,一周前把脑袋不小心磕了下,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许东星喝了一口面前的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发现陈熠安和梁怀有好多秘密,是他不知道还插不进去的秘密,就比如刚才在车上说的什么蛋黄什么宝宝,又比如现在。
梁怀最后坐到了陈熠安的正对面,侯果坐到了他的左手边。
许东星微抬手,金发的外国服务生把四份菜单送了过来。
他偏头在陈熠安的耳边问:“你会开车吗?”
陈熠安点点头,“问这干什么。”
许东星屈指弹了弹手边的玻璃杯,冲梁怀弯唇,“学长,喝酒吗?”
梁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声制止:“不可以!!”
陈熠安连忙摆手,“学长不能喝酒的,他酒品不好,喝了酒脑酒疯太吓人了,不能喝不能喝!!”
似在报梁怀刚才说他脑子进水的仇,给梁怀安了个脑酒疯的名声。
梁怀看了他一眼,眼底尽是纵容。
侯果:“我作证,阿怀酒量确实不行,要不我陪你喝?”
许东星看着梁怀和陈熠安的眼神交流,也没了喝酒的兴致,最后没有开酒。
而侯果翻开菜单第一页,才看到第一行,一个头两个大,怎么是全英文的,他英语水平奇烂。
目光右移,再看到菜品后面的价格,他咕噜灌了一大口茶,才平复了下心情,见许东星点好了,他微笑着对服务员道:
“我和他要一样的就好。”
令他出乎意料的是,陈熠安小学弟竟然像模像样地嘴里吐出流利的菜品英文名,还和服务生用英文交流自己的口味。
梁怀也合上菜单,说自己要和陈熠安一样的。
服务生又说了句英文,这句侯果半蒙半猜地懂了,是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忌口。
梁怀补充道:“他牛排里的蛋煎双面的,一点流心都不要,还有那个蛋糕做无糖的,他不喜欢吃甜的食物。”他指了下陈熠安。
陈熠安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小怀子最近给朕点餐点得挺有心得的嘛。”
梁怀道了声“没大没小”。
许东星默默记下了陈熠安的这些饮食喜好,原来他不喜甜,难怪上次给他买的奶茶就喝了两口。
服务生很快就端上了前菜和汤。
男生们其实话都不多,偶尔闲聊下学校的一些事儿,也不冷场。
不过许东星本来今天就是有意借着这餐饭,和陈熠安拉近关系,所以每上一道菜,他都会和陈熠安就菜品清谈一下,陈熠安从小也是各国各菜系吃到大的,这方面很有话聊。
没过一会儿,服务生端着餐盘盖上来了,还未走近,陈熠安就闻到了牛肉的醇香。
许东星介绍道:“这家店的厨师是从比利时过来的,我以前去比利时玩的时候,就有幸尝过他的手艺,得知他来了天纵市,就经常光顾这家店。”
陈熠安切了块,送到嘴里,好吃得连点头。
“不过我当时对比利时的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参加了它的音乐节,toorrownd,你听说过吗?”
陈熠安摇摇头,许东星继续说:“这个音乐节每年都邀请了很多顶级音乐人,它的舞台还是别具一格的超现实主义风格,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我们以后有机会一起去看看吧。”他拿出手机,把曾经去参加音乐节时拍过的照片给大家看看,最后停留在陈熠安面前。
照片里传达出来的疯狂、电音之感,着实让陈熠安惊艳了一把,“好啊,以后有机会,大家一起去玩玩,看上去很不错。”
侯果吃牛肉吃得正香,发现身边人并没有动刀叉,抬头一看,梁怀左右手的刀叉虽然搁在牛排上,但并没有切,眼睛盯着那头正对着手机叽叽咕咕的二人。
咽下嘴里的牛排,侯果乐了。
梁怀瞧见他控制不住的笑容,眼睛眯了眯,忽地左手臂蹭了一下他的右手臂,还不待他有什么反应。
梁怀先闷哼了一声,“呃……”
侯果一脸懵:什么啊……碰瓷呢?
陈熠安发现了梁怀这边的动静,连忙放下许东星的手机,担忧道:“学长?是伤口疼么?”
梁怀的神情隐忍,勉强笑了笑,“没事,估计伤还没好透,又被撞了一下。”
侯果:???
他没听错吧?刚才球场上英姿飒爽·弹跳力惊人·三分球闭眼扣·抡着手臂大满贯的梁怀,伤没好透???
当梁怀看向他的时候,侯果心有灵犀地舔了下嘴唇,睁着眼说着世上最瞎的瞎话,“兄弟,对不住啊,刚才是我切牛排大卖力了,没注意就拐了你一下。”
话音刚落,陈熠安一个巴掌重重落到侯果手臂上,语气很急,“师哥你会不会照顾人啊!学长手还没恢复好呢,还拐他的手!起开起开,我和你换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