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校草后我发现追错人了(24)
陈熠安到楼角的贩卖机买了杯速溶咖啡,喝了一口,甜得直皱眉。
彭于超伸长了脖子,语气里带着迫不及待,“你们有没有什么心仪的社团啊?”
“我找个好混学分的就行。”何之观是个性格有些慢热,又不太爱折腾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大学四年必须修社团学分,他可能都不会来。
陈熠安来也是图个新鲜,要真说他有什么兴趣爱好,也就画画算得上优异,但也把它当做学习专业了,课外并不想再碰它。
他想了想,“梁怀在什么社团我就去哪个社团吧。”
陈熠安始终牢记制造见面机会的重任。
彭于超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两人,啧啧摇头,“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出息,我要去动漫社,里面玩cospy的小女生多。”
何之观陈熠安默契地同时给了他一个白眼,也不理他,一齐朝招新摊位走去。彭于超忙追了过去,“等等我,等等我啊。”
就在这时,陈熠安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眼,头皮瞬间有些发麻,陈宗元,他的大魔王亲哥。
他忙摆摆手让彭何二人先去逛逛,自己则穿过逸夫楼,找了个没什么人的角落坐下,摁下接通键,语气懒洋洋的:“喂。”
“没什么事,就是打电话看你有没有饿死。”陈宗元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冷冰冰地砸过来。
陈熠安咧嘴笑了笑,看来这次偷偷高考填志愿着实把亲哥气得不轻,现在还没消气。
“还好,就是有点想念家里的米其林厨师了,你把我的小金库都没收了,我在学校只能拿免费的汤免费的米饭泡一泡,好惨啊我昨天中午以为是紫菜蛋花汤,结果是碗榨菜兑涮锅水,碗里还有没洗干净的黑色锅嵌。”
当然这话是他夸张了的,他哥给自己的是1500,又不是150,虽然他花钱大手大脚了点,但食堂饭便宜,不至于沦落至此,就是想和哥哥撒撒娇。
“哥,想吃你下的面条,就鸡蛋搅匀,在水里呲一下煎成蛋花的那种。”
“行啊,下个月就给我去英国读书,我搬过去,天天给你下面条。”
陈熠安撇撇嘴,“算了,您日理万机,家里那么大的公司要管,我就不牢您费心了,忽然觉得榨菜汤也挺香的。”
陈宗元有一会儿没说话,估计是气的,但又拿弟弟没有办法。他忽地冒出句:“有什么不如意可以和哥说。”
陈熠安觉得稀奇,“怎么?你会开导我么。”
”没有,就是说出来给我乐乐。“
陈熠安:“……我很好,谢谢。”
“那你为什么换纯白头像。”
陈熠安想到上午在洗手台那儿,微信拍一拍把梁怀逗得那样,情不自禁语气上扬,“就想换了呗,怎么了,不能用么。”
陈宗元:“当代年轻人心情不好的几大症状:发过的朋友圈忽然锁起来、微博删干净、微信换纯黑或纯白头像。”
陈熠安偷着乐,明明就是关心他嘛,还嘴硬。
这时候就应该趁机宰他哥一笔,故作愁容,“哎,还不是因为没钱,穷得人家五心烦躁的,如果您能大发慈悲给我打个十万块,我的症状可能会缓解一些……”
话还没有说话,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嘟、嘟……”的盲音,电话那头挂断了。
陈熠安:……靠,无情。
他嘴里小声嘀咕了几句,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没注意身后正有人下楼,一下子撞到了对方的手臂,他忙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关系。”这人朝陈熠安笑笑,戴着一个黑框眼镜,感觉睡眠应该不是很好,黑眼圈有点重,但也显得眼部轮廓很是深邃,面部五官和善,给人一种亲近感,但给陈熠安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他嘴角上方,有一颗痣。
他指了指地面,“瓷砖地,容易打滑,下楼小心。”说完也不多逗留,缓缓离开了。
陈熠安朝他背影说了声谢谢,然后快步走向招新摊位,踮着脚尖寻找彭何二人的身影,可是人实在是太多了,室友没找着,但他却有意外收获。
一眼就瞅见人群中心的梁怀了,他正靠在一个折叠桌前,胸前挂着工作人员的牌子,旁边也有几个学姐学长挂着工牌,应该是和他一起的,身边围了不少人在和他叽叽喳喳说着什么,陈熠安靠了过去,听到:
“梁部长,我们非正常人类自我研究社为什么不让开了?你和我说说……”
“我想办个丧尸社可以吗?梁部长你帮帮忙。”
“我们麻瓜社去年一个人都没收到,今年估计也不景气,我想注销了,怎么个流程啊?”
……
梁怀要被他们吵懵了,神色有些木讷。
加上梁怀所在的咨询点就在音乐社旁边,音乐社各种乐器大拿都有,弹贝斯的,打架子鼓的,弹电子琴的,各种花样和声音,闹得梁怀脑仁都是疼得。
不过其中有道吉他弹唱声特别吸引人,面前围的女孩子也最多,声音清透带着少年音,唱着周董的《爱的飞行日记》。
陈熠安驻足听了一会儿,他对这声音有印象,前阵子去训练室排练迎新晚会节目的时候,就遇到过这位喜欢周杰伦的同学。
真好听。
不过他对音乐就是个半吊子,沉迷不了,很快注意力又回到梁怀身上。
陈熠安拨开人群挤了过去。众人看到他来,皆是一愣,最近他和梁怀的事在学校穿得沸沸扬扬的,认识梁怀的,就没有不认识陈熠安的。
大家以为他们小情侣要亲热亲热,有眼力劲地都散开了点,找旁边的学姐学长咨询。
梁怀看到陈熠安冲自己盈盈地笑,忽觉头大,一个陈熠安可比几十个同学还要难缠。
陈熠安拿手肘撞了撞他的手肘,“静静学长,你参加什么社团了啊。和我说说呗。”
梁怀莫名其妙,看了眼身边,没有别人,确定他在和自己说话:“静静?”
陈熠安自己的心口,“给你起的爱称,我是安安。”
又戳了戳他的锁骨,“你是静静,我们安安静静,天造地设的一对。”
梁怀:……
“说嘛,我没参加过社团,找你取取经。”
“很多。”
“嗯?”陈熠安没听明白。
梁怀递给了他一张纸,“你先把报名表的信息填一下,然后等会找个你喜欢的社团,交过去就好。”
陈熠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他的椅子上,挨着他开始填填填。
今天起了点风,摊位又在空旷地方,不停地有风吹过来,他的报名表一直被掀起,陈熠安扯过梁怀的手,把它搁在纸上,摁住纸的上半部分。
梁怀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真该庆幸你没有生在泰国。”
陈熠安歪歪扭扭地写着信息,抬头:“为什么?”
“它们的文化很尊重学长前辈的,你这样的,放学是会被堵的。”
陈熠安坐着没个正形,闻言把脑袋怼到他的腹部,耍着无赖,“堵我吧,学长,我想你天天在我放学的时候堵我。”
陈熠安头皮的温度,隔着T恤传到梁怀的腹部,有点痒,梁怀退后了一步,“每天胡闹。”
但手还是帮他摁着纸。
就在这时,一道惊喜的声音忽然闯进二人之间——
“我总算找到你了!”
陈熠安觉察到对方好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停下手中的笔,回头看着来人,好像是刚才在唱周董情歌的男同学,有点眼熟。
“你忘了我吗?我,开水瓶。”许东星晃了晃自己的左手,上次被烫到已经好了大半,还有点红色的印在上面。
“啊,是你啊。”陈熠安想起来了。
许东星盯着陈熠安看,“我后来经常去那个厕所,都没看到你。”
陈熠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为了追梁怀每天都到四楼去上厕所的,这才没遇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