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
“我今天去初中同学会了,那个人是我以前的老师,初中的时候挺关照我的,我不读书后他也有专门我去家找我,之后可能听说了什么,所以……”杜夏顿了顿,说,“他现在在北方教书,以后估计不会再来蓉城了。”
杜夏缓缓撑起身子,驼着背,劲瘦直长的双腿微张,眼睫微颤,目光刚好落在自己多了个器官的下体,腿间的床单上还滴了几点血迹。
他其实没必要再解释。真可笑,他一直认定自己是个男人,洁身自好毋庸置疑,他却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他今晚没和陈老师上床,前二十七年也没被任何人占有过。
杜夏垂眼,从床上下来。何筝特别刻意地往后退,给杜夏让出那根本就没挡住的路,杜夏光脚走到厨房,一手撑着操作台,另一只手又倒了杯水,喝酒一样咕噜咕噜往嘴里倒。
杜夏下半身是光着的,一览无余。他把水碗放下后扭头,望着不远处地何筝:“怎么不过来?”
何筝能听出杜夏语气里的自暴自弃,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走近,站在杜夏身后,宽大的手掌包住杜夏的胯骨。
何筝掌心的温度偏低,温差在两人的肌肤上传递。杜夏深提了一口气,呼出时轻轻颤动,眯起眼,后背随着呼吸的律动贴近何筝的胸膛。
杜夏的手扶在何筝的手腕上,但没将人推开。他像个手指刚沾阳春水的纯情少妇,而何筝是他的丈夫,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
他是容器,要为他的欲望待命。只要何筝想要,杜夏就要取悦他,满足他,不论何时何地。他承认何筝是对的,想要他的身体有反应,就得用点不常规的手段,地点也得另辟蹊径。
杜夏身子前倾,低头塌腰,手肘抵在操作台上,要是屁股再翘点,整个人就形成标准地直角。他的屁股还有点泛红,往外撅的时候蹭到了何筝的裆部,何筝那里很硬,何筝也喜欢他这么发骚,吃这一套。
他不想让何筝看到自己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只想速战速决,既然何筝想肏他,玩他,把他当婊子,那就给何筝肏,给何筝玩,当他的婊子。
反正又没人给他立牌坊,他不如顺着何筝,早点把何筝伺候高兴了,舒服了,何筝肏多了之后腻了,觉得也就这么回事,他们之间就可以结束了。
杜夏吸了吸鼻子,牙关紧闭。他闭上眼,静静等待即将到来的侵犯。何筝的手很快摸到了别的地方,他以为何筝要进来了,他自己却脚底一轻——
何筝公主抱起杜夏,轻而易举地托住他的腰和双腿。杜夏出于本能地搂住何筝的脖子,怕摔下去,下一秒,何筝稳稳地将他放回床上。
杜夏与之对视的双眼眨动,僵僵地松开手,半撑起腰,何筝还是将人放下后的弯腰姿势,眼神极为诚恳:“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到底是哪样?杜夏要是这么反问回去,两人估计又要车轱辘话来又车轱辘话去,就是不办事。
热恋的小情侣都未必有他们这么能折腾,矫情得莫名其妙,杜夏更是烦躁,有些气急败坏地推开何筝,语气不是很好:“那你走啊。”
何筝眼睛都瞪大了,欲言又止。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他刚用手指给人破了处,他就这么走了,他就是个实锤的渣男负心汉。
杜夏不知是该气还是笑。一直以来他都忽略那个地方,假装那个多出来的器官不存在,他哪知道自己会有层膜,还没用上牛子,直接被别人用手指玩破了。
“你什么表情啊,要对我负责?呵,都什么年代了……”杜夏这次是真的笑了一下,然后撇开脸,语速很快地嘀咕,“算了,那层膜就当送你了。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
说着,杜夏就要去拿脱下的内裤重新穿上,何筝却将他扑倒,面对面压制着他,很认真地说:“不行。”
不可以赶我走。
我也不会让你走。
杜夏莫名有种想哭地冲动,烦躁地用膝盖顶了一下欺压自己的何筝,又埋怨又有点委屈:“那你快点!”
何筝终于不再有所顾虑,捏住杜夏的衣摆,将上衣也全都脱掉。杜夏没帮他脱衣服,也没做出要求,他就只解开裤腰带,除此之外衣衫没有丝毫零乱,而杜夏全身赤裸。
这种对比很强烈,是那种会让杜夏更有感觉的反差。但当何筝想亲吻他,他却把脸侧开,有些赌气地不配合前戏,无声催促何筝怎么快怎么来,别管他的情绪。
何筝没能让他如意,没亲到嘴唇,就啃咬他的脖子,弓起的后背像头刚捕捉到猎物的野豹子。他不会顽劣地吮吸,幼稚得在穿衣后会裸露的皮肤上种草莓,而仅仅是轻柔地舐咬。
他不需要在杜夏的身体上留有痕迹。杜夏无需证明就是他的。
“你……换个地方。”杜夏把手放在何筝的肩膀上,将人往下摁,不让他再啃自己的脖颈。不是何筝不够温柔,而是他从来没被这么温柔地对待过,多少有点惶恐。
“好。”何筝答应,再伸出舌头,舌尖卷住杜夏的右乳。
就这么一舔,从未有过的过电般的快感贯穿杜夏的身体,他爽坏了,也吓坏了,忙不迭要把何筝推开,何筝先一步用手指挑逗他的左乳,本就挺立的乳尖颤颤巍巍抖动,乳晕更甚。
“何筝,别——别碰……”杜夏自己都有点没底气,无法坚定地拒绝何筝的玩弄。他的胸膛平坦,发育期结束后并没有生出隆起的乳房,但胸部比一般男性都来得柔软,乳头的大小更是不可忽视,不需要刺激就足够明显,只穿一件衣服的话肯定会凸起。
杜夏于是只穿棉质的衣服,到了夏天,会专门买创口贴把乳头遮住。他是那么老实巴交,害羞又胆怯,从不敢私下里自己玩弄,何筝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奶子大得像生过孩子。”
何筝下巴轻轻搁在杜夏的肋骨处,像还没断奶的小孩含住一侧的乳头,边吮边抬眼和杜夏对视,眼珠子乌黑晶亮。那眼神也天真地像个孩子,还没吃尽兴就不肯松口。杜夏羞了,手穿过何筝的头发,欲拒还迎地抓紧,何筝不再收着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
杜夏的叫疼声里竟有那么一丝丝甜蜜,爽到了,脑袋往后仰,脖子绷紧,不用何筝特意去摸,他也知道自己下面又泛滥了。
何筝还真变成了宝宝,好奇宝宝,竟在这种时候发问:“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杜夏脸红了,不承认。
“哦。”何筝真乖,信了,也就不舔了。
杜夏还挺失落,下一秒,他毫无防备地浑身颤栗,在这接近黎明的夜晚突然亢奋,心跳都错了一两拍。至于何筝,他倒还是老样子,舔得专心致志,不因为杜夏的反应强烈就嘴下留情,整个舌面狠狠地从那颗红豆上划过。
第22章
杜夏的另一只手也穿过何筝的发梢,全都抓紧,本就分明的指节弓起,像是要把何筝推离,又像是在主动将人更深地摁进胯里。
杜夏抬起脑袋,目光越过自己平坦的小腹,落在何筝的眼睛上。何筝的下半张脸正埋在自己腿间,灵活的舌头挑逗那颗小红豆,精心滋润又灌养,种子很快就发了芽,慢慢抬起头不再软塌塌,勃起后硬硬的,不受控制地一涨一涨地抖动,时不时贴近小腹,在杜夏肚脐眼附近留下从马眼口流出的液体。
杜夏偏过头,两颊轻微泛红。他现在更多的是赧然羞涩,他的阳具很普通,彻底勃起后也就只有半个手掌的长度。
这已经是东亚人的正常尺寸了,杜夏从来没显摆过,就算在最困难的睡招待所的日子里,杜夏和六七个男性住同一个房间,用公共卫生间,他也时时警惕,没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他勃起的时候其实只有两指粗细,一点都不威风,不成比例的模样可怜兮兮的,根本不像是用来征服的器具。
杜夏感觉到何筝突然停下来了。何筝肯定是在观察,用那种他招架不住的凝视的眼神。他于是又一次选择逃避,仅仅是看向侧面被窗帘遮住的窗户,不敢直视地催促何筝,别看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