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郑栖这本杂志没那么简单,而余旸神秘又雀跃的模样让郑栖心痒无比。
余旸见他执意要看,故意把杂志抱在怀里:“不给看不给看。”
杂志封面压在余旸手臂下方,上面写着《5月赛车讯刊》,他们车队的名字留在最下方,郑栖想起来了,当时车队获奖,有赛车圈报道相关赛事,不过这本杂志一直在他训练的地方,怎么跑家里来了。
余旸抱得越紧,郑栖越是亲的厉害,呼吸贴在他耳畔:“给我。”
他倒要看看这里面有什么,还有那谁,他一直没找出来,因为大厉跟他说,别为捕风捉影的事伤了兄弟关系,而余旸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更让郑栖觉得安心无比。
但心里为什么老酸酸的。
两个人呼吸相对,郑栖很诚恳地问:“余旸,你觉得我那几个队友里面,谁让你印象深刻?”
余旸亲亲他的脸颊,说:“你啊,我觉得你最帅。”
郑栖敛住眉眼,很舒缓地笑了,脸上出现一种难以描述的温柔。
“除了我以外。”
郑栖说。
“嗯……”余旸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大家都很好,很开朗,不过要论性格的话,好像季凯一直话很少,我只记得他车技跟你不相上下。”
郑栖太阳穴跳了跳,脑海里出现某种奇怪的预感,不过论接触,季凯几乎没跟余旸说话,总不至于吧,该死的直觉又来了,“你觉得他帅吗?”
“……”余旸目光古怪,转而笑起来:“不说不说。”
说着,他趴在床上,把杂志压在身下,“说了我要倒霉——”郑栖笑起来,要挠他的痒痒,“快说,不说不放过你。”
余旸被他挠得没有办法,笑得喘不过来,只好投降道:“好吧,我说。”
他慢慢转过身,撞见郑栖清澈而专注的目光,好像很在意他的评价,他没有着急说话,只伸出两只手,大拇指叠扣在一起,像皮影戏一样闪动手指,在郑栖面前飞来飞去。
“什么意思?”郑栖问。
余旸还在继续刚才的手势:“海鸥。”
他顿了顿,“季凯像海鸥。”
安静又飞得高远,让人只能瞭望他飞翔的身影。
郑栖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问:“那我呢。”
余旸收回手,捏拢手指,‘嗖嗖’两下戳到郑栖的心口,“老鹰,凶巴巴——”没等他说完,郑栖的手已经伸过来,余旸在床上笑得直打滚,握住杂志的手也松开了。
“那你喜欢海鸥还是老鹰?”郑栖低眸笑,吻了吻余旸。
余旸回应他的亲吻,贴着他的嘴唇说:“老鹰。”
郑栖加深了这个吻,趁着换气,他还继续追问:“为什么,不许敷衍我。”
“因为老鹰可以叼着羊到处飞——”羊好开心,余旸张开双臂,好像在用手臂飞翔。
郑栖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带着余旸的手放在自己腰部,“你帮我脱吧。”
衣衫剥落间,余旸碰到那本杂志,窗外有风,吹得书页哗啦作响,最后停在有折叠痕迹的那一页,郑栖的呼吸骤然安静下来——他看见自己,当时他正戴着墨镜与教练合影,余旸把其他人都遮了起来,只剩下一个完整的郑栖轮廓,那些遮挡物是什么——是数不清的、指甲盖那么大的绵羊贴纸,好像在哪里见过。
爱死老婆了,但我绝对不说,郑栖心想。
老婆太甜了
第48章 叼走了
主卧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还有轻微的接吻声,两个人恨得与对方融为一体,郑栖太贪恋余旸身上的气息,闻着就特别安心,余旸吻得又甜又轻,亲两下就别开脸呼吸,好像郑栖很缠着他一样。
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在抓挠楼梯,‘哧——’一下,很轻地滑下去,过了一会儿,抓挠声又轻微地持续起来,接下来又彻底恢复安静。
吻到情动时,郑栖在余旸身上释放出来,余旸在他怀里轻微地战栗,两个人都快乐到极点。
床单有轻微的拉扯感,大概是刚才动作太大了吧,郑栖没多想,身体还压在余旸身上。
是注意到一阵视线,郑栖下意识抬头,他不该抬头的——一个放大版的猫脑袋出现在他眼前,正懵懂地偏着头观察他们,那个巨巨巨古怪的鼻子简直让郑栖窒息,它为什么能如此煞风景。
想扔猫。
余旸显然没有注意到猫爬上床了,还捧着郑栖的脸庞,亲吻他。
郑栖扯出一个抱枕,边吻边挡住那道视线,心里好受一些了。
不知道是不是平时余旸照顾猫多一点的缘故,对于郑栖这位突然出现的人物,老胡表现出180分的好奇加跟踪。
余旸跟郑栖在厨房拥抱,老胡会在门口转悠,自己探索完角落,又开始盯郑栖。
如果说余旸跟老胡是井水不犯河水,那郑栖跟老胡是相看两厌。
晚上吃过饭,趁着余旸切水果的功夫,郑栖坐在沙发上,手心轻轻拍了拍,“过来。”
说着,他手里拿了一根冻干,起初老胡坐在茶几底下不动,是闻见鱼肉香气,缓慢地踱步过来。
“吃吧。”
郑栖把冻干拿近了一点,老胡迟疑地舔一口,等它继续舔时,郑栖把手放到沙发上,示意它上来。
老胡试探了一下,瓜子挂在布艺沙发上,由于没完全长大,爬得时候有点摇晃,郑栖倒也没让它失望,一直等它舔完才问:“好吃吗。”
老胡舔了舔嘴,清理自己的毛发。
“喝橙汁吗——”余旸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得快点,余旸快出来了。
老胡继续闻冻干袋,时不时舔舐爪子,没有理郑栖。
“不喝橙汁我直接切瓣了。”
余旸又说。
赶在余旸出来之前,郑栖看准老胡正趴在沙发上休息,先是起身,又飞快地坐下,老胡直接被颠到半空中,猫爪子在空中乱扑两下,毛发像起静电一样全部竖起来,下一秒,安全地砸在沙发上,但老胡吓得站不起来了。
郑栖看着它,“下回不准爬床听见没。”
我下午也是跟你现在一样的心情。
老胡对着他一阵‘哈气’,弓起背脊,侧身弹跳的样子,像是要跟他一决高下。
“没切太多,”余旸端着果盘走过来,戳了一块橙子给郑栖,瞧见猫也在:“你干嘛,这是你爹。”
说着,他轻轻抚摸老胡的背脊,毛发总算柔顺下来,但它绝不肯在沙发上多待,很快就跳下去,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
余旸问:“它怎么了。”
“没怎么。”
俩人坐一块儿看电视,余旸说:“老胡也喜欢坐沙发。”
郑栖顺道问了一句:“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母的啊。”
余旸说。
郑栖皱眉:“母的叫老胡干什么?换名字。”
电视节目都好无聊,余旸更换频道,“没用,现在只有‘老胡’两个字能把它喊出来。”
“我来想办法。”
郑栖说。
余旸侧过脸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对猫产生那么多兴趣,只好由着他去。
经历无故腾空这种事,老胡对郑栖的警惕进一步提高,通常隔着几米远,确认郑栖消失在它视线中,它才开始活动。
可是冻干实在充满诱惑,郑栖又守在猫舍附近,低声唤他:“过来。”
老胡蹲坐在原地不动。
唤了好几次无果,郑栖只好把冻干挤在地板上,老胡一步步地走过来,边吃边注意四周情况。
“改个名字。”
郑栖看着它,“老胡不适合你。”
老胡不肯靠近郑栖了,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再挤一滴,舔完就没了,老胡终于屈服于本能,就着郑栖的手舔起冻干袋:“女孩子名字不要那么猛——”说着,他又挤了一点,“叫栖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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