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耐心的一张张拍下来存到手机里,再把相册锁进银行的保险柜里。
其实董钺在郁清长大后也跟郁清提过,裴予不在意自己的生日。
郁清那时候就笑着跟他说:“我知道呀。”
然后就没了然后。
【董钺:好问题, 我也想知道。】
【董钺:话说雷才良怎么了?】
【裴哥的小祖宗:雷才良?】
郁清的反问发过来的时候,董钺暗叫不好,忙发了句:【看报告看眼花了没注意对话框还是你这,我是要问别人的。】
郁清在某些方面的确很好糊弄,他没有怀疑什么,只继续敲键盘:【怎么办怎么办,支个招啊董哥。】
董钺犹豫了一下:【要不……我喊上钱阿宅,咱们一起给他过?热闹热闹?】
郁清:【?】
他打字:【不了,我要和他过二人世界。你继续看报告吧。】
董钺:“?”
怎么的?是冬天的星城还不够昏暗是吗?他连做个电灯泡都不配了?
董钺刚在心里嘀嘀咕咕完,转头就见公司的高层群里裴予艾特了所有人——
【恋爱脑的裴哥:@所有我2.3不在公司。】
董钺:“……?”
他反复刷新了几次,确定不是他眼花了也不是他卡bug了,于是他在那一片片的“收到”“111”“好的”中,点开了裴予的聊天框。
【董钺:裴哥你三号有事?】
【恋爱脑的裴哥:空出时间来等他给我过生日。】
董钺怔住。
他还以为是郁清找裴予说了三号要给他过生日……居然是裴予等?
董钺满脸震撼。
在一片长久的死寂中,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裴予要把人看得这么紧,甚至派人盯着了。
这他妈要是他遇上个这样的宝贝,那可能恨不得天天捂怀里,生怕有人盯上。
.
二号那天晚上,是裴予去剧组的旅馆接的郁清。
连续工作了二十个小时的郁清打着哈欠上了车,裴予看着他眼下的青黑,皱了眉。
郁清还很兴奋的跟他说:“进度比我们预计的要快,我估计二月底我就可以杀青啦。”
“别这么赶。”裴予替他调了座椅,示意他睡一觉:“保证好休息时间。”
眼见他要去关掉车里的灯,郁清慌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别关灯。”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裴予:“我想看着你睡一会儿。”
首先看着人睡觉这个逻辑说不通,其次不关灯睡觉对眼睛不好,最后裴予知道他是在演戏。
所以……
裴予默默的放下了手,然后说好。
他越来越没有办法对郁清说不好了。
郁清满意的躺下看着他:“你开车吧,我真的看着你睡了。”
裴予应声。
郁清的确很累了,逗了裴予一下后,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平稳下来,裴予这才伸手关掉灯。
一直到到家,裴予将郁清抱下车、抱着上楼,郁清都没有醒来。
还是裴予要帮他洗澡的时候,郁清才迷迷糊糊的睁了眼睛,但显然人不是清醒的,因为他一把就抱住了裴予,梦呓了句:“你好香啊裴予。”
裴予静默了两秒。
他耐心的环住郁清,就听郁清又含糊的问了句:“好像是从我说喜欢那个味道开始,你身上就只有这个味道了吧?”
郁清这话没有说错,一开始裴予身上不是这个味。
郁清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两人虽然保持了距离,但他还是嗅到了裴予身上一点很淡的烟草味。
其实郁清真的不喜欢香烟的味道,他父母都不抽烟,酒也只是偶尔喝一喝,更没有嚼槟榔、打牌的爱好。
郁清的鼻子灵敏,对气味很敏感。
可那天,他却意外的觉得裴予身上的烟草味干燥而又令人安心。
他好想扑进裴予的怀抱里哭,可十二岁的他还是忍住了。
因为对于那时候的他来说,裴予只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而裴予……也肯定在克制着吧。
没两个月裴予就得知了郁清不喜欢烟味,所以男人从不在郁清面前抽烟变成了戒烟。
裴予身上的味道对于郁清来说,就带着一点说不出的危险却又诡异的有着安心的感觉了。
他把这话告诉了后来来照顾他的阿姨,也许是阿姨转告了裴予,反正那周周末,裴予带着他去了香薰体验馆。
郁清就在那里的角落找到了这款香薰。
然后郁清从此在在裴予身上只能闻到这个味道了。
郁清心说这都腌入味了啊:“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这个味道吗?”
裴予抬手覆在他的脑袋上,轻轻的揉了揉。
他没有说话,郁清也不在意,只继续道:“是因为我觉得这个味道很适合你,和你很像。”
没设想过这个答案的裴予停了一秒,就听郁清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点困倦:“有点冷冽,但却很温暖。像冬天的太阳。”
他话音落下时,放在口袋的手机也震动了起来,郁清在第一下震动就开了口:“裴予,生日快乐。”
裴予嗯了声。
郁清从他怀里抬头看他,勾着的嘴角虽然不像平时那样灿烂,但此时在暖光灯下,却格外的柔和:“其实我很想陪你从这一刻一直玩到23点59分。”
裴予皱了眉,还没说什么,郁清就很懂的接口:“但我知道你不给,而且我的确好困,我们先睡一觉,等醒来了我带你去玩。”
裴予说好。
郁清已经清醒了大半,为了保证不出洗浴“事故”,所以他自己进了洗澡间。
他知道每次他洗澡的时候,裴予都会等在门外,因为郁清喜欢找他说话,所以郁清泡在温暖的浴缸里说:“其实我那个房间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先不说现在他在家裴予就会在家,就算之后他在家但裴予要出差,郁清还是会溜到裴予的房间睡。
因为有裴予的气息。
裴予却道:“留着。”
郁清有点意外:“为什么啊?”
他问完,又想到什么似的,玩笑了句:“该不会是什么吵架了不用分居可以分房吧?”
郁清忍不住笑,心说怎么可能。
但事实证明,裴予在让他意外这方面,从来就不会让他意外:“嗯。”
郁清:“……?”
他没开淋浴,所以这一声听得格外清晰,却也因为隔了一张门的原因,格外模糊。
郁清盯着满脑门的问号,确定这不是裴予的风格,所以他问他:“你跟谁学的啊?”
裴予答:“董絮。”
郁清回忆了一下那位妻奴:“……裴予,你觉得我们会吵架吗?”
裴予说不会,郁清就说:“那不就是嘛。你学这个干嘛?”
裴予没声音了,郁清努力的理解了一下,发现自己理解失败,主要是有时候裴予的行为是真的很难懂:“而且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搬房间太麻烦了,我不想动。”
裴予嗯了声,郁清又打了个哈欠:“我泡会儿缓解一下疲劳,你去我房间洗澡然后先睡吧。”
裴予没拒绝,浴缸有自动加热的功能,他也不用担心郁清会着凉。
只是等郁清泡完澡出来后,就看见裴予还没换衣服,只是垂着眸,很认真的在收拾衣帽间。
郁清看了两秒,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你在干嘛?”
裴予神色平淡:“帮你搬家。”
郁清:“……”
论某个人总是把他说的玩笑当真去实践是什么心情。
郁清一时无奈,但更多的是说不出的愉悦。
他走到裴予身边,帮裴予一起腾出衣帽间的空间:“我有时候总是在想是你二十九还是我二十九。”
裴予的动作停了一秒,郁清又偏头吻了吻他的唇畔:“是说你有时候很幼稚,但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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