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逍还在赶他,陆斯遥吸了口气:“你现在别跟我讲话,我怕说出什么让你受不了的。”
“……”梁逍老实不说了,切实的感受到了陆斯遥的火气,未免泰国被气事件再次发生,梁逍选择先明哲保身。
等待的过程安静又漫长,陆斯遥独自消化着不爽,等到梁逍的时候,他已经差不多平静了。不过这种表面的平静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医生看了看梁逍的脚,让他重新去拍个片子。
再拍片说明情况可能不好,陆斯遥领梁逍去拍片,等片又等了半天,回去给医生一看,说骨头移位了。
在场的最怕听见这么一句,陆斯遥问:“严重吗?”
医生皱着眉头:“我先正正,石膏不能再拿了,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再严重就得动手术了。”
饶是梁逍心大这会儿都有点慌,抿着唇看着自己的脚,倒也不说多后悔,他主要是怕影响以后拍戏。
医生说诊室里人太多了,留一个就行。
陆斯遥站那儿不动:“我留着。”
现在人也没心思跟他抢,陈乐和叶子去缴费了,陆斯遥陪着梁逍。
医生说:“会有点疼,很快就好。”
梁逍点点头。
医生把白大褂的袖子卷起来,说教道:“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好好的石膏打着非得拆了,现在好了吧,前功尽弃,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梁逍手抓着轮椅扶手,勉强笑了笑:“大夫,您给个痛快吧,我知道错了。”
“我看你还会嬉皮笑脸,教训不太深刻。”医生把手按在梁逍脚踝处,“我动手了啊!”
梁逍应了声,感觉医生抓着他肿胀的脚腕,手掌正在发力。
错骨疼痛爆发的瞬间,梁逍闷着嗓子喊了一声,闷着是因为他喊不出来,医生动手的那一刻,陆斯遥突然按住他的后颈,把他的脸按在了自己小腹上。
梁逍下意识抓住陆斯遥的衣服,这是一个类似于拥抱的姿势,比拥抱更像是单方面的保护。
陆斯遥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梁逍发着抖,颤抖的鼻息间都是这个味道。
疼只疼了那么一下,就这一下给梁逍疼的灵魂出窍了。他喘着气,手上没有力,抓了下衣服就垂落下去。
再大的火气这会儿也不能有了,梁逍都这样了。
陆斯遥揪着眉,托起梁逍的脸:“很疼?”
梁逍脸都白了还在笑:“快给我疼飞了。”
“你有没有心,还笑。”陆斯遥凶不起来,也刻薄不起来,心里被梁逍这句话填的涨涨的,“疼你都不长记性,真不听话。”
梁逍往后靠了靠,抬手抹掉脑门的汗。
医生让去打石膏了,梁逍脚肿的老高,这会儿打石膏也是受罪。
好不容易弄完,梁逍都快虚脱了,一点儿精神也没有。陆斯遥来了以后就没让梁逍在别人手上待过,回去也坐他的车。
半路上梁逍睡着了,他折腾累了,也是疼的。
陆斯遥把车开的很平稳,空调风打在最柔和的那档上,让梁逍睡的很舒服。他车上有个很可爱的腰垫,花瓣形,中间是个大草莓。
梁逍很喜欢地抱着,手软软的搭在上面。陆斯遥从后视镜里看他,觉得心也跟着软了。
“哎。”他无奈地叹口气,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未来一周不要等更新哦,月初很忙要加班,不保证日更。
第39章
天气阴沉沉的下着雨, 雨滴敲打在玻璃窗上,汇聚成一串湿漉漉的水珠流下来。
家里窗帘没拉也昏暗暗的,不用开空调都很凉快, 这样的天气适合睡觉, 适合躺着不动当废柴。
梁逍一觉睡醒下午三点半, 他打着哈欠揉眼睛, 看清床边坐着个人。
陆斯遥靠在大床的另一边, 两手交叠在胸前,一副放松的姿态像是睡着了。
梁逍微微一怔,目光便很难再从陆斯遥身上移开了。
这个人坐了一天的飞机,家都没回就来找他,长途飞行的疲惫、时差颠倒的错乱,困意如洪水般席卷,可他就这样随意地坐在这儿睡觉。
梁逍觉得心里像是放了一口钟, 被小锤子一敲打, 阵阵钟鸣浪花般由远至近的波及,震动着某根藏起的弦。
他动了一下, 想给陆斯遥把被子搭上,可才伸了个手陆斯遥就醒了。
梁逍的手尴尬的抬在那儿, 不知是收是放。
陆斯遥看他一眼:“醒了?”
梁逍还是把手收回去了:“你怎么还没回去啊。”
他睡觉前就和陆斯遥说了的, 让他赶紧回去休息。陆斯遥用指节顶着眉心揉了揉:“你家陈乐被电话叫走了, 叶子一女孩儿在这儿不方便。”
梁逍抿着嘴儿:“对不起啊, 麻烦你了。”
陆斯遥坐起来一点儿, 找手机:“几点了?”
看了看时间,还早,这天气太舒服了,适合睡觉。
梁逍说:“你回去吗?”
陆斯遥都烦死这话了, 就知道赶他走怎么搞的。他手机往床头柜一扔,干脆躺了下来:“不回。”
林双走了之后梁逍就扔了一个枕头,现在这床上就一个枕头,陆斯遥扯了扯枕头边:“给我点儿。”
梁逍照做,看着陆斯遥的衣服:“你穿这个睡啊。”
陆斯遥很不见外的整个人躺了上来,霸占梁逍半边床,他困炸了,挨着枕头就能睡着的那种。
“管不了了。”陆斯遥嗓音变得模糊,一翻身,手搭着梁逍,“陪我睡会儿。”
那只手轻轻落在梁逍胸口,梁逍垂下眼,去看陆斯遥手臂上的纹身。
他在知识分子家庭长大的,年少时一度认为身上有纹身的都是热血青年。后来进圈见得多了才好点儿。
可即便这样,像陆斯遥这种纹俩胳膊的还是少见,梁逍直男思想作祟,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陆斯遥这样不太好。
陆斯遥睡的很快,梁逍再给他盖被子的时候他没醒了,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过。
说来好笑,俩人认识时间不长,同床共枕倒是不少。
梁逍暂时睡不着,陆斯遥压着他也不能去拿手机,无聊地卷起陆斯遥一缕头发玩。
陆斯遥的头发有点卷,绕在手指上的弯度刚刚好,头发又细又软,和陆斯遥这人挺不一样。
梁逍玩了会儿,渐渐困了,就这么缠着陆斯遥的头发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雨还没停,梁逍身边已经没了人。
睡了一下午尿急,梁逍蹦跶着去够床边的拐棍,走到门口时陆斯遥过来了,他双手湿着,手里团着纸巾在擦手:“上厕所?”
“嗯。”梁逍点点头。
陆斯遥接了他的拐杖放旁边靠着,直接抱着走了。
家里飘着一股香香甜甜的味儿,梁逍吸吸鼻子:“你干啥呢。”
陆斯遥说:“你不是想吃红豆元宵粥么,我试试看能不能和你妈做的一样。”
“你咋还记得呢。”梁逍单脚站马桶前面,“我随口说的。”
他站那儿准备尿了,陆斯遥说:“你不坐啊?”
梁逍要维护直男的尊严:“我不,我要站着尿。”
他站着尿好多天了,陆斯遥不伺候他他就站着尿。
陆斯遥无语地出门:“好了叫我。”
洗手间的窗户开着,风呜呜的卷进来,吹着还挺凉。
梁逍上完洗手间:“遥遥!我好了!”
陆斯遥没走远,就在外边等着他,听见喊就过去了:“叫谁遥遥呢。”
“嘿嘿。”梁逍笑的好傻,“叫你呢,遥遥。”
“还叫?”陆斯遥抄腿一抱,“那我是不得喊你逍逍。”
直男听不了这种叠字称呼,怪恶心的:“呕,吐了。”
陆斯遥把他放在餐桌上,一会儿吃晚饭了:“你爸妈在家不这么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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