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儿看着人家玩,火堆燃烧的烟雾有点熏眼睛,梁逍老是揉,酸的掉眼泪。
陆斯遥沉默着拉住他的手腕,把梁逍从地上拉起来往帐篷那儿带。
梁逍爬进帐篷,鞋子扔在外面, 用手机照着在包里翻湿巾。
陆斯遥跟进来, 拉链一合形成一个密闭的小空间。
“你带湿巾了吗?”梁逍还在揉眼睛,“我怎么找不着了。”
陆斯遥把手电筒打开立在角落, 仿佛点了一盏灯。他从背包侧面的口袋里取出湿巾,抽了一片。
梁逍伸手要接被他挡回去了, 陆斯遥和梁逍面对着面, 托着他的下巴往自己这边带。潮湿的棉布轻轻压着眼睑, 陆斯遥神情专注的帮梁逍擦眼泪。
呼吸也许就是在这些微小的动作中乱掉的, 梁逍和陆斯遥对视上, 不远处还有老梁他们打牌的吵闹声,可他们窝在这顶小帐篷里,将彼此的呼吸以及其中暗藏的情绪暴露的彻彻底底。
陆斯遥保持着这个姿势看了梁逍很久,才嗓音发沉地问了句:“你说的话,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梁逍嘴角微微一动,说话之前被陆斯遥的手指抵住嘴唇。
“你说我想错了,我就当你没说过。”陆斯遥从没有这么耐心的时候,他给了梁逍退路和反悔的权力。
陆斯遥的指腹擦过梁逍的嘴唇,呼吸在压抑下甚至有些颤抖:“你想好了再说,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时冲动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你把话收回去,我还可以等你……”
“等我什么?”梁逍拿掉那只手,攀悬高升的欲望在模糊的视野中催化成令人燃烧的热度,“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是都听我的?”
梁逍一点点靠近陆斯遥,直到灼热的气息难分难舍的纠葛成一片又一片暖色的雾。
“你不是挺厉害么陆斯遥,现在怎么怂了?”梁逍按住陆斯遥撑在帐篷上的手腕,眼底迸射着坚定的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什么结果我认,输了我自己扛。”
说完,他猛地向前,用力含住了陆斯遥的嘴唇。
一只飞鸟从背后掠过,帐篷微微晃动。细微声响淹没在男人们的说笑声中,火热的浪潮一波盖过一波。
梁逍按着陆斯遥的手腕,把他压在没有完全铺开的睡袋上,潮湿的亲吻让空气变得稀薄,粗重的呼吸让人面红耳赤。
“梁逍……”陆斯遥含含糊糊地念着梁逍的名字,等梁逍往下去吻他脖子时,他低低笑了两声,捞起人,咬着梁逍耳朵跟他说,“梁逍,你敢和我赌,我就不让你输。”
陆斯遥在梁逍耳边笑,一翻身俩人换了个位置。
他从上掌控着梁逍,一手伸上来,虎口卡住梁逍的脖颈,强迫他微扬起头来承受自己的亲吻。另一只手解开梁逍冲锋衣的拉链,推高他的T恤,等梁逍不受控制地颤抖时,一口咬在他的胸口。
梁逍的脖颈脱离了陆斯遥的手掌,却扔在无法自抑地高扬起头。他的喘息太急了,刺痛感和随之而来的兴奋让他泛起战栗。
陆斯遥咬的狠,仿佛在自己的领地宣示主权,又像是在梁逍身上打了自己的标签,一个不够就两个,他肖想了这么久,他要把梁逍变成他的。
到底是在野外,旁边还有人,哪怕是在帐篷里也会产生令人无所适从的羞耻感。
梁逍不得不咬着自己的手背来压住自己愈来愈重的喘息声,但他从始至终没有推开陆斯遥,他完全放弃了抵抗。
陆斯遥在他身上留下好多红色的牙印,小狗撒野似的,等他终于过了那股劲儿,整个人趴在梁逍身上,脸埋在他肩窝里乐。
他硬邦邦的硌着梁逍,梁逍也硌着他,都不太舒服,但都不太想动。
陆斯遥手抚在梁逍腰上,那样凶狠的咬完人之后又是温柔的了,很轻的碰他,像是安慰。
陆斯遥嗓音沙哑:“第一次和男人接吻什么感觉?”
梁逍好半天没能说出话,胸口那块疼麻了,刺激劲儿没下去。半晌,他很烦地推了一下陆斯遥的脑袋,给出自己的评价:“胡子扎我了。”
陆斯遥笑得厉害,他一动梁逍更不舒服了,下意识想把腿蜷起来。
“你也扎着我了梁哥。”陆斯遥抬起脸,微弱的光线下梁逍眼底的水光特别动人,他第一次见这样的梁逍,似乎随便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陆斯遥凑上去亲了亲梁逍的眼睛,含着他的眼尾低低地说话:“地方不对,明天回去哥哥让你舒服。”
前面那么咬人都忍得了,这么一句忍不了了,梁逍一把掀翻陆斯遥:“闭嘴吧你!”
这个夜晚注定漫长,梁逍坐起来,T恤掉回腰上,他都不太敢看自己身上现在是个什么样。
“去哪?”陆斯遥拉住梁逍。
“爬山热死了,我去洗个澡。”
山里怎么洗澡啊,带的水只够喝的。
梁逍说:“后面有条小溪,我去看看。”
陆斯遥赶快起来跟上他:“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小溪就在往下一点的位置,离得不远,陆斯遥握着手电,让梁逍慢点走。这儿黑不溜秋的,别再摔着。
穿过一排小树林就看到溪水,那水是活的,半山上的山民每天用的就是从这儿淌下去的水。
晚上山里气温低,梁逍走的急,一身热量没地儿释放,走这两步就被风吹透了。
陆斯遥抓着他的外套,在后面喊:“梁哥,你等等我!”
这人怎么每次干完坏事就这德性,魂不守舍的。
陆斯遥追了一路,直接从后头抓住梁逍的衣领给他扽在那儿:“你走那么快干嘛啊!”
梁逍被逮住了,差点踩着陆斯遥,说:“我热。”
“你热什么啊,这儿风那么大。”陆斯遥抖开冲锋衣搭在梁逍身上,这动作让梁逍回忆起泰国那次,他在大皇宫门口给陆斯遥披披肩。
当初他总产生陆斯遥是女孩儿的错觉,下意识想要保护他,今夕何夕,他俩竟然调了个个。
夜黑风高的啥也看不清,梁逍还想洗澡那不闹吗,出事儿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陆斯遥不让他再往前走了:“一晚上不洗脏不死你,跟我回去。”
梁逍觉得那帐篷里温度太高而且氧气缺乏,待久了容易窒息,他不肯走:“没事儿,我就在边上碰碰水。”
陆斯遥拽着梁逍胳膊肘,拿手电照了照,小溪旁边是石子滩,那儿比较安全。
俩人一块过去了,快要挨着水的地方停下,梁逍想吹风可以,再往前陆斯遥说什么都不让他去了。
梁逍只好作罢,往石子儿上一坐,伸手拨了拨涌动的小溪。
水很凉,这要碰上了肯定得生病。
陆斯遥说:“你往上来点儿,一会儿鞋子湿了。”
梁逍不太情愿的往上挪了挪。
陆斯遥都笑了:“我发现你怎么这么犟呢,不让你来非要来,一个人还走那么快,摔了我都拉不住你。”
梁逍撇撇嘴:“哪那么容易摔。”
“摔了就晚了。”陆斯遥把手电放在他俩中间,一道光束打在溪水上。
山顶风大,云层稀薄,月亮都比在城市里见到的大一点。
陆斯遥问梁逍:“冷不冷?”
梁逍摇摇头,把冲锋衣穿好,拉链拉到头。
陆斯遥自己的外套也没穿好,敞开着,他看了梁逍一眼,把中间那点距离缩短了,连手臂带衣服一展,直接搂过梁逍。
“……”梁逍还没刚才在帐篷里放松,身体僵了一下,绷得很紧。
陆斯遥笑他:“多久了都,怎么还在害羞。”
梁逍抱着膝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坐的这么不爷们,但他要是叉着腿陆斯遥就不好搂着他,他只能这么坐。
“梁哥,你有时候纯情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陆斯遥转过头,下巴搭着梁逍的肩,忽闪着眼睛盯着梁逍的侧脸看。
梁逍被他说的更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少说点话,让我安静会儿。”
上一篇:A变O后年下竹马变绿茶了
下一篇:当初说好要离婚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