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对同性恋的宽容度本就不高,再加上猥亵这种行为实在恶劣,校方在考虑各方影响后直接给了开除处分。
那年陆斯遥还没满十八周岁。
梁逍的面坨了,冷透了,手机电池也隐隐发烫。看一眼时间,竟然九点了。
梁逍不知不觉看了很久和陆斯遥有关的故事,真真假假不得而知。
他把碗筷收拾掉,不再耽误时间了,剧组开机在即,下个月开始特训,到时不仅要练形体武术,还要围炉研读剧本。
梁逍在家一坐就是一天,中午叶子来给他送饭,除此之外没再和人说过话。
黄昏时分,安静了一天的手机终于响了,梁逍在剧本堆里找到声源,看清来电人后才发现天都快黑了。
“喂。”梁逍接通电话。
陆斯遥开门见山:“大哥,你还来不来了?”
梁逍就没想过要去:“……时候不早了。”
“所以你快来啊,马上天都要黑了。”陆斯遥说,“我菜都买回来了,一开门你又不在。”
“我这儿过去挺远的。”梁逍委婉地说,“不想动了。”
“走高架二十分钟,你上次肯定从下面走的。”
梁逍没想到:“这么近吗……”
“不然呢。”陆斯遥催促着,“快来,你昨天答应我的。”
昨天貌似是陆斯遥单方面发出邀请,梁逍不肯承认,还想再说些什么,陆斯遥又说:“你管不管遥遥,遥遥心都碎了。”
梁逍青筋突突地跳:“你能不能正常点……”
“哪里不正常了,我好好跟你说呢。”陆斯遥不知道捣鼓什么东西,叮铃咣当地响,手上一个玻璃瓶没拿稳,啪叽摔在地上,很清脆一声。
梁逍握紧手机:“怎么了啊。”
“没事,碎个杯子。”陆斯遥蹲下捡玻璃片,一片叠一片放在旁边。
“你别用手碰。”梁逍进房间,开衣柜找袜子,“用扫把扫。”
陆斯遥这土豪家里没有那么接地气的东西,说:“我家只有扫地机器人,看起来不能处理碎玻璃片。”
“那你找东西包着手捡。”
“算了吧,费事儿。”
话音刚落,只听他嗷呜叫唤了一嗓子。
梁逍眉头一皱:“陆斯遥?”
“操。”陆斯遥痛苦地说,“怎么这么多血。”
梁逍感觉自己可能有点晕血,挂了电话拿上车钥匙就走了,家里灯都忘了关。
听陆斯遥的话,他走的高架,明明是晚高峰,高架上竟然畅通无阻,不知道是不是为他开放。
一路到陆斯遥家二十分钟都没到,快的梁逍不敢想象。
上次来过,这回熟能生巧,乘电梯到26层,人往门前一站刚要按门铃,大门突然打开。
天色逐渐变黑,屋内没开灯,梁逍眼前一暗,人已经被拽了进去。
这场面有些似曾相识,陆斯遥按着梁逍的腰把他顶在门上,昏暗的光线模糊了陆斯遥的面容,但能感觉到他在笑。
梁逍不敢乱动,怕碰到他的手:“开灯,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陆斯遥慢悠悠地摇头,贴着梁逍的外耳廓轻轻亲了一下:“我等好久啊。”
梁逍躲避都忘了,虚虚地握着陆斯遥的手腕:“给我看看。”
“你想看啊。”陆斯遥呼吸热热的,撩拨般用鼻尖蹭梁逍的侧颈,用气声说话,“让我咬一下就给你看。”
梁逍又把后槽牙咬起来了,家里明明没别人,还像是怕被听到似的,话说的很小声:“你是狗吗成天咬人?”
“我不咬别人。”陆斯遥贴近梁逍的脖子,讲话时嘴唇一直碰着他的皮肤,“梁哥,想咬你。”
“咬你m……”
“妈”字还没说出口,陆斯遥突然一用力,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陆……”
“叫遥遥,我喜欢听你这么叫。”陆斯遥食指点在梁逍嘴唇上,轻轻地说,“别人都不行,只给你特权。”
他笑着,一字一顿地说:“我的……梁、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逍的心理活动:家里小狗爱咬人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加班到兴奋的作者:逍,请摆正自己的位置。
第66章
梁逍被按那儿, 非得喊声“遥遥”陆斯遥才肯放开他。
灯一开,陆斯遥手背在身后,嬉皮笑脸的跟梁逍笑, 就是不让他看。
笑的太贱了, 梁逍感觉到什么, 强硬的把陆斯遥的手拽出来, 好么, 干干净净的,连个口子都没有。
梁逍火了都:“别告诉我从我家过来这会儿伤口已经愈合了。”
“啊看来是的。”陆斯遥借坡下驴,“我的复原能力比较强。”
梁逍气的要锤他。
来都来了,那就锻炼会儿吧。给陆斯遥闹一出还挺好,起码现在梁逍没那么尴尬了。
他走的急,什么都没带,这次轮到他找陆斯遥借衣服。
俩人身高体型相仿, 衣服尺码也一样, 梁逍换了身运动服,突然想起之前陆斯遥借他内裤, 说穿小了。
梁逍顿时感觉有点伤自尊,男人都比较在意这方面, 凭什么衣服码数一样, 内裤却比人家小一号?
他觉着陆斯遥在吹牛, 时不时往人下三路瞟。
陆斯遥没跟他一起锻炼, 做饭去了。这么大的房子大多数时间都是空寂安静的, 因为梁逍才变得热闹。
“梁哥吃饭了。”陆斯遥趴在门口喊他。
梁逍没听见,他正戴着耳机跑步。
陆斯遥走过去,梁逍余光瞟到他了,耳机一摘:“吃饭了?”
“下来吧, 再跑腿要疼了。”
梁逍关了跑步机,浑身汗涔涔的:“等我三分钟,冲个澡。”
陆斯遥让他“别急慢慢洗”,梁逍经过他身边时又看了眼人家下面。
“哎等等。”陆斯遥不是瞎子,梁逍看来看去好几回了,“你往哪儿看呢?”
语气仿佛梁逍是什么变态,他嗓子一哽,说:“我可没有。”
“敢看不敢认啊。”陆斯遥双手一抱胸,饶有兴味地盯着梁逍笑,“大方点梁哥,你要真想看,我还能不给看吗。”
梁逍狠狠一推他:“滚你丫蛋!”
冲凉吃饭,运动过后格外神清气爽。蹭人家跑步机,还蹭人家晚饭,梁逍主动要求洗碗。
陆斯遥看神经病似的:“亲,有洗碗机。”
生活琐事似乎都被机器取代,梁逍觉得陆斯遥的生活没有人情味,端着碗去手洗,发现陆斯遥家根本没有洗洁精。
最后梁逍只能把碗筷都放入洗碗机。
饭后陆斯遥打开电视,和梁逍说:“你别急着走,陪我看个演唱会。”
梁逍挺喜欢听歌,但音乐细胞一般,虽然唱歌不跑调,不过也好听不到哪去。
他在沙发坐下:“谁的演唱会啊?”
“摆渡车。”陆斯遥关了客厅大灯,留一排小灯在头顶上。
很搞笑的是,陆斯遥家装修的这么豪,各种机器人高科技,看个演唱会竟然是放的录像带。
梁逍怪惊讶地看着电视下面那台录像机,说:“这得有多少年了?”
“旧货市场淘来的。”陆斯遥把录像带放进去,几秒钟后,电视荧幕中出现失真画面。
摆渡车是八十年代很火的一支摇滚乐队,歌曲传遍大江南北,坐拥粉丝无数。乐队总共五人,经历过初创磨合,再到交融默契,进入2000年后,因为创作理念的不同,几人渐行渐远,并在2003年宣布解散。
乐队解散的时候梁逍还小呢,但不妨碍他喜欢,可以说摆渡车就是八零九零后心里的神,没人可以抗拒摇滚的魅力。
“这是95年那场演唱会?”梁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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