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有想法?和康可是块刺猬肉,外面都是刺,有肉也不多,难下手也难下口。”
“没想法,你们知道沈立昂为什么跟于家结亲吗?”
其中一个人抽完烟,回头找垃圾桶时发现站在后面的陈晚意,用力咳嗽一声打断他们的对话,陈晚意见被人看见,主动现身,问道:“请问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几人相互看了几眼,各自扔掉手里的烟溜了。
陈晚意听了个半截,郁闷的端着果汁往大厅走。
方听澜姗姗来迟,先在门口与认识的几位老板打过招呼,忙带着礼物装成刚刚忙完赶时间的样子跑去向李老祝寿:“抱歉抱歉,来晚了来晚了,该罚,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祝李老松龄长岁月,皤桃捧日三千岁!”
陈晚意猫在靠边的一桌听着他们寒暄,不是他想听,只是方听澜的声音太好辨认了,陈晚意瘪嘴,这人,虚伪的令人找不出破绽,正胡乱想着,方听澜像是听到他的心声,准确在人群中找到他的位置,一个眼神杀过来,陈晚意慌忙收起刚刚对他露出的不屑表情,低下头放下水杯往洗手间躲。
洗了把脸,刚直起腰,从镜子看到站在身后的方听澜,陈晚意吓得一哆嗦,“你走路没声音啊?”
“心虚什么?我正大光明走进来的,怎么,怕我?”
“谁、谁怕你了,我是说你来洗手间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方听澜今天喷了香水,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领带上别着领带夹,整个人精致的像杂志上的男模,陈晚意低头看自己,还穿着早上出门时随便套的工作西装,小声吐槽:“你来选美啊?”
方听澜哼笑出声,往前一步将陈晚意逼得靠在洗手台上:“这是夸我好看?”
“谁夸你了,别靠我这么近,我晕香水,真的。”
“是吗?”方听澜看着他无处躲避的小眼神,像一只被猫按在抓子下玩弄的小老鼠,可怜兮兮的,越看越想欺负他,“是晕香水还是晕人?沈立昂也喷香水,你晕吗?”
陈晚意屏住呼息不说话,用力推他,使了八成力没能推动他半分半毫,“方听澜,你到底想干什么?”
“又不长记性,该叫我什么?”
方听澜再次逼近,陈晚意退无可退忍无可忍,抓着他的手,对着手腕咬了一口,咬完也没松开,瞪着眼睛瞅着方听澜,方听澜“嘶”了声,没动,笑了笑,“牙齿倒是比你口才利的多,不是晕香水吗?怎么还尝起来了?傻孩子,香水是喷在手腕的。”
陈晚意正要下嘴再补一口,洗手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一道他熟悉的声音,沈立昂的声音,陈晚意身体一僵,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应该怎么办,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力量带着旋进了左边的隔间。
锁好隔间门的瞬间洗手间门被推开,沈立昂应该在打电话,“目前情况我不能透露太多,您说,我先听听您的意见。”
隔间很小,两个人挤在里面那股香水味更浓了,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像是跌进一处雪松林,鼻尖沾了雪松的味道,又像是落入栀子花丛,被花瓣砸了一身,更像是果酒浸在鼻腔的甜味,陈晚意觉得他不是晕香水,是醉香水了。
他张嘴,用唇语说:“为什么要躲进来?”
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躲进来,陈晚意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报复他刚刚没打招呼。
方听澜抬起手腕,那道牙印很深,红红的,他凑到陈晚意耳朵旁,压低声音:“不然让你的沈叔叔看看他带大的乖顺小晚意是怎么咬人的?”
第11章 “被一只小猫咬了一口”
陈晚意窘迫的偏转过头,脖颈漫上一层粉红一路染到脸侧,滚烫滚烫,红成一片,他气得直呼气,一气脸更红了,看着方听澜戏谑的笑眼,陈晚意临时起意,飞快凑过去亲了下方听澜下巴,只准你戏弄我,还不能我还回来吗?
方听澜怎么也没料到他这么大胆,整个人往后一撞,脑袋碰到门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门外沈立昂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几秒,只听他说:“约个时间面谈吧,电话里不是很方便。”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沈立昂“嗯嗯”几声后挂了电话,方听澜脸上的笑意更明显,小玫瑰越来越有意思了,他缓缓向前倾身,对着陈晚意的嘴唇直路而下。
陈晚意偏头闭上眼,后悔招惹了他,他能感觉到方听澜的呼息声打在他脸上,越来越大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烫,外面沈立昂在洗手,里面陈晚意屏住呼息,在等那个吻落下,早死早超生,这种吊着的感觉太难受了。
等了好久,久到陈晚意快憋晕过去了,方听澜低笑着出声:“还没开始就脸红,还没动嘴就害羞,就这样还敢撩拨我?”
陈晚意抿着唇死死靠在墙上,方听澜伸出大拇指抹了下他嘴唇,“可以呼吸了,他走了。”
“呼~~~~”陈晚意重重的吁了口气,方听澜挑眉帮他顺了下额角的碎发,“下次参加这种重要场合记得换套衣服,不是为了取悦谁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更是不走秀,而是一种尊重,对主人家的尊重,也是对你自己的尊重,你在国外待的这几年都没人教你吗?”
“基本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我只是不喜欢别人以貌取人,很多时候我都懂,就是故意不做,今天也是故意的,我不想引起任何人注意,只想藏起来。”
“走吧,晚宴快开始了,”方听澜先走了出去,又驻足,陈晚意差点撞上他后背,听他说:“吃完饭先别走,晚上有个化妆舞会,结束后我送你。”
“可是……”
“没有可是,听我的,乖。”
到大厅,陈晚意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好巧不巧,主家安排的座位他刚好挨着沈立昂,左边沈立昂,右边方听澜,于安娜今天倒是没到场。
沈立昂看起来比上次更憔悴了,他打量着陈晚意,以长辈的语气问:“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
陈晚意差点打翻面前的酒杯,“没有,刚有点热。”
方听澜轻咳一声,掩饰住差点出声的笑意,陈晚意气极,在桌下不动声色的踩他脚尖。
“嗯,最近可有好好学习?”
“谢谢沈叔叔关心,工作学习都很好。”
“那就好。”
方听澜被踩痛了,“嘶”一声呼出声,沈立昂看过去,隔着陈晚意问他:“阿澜又是怎么了?”
“没有,刚被一只小猫咬了一口。”他晃晃手腕露出手上的红痕,已消散了许多,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又在哪里招猫逗狗,明天记得去打疫苗。”
方听澜应着声,又把手伸到陈晚意面前,“小晚意,你说被猫咬伤的用不用打疫苗?”
陈晚意坐如针毡,应付着说:“应该……要吧,打了放心。”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
主家上台致辞,话题终止,陈晚意偷偷松了口气,主家讲完话鼓完掌,第一道前菜刚上,陈晚意手机响起,拿起一看,方听澜刚刚发的信息:“既然要打疫苗,你是不是该负责?”
“噗……”
陈晚意一口汤差点喷出来,赶紧拿热毛巾擦拭,沈立昂眉头皱了皱,温柔地问:“怎么了?要是真不舒服吃完饭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没、没事,喝太快了。”
陈晚意觉得他今天来是个错误,宴席一结束,主家答谢词一讲完他就作好了开溜的准备,趁着方听澜跟人寒暄,陈晚意悄然退桌,正想着要不要跟寿星公打声招呼再走,后领被人拎住,方听澜带着酒气的气息从身后传来:“你又不乖,不是说了不准先走吗?嗯?”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想走就走!”
场内灯光突然变幻,方才还是满堂辉煌,这会儿突然换上了柔和的橙黄色暖光,主持人上台说话,方听澜趁机会把陈晚意带到大厅水吧处,擒住他手腕:“说了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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