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也是,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陈晚意想了想,喜欢什么样的人?不知道,但刘应问的时候他脑海里跳出来的第一张脸却是方听澜的脸,陈晚意打了个寒战,脸和身材无可挑剔,性格就算了,陈晚意可不想以后跟他在一起亲了他一口或咬了他一口都被他半夜赶去书房写检讨,万字检讨。
“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你呢?”
刘应看着他,笑了笑,“以后再告诉你,这个乳鸽你试试,是他家招牌菜。”
陈晚意吃饱了,喝着茶继续听刘应讲他经历过的趣事,陈晚意万全插不上嘴,他开始想念方听澜的惜字如金了。
一顿饭吃了两小时还没结束,刘应也没停下来的意思,桌上的餐具收了换成了茶和小点,陈晚意偷偷看了两次手机,方听澜没找他,没信息,没电话。
正在纠结要不要找个借口提前结束饭局,刘应的电话响起,听内容是和康技术部打过来的。
挂断电话,刘应说:“公司设备出了点问题,我得赶回去处理,不能陪你聊了,我们下次再聚。”
“什么问题?严重吗?”
“没现场看不好说,但现在已经耽误生产了,产线停了,我得赶回公司了,你回去小心点。”
“你刚喝了一杯果酒,里面含酒精,我送你吧。”
“好。”
陈晚意跟着到车间查看设备,进入无菌车间需换全套衣服,陈晚意换衣服时太匆忙,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忘记掏出来,一并放进了换衣间的衣柜。
方听澜今晚处理工作的效率比往常低了一倍,明明两小时能处理完的邮件,三小时过了还没回复一半,期间看了手表六次,看了手机九次,陈晚意出门快四个小时了,是不知道要回家吗?
第40章 你瘸着一条腿怎么洗啊
车间的一台包衣机发生故障,包衣机是一种生产糖衣的设备,可以对片剂、丸剂进行有机薄膜包衣,机器故障整条流水线卡在了这里,陈晚意什么都想学,跟在刘应身后看着他忙来忙去,时不时问上几句。
方听澜终于按捺不住给陈晚意打去电话,连拨三个,无人接听,衣服都没换,方听澜穿着单薄的运动服抓起车钥匙出门了。
先给林思远电话,让林思远查刘应联系方式,林思远愣了几秒,问:“老板,刘应是谁?”
“是谁不重要,你现在打给人事经理,让他查,立刻,马上。”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等到老板回答,只等到一串忙音,林思远不敢耽搁,赶紧给人事经理电话,“liuying”是哪两个字他都不知道,只能把这两个音告诉人事经理,好在公司叫“liuying”的并不多,一个生产部的女孩子,一个技术科的男人,林思远把两个电话一起发给方听澜,方听澜马上把男刘应电话复制出来拨通电话。
刘应的手机装在无尘袋带进了车间,刚好手上全是机油,拜托陈晚意帮他听电话。
一看到号码陈晚意脑子“嗡”了下,好熟悉,再一看,方听澜!
一摸自己口袋,手机没带,完了,死了,死定了!
就这么看着手机一直响,直到铃声静下去。
刘应问:“怎么了?”
他的话音刚落,看着电话又响起,还是刚刚那个个号,刘应摧陈晚意:“那你帮我按免提,我来接。”
陈晚意赶紧接通,没按免提,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那道能隔着信号冻死人的声音传过来:“让陈晚意接电话。”
“是我。”
“在哪?跟谁?”
陈晚意叫苦不堪,老实回答他的问题:“在和康,生产车间,跟刘应,还有其他同事。”
“你在车间干什么?”
陈晚意把原由说了,方听澜又问他还要多久能修好,他捂着听筒问刘应:“还要多久能修好?”
“不确定,还没找到具体原因,可能是中间的皮圈松了。”
陈晚意把刘应的原话传给方听澜,方听澜冷冷道:“在那里老实待着。”
“你要过来吗?”
“嘟嘟——嘟嘟——”
陈晚意小声嘟囔:“挂电话倒是快,你来也没用啊,你又不会修设备。”
刘应满手是油,问道:“谁的电话?”
“方总。”
“方总?哪个方总?”
陈晚意叹息一声,甚至想刘应工作可能不保了:“方听澜。”
“方总?他怎么知道我号码?修设备算小事吧,用得着惊动方总吗?”
陈晚意不想跟他解释了,解释不清,难道要告诉他:方总是为了找我,我手机没带找到你手机上的,至于方总为什么大半夜找我,是因为我正在跟他同居,没错,同居一室的“同居”。
方听澜将车窗降了下来,冷风吹进领口时他静了下来,再一次被陈晚意的事扰得失了理智,实在不应该,这不该是他的作风。
陈晚意,陈晚意。
应该被绑到床上狠狠教训,教训到下不了床的陈晚意,方听澜有一百种办法能把他绑上床,却不知道哪一种是能令他全心身臣服的,这场方听澜单方面认为的“钓鱼”计划以失败告终。
鱼儿没掉到,垂钓者对鱼儿产生了感情。
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维修好,刘应给不出准信,车间主任让夜班的员工全部提前下班了。
车间主任去办公室整理当天的生产进度报表了,刘应让陈晚意帮忙托着他刚拆下的机芯,机芯很重,一个人很难拿得动,还得万分小心以防磕碰。
方听澜赶到车间,穿着拖鞋和防尘袋走路几乎没声音,隔几米远看着陈晚意和刘应举止亲密,头挨着头,四目相对,四手相握,方听澜几步走过去:“你们在干什么?”
陈晚意正在听刘应讲机芯运作原理,刘应话匣子一开说个没完,只差没从零件是怎么制造开始讲了,讲到陈晚意手酸到不行,刚准备跟刘应说先把机芯放下,举不动了,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吓得陈晚意手腕一软瞬间脱力,眼睁睁地看着机芯往他这一边落,陈晚意吓得闭上眼,甚至忘记把腿挪开。
“唔!”
想象中的脚掌被砸的痛疼并没落到自己脚上,倒是他被人拉了一把闪到一边,同时方听澜的闷哼声响起,睁眼便是方听澜锁眉的脸,陈晚意赶紧问:“怎么了?”
刘应反应快,忙蹲下挪开砸在方听澜脚上的机芯,“方总,快看看有没有伤到?”
陈晚意吓得脸色发白,快一步拉过一张椅子让方听澜坐着,又蹲下脱下他的防尘鞋套和袜子,见没流血,松了口气:“还好,没流血,痛吗?”
向来表情不多的方听澜紧握着椅子边缘,说:“碰碰我的脚趾,最边上两个。”
好在刚刚收脚快,只砸到脚边上,要是砸到整个脚背,后果不堪设想。
陈晚意小心地去碰他的小脚趾和无名指,一碰方听澜痛得一缩,陈晚意跟着心一跳,“怎么办,好像是伤着骨了。”
方听澜把手机递给他:“给思远打电话,让他过来接。”
“要不叫救护车吧?很痛吧?十指连心,肯定很痛,对不起啊。”
“不用叫救护车,小事,别搞那么大阵仗,打给思远。”
车上陈晚意一直握着方听澜的手,林思远什么都没问,在前面开着车,陈晚意眼泪都快吓出来了,一个劲地问:“痛吗?要不你喊出来吧,痛了哭出来叫出来就好了,你要是怕丢人,我手给你咬,你别忍着,忍着更痛。”
方听澜被他吵到头痛,确实痛,痛到在被砸后的几分钟内几乎感受不到脚是自己的,那几分钟过后痛感如潮涌,他安抚地捏了捏陈晚意手指:“没事,别担心。”
到了医院,方听澜被送去拍片子的间隙,林思远才问:“老板的脚……”
“都是我的错,”陈晚意低头,声音闷闷的,“本来应该伤的是我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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