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刘胜敲门,方听澜开的门,刘胜的声音不大:“老板,药是自己带的,粥是我看着煮的,早准备好了,还有水,是您晕船吗?”
方听澜回了他两个字“不是”,然后把门关上了。
吐完舒服多了,陈晚意刷了个牙才出来,胃里吐空了头也没那么痛了,就是浑身乏力,燥热,他站在床前,问:“这是谁的房间?床我能睡吗?”
“当然。”
陈晚意刚躺下去,又听他说:“我的房间,我的床,但你可以睡。”
“那我还是起来吧,我的房间在哪?”
“没安排你的房间。”
陈晚意知道他又在故意欺负人,被子一拉眼一闭,“那我只能睡这里了,小叔叔,您不会跟我这小辈计较吧?”
“自然不会,先吃药,吃完点东西再睡,我还有事要谈,不要随便出门,有事可以找刘胜。”
陈晚意待他出门后坐起来吃了药喝了半杯水,粥实在吃不下,吃完躺下休息,门口隐约传来方听澜和刘胜的对话声:“老板放心吧,我在这里守着,不会有事。”
“嗯,半小时后进去看看,必要的话叫医生过来给他看看,没事的话你自己回去休息。”
“好的老板。”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关系,陈晚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房间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两点多了,风浪声传至房间,夹杂着一声一声细微的呻吟声,像是门口传过来的,陈晚意顾不上太多,胃发出饥饿的抗议声,眼下他得找点东西垫垫肚子,从上船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门一打开,对面门口两个人影无所遁形,大概他们也没料到对面门会打开,好巧不巧,正是沈立昂和一个他不认识的小男生。
沈立昂靠在门板上仰着头,眼里看不到情欲,似乎是痛苦,又像是迷茫,此时一个小男生跪在他腿前。
好一幅香艳的活春宫图,陈晚意浑身发冷,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沈立昂,他十八岁向沈立昂表白,表白后的第二天沈立昂玩起了消失,半个月后他被强行送出国,去年回来再次表白。
那次沈立昂没有拒绝他,也没说同意,只是虔诚的吻他,像吻一朵盛开的玫瑰,从额头开始,一直吻到脸颊,但也仅限如此,除了接吻,他们没做过更亲密的事。
沈立昂在激烈中与陈晚意对视,慌乱的推开面前的小男生,手忙脚乱的拉裤子拉链,连了好几次才拉上,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为惊恐。
陈晚意在那一瞬间居然想到的是于安娜,他的未婚妻,不知道他的未婚妻看到会不会冲上去给他一耳光,陈晚意很想,但他没有立场。
“你先进去。”他叫那个小男孩,然后转身刷开房间门让男孩先进房间,问陈晚意:“你怎么在这里?”
“是坏了你的好事吗?叔叔,那真抱歉,您继续。”
沈立昂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进了房间,房间里再度传来细微的声音,也许没有,但陈晚意就是觉得有。
他觉得他们应该在接吻,然后脱衣服,然后上床,沈立昂会脱光小男生的衣服,再脱光自己的,他会对那个小男生做一切没对自己做过的事,陈晚意就站在走廊中央固执的听着,海浪的声音吵得他头痛。
方听澜输掉了一百个筹码签下一单合同,拒绝刘胜的护送一个人往房间走,他的酒量只有他放倒别人的份,还从来没人灌醉过他。
正往回走,远远看见走廊站着个人,方听澜走过去,“怎么站在这里?”
陈晚意抬头看他,像是抓住一块浮木,海上的夜是那样凉,他身上的温度刚好中和湿冷的夜,他抓着方听澜胳膊,“如果一个男人,他爱你,宠你,细心照顾你,却又不肯跟你上床,这是为什么?”
方听澜摸了下他的手,很凉,又看了眼对面房间,大概明白了,拉着他进房间,给服务台打了个电话,让人送两份宵夜过来。
“男人爱一个人最主显的表现就是想跟他爱的人上床,如果没有,那只能说明三点。”
“哪三点?”
“第一,那是个圣人,世间少有,第二,他不行,第三,他不爱你。”
陈晚意一直拉着方听澜的袖子,“是啊,不爱,可他连刚认识的人都能上床,这又是为什么?”
方听澜不知道他跟沈立昂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受伤的小可怜必须自己想办法自愈,方听澜扯松领带,“有些事看到结果就行了,不用追究原因和答案,你自己消化消化,我去洗个澡。”
“你跟别人上过床吗?”陈晚意一把拉住他的领带,问道。
方听澜轻笑一声,“我这个年纪要是没跟人上过床那我得去看医生了。”
也是,以他的地位他的财力,即便不看地位财力,单单凭他的身材和那副好皮囊,投怀送抱的人绝对不在少数,说没跟人上过床也不会有人相信。
陈晚意顺势扯着领带,凑上去,天真地问:“那小叔叔,你会跟你不爱的人上床吗?”
方听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眼神看得陈晚意心下一颤,可他就是想求证他的疑惑,索性眼一闭心一横,对着方听澜的唇吻了下去。
说不出什么感觉,心跳过快,来不及思考,只知道方听澜没动,任他在他唇间胡闹,陈晚意也不知道吻了多久,他慢慢睁开眼,缓缓后退,看来他不会,他不会对不爱的人起反应,更不会跟不爱的人上床,他跟沈立昂不一样。
方听澜一把捏住他下颌,逼他直视自己,语气不咸不淡,却带着一股压迫感:“陈晚意,你好的大胆子,敢把我当成沈立昂。”
“我没有……”
“我是谁?”
“小叔叔……”
“看清楚,我是谁?”
“方听澜……”
第6章 “那就这样睡”
方听澜捏着他下巴的手松了劲儿,用力扯掉领带绑在陈晚意手腕,抱起他往床上一扔,“躺一边去,收起你的小心思。”
陈晚意委屈,什么小心思都没有,就是脑子一热亲了他,也许是药效还没过,总之,他没有存心想要亲方听澜的意思,他缩在床边,说:“刚刚的问题我知道了,你不会跟你不爱的人上床。”
“你这么认为?”方听澜笑了,“爱”在他的字典里等同于“麻烦”,是最廉价也最浪费时间的东西,他不需要,他所拥有的每样东西都能用金钱数字衡量,“爱”不值钱,他没必要浪费时间,从前跟他上床过的人只是抱着目的各取所需罢了,但他并不打算跟面前这个天真的小可怜解释。
方听澜笑完去了浴室,足足洗了半个钟,出来时脸色寒如冰霜,陈晚意讨好似的抬手:“小叔叔,帮我解了吧,我去其他房间住。”
“不行。”
他没告诉陈晚意,那个什么王家的公司的少爷被他扔海里绑着救生圈拖着绳子游了一遭,这会儿估计正找陈晚意出气,“要么跟我一起睡床,要么我睡床,你睡地毯。”
“我可以自己去开房间,我有钱。”
“没有身份的人在这艘船上有多少钱都于事无补。”
陈晚意泄气了,认命的躺在床里侧,提醒方听澜:“我睡觉不老实,磨牙打鼾还放屁。”
“两条领带够不够?”
“什么够不够?”
“塞你嘴里。”
“神经病!”陈晚意往里一滚,带着满腔怒气闭上眼,又听他补刀:“还是你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放心,我对你这样的不感兴趣。”
陈晚意转过来用力踢了他一脚,咬牙:“放心,我对你也没兴趣,就算你脱光了躺我身边我都不带看一眼的!”
“哦,是吗?”方听澜坐起身,解开浴袍扔到地上,“你倒是提醒我了,刚刚怕你难堪我还穿了件衣服,我习惯裸睡,既然你不带看一眼的,那就这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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