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主攻
不是攻控,不是受控,是中立党和狗血控(20211113)
别看文案挺虐,接受了这个设定,其实全文还挺甜的。
我和我兄弟都是玩咖,在外面各玩各的。
我爱过他,后来不怎么爱了。
他爱过我,后来不怎么爱了。
但我们依旧完美契合,默契十足,甚至在同性婚姻合法后,被双方家长压着领了证。
原本我们能糊弄过下去的,但我好像爱上了一个男人,他一点也不像我兄弟,他对我说,爱是唯一,是忠贞,是永恒的。
我不想和我兄弟过下去了。
但我兄弟还想和我继续过下去。
HE双渣
第1章
我有个打小就一起玩的兄弟,他姓赵,单名一个星,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就叫他“星星”。
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在同一个楼层的产房出生,我妈和他妈因为我们的出生结成了闺蜜。
我俩三岁一起上幼儿园,从小班称霸到大班,温温柔柔的老师总是左手拎着我,右手拎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一点。”
消停是不可能消停的,我们总是配合默契,将班级搅得天翻地覆,手牵着手挨了批评,再手牵着手放学。
读小学的时候,我们倒是在不同的班级,可赵星这个混世魔王,上学第一天就满教室乱跑,上学第二天就敢欺负同学,上学第三天老师直接拨通了赵阿姨的电话,语气温柔态度坚决:“你家孩子再不管就完蛋了。”
赵阿姨气得没办法,她是知识分子,不爱体罚孩子那套,推了推眼镜,弯腰问自家的大宝贝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当时年仅六岁的赵星小朋友,指了指我家的方向,口齿清楚地说:“我要和崔明朗一个班级。”
崔明朗正是本人的名字,据说当年赵星这小子还没学会“赵星”怎么写,倒先会写“崔明朗”了。
赵阿姨一开始自然是不同意的,我们读的是全市最好的小学,里面的权贵子弟一抓一大把,换个班级并不容易。
但赵星闹得厉害,最后赵阿姨没办法,还是不愉快地从了他。
赵星小朋友天生就有点社交牛逼症,转到我班级不到一礼拜,我同桌就主动和他换了位置,他坐在我的身边,伸长了小胖腿,说:“咱俩不用画三八线。”
我“嗯”了一声,故意把胳膊肘往他的方向挪了挪,然后他果然拿起了铅笔头,威胁我说:“再过来我扎你。”
“不是说不扎我么?”我装作生气的样子问他。
“我说我不画三八线,你欺负我,我当然扎你。”赵星小朋友一点也不傻,他精明着呢,我占不到他便宜,只得收回了胳膊肘,撇了撇嘴。
过了一会儿,我的桌子上,多了个肉嘟嘟的小拳头,我正想用铅笔头戳它,拳头一下子松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一个泡泡糖。
赵星不耐烦地说:“给你的。”
“你有么?”
“有,我一个你一个。”
我伸手接了泡泡堂,心里美滋滋的,对他说:“明天我带话梅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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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顺理成章地上了同一个初中,和同一个高中,和同一个大学。
不太顺理成章的是,我们在十五岁相爱了,十八岁滚上了床单,滚完床单第二天各自回家出了柜。
我爸妈和他爸妈都差点把我们打死,也都问了同样的一个问题“谁勾引的你?”,在得知我的对象是他,他的对象是我之后,竟然都没那么生气了。
二十五岁,我们订了婚,其实订婚的时候,彼此的感情已经有些变淡了,但毕竟相恋十年,加上滚床单七年,还是不想分手,还是想挽救一下这段感情的。
但订婚之后又过了三年,同性恋婚姻都合法了,我俩的爱意并没有重燃,没有什么出轨、小三、家庭变故、压力过大,就是很自然而然地,不那么爱了。
二十八岁,我俩一起度过了同床十周年,然后一人叼一颗事后烟,都有点没滋没味,我想和赵星说“要不咱俩就散了吧,摸小手都像左手摸右手了,以后还是兄弟”,但他先于我说:“明天叫俩干净的小明星,咱俩一起玩,不算背叛,就找个乐子。”
我犹豫了几十秒钟,实在也不想和赵星散伙,头重重一点,接受了赵星的提议。
所以,第二天,我们就双双身体出轨了。赵星知道我有点细微的洁癖,他说你放心,我在上面的,咱俩只是找点乐子。我口不对心地回了一句,我管你在上面还是下面,但没忍住笑了,高兴的。
不得不说,新鲜的人,玩起来的确很舒爽。
我俩度过了分手危机,在半年后,被双方家长压着领证,并且举办了非常盛大的婚礼。然而,就在度蜜月期间,他看中了一个艺术生,我看中了一个网黄,滚床单的时候,倒是提前商量了一下,约了同一天,当然在不同地点。
赵星总有一些奇怪的规矩和想法,比如他觉得,报备好的玩就是单纯的玩,不算出轨,他的最爱依旧是我。
我和他不太一样,其实,从第一次搞了别人之后,我就很清楚,我们回不去了——我就没见过几个开放式关系,最后能有好下场的。
但我和赵星,是真的没什么激情了,偶尔搞搞还是能搞起来的,但天天躺一张床上,看着对方的脸和身体,只会索然无味。
除了爱情,我们什么都能给对方,如果赵星生病,我愿意割肾救他,当然,我相信他也一样。
这种感情超越友情,超越亲情,近乎灵魂伴侣,只可惜我们的身体并不遵循我们的灵魂掌控,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这样一晃,就晃到了三十二岁,我碰到了一个很喜欢的男人,过往我在外头养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赵星的影子,倒不是替身,而是我就喜欢赵星那样的。
但这个男人不一样,他很温柔,也很聪明,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治愈人心。
而我久违地,有了一点心动的感觉。
我想和赵星摊牌,结束我们这段早就名存实亡的婚姻关系。
第2章
那个我很喜欢的男人叫许诺,这名字是他后来给自己取的,曾用名不详,许诺毫不避讳地说:“我和我爸妈闹掰了,所以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
我和许诺认识的时候,他是咖啡馆的咖啡师,他的外貌条件很出色,我向他提出了隐晦的共度一夜的邀请,他一边擦杯子,一边问我:“单身?”
我摇了摇头,回他:“已婚,伴侣为男,我们各玩各的。”
许诺把杯子挂在了支架上,顺手把菜单递给了我,说:“点咖啡的话直接扫二维码,我不和已婚人士约。”
我接过了菜单,看了一圈,最后点了一杯加热的纯牛奶,说:“你是单身?”
“刚分手,”许诺倒好了牛奶,推进了微波炉里加热,“他出轨了。”
“了解,那做个朋友?”我是真的很喜欢他的……身材,白衬衫被腰带紧紧束缚住,纤细而美妙,很适合做一些乱七八糟的尝试。
“不了,我也不缺钱,”许诺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点细微的痕迹,“而且,我比你大,小朋友。”
“你多大?”我低声问他。
“男人四十一枝花。”许诺把热好的牛奶放在托盘里,推给我,“我是个作家,打工是为了体验生活。”
“或许我能看看你的著作?”我接过了牛奶,喝了一口,嘴边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少许奶渍。
“最好别看,”许诺有些恶劣地笑了笑,“不适合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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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吞吞地喝完了牛奶,目光却一直盯着许诺看,我对他升起了很浓郁的兴趣和征服的欲望,这让我连续半个月,几乎每天都会去他的咖啡店坐坐。
这期间,我收到了赵星的两条报备短信,他有了两次婚外性行为,也收到了对方贴心的提醒:“你很久没性生活了,用不用我帮你介绍一个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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