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赴会,也可能是有其他事情在身,被事情耽搁了来不了。
道长又抿了口茶,摇头道:“他同我说的,要他春节没来,有一个可能,就是死了。”
“那人身体有疾病?”周元问。
道长摇头,“不知,他没同我说这些事。他之前是在山脚下租了一间房住,我见他没来赴会,曾下过山去找他,但是人去楼空,他大约是回去了滨海老家吧。”
“滨海?他是滨海那边的人?”周元询问。
“是,他和我说过这事,我一直记得。”道长叹了口气。他站起来,走进内间,片刻后回来,重新坐下,只不过手里多了一个小物件,就是牛皮鼓。道长把牛皮鼓摆放在桌子上,对周元说:“听陈望说了李彩华施主的事,这牛皮鼓是那男人留下来的,他说他的鼓,都是从这里弄来的。”
周元把牛皮鼓给拿到手上看,道长手里的牛皮鼓比李彩华得到的牛皮鼓大了一些,身上的花纹更精致,他翻开鼓底,忽然愣了一下,蹙起眉头看向道长,“师兄,那人为什么给你留这鼓?”
道长又喝了一口茶,看着周元,缓缓开口道:“他说,如果有人会来找我问这鼓或者他的消息时,让我把这鼓给他看,并告诉他,他是皇朝会所的幸存者。”
坐在一旁的沈睿板着脸听着这一些话,腰板子挺得很直。
“我没想到,是周师弟你来找我。”道长目光灼灼地看着周元,“我不知他是何意思,但我觉得,周师弟,你可能会听懂。”
周元点头,“师兄,这牛皮鼓,我能带走吗?”
“是你的了。”道长起身,“去吧,我也是时候出去大殿走走了。”
下山时,憋了许久的沈睿终于忍不住问:“皇朝会所,我知道这事。”
十几年前他虽然还小,但因为是发生在本市,这事情口口相传,住的不远的地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耳闻,沈睿又说:“当年的火灾,死了很多人。我怎么听说没有幸存者?”
“我也听说没有幸存者。”停下脚步,周元看着沈睿,“当年我爸爸的一个好朋友,也在皇朝会所被烧死了,我爸去收的尸。”
沈睿瞪眼有些惊讶。
周元忽然把从道长哪儿得到的牛皮鼓拿出来,递给沈睿,“你看看这牛皮鼓。”
接过牛皮鼓,沈睿有些疑惑地打量起这牛皮鼓。说实话和之前从李彩华哪儿得到的牛皮鼓差不多,他绕了一圈看了许久,只觉得花纹更加精致了。不过他想起当时周元是翻了一下鼓底看,也跟着翻了起来。
只见鼓底刻了一排小字,沈睿眯起眼睛打量起那排字,嘴里念了起来,“酆都大帝制?”
第126章 打生桩十五
酆都大帝这名字,就像一朵甩不掉的乌云,如影随形,笼罩了青州市局半边天。
白云的案子再到如今的三更鼓,都纷纷抛出一根指向酆都大帝的线,想引他们前往。
酆都大帝庙,当年的火灾,是意外,还是意料之外?
沈睿看向周元,“阿元,你说过女丑曝尸,铜帖子,三更鼓这些案子的名字都来自一个签文,而那个签文就来自一间叫做酆都大帝庙的地方,对吗?”
“嗯。”周元也在思考,听到沈睿的话应了他一声。
如果一个两个能够解释为巧合,但是近来青州市发生的几起重大案件都是指向酆都大帝庙里,这让沈睿不得不重新对这些案子进行洗牌。
这看来就像是有一只手,在驱动这这些案子的发生,并让每一个案子的犯罪者说出一个似是而非的“饵”。这就像是有一只高仿的上帝之手,把这些案子作为一个拼图,每个案子就是这幅画里的一角,需要你找齐所有线索,就能拼凑出一副完整的画像。
沈睿说:“阿元,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进来和那个签筒有关的案子重新都归纳一次。”
周元抬眸看他,点头:“是有这种必要。”
放学回家,刘同就直奔家里,他手里拿着从学校门外的饭店买的快餐,打开门就冲上二楼去。
二楼的主卧里,徐佳被用绳子给绑在椅子上,嘴巴还用透明胶纸给粘住。
看房门被打开,一脸惊恐地看着走进来的人。
刘同把外卖放在地上,走到女人面前,对着徐佳拍了张照片,发了出去后,才抬头看她,轻笑着说:“妈妈,对不起被你绑起来了,我马上就解开你,你可以不骂我,不打我吗?”
徐佳挣扎着晃动着椅子,情绪异常激动。
“我只是在和你开个玩笑。”刘同叹了口气,“我在和别人玩游戏,他们让我这样做的,我如果不这样做,他们就不高兴了。妈妈,你能不能不生气?”
徐佳眼睛都红了,如果不是嘴巴被封住,一定会破口大骂刘同。
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他这混账。
刘同似乎习惯了自言自语,继续对着徐佳说:“你如果答应不打我,不骂我,我就解开你,你同意就点头,你不同意就摇头,怎么样?”
徐佳瞪眼,使劲儿点头。
把我解开,看我怎么打死你这块叉烧。
昨晚徐佳睡到半夜起来,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趁着自己睡着了,在门口放了一个假人,然后他自己还藏在了床底下,装神弄鬼去吓她。
当时徐佳就被吓的晕了过去,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了。
“妈妈,你同意了是吗?那我解开你。”
见徐佳点头,刘同替她解开绳子。刚解开了束缚的徐佳,把这一天里的震惊和恐惧化生气为力气,一把拽住了几乎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儿子,一巴掌甩了过去,“畜生,你这个畜生,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刘同被打了一巴掌,有些埋怨地瞪着徐佳,“你说过不打我的。”
“我就打你这个畜生怎么了。生块叉烧都比生你好,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事情啊?我是你妈妈,你吓我,又把我绑起来,你是想要弄死我吗?”徐佳越说越气,手又不知觉地扇在刘同头上,“畜生,我怎么就生了你这种畜生啊!”
刘同站着挨了几下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徐佳:“妈妈,你不守诚信。”
“你给我闭嘴,我没打死你就算好了,你这干的是人事吗?”徐佳气得浑身发抖,“之前谢成那孩子的事我以为你就是无意的,是他自己的倒霉。现在看来,你怎么也不学那孩子去死啊!”
刘同咬牙看着徐佳,“妈妈,你会后悔的。”
“后悔?后悔生了你这叉烧?还是你又想打死我啊?”说着徐佳又甩手打刘同,打的他脸都红了。
刘同站着没动:“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游戏会告诉我,怎么对你。”
“……游戏,每天就知道玩游戏,你的脑都被玩坏了,玩成这样子。”徐佳跺跺脚,嚎啕大哭起来,“我怎么就那么惨啊,天天都挨受气,早知道我就不把你从戒网瘾学校接回来啊……”
刘同直勾勾地看着他,忽然感受到手机震动了下。他眨了眨眼拿起地上的外卖,转身就出房。
徐佳见刘同一句话都没就出去,想追出去打他,但刘同走的快,很快回了自己的房间。
“哐”一声,把门锁上。
把徐佳给隔绝在外,徒留她独自发出愤怒的咆哮……
一个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踪。
沈睿再次去找罗权,这次直接上门,打算再套套口供。乘坐电梯的时候,没想到罗权的隔壁住户,竟无意中帮他证明了不在场证据,理由是当天五点多她去接自己的孙女回家,刚好和罗权同一趟电梯上去。
而且好巧的是,晚上八点钟她准备去跳广场舞,又遇到了下楼去拿外卖的罗权。
沈睿上楼和罗权说了这事,他疑惑:“那个邻居?我搬过来那么久,都不知道我邻居长什么样呢。”
“……行吧,你得感谢别人记得你。”沈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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