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手机递给周元他们看。
周元他们看了下天海福利院开始的时间,是距离周禹死亡后的一年,也就是皇朝会所火灾后的一年后。
距离之前从林阳死亡现场里看到的那张养老院大院子里拍摄的那张大合照的时间,也不过过了匆匆两年半左右。想到这个奇妙的时间,周元重新把那张照片给拿了出来。
之前并没有认真看照片上的其他人,现在重新拿出来仔细打量上面每个人,除了熟悉的面孔外,几乎都是老年人。不过看那些老年人的模样,也算不上多老,从照片的面貌看 ,也看不出萎靡之色,为什么那么多老人,在两年里就这样没了?
想到这里,周元又想到了那个戴着帽戴着口罩却露出白发的陌生男人给自己酒店房门外放的那张照片。当时他就是根据那张照片才会去天海福利院的后山去探看,也才会发现酆都大帝庙的荣慧道长在那隐秘的树林里上吊。
他连忙又把照片翻找了出来,在沈睿和李兵兵他们的注视下,仔细查看了下照片上的时间段,之前他只是稍微留意了下这个照片拍摄的时间,但因没有其他能够关联上的线索,所以也没往这个方面多去思考,只是认为照片的时间段是在周禹的朋友谢海临出事前一年拍的。
现在按照这个时间点,他认为可以将养老院改成福利院为一个契合点,开始算起。
1999年3月,林阳家找到的那张还是养老院的院内大合照。
2000年春节,皇朝会所火灾,谢海临、曾荣等人在火灾中死亡。
2000年8月,周禹出现在天海福利院前身的养老院后山里惊恐彷徨张望被拍下照片。
2001年春节,周禹被杀害在自家寺庙门口。
2001年7月,林阳的父亲林雄车祸离世。
2001年9月,养老院正式改名为天海福利院。
2002年1月,林阳大伯家火灾。
如此一来,可以分析出来周禹是在皇朝会所后,他的朋友谢海临死亡后重新回到天海福利院的后山去探勘。所以后山一定是有他要找的东西。
说到这里,周元翻到了笔记本的最后一页。
那一页还夹着两张照片。
照片是老照片。
首先映入眼帘的那张照片很熟悉。
是之前陌生人给他们的周禹在后山的那张照片。
只不过这张照片和之前那张又有点不同。
周元把之前的那张照片拿出来,两张照片放在桌子上,三人盯着它们看。
是一个过程,林阳笔记本里的这张照片相对来说拍摄的时间在后面一点。因为此刻周禹已经从第一张站在中间的位置,去到了发现荣慧尸体的位置了。
而周禹的动作来分析,是看着那棵树。
“李队长,之前你拍过荣慧死亡的照片,能麻烦你拿出来看看,和这张照片对比下,树是不是一样吗?”周元看向李兵兵。
李兵兵立刻点头,掏出手机翻出荣慧的死亡照片。
正常人在手机里存这种照片,会让人瘆得慌,尤其刚点开照片就看到荣慧那双闭不上的眼睛隔着屏幕在盯着他看,但李兵兵习以为常。
他两指放大照片,将他放在桌上和那两张照片对比。
不对比还真没那么明显,一对比就发现了怪点。
“这树好像比四周围的树都长得更高更壮?”李兵兵说道:“不是我错觉吧?”
林阳笔记本里的那张照片是十六年前拍下来的,照片里的树都没有他们现在看到的树高和壮实。尤其是荣慧上吊的这棵树,长得好像比周边的树更大更高。
“不是错觉,十多年前这”
再次拿出照片看,当时周禹应该是在找东西,但从他的表情看,应该是找到了。而且并不是当时他们去后山看到的荣慧照片。
给他照片的人,可能要让他发现的并非单单只是荣慧的尸体,和第二天重新上去,在树干上发现的那个黑色墨水写的“色”字。
应该是还有东西才对!
周元看着沈睿问道:“当时我们在天海福利院的后山,看到最多的是什么?”
忽如其来的一问,沈睿和李兵兵也愣了下。
李兵兵率先回应,“ 树?”
周元问他:“你看到树会惊恐吗?”
李兵兵被他问懵逼了,摇头:“还没胆小到这种程度。”
沈睿沉思了下:“你是说看到会害怕的东西?坟墓?”
这话“叮咚”一声,让三人都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
荒山野岭,除了野树外,更多的是无主坟。而且沈睿还记得当时刚进入后山小路时看到的那个无名碑的坟。不过当时天黑,他们确实没有把注意力更多放到四周围还有没有其他野坟,第二天重返现场后也只是直奔荣慧上吊的地方,对于附近稍远一点的位置,也没去查探,想到这里,沈睿皱眉,看向周元:
“你意思是。周叔当年是上后山去看有没有坟墓,然后从他表情看,应该是看到了?”
周元是这样理解。而且他认为他当时的思维太过局限了,局限于寻找照片里周禹站着的那个位置来探寻他想要做什么。但这其实就是一个过程。
而整个过程中,银毛陌生人只是截取了这一个过程中其中的一幕。
李兵兵眨了眨眼睛,从业那么多年,今天能接收到的信息量,他觉得差不多要爆表了。他发出了疑惑:“呃,我要来天马行空发挥下。去后山看看有没有坟墓?会惊恐,应该不是一个两个坟墓能搞出来的事,毕竟小路进去的时候就有一个无字坟了。所以,按照这意思,我大胆猜测了,后山有很多坟墓?”
“不过,我没听说过那边是乱葬岗啊?我们这边自古没啥战争,而且看到古代老坟墓有什么好害怕。呃……所以周队长,你意思是,你爸,当时在后山上走了一圈,看到的都是新鲜的坟墓吗?”
说到这里,李兵兵嘴角的肌肉都僵了,抽搐了四五下,小心翼翼地说道:“呃……呃,我又来大胆发言了,养老院当时最多的老人。之前我就说过了,当时很多人图新潮就把老人给送过去,说句好话就是广告打得好,养老院幸福帮养老。所以那时候很多老人被送过来,但听我妈说,很多送过来没一两年就没了。但是!”
说到这里,李兵兵严肃道:“我就没听说过父母去世,不接回来送葬的。所以如果是家里送过去养老的,我认为不可能就这样把去世的父母随便抛弃找个地方乱葬了。除非……”
周元抬头顺着他的话接了过去,“我让我朋友查了下这养老院的事,他给我的资料是,养老院在刚开始的时候,是先接收滨海里的一些孤寡老人和无家可归到处流浪的人。”
李兵兵愣了下,这事他确实听他家人说过。
他只觉得舌头有点打结,“你怀疑,那些孤寡老人和流浪汉被埋在后山?”
周元点头:“是这样猜测。刚我朋友给我传来的资料是,当年养老院正常人家送进来养老的老人就有十六个。有个很挺让人吃惊的数据,从养老院开始收老人开始,送进来后到死亡而注销户口的老人,就有二十个。这其中还不包括那被收留进来又没有下文的流浪汉。”
老人年纪大了容易出事是情有可原,但养老院在不到四年的时间里就死亡那么多人,这数据本身就有很大问题。
李兵兵听后咂舌,他也赶紧去让小毛毛查下当年养老院的登记人数和死亡注销人数。好一会儿后,小毛毛给他传来消息,和周元说的一样。
之前听说家里人说过,很多送过去的老人很快就去世了,他没多想,也没想到过死亡人数会如此之多。
“之前的养老院有问题?”李兵兵说道。
周元说:“目前的福利院和它的前身养老院是一派继承下来的。当年把持这个工程的是一个叫做郑权的人。但在养老院改成福利院后,郑权这个人的信息似乎从滨海里不见了。并没有死亡注销,也没有任何使用过身份证的记录。”
“会不会也是在后山了?”李兵兵猜测。
周元摇头表示不确定,“但是,有一个事情可以确定,根据福利院的管事人登记,第一位接手人是杨梅。所以杨梅不可能凭空出现,她会出现在天海福利院当院长要么是上一任的郑权给她权利,要么是后面的资本。福利院算不上公办福利院,只能说是受到了政府单位的监督和监管,所以是考公编制下来的人员可能性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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