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给周队打电话找他?许笑歌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大不直接打他电话,需要靠周队来传话,他立刻接过手机,挺直腰杆子喊道:“老大,我是许笑歌。”
“小子,魏茸出去盯人了吧?待会周元要去找李芳,你跟着他去,把电脑带上,路上做数据。”刚听到许笑歌的声音,他就马上吩咐起来。
许笑歌:“……”
沈睿:“我再重复一次,查案不要单独进行,你陪着周队去,有事情和我汇报,听到没有?”
“听到!”许笑歌喊了一嗓子。
几句话交代后,沈睿没其他事情想要继续和许笑歌说下去,挑挑眉对他说:“小子,我没什么话要和你说了,把电话叫回去给你们周队,让他听电话。”
许笑歌觉得这老大怎么语气里透露出浓浓的嫌弃他的味道?
他将手机递回去给周元,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周元眯着眼扫了他一下,拿着手机往旁边移动,问:“你们那边除了发现铜帖子后部分和u盘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刚来到b市就直奔目的地,钱东的房子里去看那个盒子,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后,还没来得及多问几句,徐春花就哭得撕心裂肺的,他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待会我们这边有线索,我会即使和你交换第一手信息。”
周元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靠在椅背上,仰起头闭目养神,“没其他事,我挂了。”
沈睿本来还想要借故蹭多几句话,可那边竟然毫无不犹豫地挂断了他电话。
他瞪眼看着手机好一会儿,眨了眨眼睛还是有些不满意,抬头却让一直盯着他打电话的马超给吓了一跳,“你什么表情。”
马超把瞪出去盯他的眼珠子给拉回了眼眶里,似笑非笑地看着沈睿,问:“沈队长,你这是真的上心了?不是玩玩的?”
沈睿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见过我玩感情?”
马超从烟盒里捻了一根烟出来,点上抽了一口。有些欠得将烟朝沈睿喷过去,见沈睿伸手作势就要打过来,他反射条件的缩了缩脑袋,过了片刻,他忽然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幼稚,嗤笑一声,把烟在烟盒上摁了摁,把烟给灭了。
以前两个人刚从警校毕业被分配到一个地方进行集训,那时候马超就和沈睿一个宿舍,见过很多回警花和美女给他表白,可都让他给拒绝了,最让马超印象深刻的一次是,沈睿为了节省麻烦,直接对人家女生说“很抱歉,我喜欢男人”。
当时马超很震惊的,他躲了沈睿好几次,直到有一次让沈睿给拦住在宿舍里,沈睿打量了他一圈,吓得他鸡皮疙瘩冒起来,生怕被把他压在墙上。
可沈睿竟然一脸嘲讽地看着他说:“放心,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我很挑剔。”
当时气得马超活蹦乱跳,当后来慢慢也接受了这个事情,更何况沈睿从来洁身的自好,虽然他说自己喜欢男的,但却从未见过身边真的有这号人物。
后来一起出去吃饭喝酒,马超趁着气氛融洽,问他怎么回事,沈睿却说他有一个想念了很多年,但又很多年都没见过的人,那人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有些模糊,但就是念着他。
“你以前说有个喜欢很多年的人,那人呢?放下呢?”马超有些八卦地凑过去问道,“这个叫做周元的人认识多久了?”
沈睿把电脑一合上,抬眼看着他:“他在我心里种了十几年,都扎根很深了,你说我还能拔得掉吗?”
马超听了他这充满了哲理的话,脑袋里始终觉得有些混沌迷茫,他很讨厌别人说话拐弯抹角,一就是一,还非得说成三,那就是欠揍。他拧着眉头问他:“你这话什么意思?拔不掉你还能喜欢其他人,你是渣男啊?”
打开车门,沈睿下车用一种相当鄙视的语气看着他说:“超弟弟,你这智商还有待充值啊,周元就是那棵树,我为什么要拔掉,我傻不傻啊?”
“……”马超的大脑快速消化这句话,反应过来见沈睿已经又朝着钱东的家走去,赶紧打开车门追过去,一脸不可思议:“周元是你失踪多年的心上人?卧槽,十多年没见,还能遇见,又刚好是同一个组里的,这缘分是不是太神奇了?”
沈睿笑了笑:“我重新遇见他的时候,也觉得这缘分很神奇。”
“我倒也想要见见这个人……”马超还在一脸激动想要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可他们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看到徐春花走出来找他们了。
刚哭过的徐春花一脸憔悴,她还以为沈睿他们就这样离开了,忙赶出来,所幸他们没走。
三人又重新回到了钱东的房子,坐在沙发上,沈睿总觉得满屋子的钱军照片在盯着自己看,浑身不自在。
徐春花知道了自己的前夫钱东是在帮儿子报仇,可他也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没有了,冷静下来后,她问沈睿他们:“警官,钱军的爸,是怎么死的?”
沈睿把当天的现场和徐春花说了,他问道:“徐女士,请问您知道钱东在青州市有没有认识的人,有什么人?我们初步推断是一个长得有些高,有些壮的女人杀了钱东。”
徐春花和钱东离婚了几年,这几年里除了关心儿子的事情,对钱东的事情还真是不怎么的了解,不过她还是把自己能够提供的信息给提供出来。
“钱东这人如果撇开好色这问题,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徐春花叹了口气,明明才四十来岁,却有了许多白头发。她连连叹息道:“他不喝酒,不赌博,也有一门手艺活,挣钱够我们家里用,还算有余,可我最受不了的是他总是在外面找女人。”
本来是一个丢脸的事情,自家的男人出去偷腥,在农村地儿说出去脸上就没光彩,很多女人都是忍下去,以为能够风平浪静,浪子回头。
徐春花当年也忍过,可没用啊,一次两次都蹬鼻子上脸,最让她生气的一次就是钱东刚竟然睡了自己工地工友的老婆,还在工地里打架,打到派出所去了。
也就是那时候,徐春花才下定决心离婚了。
想到这些过往的事情,徐春花又想到钱东的死和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有关系,她虽然不忍,却觉得活该,她说:“我以前就说过他很多次了,他这好色,迟早害了他自己。”
“徐女士,钱东经常出去找女人?”沈睿看了马超一样,微微蹙眉地看着徐春花反问,“钱东有把外面女人带回家的习惯吗?或者说,你见过钱东身边有认识左手的尾指断掉半截的女人吗?”
如果钱东有把小姐带回家的习惯,那么可以排查下钱东常去的一些洗浴场所。
可徐春花把他这考虑给打碎了,徐春花说道:“不可能,他虽然乱,但从来没敢往家里带,他想法有些古怪,认为能睡在家里的女人只能是个登记过的妻子,我没和他离婚之前,他找女人都是带去酒店,我去抓过两次,后来都懒得去了。你说的手指断了的女人,我也没见过。”
说起来也是一个被婚姻给折腾的妇女,听着徐春花的话,马超觉得不寒而栗,他认为自己要么不结婚,要么就安分守己,没必要把其他人脱下水,满足自己的。
但这社会什么人都有,遇到就跑。自己都不愿意跑出这个泥沼,就该自己受着了。
从徐春花里得到了一些名单,沈睿他们就回去了,随着马超去了b市警局,对着名单一个个来排查,发现名单上的人都没时间没动机作案。
案子似乎又陷入了死胡同,马超让沈睿留一个晚上,第二天再去排查下有没有新的线索,但沈睿摇摇头:“这边你看着,我得订票赶回去,心里有些不安。”
“不就今天才过来这边,才一天就说不安,沈睿你中毒了?”马超笑着数落他,“真不留下来,我们好久没聚过,一起吃顿饭?”
沈睿摇摇头:“不了,你和他比起来,他比你重要多。”
如此欠打的一句话,叫马超嚎着要捶沈睿,他想象不到一个以前正正经经的人,就这样被一个人给染成了这种骚话很多的货色,打打闹闹就把他给送上的高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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