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当面、亲眼看着,那可能就有点过于刺激了。
“Darling。”林是非的两根指节捏住岳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岳或自然地随着他的力度转过去和他对视:“怎么了?”
林是非的眼睛认真地描摹着岳或的眉眼,每处都不放过,轻声道:“星星可以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在家里吗?”
“嗯?”岳或不解,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我现在就跟宝贝在一起,还住在家里啊。”
“对。但我是说……”林是非指尖点在他的肩背,随即唇瓣也落上去,会蛊惑人心般地平缓说道,“以后每周末的小假期,寒暑假的大假期,星星可不可以都在这里住,不要回出租屋了。”
“啊?”岳或喉咙忽而有些发紧。晚上和林是非吃晚饭时听到他说“我们家”他心里就很悸动,也是因此才接受更快地让林是非干不出格的坏事,但岳或根本没敢想过能一直住在这里,他下意识道,“还是不了吧,我会添麻烦……”
“不会的Darling,”林是非轻声打断他,说道,“星星总是那么乖,那么讨人喜欢,怎么可能会添麻烦呢。”
他动手拨开岳或额前几缕被汗水微微打湿的发丝,道:“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喜欢你,这些我早就跟星星说过的。”
“现在星星见到他们,自己也确定了对不对。”
岳或眼眸半阖,被林是非摸头摸得有点想要放松:“嗯。”
林是非几乎像是拿着糖果哄骗小孩子的狡猾人士,语调缓慢不疾不徐,字里行间却全是不容拒绝,说道:“所以就住在这里吧好不好?我们明天就去出租屋把你的东西搬过来,好不好?”
“以后都不用再付房租,能省很多钱呢。”
岳或想说,他租的是个破旧小区的地段,每个月的房租真的不贵。
像他这些年那么穷的人,支付起来都完全足够。
但他最终还是没开口,专心听林是非说话。
“我想让星星的全部都搬进我的房间,我的生活,”林是非错眼不眨地看岳或,眼底的执拗深得无法窥探,低声说道,“我的生命。”
岳或眼睫下意识地轻颤。
他每次都对林是非这种堪称告白的话毫无招架能力。
真的太令人……心动了。
“我还想在这里看星星认真地画画,”林是非的手紧紧环住岳或的腰,摩挲他的人鱼线,转而掌控住小星星,他继续平缓地说道,“无论你画什么,喜欢什么,拥有什么,那都是让星星变得越来越好的完美因素,而我现在就在祈求……我想做星星身边那个最重要的因素。”
“Darling,不要拒绝我。求求你,搬过来住好不好?”
岳或的眼睛突如其来地有些酸涩,喜欢的情绪在这瞬间忽然被扩大无数倍。
他侧首直接抱住林是非的脖颈,主动亲吻他。
片刻后,他道:“好。”
林是非眼底笑意瞬现,凶狠地回应他:“谢谢我的星星。”
二十分钟后,岳或心间的旖旎逐渐被驱散,只剩暴躁:“林是非,你快好了吗?”
林是非闷笑出声,不答,垂首安抚地亲吻他。
真是黏黏糊糊。
岳或也感受到了,好黏。
……又滑又黏。
得立马去洗澡。
—
重新洗完澡,借着大亮的灯光,岳或正要上床,眼角余光便忽而瞄到书架顶端的一个格子里放着个小熊玩偶。
玩偶而已,谁的小时候都会有几个,本来没什么奇怪的,但下午回来时,林是非便是从书架顶端拿的成长相册。
那时岳或只顾着想看林是非幼时的样子,没仔细看其他的。
此时便被那个小熊玩偶吸引了注意力。
小熊通体是棕色,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非常可爱,脸上扬着笑。
它被洗得很干净,但仍然能让人看出它在这个家里待得有些年头了,比较旧。
不知道为什么,岳或突然就觉得这只小熊玩偶有点眼熟。
完全是没来由的一种感受。
“怎么了Darling?怎么站在这里啊?”林是非紧随其后地从浴室里出来,随后察觉到岳或的眼神,福至心灵似的,“星星觉得眼熟?”
岳或微惊,抬眸看他:“你怎么知道?”
这好像只是他脑子里完全没什么由头的想法啊。
“猜的。”林是非笑,“看你一直盯着它嘛。”
“……噢。”岳或跟着无奈地笑了下,他还以为林是非会读心了呢,吓他一跳,真是什么荒唐的想法都敢想。
他说道:“我记得……我小时候好像也有个这样的小熊,所以觉得它们很像。”
林是非眸色渐深,抬手捏他耳垂:“那星星的小熊呢?”
“嗯……”岳或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挫败道,“忘记了。”
他那时候做得最多的就是祈祷父母不要吵架,真吵起来了就只能哄完妈妈哄爸爸,平常还要偷偷画东西,而且不能被发现。
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更多。
但岳或似乎记得,他小时候好像还挺喜欢那个小熊的。
那是他拥有的唯一一个毛绒玩具。
所以他格外珍惜。
只不过后来就不知道玩偶去哪儿了,他也从来没找过。
仿佛内心深处知道小熊玩偶不是被弄丢,而是被送往了更好的地方。
“不想了,睡觉吧。”岳或拉着林是非去床上,“困了。”
林是非应:“好。”
没过多久,被林是非拥进怀里的岳或,呼吸便变得绵长且清浅。林是非意识到他是真的陷入了梦乡,才敢在他头顶犹如低喃般地轻声说道:“它就是星星的小熊玩偶。”
“……是星星送给我的。”
*
早上言千黛让人准备好林是非与岳或的早饭,就与林倚白出门了。
跟白绾盈的经不能白取,她也没打算直接跟岳或待一块儿让他放不开。
再让他跟林是非好好熟悉熟悉这个家。
等晚上再一起吃饭。
林倚白去公司,言千黛便跟着去了。
早八点二十分,岳或跟林是非吃完早饭,就打算出发去出租屋把东西简单收拾收拾。
出门的时候刚过九点。
而此时,白绾盈与林城坐在车里,刚出庄园的门便看到马路对面有人在等。
“年年、年年……”沈婉看到有车出来,忙不管不顾地冲撞上去,竟是想要直接拦车。
把同她一起前来的陈铭川都吓了一跳,忙拽住她胳膊希望她可以稍微冷静点,他语速略快地说道:“阿婉,车里的好像是林老先生跟他夫人,没有年年……”
“你不要拽我,我已经在这等了将近一夜了,我一定要找到年年,”沈婉推开他向前走,林城的车子已经停下,“好不容易有人出来,我总要问问的……年年说他就住在林是非家。”
“他不愿意回去也没有回出租屋,就是因为要在这里住。”
昨天陈家是真的闹到了大半夜,只要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作为阳奉阴违的管家,冯仁脸色堪称灰败,难看得要命。
很显然,他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会被这么明显地扯出来。
陈铭川果然以最快的速度调查,执行能力强劲。
而沈婉直接给杜杰打电话。
前不久她才给杜杰打过,也是由此知道岳或高二的第一次月考进步了五十个名次。
那天杜杰接到沈婉电话的时候还很惊讶。
因为从教岳或以来,他就从来没见过岳或的家长,也没有接听过他们的电话听他们对岳或同学予以关心。
这天的晚上十点多再次被沈婉打响手机,已经睡着的杜杰脑子都有点发懵。
他确认:“岳或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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