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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你别咬我。”腰身被林是非有力的手臂紧紧桎梏,岳或没办法挪动身体,只有被咬之后他才吓得微一激灵,连忙用被黑色皮质手铐嵌制的双手去推拒林是非。
被有些委屈加严肃地制止之后,林是非的唇很给面子地稍稍离开岳或,但只乖巧片刻便又脖颈微仰转而去寻他的唇,义正言辞地表达道:“这是奖励,星星怎么可以阻止我。”
“我……”岳或哑口无言,而且唇瓣被堵住,也再发不出除呜咽之外的任何声音。
林是非噙咬他的唇,舌尖探出轻而易举地攻略岳或并不是紧合的牙关,和他肆意勾缠。刚才他灵活的软舌就是这样吮咬地吻在岳或心口,温柔却又粗暴。
莫名地完美和谐。
“Darling,”林是非抬起眼睑,让自己处于弱势的姿态,目光下移落在岳或的颈间,征求意见般地低声问道,“我可以在你的喉结留下记号吗?”
闻言,岳或的喉结下意识地轻滚,道:“可以。”
言罢他主动仰起脖颈,让林是非放心地做记号。
林是非的牙齿轻启,力度非常细微地咬住那点莹润的微凸。
这是他很喜欢的一种圈地盘行为。
这样可以让他能更加真切地感受到星星是他的。
“Darling,”林是非的眸底已经映出那点莹润上的绯红,他很满意,瞳孔都是晶亮的,随即视线继续朝下移动,道,“我可以在你的锁骨上留个记号吗?”
岳或的耳根红如血玛瑙,不敢和林是非对视,低声道:“可以。”
他纤腻白皙的锁骨线条生得极其漂亮,肩窝的弧度精致,延伸向棱线有度的肩头,犹如世间最完美最毫无瑕疵的如意。
“Darling,”林是非的吻离开岳或漂亮的锁骨,打量的视线肆无忌惮,道,“我可以……在星星的nipples……留下记号吗?”
“……”
岳或抬眼瞪林是非,心道刚才不留过了吗?
他还很可恶地咬人呢。
岳或抿唇纠结半天,出声应允道:“……可以。”
话落林是非便微微垂首,极其微妙地掩饰自己唇边卷起的胜利微笑,眼眸弯起的弧度明显。
他的星星——
真的太好骗了。
“星星好乖,”林是非愉悦地低道,“星星真的好乖啊。”
岳或软糯地轻声“哼”了一声,明显是在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与不屑。
他环着林是非脖颈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轻蜷,睫毛快速地扑闪抖动,似是要把蒙在眼球表面的水雾重新眨出晶莹的泪珠,唇瓣紧抿绝不再开口说一字半语。
林是非道:“Darling……”
现在岳或听见这个称呼就只觉头皮想要发麻,而且心口都疼了,他顿时反应有些大的用手狠掐林是非的肩膀,沙哑着音色严肃制止:“不要再Darling了,林是非,你要是再给我Darling……就立马给我滚出去吧。”
惨遭威胁的林是非微怔,而后毫不掩饰地低笑出声。他还紧紧抱着岳或,因此这股笑便毫无保留地通过胸膛如数传达出去。
岳或被他笑得脸红,含羞带怒地瞪他,但眼底的笑意却无论如何都遮盖不住。
“宝贝。”他把脸埋在林是非颈侧,满足地低喊。
林是非应:“嗯?”
岳或小声:“……我饿了。”
“对不起Darling,是我今天不好,饿到星星了。”闻言林是非忙去浅啄岳或的唇角,稍稍与他错开距离,说道,“爸妈他们肯定有准备晚饭,我去看看。”
“嗯。”岳或眼眸微眯,享受林是非的安抚,“那宝贝现在可以把我放开了吗?”
说着他晃了晃手腕,清脆的锁链与墙壁碰撞发出的声响,清晰可闻。
在些微的言语刺激与耐心的行动安抚中,林是非已经毫无保留地同意了岳或的观点,他当然愿意放开星星。
他已经足够深刻地认识到岳或就是他的。
没有人可以抢走。
林是非哑声道:“好。”
他找出小巧的钥匙把岳或的皮质铐圈打开,又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衣服给岳或套上。柔软的布料摩擦过肌理,岳或脸上的小表情顿时变得有点不可思议,又有点无法忽视的羞赧。
林是非这个狗东西……怎么这么刺痛啊,像是被针故意轻戳扎弄似的。
好不容易努力忽视这个,岳或发现,他的衣服只有上半身的毛衣。这小半年里,林是非的身高明显又长了,现在他比岳或高好几公分。
薄厚适中带衬衫衣领的米色毛衣穿在岳或身上,衣摆刚好能遮盖住重要“黄金地段”的无限景色。
卧室里的暖气开得足,光着都不冷,更别提还穿了件衣服。
但岳或还是想抗议,他垂眸看了眼自己,提醒:“裤子。”
林是非穿好衣服,把双重加固堵住卧室门的学习桌、单人沙发轻松移开。
闻言淡然回道:“没有。”
岳或:“……”
岳或看着他的背影,如瀑的长发已经被随意地拢在脑后,显得有些凌乱,肩宽窄腰长腿……好一个衣冠禽兽。
后槽牙轻微地磨动,岳或突然觉得牙根痒,特别想咬人。
几分钟以后,出去的林是非从卧室门口提了食盒进来。
岳或是真饿了,现在应该有晚上九点多,往常这个时间他们都已经洗漱完要躺床睡觉了。
察觉到终于可以吃饭,他眼睛微亮,也懒得再计较林是非在某些事上的某些坚持。
“你去跟爸爸妈妈说声你没事,我也没事,”岳或抬手戳了戳林是非的肩膀,说道,“别让他们担心。”
“嗯。知道的。”林是非握住他的指节,往他手里塞了一双筷子,乖顺回应,“刚才出去几分钟就是在跟爸妈说话。”
看到他状态好像还不错,并且不像之前的许多次,歇斯底里地把自己关进狗笼……言千黛仔细地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一遍,眼圈都红了。
不过她首先问的就是小宝贝怎么样,有没有事,说着还想要过来查看,岳或没穿裤子,林是非就拦住她说让他们明天再看。
而后他先认真地道了歉,说不该让爸妈担心,随即又保证他和星星都没事,并且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他会更加努力变好的。
言千黛跟林倚白这才放心。
岳或满意:“好。”
方才他们“闹”得太久,还有点过,床单都变得皱巴巴一团乱。那副嵌入墙壁床头柜后的锁链此时仍彰显着成年人小手指那般粗细的银链,顶端连接的黑色铐圈安静地躺在床边,极力地吸引着人的注意力。
岳或现在还能够想到,他被似乎失去理智的林是非强硬地拉进卧室,看见这条银链时吓得心脏都停跳了。
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卧室里的啊?
而且他在这张床上都快睡够半年了,从来没有发现过。
真够隐蔽的。
“……宝贝。”岳或拿筷子尖轻戳碗底,小心翼翼地出声。
林是非抬眸,应道:“怎么了?Darling。”
“这个……”岳或指了指旁边的黑色的铐圈,极其小声,“卧室里面为什么会有这个?……什么时候弄的啊?”
林是非的视线快速地在上面停留了两秒,又疾速收回。他给岳或夹菜。
随口实话实说道:“16 岁的时候。”
外婆还没出事,林是非也还没决定出国。
那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林是非跟在岳或身边,和他共同上学、共同吃饭。
中考刚结束,他们都在规划未来的高中生活了。
期间两个人像往常似的随意聊天,随后又很自然地聊到以后会喜欢的理想型。
林是非问道:“星星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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