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随懵了:“这和游戏有什么关系?”
下一秒,对面的导演终于在郁迟的靶子上找到了祝野的箭。
“祝野,0分。”
郁迟不紧不慢解释:“弓箭手嘛,胜率百分之八十。”
当真了的周抑和方歌拳头硬了。
【哈哈哈哈,真·弓箭手】
【结合刚才众人崇拜的样子,更好笑了】
【祝野:没说错啊,胜率百分之八十】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卷的景色项目什么的(包括景点、传说、箭等等),有参考但是也有随便瞎编的东西,真假参半,当个架空看个乐子就好。
第52章
祝野后面进行射箭的是郁迟和方随。
第一局,两个人同样射空了。
第二局,祝野靠运气射中了一分,郁迟的箭擦靶而过,方随是个近视,这么远的距离,连纸都看不见,就更别提什么靠感觉了,依旧苦逼的脱靶。
第三局,郁迟终于找到一点手感,没有刚拉开弓就松手,反而停顿了几秒。
人在专注之时,气质眼神和平时是完全不同的。
此时的郁迟就仿佛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在镜头不断拉近时,他侧身,压弓屏息。
距离太远,在他的角度,其实看不到靶,只能全凭感觉。
但这点感觉已经足够了。
他微微眯着一边眼,偏头找准位置。
松指,放弓——
郁迟听见耳侧的箭破开空气,咻声作响。
离弦的箭快的镜头都难以捕捉,只来得及追下箭尾黑色的一线运动轨迹。
十几秒后,对面的导演举起分数牌。
三分。
郁迟勾了勾唇,垂手放下弓,终于找到一点射箭的手感。
之后的三箭,郁迟彻底将感觉稳了下来,三分,一分,三分,基本没脱靶,感觉准到离谱。
咽不下被周抑让了一局的虞娆问他怎么着准的感觉。
郁迟刚好准备拉开第四箭。
他垂下眼,比划着箭,细微调整了一下间距,轻声道:“在这个位置。”
话落,松手。
对面导演举牌,三分。
郁迟解释道:“你能感觉空气中无形的空间吗?”
很早之前,上形体课被老师摆动作的时候,郁迟就能感觉到,空气中好像微妙的有着一个空间。
比划过一次之后,就能留下一点痕迹,第二次再做这个动作,能明显在空气之中感觉到那个痕迹的存在,就像在平整的雪地里划下的一条直线。
其实可能没有那么准,只是郁迟的臆想而已。
但刚开始拍戏时,他的走位,对准镜头的角度,确实是这么一点点练出来的。
虞娆一脸“听懂了又好像没有特别懂”的表情:“懂了,你有强迫症。”
看起来还很严重。
郁迟偏头想了想:“也可以这么说吧。”
另一边,方歌无情笑话祝野:“也不用这么多,太客气了。”
周抑:“输了一点就要穷追猛打,越紧张,越能分泌多巴胺。”
祝野:“……”
祝野:“刚才没有发挥好,下一箭,看我扭转乾坤,逆袭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战意凛然,比了一个专业的拉弓姿势。
祝野侧着头,眼神冷然,呼吸骤然轻了下来。
【认真了?】
【扮猪吃虎玩儿反差?】
下一秒,箭还没冲出去,从弓箭上掉了下来。
众人:“……”
祝野破防:“这什么破箭啊?会不会玩儿啊你,不行你返厂重造吧?”
【野哥我啊,丢大人喽】
【野哥我啊,恼羞成怒喽】
【先发制人,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错的就不是我】
【弓箭我啊,背黑锅喽】
【反差逆袭失败,丢死人喽】
【挨个赞楼上】
第二轮再来的时候,陆烟方歌准备比赛之前,祝野找导演重新换了把弓。
两个人依旧是在拼运气,偏偏两个人霉的不分伯仲,六轮射下来,方歌略胜一筹,三分,陆烟一分。
周抑则逐渐上道,第二局开始认真起来,最后依旧输给了虞娆。
祝野郁迟这边,战况迅速胶着起来。
似乎从换了把弓开始,祝野也逐渐上道,大家还在旁边聊天看戏,他手起手落,第一局就射了个三分。
方歌磕着瓜子:“运气不错。”
祝野:“……”
他换了支箭,等方随射完,导演宣布了分数,再开始第二局。
祝野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往旁边郁迟在的方向移了三分。
郁迟高高的马尾落下来,脖颈雪白,冷冷清清的一个人,眼尾却是往上翘的,看什么都显得专注认真,看条狗都像看梦中情人似的。
祝野挑起箭,反手将箭尾拨弄了一下郁迟高高竖起的头发。
郁迟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别动我。”
“就要动。”
祝野幼稚的伸长手,从外边儿去拨郁迟。
郁迟往他的方向躲了一步。
祝野看准时间,恰好又跟着上前一步,拿箭的手晃了晃,漫不经意的搭在郁迟的肩膀上。
“对我态度好一点啊。”
祝野语气里带点儿调侃又有点认真:“不然这局不让你了。”
郁迟拍开他的手:“谁需要你让?”
祝野:“你说的啊。我以前射箭真的很厉害。”
“哦。”
郁迟轻笑了一下,是祝野喜欢的要死的那种轻描淡写毫不在意的姿态:“我现在射箭也很厉害。”
说完,他撇开祝野的手,转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臭屁死了。
祝野看着他的侧脸,哼了一声,又忍不住笑起来。
衣摆下,碰过郁迟的右手擦了下指尖。
【又想起那位斜视的同学】
【喂,眼珠子都要看出来了喂】
祝野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他边笑边握拳抵着唇轻咳了一声,然后若无其事的拿下来。
心情颇好的背对镜头晃悠。
后面这几局,似乎成了祝野和郁迟两人无声的较量。
这边祝野刚放下弓,旁边郁迟手中的箭就飞了出去,那边导演刚报完分离开场所,祝野就拉弓准备,蓄势待发。
前面三次方随还能勉强跟上,到了后面,他好像从两个人之间无形的那堵墙给辟了出来。
祝野前五局分数分别是三分,五分,一分,三分,三分。
而那边,郁迟的五局,清一色三分。
这种势均力敌的感觉让郁迟的大脑越发兴奋。
但连续重复的拉弓射箭,让他的手已经开始发紧吃力,旁边,祝野也不太好受。
导演的意思是,如果这局决定了胜负,第三局可以不用比下去。但是如果这局平分,就需要再参加第三轮。
郁迟卸下弓,不太好受的转了转手腕。
祝野余光晃过郁迟的动作,靠过去:“你撒个娇,说声好听的,我们就不比了,这一箭定胜负。”
郁迟:“好啊,你想听什么?”
祝野没想到郁迟真的松口了,大喜,开始琢磨:“叫声哥哥吧。野哥哥?嘶,好肉麻。祝哥哥?祝野哥哥?”
郁迟抬了下眉:“祝哥?”
艹?
祝野表情空白。
郁迟又叫了两声:“祝哥?祝哥哥?”
好、好嗲。
祝野感觉鼻尖一股热流在缓慢往下涌。
他伸手一接,两滴鲜红的血。
然后是两滴,四滴。
止不住的血。
郁迟也愣了,下意识摁住他的脖子让他低头,从口袋拿出湿巾敷在脖子上。
旁边一阵嘈杂混乱,谁说了一句:“祝野又流鼻血了。”
好几个工作人员手忙脚乱的凑过来帮祝野止血,带他到旁边看情况,两个人的比赛被迫取消。
郁迟坐在祝野旁边,问他感觉怎么样。
“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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