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娆索性自己动口:“这不是郁迟的微信吧?”
她调侃道:“这回是艾米还是艾米丽啊?”
祝野:“……”
他梗了梗,直接将手机撂在桌子上:“都不是。”
他破罐子破摔:“这电话打不通的,对面是我小号。”
所有人:“……”
【早就猜到了】
【活该你没老婆活该你没老婆哈哈哈哈哈哈哈】
【乍一听觉得离谱,仔细一想,又觉得是祝野能做出来的事情】
苏丛音这种见过大风浪的人都无语了。
问祝野:“你创这个号的时候,心里怎么想的?”
哪个正常人,管自己的小号就亲亲宝贝啊?
神经病吧?
祝野看一眼郁迟。
郁迟抵着额头,没有看他,似乎也觉得很丢人。
祝野不太甘心,又看一眼郁迟。
郁迟依旧没吭声。
苏丛音:“你看他也没用,他现在估计已经在后悔为什么刚才会说你温暖了。”
郁迟被戳中心思,悄悄够到桌上的茶掩饰性的抿一口。
祝野理由很充分:“你们为什么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我这样很难理解吗?”
虞娆:“……可能对于有钱人来说,不是很难理解。但是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挺难的。”
陆烟:“冒昧问一句,以前郁迟上综艺,给你打电话,你猜的那个艾米、艾米丽,不会也是你自己吧?”
“那个不是。”
祝野兴高采烈,弯着眼凑近陆烟:“你过来,我小声告诉你。”
陆烟信以为真,凑过去听。
祝野超大声:“哈哈哈,上当了吧。你又不是我老婆,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所有人以相当同情的目光看向郁迟。
郁迟面无表情看着手里的杯子,抿一口水,扫一眼,发现大家都在看他。
又面无表情低头抿一口水。
【鱼鱼:一口水不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两口水】
【这个行为和祝野戴眼镜流眼泪有什么区别啊!我的笨蛋老婆】
【才发现郁迟心虚的时候这么可爱,并拢双腿死鱼眼盯杯子,丧丧的,好可爱!】
祝野这么一闹,所有人都知道他喝醉了。
开始变本加厉的逗他。
虞娆:“你之前在电话里,连你老婆和艾米的声音都分不清,喝醉了能分清他和别人的区别吗?”
祝野迷迷瞪瞪:“我没喝醉。”
呆两秒,他站起来:“我没喝醉。我还可以走直线。我老婆的声音我做梦都分得清。”
虞娆继续忽悠:“你就编吧,谁会信你啊。”
“真的。”
祝野认真的说:“我还、我还给他设置了特别铃声,不可能分不清他。”
“上次综艺只是因为他和别人一起去酒店,我不知道他在录综艺,才故意气他。”
祝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目光放空,脸发烫,低着头沉思,头顶的发旋对着所有人。
他突然笑出来,贼开心:“他回家骂了我两个小时,嘿嘿。”
陆烟:“……骂你还这么开心?”
祝野怔了怔:“为什么不开心?”
“你知道吗?”他说:“后来郁迟连骂都不想骂了。”
最后一个字说完,祝野的眼泪啪的一下掉出来。
但是他又不敢哭,含着满眼的眼泪,隔着一个茶几,直直的看着郁迟。
就像是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黏着主人的小狗。
“我怎么知道哪里做错了?我明明就只是想吸引你的注意而已。”
他明明是不笑时有点儿凶又带着贵气的长相,遇到郁迟的前十几年,也是那种爱摆脸色的臭脸王。
但是面对郁迟时,却一直努力冲他笑,哭的时候,也不敢特别大的哭。
他跌跌撞撞的越过茶几,走到郁迟面前。
好几次差点摔倒,还是旁边周抑顺手拉了他一把。
祝野没站稳,咕咚一下,跪在郁迟面前。
动静很大,听起来膝盖就疼。
祝野没爬起来,半坐在郁迟旁边,将下巴凑到他的手边,抓着他的手,委屈巴巴的仰着头,问郁迟:“你到底怎么样才能理理我嘛?我哪里比苏丛音她们差了?等了你七年,都等不到你喜欢我。”
祝野的情绪感染力是很强的。
当他委屈的质问郁迟时,含着眼泪又不敢掉,抓着郁迟的手不敢靠近又不敢松,凌厉的侧脸轮廓也软下来,压低眉睫,红着鼻子红着耳朵,山根鼻梁和嘴唇却绷的很紧,如同一只骄傲的败家犬。
【呜呜呜,我承认当时嫌弃他的声音是有点大】
【他好可怜,鱼鱼,不行你就原谅他吧】
【年纪大了,最看不了这种虐的】
【鱼鱼角度可怜,祝野角度也好惨,一个又自信又臭屁的人,七年一直在郁迟这里栽跟头。只能靠自己和小号聊天,偶尔自我攻略来安慰自己】
刚才一直在逗祝野的虞娆也没想到祝野喝醉之后反应会这么大,坐在边上认真看戏。
无辜牵连的苏丛音:“……”
所以祝野今天下午跟她道歉,其实心里还是很介意吗?
苏丛音也很纳闷:“你为什么会觉得郁迟喜欢我啊?”
陆烟同感:“郁迟和苏姐的相处模式,完全就是姐弟啊。”
祝野心更痛了:“郁迟大二还给她唱情歌!”
所有人谴责的眼神瞬间射向郁迟。
郁迟:“……”
他无奈解释道:“不是唱给苏姐的。”
陆烟:“那是唱给谁的?”
祝野也凶巴巴:“除了苏丛音,你还有其他人?”
郁迟:“……”
他真的不太适应这么直接的去表达一个情感,尤其是在摄像机对着,这么多人的注视下。
这让他觉得不自在,而且别扭。
他下意识用指尖掐了掐掌心。
直到掌心的异样传来,才突然想起来,他的手正被祝野抓着。
喝醉的祝野做事完全不经过大脑,握着郁迟的手,安抚似的替他揉了揉掌心。
【刚想说祝野喝醉了也记得哄老婆,结果,骂?嗯?】
【两人这个小动作还挺可爱的】
【又好哭又好笑】
隔了一会儿,郁迟抿一口酒,才终于低低地又说了一遍:“不是唱给苏姐的。”
大二他去拍戏之前,因为去外地拍戏,没有提前和祝野说,所以两个人吵了一架。
一直冷战到他离开之前,祝野也没有找过他。
拍戏的地方在北方。
圣诞节的时候,处处张贴着绚丽的雪花,高高垒砌的礼物,还有高大圣诞树,圣诞袜。
外面的长椅上,坐着共同享受一包烤板栗的情侣,楼下,是圣诞派对的欢呼。
他晚上一个人待在房间,鬼使神差的转发了一首《圣诞结》,分享到朋友圈,仅一人可见。
结果,当天上午,拍完戏,祝野就捧着保温杯在外面等他。
那天还在下雪。
他还记得祝野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大衣,手里拿着个大红色的围巾,捧着保温杯,在外面等他。
他走出去的时候,雪花飘的很大,祝野低头看手机,雪花就粘在他的头发上,落在他的睫毛上。
旁边的店铺里循环播放着圣诞快乐的歌曲,祝野看到他,抬头时,伸开手,冲他笑的特别温暖,像暖融融的太阳一样。
“小鱼。”
“圣诞节快乐。”
郁迟戴着他亲手织的围巾,手里揣着暖和的咖啡。
祝野牵着他的手,慢慢带着他往回去的路上走,问他:“这么久了还在生气啊?我错了行不行?”
郁迟嗯一声,低头抿一口咖啡。
祝野看他半天,帮他将戴歪的帽子摆正,又问:“那你想不想我?”
郁迟哼了一下,低头埋在围巾里:“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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