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补全的草木石头也能融入自然,与自然一体,加之有蒙师蒙蔽,解鸣谦上次才什么都没瞧见。
解鸣谦将那些石头草木移开,又将半天然残阵毁去,离开这座荒山。
吴城这边的看完,解鸣谦没有急着去嘉城,到底重伤未愈。
先悠悠地休息一天,两人前往嘉城江家村。
江家村祖宅和翁家祖宅一样,地脉梳理磁场,气运正在慢慢恢复。
没发现其他不对。
又回到南城,听到蒙师被压回帝京,谢席一和江元杰也一并被压走后,解鸣谦对道协的效率还算满意。
平均年龄是老了点,但手脚麻利。
两人又在吴城玩了两天,去了江南小镇,游过乌篷船,赏过杏花小巷,看过名胜古迹,赶在腊月二十二,回南城。
南城腊月二十三过小年,两家人催过好几道,两人自然不会错过。
送解鸣谦回锦玉小区,程铭礼站在门外,依依不舍。
他今晚不住锦玉小区这边,要回老宅。
他撅撅嘴,朝解鸣谦示意。
解鸣谦解开安全带,见状,上前啾了一口。
程铭礼得了甜头,又不肯放了,抱着解鸣谦深吻。
车内气温迅速升高,程铭礼恋恋不舍,他一边请解鸣谦一边喃喃,“鸣谦,好舍不得你啊,咱俩订婚好不好,这样咱俩就能住在一起了。”
解鸣谦喘..息.着,头往后仰,露出修长的脖子。
程铭礼毛绒绒的脑袋在上边流连,似叼到骨头的狗,啃过了就不肯再放。
解鸣谦推了推程铭礼,道:“放开。”
“我不。”程铭礼头埋在解鸣谦脖间,有一搭没一搭亲一口,哀怨道:“鸣谦,你好狠的心肠,你就不会舍不得我嘛。”
解鸣谦又推推程铭礼,“别闹,我爸过来了。”
程铭礼埋在解鸣谦脖间的动作一僵:“!!!”
“叔叔,叔叔过来了?”程铭礼不知所措间,一道灯光打了过来,雄浑的男中音响起,“谁在外面?”
程铭礼慌慌张张抬头,头顶撞上解鸣谦下巴。
解鸣谦下巴吃痛,闭目,哭笑不得,他捂着下巴,道:“慌什么,我爸你又不是不认识。”
“这不一样。”程铭礼摸摸解鸣谦的下巴,问,“撞得疼不疼,要不要上药?”
他去收纳箱里摸云南白药。
解鸣谦摆手,“不用,过了会就好了,多没肿。”
程铭礼隔空摸了摸解鸣谦的下巴,那儿红了一大片,“红了,还是喷一喷吧。”
解鸣谦不愿意。
不用药也能好的事,为什么还要喷药刺激。
鼻子太灵也是种负担。
程铭礼见解鸣谦坚持,只能将喷剂放回收纳箱,他开始收拾自己,整整衣裳,又理理头发,答上一个问题,“身份不一样,以前你爸是商业上的潜在合作伙伴,现在是准爸爸,对合作伙伴,和对待自己爸爸,能一样吗?。”
“不行,我都没买什么东西,没有礼物,就这么见叔叔,叔叔会不会对我印象不太好?”
解鸣谦道:“不会的,我爸对你印象不错,你就当是我朋友打个招呼。”
“不行。”程铭礼拒绝,过了片刻,他道,“行吧,那后天我正式上门拜访?”
解鸣谦犹豫片刻,道:“先别急,我探探我爸妈口风再说。”
程铭礼沉默,“你还没坦白性向?”
解鸣谦见程铭礼误会,忙解释:“我没有隐瞒性取向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恋爱是个人问题,无需与旁人交代。”
等到见家长的时候,再顺其自然地介绍。
现在大喇喇地说了,以后要是分手,他爸妈专给他介绍男孩子怎么办?
他也就对程铭礼有感觉,其他男孩子,他不会多看半眼。
当然,女孩子也是一样。
之前,若非程铭礼是他的功德转换器,他其实对程铭礼也不会产生多余的感情。
“可是要长久的话,是两个家庭的问题。”程铭礼还想继续说,但这时解父已经走到窗边,敲了敲窗。
程铭礼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朝解父讨好笑笑,“解叔叔,晚上好,我送鸣谦回来。”
程铭礼长得好,气质出众,当他愿意放低身子讨好一个人时,是很容易的事。
人总会被往日自己需要捧着的大人物纡尊降贵而感动,解父此时就有种受宠若惊感。
之后就感觉有点尴尬。
外人都说自家孩子和程家二少关系好,但是吧,鸣谦没将程二少带回家过,他以为外边都是乱传的。
可能只是明面上关系好点,私底下一般。
但看程铭礼这彬彬有礼略带讨好的模样,不太像是表面关系。
他邀请程铭礼,“程二少,来屋里坐一坐。”
“叔叔喊我铭礼就好,我和鸣谦是好朋友。”程铭礼依旧笑得讨好,“今天时间太晚,我就不去坐了,改日再正式上门拜访。”
解鸣谦推门下车,偏头瞧了程铭礼一眼,对解父道:“爸,回去咯。”
解父点头,“好。”
他又对程铭礼道:“程,啊,铭礼啊,早些休息。”
程铭礼含笑,“叔叔也是。”
解鸣谦和解父往屋子里走,解父扭头去看程铭礼,觉得很奇怪。
他道;“鸣谦啊,你和程家二少,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挺好的。”解鸣谦开口,并猛不丁放了个雷,“我会和他组成家庭。”
解父僵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您没听错,我和他现在是恋人,未来是伴侣。”
解鸣谦答得太过轻描淡写,让解父以为是自己大惊小怪,他本能应道,“哦,这样啊,那改日让铭礼正式上门吧,虽然现代不像以前那样郑重,但该有的礼该走还是走。”
说完后,解父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他这说得什么话?
好像两个男人在一起理所当然一样。
但他对解鸣谦有欠亏,也不想这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因为这种小事而和家里离心,他只能委婉劝道,“崽啊,你们道教,不是讲究个阴阳协调吗?”
阳阳的,是不是违背你们条规啊?
解鸣谦笑了下,“祖师爷不管这个。”
确实不管这个,他们这一脉,单身者众多,基本是一路寡过来的,少有几个成亲的,后代也不继续玄阳观。
所以,结不结婚的,祖师爷不管,他只管后辈有没有收徒弟。
解父见解鸣谦这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模样,默了默。
他沉默消化掉这个事实,又继续道:“崽啊,你还年轻,刚22岁,许多同龄人才刚大学毕业呢,你要不要多谈几年,好好看,慢慢看。”
崽刚认回来没多久,就被程铭礼这狼崽子给叼走了,他怎么心里那么不得劲。
“怎么也得在家多留几年。”解父打起亲情牌,“你..妈.找你找了十多年,她很想亲近你,但又因为隔了那么长的时间,又怕你觉得烦,不敢太过亲近。”
解鸣谦想起解父解母这些年的挂念,心微微一软,点头道:“昂,好。”
先这样吧,本来恋爱没谈多久,可以慢慢谈。
解父高兴道:“好,好。”
到了家,解父望着在沙发上等着的解母,面上笑容慢慢收拢。
哎,这事吧,只能自己慢慢看开。
希望老婆扛得住。
咿唔,他太难了。
“妈。”解鸣谦摸出一个大纸盒子,“这是我在吴城那边带回来的特产,您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解母还没看,先应道,嘴笑得合不拢,她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架双面绣屏风。
这面是花团锦绣,那面是喜鹊报春,让解母爱不释手。
除了双面绣,解鸣谦还给她买了吴绣丝巾和紫翡手镯,吴绣丝巾嫩滑,摸在手里,极为享受,而上边花样精致,线色配比无比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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