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 程铭礼是功德体,有一辈子的搭桥, 确实不急, 现在程铭礼功德清灌于功德剑内,时间紧迫, 解鸣谦在系统的后门下,抽下类似小卖铺、直播、up主之类的能在玄阳观进行的职业, 努力做足十个任务,将桥赶在功德剑成型之前搭成。
桥搭成了,程铭礼是不是功德体,并无多少关系。
“搭好了。”系统点头, “哎, 没有功德蹭了。”
解鸣谦笑了笑, 并不在意,他道:“我的功德,足以支撑我活到六十吧。”
系统道:“才六十呢,人生过半,多短啊。”
“我现在距离六十还有三十多年,这三十多年,能继续攒功德。只要我初心不变,还怕活不了?”
解鸣谦无比坦然。
没有系统,他前年就会去世,现在能活到六十,他已经很满意了。
桥搭好,之后就是偿还系统的欠债,这个不急。
因为功德剑成型,天师又聚集玄阳观。
解鸣谦问:“同远大师是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吗?”
提起这个,几名天师面色很差,肯定了解鸣谦的猜测,“同远大师没死。”
“没死,为什么假装死亡?”
那天师瞧向解鸣谦,道:“哎,你知道的,咱们天师,日常修炼,其实是在转换元气,回报世界。”
如植物吸入二氧化碳,呼出氧气,天师吸入的是负面之气,释放正向的元气。
“不像天师境之前,修炼了能感觉到修为进步,可以从修炼中获得满足,天师境修炼,修为不会增长,若是不能及时将负面之气消化,还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你年纪轻,转化快,感受不到什么,但上了年纪,转化时会很痛苦。”
资质越差转换越慢,越痛苦,如针入体,细细密密连绵不绝的疼。
可以忍受,但到底是在吃苦。
“他不想再承担天师职责,又受了成神诱惑。”
一时行差步错,迈入歧途。
提起这个,又有天师忍不住道:“咱们国家,其实天师分布极其不合理,无论哪个行当,都该是年轻人的天下。”
玄学圈也是如此。
由年轻人转换元气,老年天师退休,颐养天年。
而不是让他们这些老胳膊老腿,强撑着不舒服,继续转换元气。
可惜,之前为了打压邪修,不得不以国运限制玄术师发展,造成现在这种畸形画面。
不过公家现在拨乱反正,玄术圈会慢慢的和其他圈子一样,有健康的生态系统。
解鸣谦沉默片刻,道:“这不是理由,诸位同样上了年纪,依旧兢兢业业的,不曾倒向邪神。”
说到底,还是道心有瑕。
要说年纪大,他师父年级不是更大?他师父都不说苦,同远大师的苦,又从何来?
解鸣谦不想批判什么,同远大师叛变前,为国家为人民做了那么多贡献,这是功,后边成为邪修,为人篡改命运,这是过。
功过无法相抵,因果自有分说。
他问:“除了同远大师,还有没有其他天师?”
“没有。”
“同远大师现在的踪迹,有没有寻到?”
天师纷纷摇头。
同远大师也是天师,同阶玄术师,很难算到对方信息。
一是同行难算,二是对方能遮掩一身气息。
解鸣谦凝眉,问:“伪神清扫干净了吗?这一年,有没有新的伪神?”
“没有。”天师道,“伪神,也不是想当就当的。”
不然的话,也不会只有那九个。
“若同远大师想成神,应该是成为学神那样的神明,吸收信仰,不吸收精力与生命力。”
“诸位觉得,他会在哪里?”解鸣谦道,“他会不会对咱们的屠神计划,有所妨碍?”
“应该不会。”有天师道,“若他出现,我们会拦着他。”
“行。”解鸣谦痛快点头,:“诸位,那学神呢,在什么地方?”
“经过我们多方查证,我们觉得,学神会藏入孔庙,窃取孔子信仰。”
以前所有书生都会拜孔圣人,现在没有那么浓郁的风气,但孔圣人在学子心底,依旧有很高的地位。
“然后呢?”
“去鲁省,孔圣人庙。”
解鸣谦垂眸,没有答话。
功德剑只有一柄,要是遗失了被抢了,可没有第二把。
这半年,并非风平浪静,一直都在人意图靠近程铭礼,不过是程铭礼要么在闭关室闭关,要么和解鸣谦形影不离,让人无法得手而已。
若判断错误,功德剑的消息又外泄,很难说将会发生什么事。
在外边,可没有玄阳观地域优势。
过了片刻,解鸣谦道:“诸位,非我信不过,而是这事重大,我打算私下调查。”
“还请诸位继续查同远大师的事。”
听完解鸣谦的话,那些天师都感觉到了冒犯,他们为公家做了那么多年贡献,近乎贡献一生,结果临到老了,却被后辈怀疑。
但见解鸣谦满脸正色,形容恳切,又不好说什么。
有天师率先拂袖,“随你,我先走了,事情了结,告知我一声,若有困难,亦可告知。”
有他率先后退一步,其他天师也压下心头不满,纷纷告辞。
天师走后,解鸣谦和程铭礼又在玄阳观过上安静的日子。
程铭礼好奇:“不走?”
解鸣谦道:“不急,咱们先等一人好消息。”
解鸣谦等的,是安城管理局局长,常曦平。
没让解鸣谦等多久,三日后,常曦平带着两人,偷偷从荒山小径上山。
程铭礼见他上得这般隐匿,所有所悟。
果然,常曦平到达山上后,带来的其中一人给解鸣谦和程铭礼上妆,之后,又给自己和另一人上妆。
很快,解鸣谦和程铭礼变成另外两个人,另外两个人,与解鸣谦和程铭礼长得有八分相似。
解鸣谦淡然的望着这一幕,没露出多少异色,程铭礼抿唇,假装自己见多识广,眼前这一切很寻常。
解鸣谦问,“曦平,抓了多少人了?”
常曦平道:“抓了八人,还有一人藏得深,没找到。”
“九人。”
解鸣谦轻笑一声,够小看他的。
化完妆,又换了衣服,解鸣谦和程铭礼随常曦平下山,常曦平带来的人,则替代解鸣谦和程铭礼在玄阳观混淆视听。
到了安城,解鸣谦程铭礼和常曦平分手,常曦平这次正大光明前往玄阳观,再体替解鸣谦和程铭礼打个掩护,解鸣谦和程铭礼前往鲁地孔圣人庙。
两人是自驾,因为高铁飞机都需要身份证,两人交换着开车,在次日赶到鲁地孔庙。
孔庙多年积累沉淀,富有厚重的人文气息,一入其中,浓郁的信仰与文气冲天而起。
解鸣谦在外边站了许久,没察觉孔庙有不对的地方,他望向程铭礼。
程铭礼摇摇头。
他也没发觉不对劲。
解鸣谦垂眸,高价从旁人手里买了票,与程铭礼进去。
两人在园内走了一圈,到晚上,才随人流离开。
“孔庙没问题。”解鸣谦道。
程铭礼点头。
确实没问题,功德剑没反应。
解鸣谦吐了口气,“咱们先找个民宿睡一觉。”
两人不眠不休的忙碌将近二十小时,早已累得不行。
“好。”程铭礼没有异议。
两人晚上八点早早入睡,一觉睡到大天亮,被电话声吵醒。
电话是常曦平打过来的,他没废话,直接道:“你和程铭礼不在玄阳观的事,被发现了。”
“怎么发现的?”解鸣谦问。
虽然知道瞒不了多久,但仅仅一天,他也意外。
“同行假装村民算命。”常曦平只这一句,解鸣谦就明白了。
修为高低,同行最有把握,替换解鸣谦和程铭礼的,看普通人还行,看同行,就立马露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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