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程继荣作保,池家的几个投资项目,华建都是以很好的价格和他们签的约;可是程继荣过世,合约期满后,华建要优先考虑程家这个大客户,程翌不点头,就迟迟不肯续签。
池樾从池砚片刻的犹豫看出他的为难:“爸,不用麻烦哥,我可以——”
“可以。”池砚打断池樾,直视池敬之,“这一次,还是要让小樾负责。”
华建的负责人,池砚跟着程继荣见过他几次,程继荣的宠爱给池砚换来了这些合作伙伴的几分重视,听说池砚还继续留在程家,他们开始都有几分怀疑;但是当池砚主动约见、看起来跟从前没什么两样时,他们才真的相信。
不过当池砚提出续约的要求,华建的负责人犹豫再三,还是表示要程翌首肯才行。
池砚猜到他不会当场应允,笑容里多了几分势在必得:“跟池家,从前合作的不是很好吗?我既然还在程家,这些事情就不会只是为了自己,这是双赢的事情,名义上我还是程翌的长辈,他不会不同意。”
*
挂掉电话,程翌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短短一个月,他手边的麻烦还没处理干净,池砚已经给他找了三四桩事。
华建的合约,临江文投的项目,都打来试探他的意思。程翌说过,池砚很聪明,他私自要求的这些,对程家来说,无关痛痒,且多少都有利。程翌既然对外依旧承认池砚是自己的继母,如果在这些小事上为难,反而引人臆测,多出麻烦。
但对于正进入池家的池樾来说,每一件都是帮他站得更稳的助力。池砚把程翌的意图看得清楚,自然进退有度,笃定程翌会点头。
呵……明明在家还小心翼翼地避着自己,一出门,就耍起程夫人的威风了。程翌按下内线电话:“池砚今晚在做什么?”
“夫人……”助理并没有记录池砚的行程,但司机都是程家的人,很快就打听到,“和文广局的人,还有艺池传媒的——呃,夫人的弟弟,池樾。”
程翌眯了眯眼:“还没结束?”
“他们开始得晚,现在还在德隆酒店。”
程翌看了眼时间:“让池砚的司机先走,我去接他。”
程翌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散场了,文广局的人和池樾都已经走了,只剩池砚还在大厅。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被程翌的助理叫醒时,下意识先看手机,然后才慢吞吞地出门。
池砚只穿着一件衬衫,眼周有些不自然的薄红,眉头轻皱,心不在焉地坐上车,程翌瞥他一眼:“怎么穿这么少,喝酒了?”
“喝了一点。”池砚顿了顿,“外套在车上,不是你让他先走?对了,为什么要,接我?”
“你给我找了那么多的麻烦,真当我转头就忘?”
“没有哪件,是对程家不利的吧。”
“对谁有利你我心里都清楚。”程翌冷哼,“谁准你自作主张?”
“你可以不同意。”池砚靠在车窗上,叹了口气,“我其实什么都做不了主,你我心里也清楚。”
程翌不快地沉下脸。池砚很会做表面功夫,说话不卑不亢,即便看似示弱,也常常堵得人难以回击。他看池砚不断按亮手机,嘲讽道:“你比我还忙,有什么事就一刻都放不下?”
池砚没作声,程翌一字一顿重复:“我问你,什么事。”
“……饭局上,小樾喝多了。他从前胃就不好。”
池砚抿唇,话说一半进来电话,他忙不迭接通。
“小林,到家了吗……什么?吐了?”池砚肉眼可见地担心起来,“有血吗,如果他难受得厉害就送医院!他不……好、好,你先照顾他,安顿好了再告诉我一声啊。”
程翌冷眼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池砚鲜少露出的、慌张着急的模样,让他心里越发烦躁。
就算没事,程翌都会找理由为难,池砚早知道程翌一定会为了这几个项目找他的麻烦,只是无论怎么做心理建设,清醒着承受总是如此难熬。
“呜……啊!嗯……嗯——”
程翌只用一点信息素勾的池砚浑身发软,接着就只顾自己,纵情操弄着Omega。
池砚忍耐,程翌总要把他弄出声音才罢休,可池砚一旦呻吟,就有数不清难听的话羞辱欺负他。
“谁操得你比较爽?”
“你叫这么大声的时候,想的是谁?该不会是学校那个被你抛弃的Alpha吧。”
“干吗露出这副表情?你还有羞耻心这种东西吗?”
池砚不受控地溢出信息素回应,可他的Alpha,却就这样一直无情又残忍地对待他。
混乱中,渴望亲密的本能激起池砚的怨恨,他急促地喘息,狠狠咬住程翌的肩膀,指甲用力嵌进Alpha的脊背,想让他闭嘴般乱抓着;因为极度用力,浑身都在轻颤,后穴也紧紧绞缠着程翌的性器。
程翌低骂了一句,攥着池砚的腰又快又重地抽插,直到池砚脱力松开牙关,抽噎似的抗拒,才放缓力道。
肩膀和脊背的刺痛让程翌下颚紧绷,他捏着池砚的下巴,恶狠狠地笑:“你还挺凶。”
池砚拼命躲开程翌的手,把脸转到看不见程翌的方向去。他的脚踝紧紧抵着程翌的后腰,却使不上力,怎么都挣脱不了程翌的桎梏。
这时床头的手机响起来,池砚隐约看到一个“林”字,立刻要停:“让我接——嗯……程翌!快放开我!是小樾……”
程翌却充耳不闻,抓着池砚的大腿就要继续,池砚又气又急,胡乱捶程翌的肩膀,拧腰挣扎时,不料拳头砸在了程翌的脸上。
程翌动作一顿,池砚趁机往上缩了一截,但他看见程翌偏过头,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大脑一时空白一片。
还没回过神来,池砚就被翻过身,腺体被用力按住,他痛叫一声,余光看到程翌拿过他的手机,挂掉了电话,随手扔开。
手机落在地毯上的闷响让池砚的心也重跳了两下,后穴一阵激痛,程翌再次插了进来;耳边传来程翌阴冷的声音:
“我在操你,池砚,你的心思该在谁身上?”
“……我不是故意的,程翌……你别这样……”
池砚很怕程翌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继续做,但程翌只是这样不许他动,另一只手拉开床头柜,似乎从里面拿出什么。
“你动手,我权当情趣,但我问的是,你的Alpha正在操你,你在关心谁?”
塑料纸被撕开,玻璃轻碰的细微脆响让池砚心中陡然不安。他太熟悉这声音了,是注射器。
“是因为我没有在发情期完全标记你,所以不够,是吗?”
冰凉的触感擦在腺体旁,池砚闻出那是酒精,他真的害怕了,声音颤抖:“你要做什么?程翌,我不要,我不接这个电话了,你先放开我,你放开我……”
“来不及了,我生气了。”
说着生气,程翌的声音却比刚才平静得多,甚至听得出一丝愉快:“你以为自己瞒得很好?池砚,我知道你一直用抑制剂,你的发情期,就在上周。”
细细的针头刺破皮肤,那不值一提的疼痛,带给池砚灭顶般的恐惧。
池砚变为哭腔:“程翌——”
程翌在池砚后颈的腺体上轻吻,说出的话则令人不寒而栗:“我应该陪你度过发情期,对吧?”
池砚总是低估程翌的残忍,他咬牙忍耐,却一次又一次被打入绝望的深渊。程翌给他注射促发情剂。
这样恶劣的药剂,不顾人的意愿,无论是Beta还是Omega,甚至是Alpha,都会成为被情欲操纵的动物;而其中,对Omega的作用是最大的。
程翌标记了池砚,可他甚至不肯用自己的信息素,而是用如此欺辱人的方式,让池砚发情了。
无论池砚如何哭泣求欢,卑微求饶,程翌都没有释放出哪怕一点点多余的信息素,他只把上床前随手摘掉的领带留在房间,然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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