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酿确实甜,混合着酒的香气,十分让人沉醉。寒邃一边注意两个小的,一边搜刮。
向北一被酒精侵袭得迷糊,思维动作都迟钝,他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没有一丝力气,他甚至眼神都是软的,只能迷离地看着寒邃,呆呆地接受着这个温柔却又霸道的吻。
寒邃在身后传来脚步声时松开向北一,手在收回时拇指在他唇边带了一下,清理痕迹。
“寒数,十遇。”寒彻走了进来,易书和林洋随其后。“放烟花去了。”
“这是醉了,小脸红的。”易书走近:“醒酒汤在熬着,等会给北一喝点。”
“谢易哥。”
视线自然都落在向北一身上,而向北一却没看他们,目光一错不错地望着寒邃,脸红唇也红。
“嫂子一杯倒。”林洋乐呵呵地说着,边蹲下抢小孩的橘猫。易书和寒彻相视而笑,不理会林洋这二愣子。
……
农庄依山,所以大的烟花选在农庄大门外放。寒邃腿脚不便,向北一醉得也有些厉害,两人没出去,在院里挑了个看烟花的好角度相依着。
而林洋玩性大,把大箱的烟花全都搬了出去,大有今夜不眠要彻夜赏烟花的趋势。两个小孩跟着他团团转地跑得不亦乐乎,一大两小的笑声把寂静的农庄都闹得火热。
搬出去的烟花不知道怎么还没放,小布丁跑得累了,喘呼呼地又来找向北一。
他抱着一把仙女棒,还有各式各样的小烟花,身后跟着追来的寒数。就当他要前脚跨进赏梅廊道的入口时,顿住了。
北一哥哥怎么在亲寒邃叔叔?
“呃——”身后寒数跑得急,不小心撞在小布丁的后背上。
小布丁往后转身,寒数便也看见了远处的那一幕,他处变不惊地拉上惊讶不解的小布丁,果断地就掉头往外走。“我们去放烟花。”
小布丁呆楞地跟着往外走,都忘了自己是要来给向北一送小烟花的了。
就在这时候,农庄上方的天空炸响了第一声。
“砰——”烟花绽放,五彩缤纷,璀璨的星河落入人间,美丽而绚烂。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道诉说着新年,欢声笑语交织着喜悦。
赏梅廊的尽头里,向北一靠在寒邃倾斜过来的左肩,在一道道不断绽放开的烟花里痴痴地感叹:“好美阿。”
一人赏花火,人赏人。寒邃偏头看着怀里的人,眸光柔和。向北一抬头望着天空中不断炸开的绚烂,弯着唇笑,眼里闪烁着烟火划下的光,星星点点如夜空。
“小北。”与此同时,烟花炸响。寒邃垂眸,在向北一额头上落了一吻。
向北一在烟花彻底暂放开的那一瞬间回头,寒邃的吻便往下,落在他唇上。
烟花响,夜不静,吻不断。
生疏的回吻,青涩的试探,在一声声的烟花里诞生,都那般美妙,那般绚烂多彩。
烟花声响短暂地停止,吻也落了间隙。耳边只有外院的嬉笑童声和不匀的呼吸声,额间相抵,鼻尖触碰。
而后寒邃听到一道很小的,带着醉意的声音说:“因为……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吻你。
“砰——砰——”烟花再一次绽放,与心脏同频,震动着浑身的血脉。
世界喧闹不息,寒邃声音便小,有些小心翼翼,怕碎了什么一般,他问:“喜欢什么?”
“喜欢……”醉酒的人揭开自我束缚的膜,迷糊但直白:“喜欢……寒邃。”
新换的烟花更大更绚烂,像星河落入漫山遍野,给万物施了魔法,让人在绮丽之中,看见所爱之人承认爱,也回应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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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啃着棒棒糖写的
第84章 三年后
三年后。
“呃……”
用力攥紧床单的那只手骨节泛白。被糙着的人已经承受不住,一手往后用力去推。
但动作着的人却丝毫都没有停下的意思,握着手里的细窈不断顶僮。
“寒邃——”向北一喊出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
往前爬又被拖回去,往后推又推不动,手还被抓住成为了借力点。他感觉自己要被僮散架了。
“马上就好。”身后的人这么说着,但这已经是他第五次这么回答了。
向北一崩溃地把脸埋进枕头,眼尾滑落的眼泪滴进枕头里,浸湿了一片。
春季已经到来,春日明媚的光从窗外泄进来,落了满室。早春鸟儿鸣啼,与撞击的回响交织,演奏出细碎的哭声。
“小北,说爱我。”
向北一被僮的声音都破碎,嗓子干哑,胸口堵着气不理会寒邃这每次都必提的要求。
但寒邃不停地磨他,用暗哑到极致的声音一声声地叫他,“小北……小北……”
终于,在换了个角度,换了个滋事,换了个必云桃,换了瓶润画游之后,向北一受不住了,他像濒临窒息的鱼,挣扎不动苟延残喘。
“寒邃……呃……爱你,我爱你,呜呜呜——我爱你,不做了。”向北一在寒邃停下加油的间隙,逃也似地从床尾爬到了床头,反手护着皮鼓,泪眼汪汪忙不迭地说。
寒邃拿着打开盖的瓶子,喉结滚动着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两小时,小家伙这身子骨是到极限了。
虽然还是很想,但到底是忍住了。寒邃把手里的润画游盖上盖子扔下,又看了眼下不去的自己,无奈地笑了笑,朝向北一伸手:“不做了,小北,过来。”
向北一可不信他,靠在床头抱着被子,警惕得紧,像是被山贼抢回家的良家妇女。
寒邃好笑又无奈地拉他被子。
向北一从前年年底克服心理恐惧后,每次一小时不到就开始叫停,不是疼就是累。用他自己的话就是尺寸不符,体力值也不匹配。
但大小长短没法控制,体力值也没法消减,所以寒邃也没办法,只能一次次试探摸清他极限后注意注意。
寒邃擦去身上的汗,喝了半杯水,把向北一从被子里挖出来,“喝点水。”
向北一也确实渴,嗓子感觉要冒烟了。寒邃把水杯凑到他嘴边他吨吨吨地喝了个精光,还打了个半哭半撑的嗝。
“……”向北一抿着唇红着脸瞪寒邃。
寒邃放下水杯伸手抱他,向北一往他那瞟了一眼,没下去。向北一又往后退。
“不做了,去洗澡,起床吃早饭。”寒邃说得认真,看起来确实是不准备再做了。
向北一这才松开被子,让寒邃把他抱起浴室。
事后洗澡上药是常事,向北一这两年也早已习惯。等寒邃伺候到位,两人才从里面出来。
向北一真心觉得累,洗澡后一身清爽,扑到寒邃换掉被单的床上不想起来了。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着含糊道:“寒邃,我感觉我不饿,我就不吃了,我先睡一会儿。”
寒邃套上衣服,闻言走过去,然后一声不吭地把人挖起来,抱在怀里就下楼。
向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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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疼。”向北一啃了口土司靠在特制的软座椅子上闷闷地叫苦。
寒邃喝着咖啡,一手绕在他腰上轻揉,“我的错。”
向北一白他一眼,把土司当成寒邃咬了口大的。
“别生气,吃点东西等会再睡。”
向北一又咬了口大的,两口面包把腮帮子挤得鼓鼓的,瞪寒邃。
向北一这两年头发剪短了,但不是彻底剪短,放下来的时候到肩膀,平日里在后脑勺扎一个小鸠,依旧很酷。
当然,都是寒邃扎的,他自己还是不会扎头发,扎出来的依旧是个零乱的刺头。寒邃也没给他什么机会学。
前年寒邃康复后两人在Y国拿了结婚证,在年底办了婚礼。婚礼不大,举行于L岛,但很隆重,相识的人都有到齐,且一一送上祝福。
去年夏天的时候,两人来了Y国居住。虽然寒邃在国内被注销的身份早已经重新办理,但他的事业都在这边。虽然如他自己所说,他的工作是做必要的决策,但这些决策做起来,还是很花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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