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回国,立刻,马上。
【📢作者有话说】
大家晚上应该都要跨年,就不打扰大家的欢乐时光啦,提前释出小小修罗场(嗯其实是昨天下午没码完来不及给大家加更了,伪装成元旦祝贺发了出来。
新的一年都要健康快乐哦!
第34章 我不会再让了
走廊里一时无声。
他们以一种等边三角形的站位沉默会儿,陆隅率先开了口。
“松琴哥,你也在啊。”他不知为何别扭得很,勉强笑了笑,“我和吱吱晚点要去看音乐剧,先出门了。”
“没记错的话,音乐剧晚上八点才开始。”
廖松琴状似不经意地晃了晃手机,露出上面的购票页面,“不知道你们看的是哪一场?如果是看法扎的话,我这里有前排票。”
陆隅眉头很轻地皱了一下,又快速舒展开,“我们也是前排,不用了。”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慕稚受不了这种氛围,他看到陆隅还拖着箱子,上前一步,“先把行李放下吧,我刚才去街心公园逛了一圈,风景不错。”
陆隅跟着他往房门走,闻言笑起来,“好啊,那我们先去公园逛一圈再吃饭,吃完就可以去剧院了。”
“阿稚,”廖松琴在身后叫他,“我住你对门,有事随时找我。”
慕稚点了点头,跟着陆隅离去。
到了餐厅,慕稚在手机上回复慕宁的消息,陆隅捧着脸盯了他一会儿,服务员过来询问是否要点单。
“嗯,要这几样。”他收回视线。
等慕稚反应过来时,发现桌上的菜全是自己爱吃的。
“……”慕稚笑起来,“我都没记住你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没关系。”陆隅把布丁放到他面前,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慕稚,“本来就是我在追你嘛,你记得给我加分就好。”
他看起来不好意思极了,慕稚有心逗弄,“是加上音乐节缺勤的分吗?”
“那个不着急,这几天慢慢加。”
陆隅诚恳道,“以后不会再缺勤了。”
慕稚本就没有真的在意那次缺席,都是成年人了,慕宁回国前夕忙起来几天见不着人,经常失联,慕稚其实已经习惯了这种空缺与独立。
他弯起嘴角,“没关系,我已经把分加回去了。”
他们赶到剧院时距离开场只有五分钟,陆隅两手推着慕稚肩膀,开火车似的冲进大厅,“呼……跑得我都热了。”
慕稚回头看他,“我们是几号?”
“我看看……二排一和二排三。”陆隅视线梭巡着座位号,定在中间某处,“啊,这里。”
厅内暖气充足,慕稚也有些热,他脱下厚外套抱在怀里,跟着陆隅往里走。
陆隅见了,伸手把外套拿到自己手里,另一手拉住慕稚手腕,带他越过观众们落了座。
慕稚想把外套拿回来,“谢谢。”
陆隅却挡开他的手,“抱着不热吗?我先拿着吧,你冷了跟我说。”
抬起的手过了会儿才收回去,慕稚很轻地笑了笑,“好。”
室内灯光逐渐变暗,慕稚心不在焉地盯着舞台上的某个道具发呆,放在扶手上的手指突然被碰了碰,他下意识挪开,看过去,“怎么了?”
陆隅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凑过来小声说,“我在来的航班上紧急看了官方摄影,这样现场看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体验二刷的乐趣了。”
慕稚有些意外,“你以前没看过这个?”
这部音乐剧火爆全球,不止一次去国内巡演过,再加上陆隅先前说起时语气太过熟稔,慕稚还以为他是忠实粉丝。
“是没。”
陆隅继续小小声,“宁哥说你喜欢这些,我就去了解了一下。不过我看完确实挺喜欢,谢谢你吱吱,否则我就要错过这场演出了。”
这时侧后方传来男人低声道歉的动静,慕稚侧了侧头,昏暗的光线里,他看到后排有人越过收腿避让的观众,在自己正后方坐下。
他没有在意,心绪复杂地朝陆隅歪了歪头,“那你平时喜欢什么?我……我们下次去做你喜欢的事。”
纵使光线不足,慕稚也清晰地看到陆隅眼睛一亮,惊喜地张了张嘴。
台上已经有演员出场,在音乐响起前陆隅扔下句“晚点聊”,下一秒诙谐的开场乐就伴随着掌声夺走了两人的注意。
廖松琴身旁没有人。
开场半小时后,隔了一个座位的老绅士低声询问他这里是否有人,想要换到正中的位置坐。
廖松琴说有,虽然他心里清楚,那个人不会坐到这里来。
所有人都在盯着台上的裙裾翻飞的演员,廖松琴透过忽明忽暗的光,看到慕稚专注的侧脸。
他有个不自知的小习惯,入迷时总会微张着嘴,圆润的唇珠饱满而水润,那样上翘着出现在廖松琴面前时,总会有亲吻的冲动。
廖松琴突然很想知道,除了他是否还会有别人注意到这一点。
“吱吱。”陆隅的声音离得很近,带着笑意,“你太专心了,一直嘟着嘴。”
“?”
慕稚猛地抿起唇,看了他一眼。
他还没有完全从舞台上抽离,这一眼迷茫中带了点慌乱,好像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点破过这件事,而陆隅这么做很冒犯。
就好像……一直在盯着别人嘴唇看。
陆隅意识到这一点,连忙结巴着道歉,“啊,我,我不是说那个,我的意思是……”
“嘘。”慕稚唇依旧紧抿着,他不看陆隅,一个劲看演员的高跟鞋,“不要说话了。”
陆隅听话地住了口,跟着往台上看去。
散场后,慕稚去洗手,陆隅坐在原位抱着两人的外套等候,他有些无聊地前后看了看,猝不及防和廖松琴对视上。
“……松琴哥。”
陆隅这次笑得更为勉强,“你一个人啊。”
廖松琴脸上没什么情绪,“嗯。”
他不欲多说,起身要走,身后陆隅犹疑了会儿,问,“你是为了吱吱来的吗?”
出乎意料的问题。
廖松琴回过身,低头直视陆隅,“是。”
他们一坐一站,廖松琴两手空空,陆隅的回视因怀抱着两件厚外套而稍显滑稽,廖松琴却只觉得心脏被拖拽着下沉,阵阵刺痛。
他怀里那件灰色羽绒服是慕宁回国后给慕稚置办的。
慕稚今天的穿着中,脏橘色毛衣是年前廖松琴强拉着对方买的,内搭一件黑色高领针织衫,刚买来的时候尺码偏大,被慕稚稀里糊涂扔到洗衣机里滚了一通后缩了水,反倒合身了。穿的短靴是两年前廖松琴出差时买的,慕稚很喜欢它拉链的设计,每年都要翻出来穿。裤子没见过,围巾亦然。
廖松琴知道,往后慕稚身上和自己无关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多,衣服是这样,心也是。
他似乎只能眼睁睁看着慕稚一次次把自己推远。
陆隅神色一瞬变得复杂。
廖松琴压抑着痛感,勾起嘴角,近乎嘲弄地问,“你现在知道了,又能做些什么呢?”
“是你吗?”
陆隅不答反问,“吱吱喜欢的人。”
“以前是。”
“那你喜欢他吗?”
廖松琴不答。
“我已经让过你一次了。”陆隅不需要答案,他眼眶发红,一字一顿,“音乐节,我没有去,你去了,但你什么都没做成。”
“我不会再让了。”
面前的青年近似在低吼,廖松琴背光站着,清晰地将对方的每一寸情绪都收入眼底。
他很慢地俯下身,审视陆隅因紧张而抽动的嘴角,放大的瞳孔,以及轻颤的指节。半晌,好像终于确认了对手的色厉内荏,他直起腰。
“在慕稚的事情上,我都不敢让,你又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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