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合照,只能说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宛如大哥亲临,居然也算般配。
余羽航送余藻出门的时候还提了一嘴,不外乎哥你喜欢的人也拍结婚照也没有半点开心啊,别人是没头脑和不高兴,你俩不像去结婚的。
车停在路边,余藻拿走孟煦洲手上的结婚证,副驾驶座的男人眯着眼,似乎正在抵抗睡意,余藻:“你睡吧,到家了叫你。”
对方又伸出手,余藻和孟煦洲对视,男人还往前伸了伸手,像是余藻不把结婚证还给他就不罢休。
余藻脑子里还是那句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喝多了,他问:“你刚才喊我什么?”
男人手放在腿上,侧着脸,像是睡着了。
余藻心想我期待什么呢。
他开车前又看了一眼孟煦洲的睡颜,结合对方这段时间的忙碌,猜测他是累到了。
路上他还接了贺饮的电话,今天A市圈子传遍孟潮东的前男友和他大哥领证的消息,不少人是清楚贺饮和余藻关系的,纷纷来打听,企图获得一手资讯。
余藻戴着耳机,开车很慢,说话声音也压很低。
贺饮:“和喜欢的人领证什么感觉啊?”
余藻:“一定要问吗?”
贺饮哈哈大笑,又把晚上其他人那听来的消息告诉余藻,“我听说孟煦洲接了他爸那边的业务了,他可真行,回来也没多久,婚姻事业两把抓,今天都在聊他和你结婚的事。”
余藻微信也有不少大学同学好奇询问的,不乏有人羡慕,说余藻运气不错,又问商场折扣真的是因为结婚给的吗等等等,好多问题余藻无法回答。
余藻更确定孟煦洲是为了事业了,他嗯了一声,“他这两天特别忙。”
贺饮:“你不也忙,大清早直播裱花,这么空不如在你合法老公身上多裱几朵。”
贺饮说话从来没什么尺度可言,余藻多年熏陶都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
余藻:“都说了他不……”
“你敢保证吗,”贺饮也很爱逗余藻,“试试又怎么了,而且是他提出的试试。”
贺饮知道余藻的后顾之忧,“你不让我帮你,当然我也承认孟潮东那样的我确实打不过,对不住啊小藻。”
“但现在不一样了啊,孟煦洲那身板,不是我说,他穿高定往那一站,合作方都像他的保镖。”
贺饮:“那你们办婚礼吗?我爸妈都问我了呢。”
余藻不算名人,孟煦洲也不算,这样的结婚比不上挂在热搜的明星,依然有小范围的讨论。
贺饮晚上吃饭还能听到有人断言是孟家内部资产分配,认为孟煦洲厌恶同母异父的弟弟孟潮东,和余藻结婚大有膈应对方的意思。
当然有人不赞同,在场不少人这半个月在很多场合见过孟煦洲,就算是兄弟,差别也很大。
只是哥哥和弟弟的前男友结婚多少让人浮想联翩。
晚上舅舅也问过婚礼,余藻本想转移话题,孟煦洲却给了肯定答案,说在筹备,具体时间还没定下来。
走的时候还从舅舅那顺走了余藻的生辰八字,目前余藻的八字还在男人胸前的口袋揣着。
余藻:“不知道,看孟煦洲。”
贺饮又问:“那你想吗?”
余藻这会不犹豫了,“想。”
贺饮:“你不是想攒钱把你妈妈之前的店买下来吗?要不我先去问问老板卖不卖,等你赚大钱了还我也可以啊。”
余藻妈妈之前的店铺现在涨价无数倍,那边地段好,租金也高,老板也不想卖。
现在和隔壁打通,开着一家宠物咖啡店。
余藻心情不好除了裱花就是去老地方转悠,贺饮和他去玩过两次。
余藻问了价格,贺饮:“没事,五六百万而已,我……”
“我记得你因为代相亲已经没钱了吧?”余藻说。
贺饮被戳穿后叹了口气:“行吧,我现在确实买不起,不过你可以让……”
余藻:“不用,我也不着急。”
孟煦洲说协议结婚,承诺履行得很到位,余藻最后的负债也都清空了,对方甚至把名下的车都过给了余藻。
现在余藻开的这辆就是自己名下的,实在太惹眼了,余藻来的时候还提过,孟煦洲说再换一辆。
贺饮知道他什么性格,“行吧。”
孟煦洲睡了一路,到家下车还是余藻扶他回去的,余藻打开门才发现孟荳在家。
小朋友和小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门打开走了出来。庞然大鹅也跳下沙发,跟着孟荳一块。
锅盖头小孩跑了过来,他也不主动接触孟煦洲,就是绕着小叔打转,闻到酒味,问余藻:“我叔叔昏迷了吗?”
孟煦洲还是能自己走路的,回了句没有。
孔雀都睡觉了,池塘里偶尔能听到游鱼扑通的声音,孟煦洲还是靠着余藻,“在车上睡了一小会。”
孟荳凑近说:“小叔,你最近天天喝酒,我已经和太奶告状过了。”
余藻扶着孟煦洲回去,对方还提醒余藻:“结婚证在车上。”
他惦记结婚证像是怕余藻跑了,幼稚得余藻笑着说,“我等会去拿,你先去洗澡可以吗?”
“孟先生,你很重。”
他刚才还连名带姓喊孟煦洲,这会一口一个孟先生,听得男人蹙眉,“我不是孟先生。”
孟荳和小鹅在客厅追赶,地上还有他给萌宠换屁兜留下没及时扔进垃圾桶的包装袋。
余藻在这边住了几天,基本摸清了孟煦洲养的不常规宠物的习性,只是孔雀目前还不让他靠近,屁兜还是某忙得连轴转的A世商界名流亲自换的。
“我才是孟先生。”小朋友抱着大白鹅栽进了沙发,看小叔靠着明显小一圈的余藻,人小鬼大地叹气:“小叔,你现在好像我爸爸说的不着家的男人。”
孟煦洲酒量不差,纯粹是每天连日应酬,一放松就容易醉。
他反应都慢了许多,眼睛眯起,“什么?”
孟荳:“你快去洗澡吧,那么大人了还喝醉,丢人。”
他还指挥余藻:“哥哥你把他放在浴缸里自己泡就好了。”
小家伙话痨得很没,又跟着余藻上楼,不会搭把手但要絮叨:“之前我们住在国外,有一次叔叔喝多了,栽在家里的池塘,还是小鹅把他扑醒的。”
孟煦洲还挺有包袱,不希望在余藻面前出丑:“你别说了。”
他的威慑力在侄子这里没用,孟荳做了个鬼脸,“然后小叔就肺炎咯,住院好久,奶奶都特地飞过来看他。”
余藻看向孟煦洲,在车上短暂睡了一会的男人清醒多了,比起余藻扶他,更像他抱着余藻。
孟煦洲不和余藻对视:“不是这样的。”
孟荳还要火上浇油:“保姆阿姨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差点报警。”
余藻笑出了声,孟煦洲直接把大侄子和跟上楼的大鹅提溜下楼,左手一个小孩,右手一只鹅,动作快,但还是有种酒后的摇晃。
孟荳挣扎不过,还觉得好玩,可惜他小叔厌人脱敏还没有完全克服,能拎他一会都算紧急情况了。
余藻靠在二层栏杆看孟煦洲解开衬衫走上楼,余藻脸上还有笑意。
他的眼眸在灯下格外惹眼,孟煦洲多看了两眼,余藻问:“还需要我把你丢在浴缸吗?你好像比刚才好多了。”
孟煦洲:“应该不需要了。”
他揉了揉眉心,还惦记在车上的结婚证,又转身下楼,“我去拿……”
认为自己不需要的男人脚步浮虚,如果不是余藻手伸得快,两个人可能要一起滚下楼梯了。
但余藻没有孟煦洲力气大,这也不是他们相亲那天晚上孟煦洲扶住他那样不尴不尬的场面。
扶人那一个后劲不足,差点还被孟煦洲带下去,好在方向控制好了。
楼下的孟荳听到咚的一声,和一只鹅脑袋一起探头,看见自己小叔把纤瘦的青年压得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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