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藻在烘焙店逛着,孟煦洲切换语音变成视频,看见了余藻凑近的面孔,喊了一声小藻。
坐在孟煦洲边上的严柘嘶了一声,就差惊恐地倒退两步。
他现在不怎么关注软件直播,反而是其他几个合伙人还吃到了孟煦洲的瓜,看严柘吓成这样,说:“你不知道煦洲在他老婆直播间是什么样的。”
“他这个毛病能有老婆吗?”
“能有就说明没毛病了吧。”
“严柘你不是说那是煦洲暗恋很多年的……”
“提到孟潮东我就火气大,这小子还抢走了我看上的店铺,最近疯狂买地,好多人问他是不是收到了什么风声……”
坐在沙发角落的男人心无外物,戴着耳机的余都听到孟煦洲那边的声音了,“回酒店我再和你聊,你先玩吧。”
他背景是一家烘焙店,这个城市比A市冷许多,余藻穿得比之前多一些,又让孟煦洲想到他们相亲那天他的白毛领子。
余藻:“和你说话呢。”
孟煦洲嗯了一声,“你晚上没有吃饭吗?”
中午余藻给孟煦洲发过盒饭,看上去不是很好吃,如果不是明天上午还有事,孟煦洲恨不得晚上就飞过去。
余藻:“吃了一点,现在想吃甜的。”
他捧着手机,像是看出了孟煦洲的拖拉,“我挂了。”
严柘一直在偷看孟煦洲打视频,看他被无情挂断,忍笑半天,孟煦洲说:“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严柘:“余先生不在家,你这么早回去做什么?”
还有人问:“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发请柬?”
“婚礼选好了?”
“闪婚除了领证也应该有婚礼吧?”
“我们平台能独家直播吗?孟总给个授权吧。”
孟煦洲又被拖住了,出差的余藻不忘买了礼物给家人,正在给舅舅选礼物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之前余藻合租,快递偶尔有电话打过来,和孟煦洲住在一起后,独栋别墅的快递有专门的管家送来,也不存在快递电话。
工作方面他也用软件交流比较多,就算有客户要求通话,也会提前征求意见。
剩下的就是一些打错的号码,余藻不怎么接。
他继续做副业调研,不知道自己和经销商粉丝的合照上传,穿着正装的青年在展会匆匆的人群里笑得温和,总令人不自禁地虚化他人。
这年头高颜值的明星都难找,余藻干净的气质就很值得人刷到停留了,再和当初轰动的豪门婚闹结合,得到了更多关注。
「终于看到这个博主的近况照片了!这是婚后吗?」
「他的同事嘴好严啊,完全没照片的。」
「发出来岂不是都知道谁拍了,同事不会干这种事,只会匿名,比如我就在公司八卦黑老大老板的婚后……」
「看上去和那天婚闹完全不一样了。」
「所以这才是真爱?沐浴爱河真的会闪闪发光?太好看了真的,年轻十岁出道我肯定会粉他。」
被父亲遣送山庄还有保镖看着的孟潮东也就剩下上网自由了,母亲唐玲这段时间都和他住在这栋别院,怕孟潮东又惹孟袆生气,还和公公婆婆打了招呼,等着之后孟潮东能在公司正式挂职上班。
孟潮东一边看平板软件上余藻和粉丝的合照,手机扩音的忙音和无人接听像是宣告余藻的彻底了断。
这对孟潮东来说不算打击,之前余藻也是这样,不会第一时间接他电话,问起来总说很忙。
他的确很忙,忙着赚钱,上班第一年经常加班加到凌晨,接电话都带着困音。
孟潮东问过很多次你缺钱可以问我要,余藻都说还好。
孟潮东的朋友也有喜欢余藻这种类型的,还提过要求。孟潮东一边觉得有面子,一边又不允许,还要当着余藻的面提起,问你也可以陪陪我朋友。
余藻没有搭理他,难得的见面冷淡至极,这一句令他生气,瞥来的一眼却令孟潮东兴奋。
他太清楚余藻的不可得,也清楚余藻的来之不易。
他费尽心思追求,所有人都说余藻看你的眼神深情款款,只是欲擒故纵,拿下是时间问题,却也拖了好长时间。
为什么贺饮都觉得爱我的余藻会爱孟煦洲?
孟潮东依然无法接受,其他什么都可以是孟煦洲的,但余藻不可以。
他又重复给余藻的号码打电话,电话不通,短信一条条。
余藻回到酒店和表弟通过电话说寄了糕点礼物,再接起孟煦洲的电话又很晚了,男人似乎到家很久了,一接通就问余藻:“你想好办什么样的婚礼了吗?”
余藻头发洗完后吹得蓬乱,雪白的床单似乎衬得他被热气蒸过的皮肤更诱人,孟煦洲又移开眼。
孟煦洲靠在床头,也侧躺着,手机放在固定角度,收音也收进了孟煦洲的呼吸,余藻又想起上周他们没能成功的试试。
两情相悦的人谁在的试试总是不尽兴。
别人是擦枪走火,他俩却总是差了点意思。
孟煦洲忍耐力超强,太体贴余藻的感觉,最后不了了之,相拥到第二天,似乎又这么过去了。
余藻:“你决定就好。”
孟煦洲:“我也选不出来。”
“我最想做的事情已经做了,”男人还是很满意此情此景,哪怕余藻不在身边,他们已经亲密太多了,“有了和小藻的名分,我很高兴。”
余藻:“这就是你最想做的事吗?”
孟煦洲一开始没有多想,只是点头。
似乎发微信无法分享他晚上和朋友聚会的信息,又和余藻聊到当年为什么要入股严柘的项目,还提到直播APP。
男人声音低沉,和余藻说话还不一样一些,过了一会发现余藻的脸越来越红,似乎又卷了卷被子,才意识到什么。
孟煦洲愣了,余藻也很羞耻,他咬着唇说对不起。
前些天和孟煦洲每天的蹭边行为彻底打开了余藻的缺口,他都不知道之前被孟潮东骂是死鱼的自己怎么想要那么多。
他眼尾泛红,还在说对不起,没发现孟煦洲其实和他一样难耐。
孟煦洲:“小藻。”
余藻顾不上回应,他卷起被子,手机翻在一边,孟煦洲都看不到他了,画面黑黢黢一片,声音断断续续,这对孟煦洲也是折磨。
等余藻回神匆忙去拿手机,羞愧道歉的时候,没挂断视频那边传来水声,孟煦洲说:“后天我来接你。”
余藻嗯了一声。
孟煦洲看他没有挂断的意思,问:“可以喊我一声吗?”
那边的人心领神会,却不太笃定,像是调戏——
“哥哥老公?”
第37章
余藻找回了博客的密码,一连更新好几条喜欢。
联系不上他的孟潮东正好在整理收藏网页,冷不防瞥见凌晨的更新,更是怒火中烧。
以前他沾沾自喜这是余藻喜欢他的证明,没想到从头到尾余藻诉说的对象就不是他。
别院深夜安静,他母亲陪他住在这边,这个时间早就睡了。
孟潮东找到通讯录的号码,打了一通电话:“钱打过去了吗?这次不行就换一个方法,毒家具投诉不也挺多的吗?”
余藻第三天晚上的飞机,抵达A市已经深夜。
这次孟荳没来接他,孟煦洲看他特地看了眼后座,说:“他很早就睡了。”
出差三天,孟煦洲接到余藻后还是多看了他好几眼。
深夜的机场似乎碰到有人接明星的飞机,还挺热闹。
余藻和孟煦洲从边上走,男人搂着他,不看路看怀里的人。
余藻:“看路。”
孟煦洲:“看小藻。”
余藻停下的脚步,孟煦洲还在看,余藻叹了口气,“小荳在的话又要说你是黏糊糊的面包虫了。”
这个形容惹人发笑,孟煦洲忍俊不禁,“你觉得我是吗?”
余藻:“是挺像的。”
不搂着孟煦洲就要牵他的手,余藻低头,孟煦洲还晃了晃,“这样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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