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煦洲一直在外面等他,外面警车开走,还有穿着睡衣下来看热闹的没散。
男人的身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碍于他一看不好搭话的面孔,也没人上前。
看余藻拎着行李包,孟煦洲上前很自然地接过,问:“这里不能住,那你打算住哪里?”
余藻也只能出去应付一晚,他说:“外面酒店。”
孟煦洲忽然问:“平时几点睡觉?”
话题转得很快,余藻想了想回答:“不加班的话十二点。”
他的生活在孟潮东眼里无趣至极。
阔少爷看不上余藻一个月的薪资,就算清楚余藻生活拮据也想等着余藻求他,但余藻不需要他深入自己的生活。
他只是需要一个遮住上半张脸欣赏,也可以不接吻的平替。
孟煦洲:“那去我那吧,聊聊我的提议。”
余藻也不是傻子,他猜测男人的求婚隐含深意,或许自己是孟潮东前男友的身份还对孟煦洲有利。
以前孟潮东久抱怨过家里的弯弯绕绕,余藻是个普通人,并不掺和,也不点评,只是从里面挑出关于孟煦洲的部分装起来。
他看行李箱被孟煦洲放进后备箱,后面的小孩已经抱着鹅睡着了。
余藻坐上车,“在这里聊不可以吗?”
他开了车内灯,在少年时第一眼就让孟煦洲深刻的眼神望向对方,“为什么是我呢?”
男人没有过多思考,直说:“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让余藻恍神,但他很快判定为玩笑,“你别开玩笑了。”
孟煦洲似乎不意外他的反应,给出了一个正式的理由,“我需要一段确定的婚姻关系,有利我接下来需要应付的场合。你和孟潮东的关系……”
男人顿了顿,“方便我说之前就暗恋你,只是碍于没有机会。”
孟煦洲早就打过腹稿,结合一张脸,理由很扎实。
“我的外公上个月被返聘去科考了,外婆做了手术不能说话,一个人在医院很无聊。”
“你和我从前有交集,也会手语,可以和我的外婆多交流。”
如果此刻孟荳醒着,恐怕会惊讶叔叔厚颜无耻的谎言,明明有更重要的理由没有说。
外婆只是暂时不能说话而已,老太太性格乐观,也从不勉强小辈,对孟煦洲的感情也毫无强迫。
余藻不了解对方母亲那边的家庭,眼神认真,像是考虑。
孟煦洲又说:“我和你一样,在这之前都保证过今年会结婚。”
余藻重视亲情,就算舅妈不喜欢他,他也感恩对方的抚养,也会为了医药费奔波。
他低着头,膝盖的布料被揪得皱巴巴的。
余藻从小到大都没有特别执着的事物。
唯独眼前人,他特别想要。
孟煦洲很有耐心,他甚至欣赏起余藻的纤长的手指,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听到对方的回答。
“我答应你。”
孟煦洲明知故问:“答应我什么?”
余藻看了他一眼,不回答了。
孟煦洲:“你真的愿意和我结婚吗?”
余藻却不看他,口吻淡淡:“不就是协议结婚吗?我懂的。”
第6章
余藻说得像是他对协议结婚轻车熟路,孟煦洲看着他,似乎有些无奈。
坐在副驾驶座的青年微微皱眉:“难道不是吗?”
孟煦洲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余藻哦了一声,移开眼,“那明天再说吧,我有点累了。”
他明显在抵抗困倦,频繁眨眼,孟煦洲点头,说了句好。
已经很晚了,余藻拒绝了孟煦洲的邀请,等在小区外面的酒店办好入住,余藻才看到贺饮给他发了不少消息。
【贺饮】:什么情况啊小藻!!孟煦洲是要和你结婚?
【贺饮】:他不是孟潮东的哥哥吗?
【贺饮】:我现在好亢奋,你什么时候能回我消息啊?
余藻明天还要上班,回了句困顿的语音:“他说要找人结婚,正好我也要找人结婚,可以凑合。”
他一句话惹得贺饮更睡不着觉了,半夜顾不上发演唱会感言,在朋友圈发了一句:我们小藻被求婚了。
贺饮的交际圈很广,但最好的朋友有且只有余藻,其他父母都认识的朋友也有其他可替代的选项。
不少好友也是当年英荣的校友,也知道余藻和孟潮东的关系,结合事发前后还没到半个月,纷纷评论——
「孟潮东还有脸求婚?备胎也不带这么没有尊严的吧!」
「不是说孟潮东被他爸送到国外去处理业务了吗?」
「好像还进医院了。」
「真是丢人,这种儿子继承家业还是算了吧。」
「小藻这么漂亮,值得更好的人,别吃回头草啊。」
余藻不喜欢热闹,贺饮爱玩,喜欢拉上和他一块的圈子都是差不多的人耍。余藻更喜欢一个人待着,贺饮后来也不怎么叫他了,不妨碍贺饮的其他朋友对余藻相貌的赞美,纷纷提到高中时期。
贺饮的微信好友很多,他和孟潮东从不对付,学生时代就瞧不起对方喜欢一个人就欺负一个人的做派。
还是那种打跑其他欺负余藻的人,自己一个人欺负他,幼稚又无聊,全靠一张脸勉强调回平均水平,结果还是个没男德的,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就算孟潮东之前是余藻的男朋友,贺饮也没有加过他的微信。
孟潮东和贺饮的微信共友把截图发给孟潮东,因为婚礼一团糟的孟潮东当天就被打包送去国外了,根本来不及和余藻对峙。
余藻还全平台把他拉黑,孟潮东连评论余藻社交软件的资格都没有,对方舅舅蛋糕店的账号都把他拉黑了!
这张截图传到孟潮东那,伴随着他朋友的一个问号。
正因为这里条件恶劣被送进医院的孟潮东气上心头,愤怒回:怎么可能是我!
贺饮的微信好友太多,很多人看到他的朋友圈,都来问孟潮东。
孟潮东只能发了一条屏蔽父母的朋友圈:我没求婚!那不是我!
底下的评论更缺德——
「你前男友在恋爱纪念日参加你的婚礼,半个月后直接闪婚,是赌气吗?」
「就余藻那姿色,闪婚也绰绰有余啊,长得比网红好看多了。」
「不是你啊!那我放心了!」
「我说呢,你都在非洲,怎么还有脸求婚的。」
……
其中阴阳怪气的也不少,孟潮东看了更生气了。
他思来想去还是睡不着,用昨天刚到手的新手机号码给烂熟于心的号码拨了过去。
那边过了一会才有人接,声音低沉,不是余藻。
孟潮东看了眼手机号,是余藻的。
贺饮的朋友圈内容又浮现在眼前,求婚成功晚上就一起睡了?
今天不是周一?
孟潮东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没有挂电话,呼吸急促。
接电话的孟煦洲心知肚明,还故意问了一句:“哪位?”
那边的人越听声音越耳熟,正想问一句你又是谁,电话挂了。
孟煦洲看了一眼在副驾驶座睡着的青年,后排的孟荳还在看平板,试图和家里监控下的宠物说话。
周一的高架有些拥堵,余藻住的地方距离公司不近不远,早高峰地铁挤得鸡蛋都会压平,更别提睡觉了。
孟荳似乎有话要说,瞥见舅舅的眼神,识趣地闭嘴了。
早晨余藻睡到手机工作日的闹钟响起,正想和平时一样步行到地铁站,出酒店就看到孟煦洲的车停在外面。
见到青年走出来,对方的后座探出一个锅盖头脑袋,喊了声哥哥。
余藻脸上仍然带着困意,探头出来的小孩晃了晃脑袋,似乎催促余藻快点上车。
余藻问给他开车门的孟煦洲:“你怎么在这里?”
孟荳抢答:“叔叔说他送你去上班,然后送我去上学,最后送自己去上班。”
这小孩表面看着酷酷的,居然是个话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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