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知道,这个人其实什么都不会。
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也没有和任何人做过这档子事。
他就像只阴沟里的老鼠,只敢躲在阴影里,偷偷窥视耀目的光。
他凭借一点小心机终于捉住了光,可惜却好像还是没有办法感受到温暖的分量。
下身撕裂的剧痛像锥子一样一股股朝着他身体里扎,绑匪自己原本情动抬头的枪也偃旗息鼓,软趴趴地耷拉在胯间。
有一瞬间绑匪想要不就这么算了。
他几乎所有的妄念都已经满足了,他该住手了。
虽然他没有办法真正的和身下这个男人发展什么样的关系,虽然对方也不知道他是谁,可他也不想男人讨厌他。
他不想看到罗啸对他流露出任何厌恶的神色。
他受不了。
可是……真的所有妄念都满足了吗?
绑匪有些脱力地趴在男人身上,一边喘气缓解着后穴的疼痛,一边垂下胳膊,去摸寻男人的手。
粗糙的,坚实的大掌。
他将手指一根根穿插进男人的指缝,想象两人是最亲密的情侣,正在做着爱做的事。
他五指收紧,下意识地想要将男人的手拉向自己的方向。
哐啷。
冰冷紧扣的锁带阻挡住了他的念头。
是了,他还把人锁着。
绑匪有些恍惚地想,这样,他们俩怎么能真的亲密起来呢?
不知是下身的疼痛模糊了他的理智,还是内心的空虚渴望侵蚀着他的防备,绑匪愣了几秒,便抬起另一只手,在黑暗中双手并用摸索到了锁扣的扣眼,有些哆嗦地,又极其急切地,将男人的一只手解开了。
他甚至没有仔细观察一眼身下人此刻的状态。
没有去看男人汗湿的额头,抿紧的嘴唇,和青筋紧绷的手臂。
他只急急地牵着男人的左手,贴上了自己的胸口。
据说人的左手离心脏更近。
他们这样心对心,身连身地靠在一起,应该足够亲密了吧?
男人如果能这样摸摸他,他应该不会那么疼了吧?
第17章 终于醒了
心跳声扑通扑通。
似乎因为多了一处连接而变得更加活跃。
伴随着耳膜深处一下又一下的跳动声,身体那绵延不绝的胀痛也有了依附,随着心跳的频率不停拉扯着主人脆弱的理智。
许宁咬着下唇,用力将握住的手掌贴近自己的胸口,同时也将自己的身体倚在了男人的臂膀上。
他有些恍惚地走神,想起父母为自己取这个名字的寓意——“许以安宁”。他这些年过得还算安生,可却也无知无觉。
生活寡淡无味,人生一潭死水,周围都是些无聊的人和事,他没有目标没有爱好,像一抹游走世间又脱离世界的灰色尘埃。
他以为自己和世界上其他尘埃没有什么区别,直到遇见了罗啸。
起风了,他被晕晕乎乎地吹到了空中。
再落下来的时候,灰尘上便沾染了一抹颜色。
葱白的手指与蜜色交叠,贴在同样白皙的胸膛上,有一种极具冲撞的美感。
许宁低下头,定定地盯着自己胸口好一会儿,才动起来。
他手指向下挪移,中指和无名指贴在了男人手掌的大鱼际处。而拇指则与食指一同抬起,如同握笔一般握住了男人粗大的拇指指节,与自己的胸乳紧紧相贴。
真想……
许宁眼睫微颤,闭上了眼。
真想……被这个人这样对待啊。
男人粗粝的指腹按压在嫩红的肉粒上,被外力带动着波动,揉搓,碾磨。酥麻的痒意顺着乳尖在身体里升腾,令许宁嗓间发出几声轻吟。
“唔……嗯……”
半边的抚慰引起了另半边的空虚,纤细的手指便牵着男人的手掌游走到另一边的胸乳上,照猫画虎地,按在乳尖上,来回蹭动。
尽管这样的动作有些别扭,生涩,但却成功地让许宁凉下来的身体重新泛起热意。
可这热并不足以缓解疼。
许宁有些沮丧地垂下手臂,像无助的旅人抱着空荡荡的水壶,惶惶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这水壶忽然溅出了一点儿水,打湿了他干涸的草地。
或许是男人的手太沉了,许宁放下来的时候没捉牢,那长长的臂膀便垂落在男人自己肌肉分明的胸腹上。许宁第一时间是想去看男人有没有惊醒的反应,可那大掌的指尖好死不死地,划过了自己软下来的物件顶端。
“唔……”
许宁腰一颤,原本耷拉的鸟儿竟就有了重新起立的迹象。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朝下看,盯着男人手指的双眼渐渐泛起新的光亮。
既然……他们已经这样亲密了,既然他都已经把男人吃进去了,让男人摸一摸他,似乎也不过分吧?
反正,反正这个人没有醒。
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不会对他心生厌恶。
许宁想到这里有些心情复杂地朝上瞥了一眼床上沉睡的人,这一瞥,却让他心中升起一点不安。
之前,男人的脸有这样红吗?
那胸膛呼吸的起伏,有这样大吗?
房间的灯只留下一小盏,昏黄到几乎不可见。
许宁因此没有办法判断到底这样的情况正不正常。
他给罗啸买的药是想了很多办法才买到的,据说温和没有副作用,他也自己试验了几次,应当是不会出岔子才是。
更何况,如若男人真的醒了……一定会暴怒的吧。
会一边狠狠斥骂他,一边厌恶地让他滚开吧?
许宁一边苦涩地这样想,一边轻轻伏下上身,将耳朵贴在了男人的胸口。
怦,怦,怦怦。
男人的心跳和他本人一样,雄浑,有力,均匀而缓慢地跳动着,比他忽急忽缓忽轻忽重的样子好了不知道有多少。
许宁放下心来,又有些不甘的失望。
今夜的情事如了他的愿,可又让他生出了更多的贪婪。
如果可以,他真想被活生生的罗啸抱着搂着掐着,重重地被干到天荒地老。
许宁重新撑起身体,拉着男人的手来到自己胯间。
陷入情绪波动的他不像寻常那样注重每一个细节。如果此时他伸手摸一摸那条遮住男人双眼的绑带,他便会摸到一手的湿润。如若他摘下那条带子,他便会对上一双,已经着了火的双眸。
可他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他只是有些沮丧地叠在男人的手背上,用另一种方式和男人十指相扣,一并握上了自己身体最脆弱的地方。
罗啸就这么碰上了一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软绵,柔嫩,带着一丝热意,颤颤巍巍朝着他掌心钻。
当罗啸慢半拍地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他脸色瞬间变得非常僵硬。如若不是身体有意识克制忍耐着,他怕是第一时间就要甩开手来。
他之前那隐隐不像深思的猜测成真了。
绑架他的人果然是个男的,还是个同性恋!
罗啸个人对于性向本没有什么不好的看法,但奈何他这些年听说过不少离谱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男男群体,而他目前的职业更是让他在工作中遭遇了不少令他膈应的事情,导致于他对男同没什么好感。
甚至于在被绑架前不久,他还在休息室和同事吐槽,说别让他知道健身房里哪个是GAY,他宁可不赚这个钱都他妈不想接待。
彼时同事笑他性别歧视,罗啸只能怜悯地拍拍对方的肩,由衷地希望新员工能在健身房多待几年。
可罗啸没想到,自己先成了值得被怜悯的对象了。
草。
渐渐变硬的小东西直杵杵地往他手掌心顶,一边顶,覆在他手背的手还在用力往那方向按,他的指腹甚至能勾勒出那根阴茎表皮的皱褶,和一点点上翘的弧度。
罗啸从来没摸过除了自己以外的这玩意儿。
这感觉……太他妈怪异了。
罗啸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男的和男的明明构造相同,鸡巴这玩意儿竟然还能相差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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